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宗徒们在伯达尼,大约有三百名信友跟随他们,其中有五十位妇女。信友们已经把财产交给团体共同使用。圣母也从耶路撒冷来到伯达尼,暂时住在玛尔大和玛达肋纳的家里。在拉匝禄院子的门廊下,大家举行了隆重的爱宴,一起擘饼、递杯,共享团契。
之后,伯多禄向一大群人讲道,听众里混着一些奸细。当伯多禄说"你们应当舍弃一切,加入团体,你们所需要的,我会供给"时,那些奸细就嘲笑说:"你自己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个穷渔夫、流浪汉,连家里的妻子都养不起!"伯多禄仍然继续讲道——这时他更多是遵从耶稣的命令,还没有领受圣神所赐的内在力量。除了人群太多时会请别人分担讲解,平时都是他在集会中教导。自从耶稣赐给他披肩,吃了那神异的鱼(实在不是普通的鱼),并领受了特殊恩宠之后,他仿佛焕然一新。大家都承认他是团体的头、喉舌和手臂。
当耶稣在海边预言伯多禄将要殉道,并指明若望的未来,又命令他"喂养我的羔羊"时,我心里明白:伯多禄要藉着他的继承者,永远负责引导和牧养羊群;而若望却要一直站在活水的源头,滋润草场,唤醒羊群。在我看来,伯多禄的影响更多在现世和外在方面,所以由他的继承者分担;若望的影响却更内在,在于默感和派遣受启示的使者。伯多禄像磐石,像殿堂;若望像风,像云,像雷暴,像发雷之子,像传声的使者。伯多禄像琴的框架、琴弦和音调;若望像微风拂过琴弦的叹息。这其中的深意,我实在无法说得更清楚了。
约有五十名士兵——正是当初在橄榄山上逮捕耶稣的那些人——从耶路撒冷来到伯达尼。他们原是圣殿及司祭长的护卫。同时,公议会的几位成员也来到伯达尼的议事厅,传召宗徒前去受审。伯多禄、若望与多默挺身而出,面对“聚众惑乱民心”的指控,他们以坚定而坦诚的态度一一回应。其间,士兵们则驻守在拉匝禄家四周。耶路撒冷派来的代表在伯达尼的议事厅前公开审问宗徒,但当地的官员却反驳道:“若你们真掌握了这些人的罪证,就应依法拘捕审讯,而不该派兵前来,扰乱本地的安宁。”
为避免事态激化,伯多禄请聚集在那里的一百二十三位信友先行散去,并安排路远的暂住在附近的公共居所,另有五十位妇女也被安置在另一处同住。临别前,伯多禄嘱咐众人,务要在主所预示的那个日子之前返回伯达尼。
宗徒们离开伯达尼,前往耶路撒冷附近最后的晚餐厅。他们在至圣所前的灯台下祈祷,同行者约有七位门徒。此时他们已无法直接从城中穿行至晚餐厅,因为犹太人已将部分道路毁坏,只得绕行圣殿左侧,取道伯多禄与若望在圣周四曾走过的那条路。
这条路两旁有许多供旅客住宿的客栈,周围的居民也并非纯血统的犹太人。犹太人已将那些公开承认耶稣、并与门徒来往的人逐出会堂,并革除了他们的职务。他们挖掘沟壑,切断了耶稣在苦路上跌倒及发生其他重要事迹的地点;又砌起高墙,堵塞了耶稣追随者聚居区的通道。我见有人被困于这样的死巷中,不得不原路折返,心中甚觉诧异。而耶稣的朋友们,有时会在夜间重新开辟通往加尔瓦略山的路径。
所有在耶路撒冷周边因主的临在或受难而被信徒虔敬纪念的地方,都遭到了犹太人恶意的毁损:耶稣曾教导和歇息的幽静之处被树篱重重围起,无法进入;有些地方他们甚至挖掘陷阱,意图加害虔诚的朝圣者——我却见到有些行此恶事的犹太人自己反堕其中。
加尔瓦略山被篱栅与梁木层层封锁,山顶遭人掘开,泥土如粪肥般被撒满路径,连那五片由通往十字架的小径自然形成的心形草坡也遭玷污。当他们移开十字架周围的土堆后,显出一块白色石头,石上有一深约一肘的四角孔洞——那原是十字架巍然竖立之处。我看见工人以铁撬奋力想掀起此石,石头却愈陷愈深,最终他们只得用秽物垃圾将其掩埋。
唯独圣墓未遭破坏,因那是尼苛德摩的私产。基督在墓中安葬时,头朝东方。人若步出墓穴向南行,正午日头当顶,右手边便是西方。
我蒙受内在的启示:凡毁损苦路圣像、十字苦像、圣堂殿宇、古老礼仪、神圣事工,以及一切藉建筑、图像、文字、习俗、节期、祈祷使我们更亲近救恩历史之圣物者,必与那些亵渎耶稣圣血足迹的仇敌,同受严正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