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八年七月中旬,在从一个保禄会的会院到另一个会院的旅途中,戴格兰的汽车停在皮亚卫的圣多娜封锁地区,不能继续前进,当时非常混乱,因为从罗马传来了一个新闻:有人射杀了义国共产党领袖巴米罗·陶里亚蒂,并且伤得很重。有人传说他已死,当时全义国总罢工,并荡百要发动革命:「戴格兰对这惨痛的事件非常难过,并同时感谢天主,刺杀未中要害。我们往回走,直到特雷维索,一路上,戴格兰为陶里亚蒂及负责这次攻击事件的人们祈祷。」 一九四八这一年,总会院收到新成果的报导。在四月有雷蒂亚·艾莱诺修女及厄利赛·瓦葛多、依美德·道斯基和路易贾·刚地四位修女起程往哥伦比亚。她们在卡塔赫纳下船,在码头过夜,直在第二天才到达波哥大的飞机场,受到保禄会男会士的接待。数星期后,她们有了「住处」,这地方是荒凉的伯利恒,它所在的位置和往城镇去的距离,都不方便。另外还有更大的问题,就是:波哥大,海拔二千六百四十公尺,凡是新来的人都有水土不服的困难。 在五月又有一个新会院成立,是在智利的法耳巴拉索会院,这是由朱丽雅·道斯基修女和冯知多·桑地尼修女所建立的,她们以后又多了两位同会的修女生力军。 在同一时期,她们进入墨西哥。这里保禄会修女们:伯尔纳多·费拉利修女、迪弥莱·托利、戴格兰·季良代和雅农佳·斯巴达修女等必须穿平民衣服,遵守那个时代的法律,开始在首都活动。最初她们的工作是拜访家庭,并推销圣保禄会所印的书;其实在数年前保禄会就已经在墨西哥工作。圣召的宣传很快就有了回响:一九五0年已有三位墨西哥的初学生到罗马读书。 戴格兰师傅到意大利的保禄修女会院视察,在一九四八年九月结束,她的一封简短的传阅信件上说:「修女们都有很强的善意,都期望做好事。」她也发现她们普遍都有爱德,各会院之间、同会修女之间,都互相协助。以后在十二月的传阅信件是一个特别长且内容很丰富的文件,文件中她指出主要的条件:修会的发展固然在于人数的增加,但是在素质上要继续提升。于是,毫无疑问地:会宪第一百二十四条认定「遵守神贫是非问题基础,走神修生活的财富及使徒工作的产业」。 她随后解释说:要一天又一天地修炼,使自己更当得起传播天主的圣言,而首要任务是必须师法耶稣从生至死的贫穷:并学习圣人们,因为他们师法耶稣的善表更有成就:「圣人们本身选择更平凡的事物和更贫穷的事物,我们也有圣人们所有的『分辨是非的能力。」这里所表现的强而有力的言词,全出于戴格兰修女,这优美的神修正是她的专长。她把神贫看做财富:「不该有不合理的奢望。我可以说……别人得不到,但想得到,而我们修女在世上没有的,就不好意思想占有。」 圣保禄孝女会的修女,为了服务本身的需要,该使用金钱或货物,这是在一些以前的修女会所没有遇到过的事:别的修会的会宪不必提到这些。因此在戴格兰修女的传阅信件中,重申对使用金钱的态度:「关于收受金钱,甚至一件小东西,要常常注意请求使用的许可;尤其更要注意管理钱财的人,不可自由安排。」必须「帐目正确」,「节约开支」。反过来说,当然,也不可以过度俭省:「大家都知道神贫不是悭吝,比如:无秩序、不重视仪容、不注意整洁等。」 一九四八年至一九四九年之间,她的一些传阅信件的教育内容好像标准的课程、学科的记录和复习的教材。她在全球各地增设办事处,因新人会的修女数目日增……现在修会中有年轻的、年长的、远方的和近地的,全部修女都团结在福传的同一精神内。这不只为新人会的修女不容易,为所有保禄孝女会的修女们也都不容易,因为修女们长久生活在公共场合,常在众目睽睽之下,人们看她们如何说话、如何拿着一本书、如何对待同会修女、如何进入家庭和如何打电话,现在还看她们如何驾驶汽车等等。真的很不容易,她们没有受到隐修院围墙、铁格窗子和大门的保护。她们经年累月地如此生活下去,感到压力沉重。 戴格兰修女知道这些,于是在一九四九年三月的传阅信件中,再三叮咛生活的动机。但是自然地我们会联想到那些做推销的修女,常在各处奔走,或许只是为了卖书,那么谁还能在疲倦、烦闷之余,坚持下去,接待各型各种的人呢?如果她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商业,「那么,就会感到厌烦,对人感到不满意」。只有知道在推销上有「一个更高理想」的人,才能抵御和克胜这些困难,因为她们体会到最重要的是接近人的灵魂,这正是继承宗徒们的工作。耶稣曾派遣他们两个两个地出去从事福传:「圣保禄孝女会的修女应继承这使徒工作。她们也是两个两个地,常是开朗的、敏捷的、积极的、活发的和纯洁的,就如鸽子飞翔在污泥之上,给各地衔来橄榄的嫩枝,这就是和平的语言,端庄、谦逊和热诚的榜样。」(参阅:创八11) 现在戴格兰修女要把这些事,超越高山,远渡重洋,再次传播到世界各地。一九四九年四月三日,她偕同雅培理神父起程视察保禄会各会院,他们曾去到印度、菲律宾、日本、墨西哥和美国等地,大约用四个月的时间,做环球的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