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当宗徒们,听到你说要离开他们而忧闷难受时,你却说他们不看见你为他们更好;并且他们还应该为了这个分离而喜欢。 为什么?难道立法者,和他的法律同在,为能解释详尽并获正确的执行,岂不更好?你这真理的导师,当同那批舍弃一切跟随你的人们常在一起,为着继续教导他们,岂不更好?因为当人们不见你时,你的言论,你的动作,将被遗忘,好似你从未存在过一般。 可是天主的明智,还是有理;因为你动身之后,圣神才会被遣发到我们中来;而且人们,时时处处,有着同样的机会、同样的名义,成为你的门徒。 当你在加黎利传教时,只有那批和你接近的人们,才能看到你听到你,那些离你稍远的,就只能站在人群的后面,隐约地看到你,模糊地听到你常生的言语。你避在葛发翁那间小屋里时,门口挤满了人群,你在那里,如你在各处一般,弱小者被强有力者挤了出去,连在人缝里也见不到你。病者要亲近你碰摸你,非得另想办法不可,像那个患血漏的妇女,只能偷偷地在人背后摸你长袍的流苏一般;那个耶利哥的瞎子,只能在你将经过的路旁尽力叫喊,使他恳切呼号的声音,能传到你的耳中。你在加黎利,别处的人亦在找你,你穿渡加黎利湖时,湖岸上又站满了人群。罗马不曾有过你,遥远的西班牙,凯撒征服的高卢地,罗马帝国疆界以外更遥远的地域,无数的人群,还在黑暗里摸索着。你是众人的唯一需要,而又是众人的生命,可是你受着时间空间的限制,只成为少数人群的专有品。 你动身归去更好,乌利伐山头的云朵,把你复活后可见的圣身,冉冉托卷上天时,你却给我们留下了不可见的存在,而你的声音,直达到天涯地角。 继续你的至公的、世界性的圣教会,当他为你讲话时,任何地区的任何人都能听到。你的圣事,也伸展到世界最遥远的角落,你使信你的人们彼此站近,彼此靠拢。 当司铎们给人赦罪时,就是你在给人赦罪。罪人们为得到治疗,只要在你圣宠激发之下痛悔罪恶,就不须再在你讲道的屋顶打个窟窿,非见到你不可;病人在你的跟前,你的仁目,也决不会舍弃任何一个;而同时人人又得和你成为同一时间的人。人们为找寻你,再不需要翻山过海,也不需远溯于世纪之前把你看作是一个历史上过去的人。信德叫我们看见你而得到你,救世者双手的祝福。你属于众人,你向众人讲话,因着你遣发的圣神,你光照了一众人,众人也因此而认识了父及子。 主!相信你还存在于人间,相信你还在人间活动,相信你永生的牧者常与你的羊群同在,这岂不就是内修生命的出发点?相信众人因了教友的爱德,彼此分享你同样的恩宠,在同一圣宠的激励之下,同工合作,在同一圣神的眷抚之下,我们将不分彼此而结为一体。 圣教会真正的产生日,就是在你动身回归之时;你把可见的带了去,却留下一切需要继续你事业的责任。然而你在继续行动,你的权利继续在行使,是你活生生的言语由着不能错误的训导,继续在施训教育。只有你的肉体,限止了你可见的行动;可是现在,即使你最最微小的门徒,任何垂死者,任何痛苦的人们,都可在自己屋里分享着你,一如往昔伯多禄的岳母在她家里分享你一般。 天主圣神的这种奇妙的活动,难道我不该重视敬仰,如同我应该重视敬仰降生的圣言一般?基督一如往昔,他环视周围的人群,等待着那些自愿为他束缚到底的人们的答复;现在一众教友兄弟都得亲近他,一如当时宗徒们能听见他抚摸他亲近他,因着基督对于众人的这种无形的行动,我在众兄弟身上见到了神圣的事。 我天主!求你使我热爱圣神,公教会唯一的最大联系——施慰之神——并窥测其奥妙,他安慰了我们的痛苦穷困,把圣宠充满于我们虚无的心胸。他,施慰者,又把我收归给了救主,详尽传述了救主福音的无穷富源,消除了一切过去的死亡而充实了世纪;使我们在教会之内,从今天就开始我们在天堂上的面面相见之福。 我今知道,为什么教会在圣人列品祷文中,常求主说“为主灵奇之升天”;为什么那天加黎利的天神,下来通知宗徒们,别再昂首天空等待那个虽已升天,却便存世界潜入人心的基督。人们更不用顽固地,在这里或那里找寻他,一如找寻那些伪先知们一般。 假如他不复存在于人间、假如他的肉体离开我们后并没有遣发圣神,那么我们是真的远离了他,而且永远也不会得到安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