六、耶稣在塞弗里、拜突利亚、赛德和依次肋耳
耶稣由上一地方,带着三个门徒越过一座山,来到离纳匝肋四时之遥的塞弗里。祂住在姨婆家。她乃是亚纳最小的妹妹玛拉哈,也是一个女儿两个儿子的母亲。这两个儿子身穿白长袍。他们分别是阿拉斯达里和高格利,以后都加入了弟子行列。
真福贞母、玛利亚克罗帕和别的妇女也来到了那里。耶稣洗完脚后,人们为向他表敬意,餐食都已准备好。祂在玛拉哈家中度过一夜,这地方乃是亚纳父母的家。塞弗里原是一个大镇,其中有三个不同的党派,有法利塞派、撒杜塞派和厄色尼派,每派有各自的学校。该镇屡屡受猛烈的战火蹂躏,如在今天,它是不易存在的。
耶稣在这里住几天,传道并劝勉听众去受若翰的洗礼。他同一天在两个会堂里施教,在一个宽大的会堂,和一个小型的会堂里。大会堂属于法利塞派,他们听到他的言论感到愤怒窃窃私议来攻击祂。妇女们反倒出席祂的传道,但是另一小型的会堂则属厄色尼派,在这里没有妇女听道的地方,耶稣则被厄色尼人殷勤地招待。
当耶稣在撒杜塞人的学校内施教时,似乎非常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塞弗里原有许多似魔鬼的愚蠢人、疯狂者与附魔者。他们在会堂附近的一间学校里受训练。当祈祷或教导在会堂进行时,他们也应当来参加。在后面有一间专用的大厅,他们被迫在那里用心听讲,管理人手持着鞭子站在中间,他们照学生骚扰的程度,增减监管的人数。在耶稣走进前,我看见这些可怜的受造物在撒杜塞人教导时,就脸歪嘴斜,频于动乱。他们的看守者则挥舞皮鞭逼他们就范。当耶稣一出现,他们开始还安静,可是,不多时后,有一人开始,继而有第二人跟随呼唤道:“那是纳匝肋人耶稣,在伯利恒诞生,有贤士从东方来朝拜。他的母亲如今同玛拉哈在一起。祂现在宣传新道,我们可不能容忍哪!”这样他们继续地大声述说耶稣的整个生活,和一直到那时祂所遭遇的一切事情。于是这人开始,那人应和。管理人的鞭子毫不发挥作用,因为很快的大家喊成一团,乱成一团。那时耶稣命人把他们带出会堂,到自己身边,他也派两个弟子到该镇的各个地方去搜集所有其他精神病患,并把他们带来,不久在那里聚成群,他周围足有五十个这样不幸的人和许多其他的人,大家都希望看个究竟。狂人仍继续喊叫。那时耶稣讲话说:“那借这些人讲话者,是从地狱来的,让它再滚到地狱里去!”就在那一刹那,众人都鸦雀无声,病患者都痊愈了,我看到有几个人倒在地上。
现在这一痊愈所激起的大骚动,在城中蔓延起来,耶稣和他的从人处于很大的危验。骚动和烈火燎原,耶稣躲到一个房舍中,那夜便离开了该城。真福贞母、三个弟子同亚纳妹妹的两个儿子高格里、阿拉斯达里也离开了城。耶稣的母亲非常忧虑不安,因为这是第一次她看见自己的儿子受如此厉害的迫害。耶稣临行指出了城外的几棵树作会面的地方,所有的人从那里再去拜突利亚。
在塞弗里被耶稣所医好的大部分人都去若翰处受洗。以后他们是该城主要的追随耶稣的人。
拜突利亚遭到围困时,友弟德曾在该城杀了敖罗斐。它建在塞弗里东南的一座山上。从那里人可以远眺四面八方。玛达肋纳在米革多耳的住宅离它不远,玛达肋纳本人此时“花月正春风”。拜突利亚也有城郭,泉水很多。
耶稣和祂的弟子进了城外的一家旅社,玛利亚也来到这里,圣妇们也来与祂晤面。我听到玛利亚同祂谈话,拜托祂不要再施教,因为她害怕在那儿又可能起骚动。不过耶稣答应,祂知道应该怎样行事。玛利亚于是问说:“现在我们不要去领受若翰的洗礼吗?”
耶稣则庄重地答道:
“我们为什么现在要去受若翰的洗?我们不需要。我想再走动,还想‘收获’多一点,一旦受洗的时候来到,我要向众人发表。”
犹如日后在加纳,玛利亚当时默不作声。我看到圣妇们一直到五旬节后,才在贝特赛达水池中领了洗。圣妇们继续往城中走。安息日耶稣在会堂内施教,许多人从附近的乡下来听祂。在拜突利亚这儿,我也看到许多疯狂者、附魔者在市外的大路上,在这里、那里、在耶稣经过的街上。他们都恢复到平静,摆脱了他们疾病的困扰。百姓们彼此说:“这人一定像古时的先知,拥有大能,因为这些不幸的人一看祂便平安了。”他们觉得,由于他的临在受惠匪浅,纵然在外面他没有为他们做什么特别的事。他们都找到旅社去感谢他。祂教导并劝他们去受若翰的洗礼,祂说话的热情就像若翰一般。
拜突利亚的人民非常恭敬地接待了耶稣和祂的门徒。他们不让祂宿在市外的旅社内,而是互相竞争,是谁应当幸运地在自己家中款待他。那不能请到耶稣的,至少愿意邀请陪耶稣的五位门徙之一。不过,这些门徒不愿离开自己的师傅。最后,耶稣许下要把旅社和善良人民的家作为轮流居住的大本营。他们的非常热忱对他的爱并不是全无私心,耶稣在会堂讲道时也曾加以责难。他们原有次要的想法。他们愿意借着款待新先知,把他们由于经商和同外教人来往所失去“面子”,再给自己的城市挣回来。他们也缺少对真理的纯爱。
当耶稣离开拜突利亚,我看到祂在山谷的树下施教。除五位门徒外,现在约有二十位其他的人追随祂。圣妇们已经回了纳匝肋。耶稣离开拜突利亚,因为祂被民众包围的太厉害了,许多病人与附魔的由周围的乡村来,聚集在城里,希望能被医好,但是耶稣已不愿意这么公开地治病。当他离去拜突利亚时,把加里肋亚海也留在背后。耶稣下次施教的地方乃是昔日被厄色尼人或先知用来训诲民众的地方。那是一个高出地面,有草的土丘,周围有小栏杆,听众可以舒适地靠在上边休息。那地方约有三十人围绕着耶稣。
晚上,我看见他同门徒来到一个有会堂的小村里,该地离纳匝肋有一点钟的路程,他不久以前曾由这儿起身,往塞弗里去。居民们用各种明显的善意来接待祂。他们领他到一个大住宅,前面有庭院,他们也给他和门徒们洗脚,把祂旅途的衣服也加以洗涤,并为他和门徒们准备了餐点。耶稣在这儿的会堂施教。圣妇们则住在纳匝肋。
第二日,祂向着约二哩远的肋未城赛德或赛星走去。约有七个附魔的人跟随祂,他们比塞弗里的附魔人更明白地喊出祂的使命与历史。年老的司祭和幼年人都穿着白长袍,从市里出来欢迎祂,因为他的几名门徒已经作前锋,先到了市里。
耶稣在这儿并未驱魔。附魔者被司祭拘在一处房舍里,使不致出乱子。但是,耶稣在受洗后,才给他们驱逐了魔鬼。他在这地方相当受欢迎并被款待,不过当祂提议宣道时,他们却询问他:祂有什么天赋?有什么使命?祂不纯是若瑟和玛利亚的儿子吗?耶稣答道:祂属于派遣祂来的父,祂父在自己受洗时要将那一切公布出来。祂借题发挥,讲了许多其他的事,祂也讲到了若翰的洗礼。祂的训诲是在山上、在一地方的中央发表,在那里,一如在特贝兹,有一专设的讲道所,不见得是在露天地,而是在一处用灌木遮顶的帐棚中或小屋内。
耶稣由这儿穿过牧场,在祂第二次逾越节后,曾在这儿治愈了一个麻疯病人。祂在周围的各个小村庄内施教。可是为过安息日,祂同门徒则到依次勒耳,该地是一零落的地方,建筑成群的房舍,都让废墟、高塔和田园给分开了。一条大路穿越号称“御街”的市内。耶稣随身只带了三个同伴,有几人已去打前站。
仍次勒耳乃是严守犹太法律的根据地。不过,他们并非厄色尼派,而是纳齐尔(献身者)派。他们有一段长时期或短时期的发愿,力行各式各样的克苦。他们有一处大机关,包括各种不同的部门。未婚的男人专占一部分,未婚女性则住另一部分。就是结婚的也在一时期发禁欲的愿,这期间丈夫则住在紧靠未婚男性的房舍里,妻子则退隐到单身女性的住宅内。他们所有的人都穿灰色的白色的衣服。长上则穿灰色长袍,边有缆头,以及似水果白色的小饰物,腰束灰色带,上边写着白字。在一手臂上围绕着一条粗劣的灰白相间的毛织带子,有捻成的餐巾那么粗。一端装饰着成簇状的、微垂的缝子。他戴着硬衣领,或穿一袭斗篷,几乎像阿哥斯(Argos)和厄色尼人的外套,只是色灰、后边敞开,而非前边敞开。前面系着一个白色的盾,在后边则束紧或用带结好。两肩垂着分裂的饰物。所有的人都戴着黑亮宽大的无边帽子,在前面印着几个字,有三条带相结在一处而成一球形,颇像帽边有灰白二色。纳齐尔人有长、厚、弯曲的头发和胡须。我曾想法去寻思使徒中那一位面容像似他们,最后我想起保禄来。他的头发和衣服在迫害教友时就是纳齐尔人的款式。我看到他后来也同纳齐尔人在一起,因为他是其中的一员。他们习惯把头发蓄长,一直到他们的誓愿届满,那时他们才把头发剪掉,在祭祀时焚毀。他们也祭祀鸽子,也能够承揽并满全别人所未满全的誓愿。耶稣同他们过了安息日。原来依次勒耳同纳匝肋只隔一道山脉。离它不远有口井,撒乌耳曾同自己的军队在附近扎营。
耶稣在安息日讲论了若翰的洗礼。祂说:纵然他们的虔诚值得赞赏,但是过度则是危险的,有不同的得救方式;在团体中的分裂容易引起分党分派;他们在得意时,需要注意他们的软弱弟兄,这些人不能像他们做这样多的事情,而应当由强壮的人帮助。像他这样的教导在这儿非常必要,因为在郊区有人民同外教人混杂在一起,他们缺乏规律与指导,因为纳齐尔人与他们隔离。耶稣拜访这些人的家庭,并邀请他们来听有关洗礼的教导。
第二日耶稣曾出席纳齐尔人给他准备的餐饮,席间祂曾谈起割损与洗礼的关系。这是第一次我听见耶稣谈割损,不过我不能确切的忆起他的谈话。祂曾说到这个节骨眼:割损的法律有其存在的理由,但它不久即被废除,那就是天主的子民再不按肉体出于亚巴郎的家庭而是在精神方面生于圣神的洗礼。
很多纳齐尔人作了基督徒,不过他们仍固执地迷恋犹太教,竟有多人由于企图把基督主义同它组合到一起,而陷入了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