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主曾给每个人按手,曾用这种仁惠慈爱的动作,疗治了每一个人。那些大声苦求他的,那些遥瞻无言默求他的,那些挤在路旁欢迎他的,那些由担架从远道搬运到他跟前的,残废不治的人,主都治疗了他们。这些人,除了他们的急需和痛苦之外,他们别无其他动他哀怜的名目。 “给每个人”,他有他个别的眷顾;给每个人,他重复了这个慈惠祝福的动作。他的这个动作就是福音,他的态度就是永久的圣训。往昔他这般做了,他现今还不断地继续做着。他救世的使命,至今还在无形中神秘地在人们心灵上延续发展。他还在我们人世间路过,他还在患病遭难的痛苦的人中间经过,一路还在给每个人按手。 也许我从未感觉到主的这种圣爱的动作,可是他使我自觉地,毅然决然地开始我内修的生活;也是他惊醒了我的心灵,使我走上了个别深入的虔诚;一切都在基督双手按覆之下重生,一切又将如在临终时,在基督双手按覆之下,说:“主,我神付于尔手!”。 该懂得他在我面前立停了,在我单独个人之前,他只注视了我个人的痛苦,在我头上,给我按覆了他全能天主的双手。 别自以为:我只是淹没在普世无数教友群中的一个无名小卒;基督的言论,也只是向着一般邂逅的民众讲话,他的预许,也只是普遍的、为着任何人的,而不单独专注于我个人;教会也只是一种泛泛的不指定的大众集团。这样想的人,只能说明他的教友精神还在沉睡着呢。可是一旦那教化人心者的神光突然照临时,我们会深切地感到一种无形的呼唤,一种内心的震动,一种神妙的存在,告诉我们这是天主正在向我们个别地说话。我会感觉到他向我走来,他全能的双目停留在我身上,他只向我举手示意,要我特别注意;他来了,正向着我,我是他的目标;他走上前来,他正为我个人而走上前来,把我从人群里分开,在这人群里,他只认定我一个。于是我灵受宠若惊,一时希望、痛苦、恐惧、纯洁、以及一切善情,顿时油然而生。这位向我走来的,便是给人生命、使人快活地从坟墓中复活的主。 “给每个人按手”,——在晋铎典礼中,当主礼主教给新司铎们逐个按手时,新司铎知道主教这个简单的动作,为自己却是个全部的转变。一个特别的使命把他抓住,从此他不再自主,他的一切意愿行为,都已打上了神圣的烙印;他的一切,都该成为是司铎的。 主基督!我何时能了解懂得,你却曾给我个人,按上了你全能的双手,懂得在你我二者之间,有着重大的事要处理;懂得我的一思、一言、一行,都该显示出是你的受教者,是由你祝圣的门徒?我的一切,都该成为是基督徒的。 我不是你门徒中的千万之一,没有“千万”,有的只是你我两个。因为,从此在邻人身上看见的是你,而不是在你旁边或在你的对方。你宣示的论调,切切的鼓励,密密的教诲。为我都成为好友规劝和指教。“给每个人按手”。现今轮着我了……你全是我的,你的一切美好终不亏缺。你既为我而来,你便永与我偕同。我的整个生命,便永远在你祝福的双手之下……轮着了我,便永远轮到了我,因为你不会舍弃你的工作,你圣化万物的圣神,为完成他的工程,也不会间息中断而重新开始。 容我感觉到你全能的双手常覆我首,容我永久地匍伏在你圣容之前,但愿你我之间,那些不实际的、阻碍我靠近看你的轻幕薄雾完全掀开;容我常想你的眷顾我,并不只是一般性的、同其他人结合在一起的…… 教我专心为你服务。但愿在你的鉴临之下,我俯首臣服;但愿你的圣视,倾覆我心头的一切偶像,把我的私利、私意、私情、私恋、以及阻止我完全臣属于你、或破坏你在我的圣工的一切偶像,完全销毁。你给我按手,深信由你圣宠的神力,因着你,通过你,我能使我相称于你。 “给每个人按手”,——主,求你给我按手,一如给那个患着重病,在他痛苦梦呓中不知痛在哪里,也不知要人给他解除哪种危险的人一般。我今若一个瘫痪的人,在你面前,我曾迟迟不肯跟从你,也不敢回想种种柔弱胆怯的落后。我早已应该叫人把我抬到你将路过的道旁,挤在欢迎你的人群中,只求你注视,求你治疗我的心病,治疗这个人们不认识的、只有你比我自己认识得更清楚的心病。求你用你救世的双手按覆我,用你这双支持天地的手,用你这双掌管天上地下一切钥匙的手治疗我。治疗我的懦弱胆怯,治疗我的粗暴昏迷,治疗我的私情私意,治疗我不加思索的情绪冲动,治疗我郑重计划的追求。主,你既然什么都能、你的仁慈又不拒绝任何急需的请求,治疗我吧!治疗我的一切。 “给每个人按手”,该轮到我了,我是你的,我是你正在各处寻找的一个。我需要成洁成圣,直到那天你成为我的圣善和我的公义,直到你救赎的圣工在我身上全部完成,直到我完全迎合你圣意的永远的一天。 在期待你荣光圣容揭示时,主,容我注视你,容我注视也正在注视着我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