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会祖及贾卡铎神父全力进行的教区核准手续中,没有戴格兰修女的签名,她所从事的「总会事务」,是有关修会的内部生活。当她想到在罗马的修女,那么年轻而受如此考验,常感到心痛:在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当她们刚到罗马后几个月,她们接到了驱逐令,被迫离开河岸路的小房子;于是她们搬到一座较差的房子,不够大而且缺乏一切必需品,但与保禄会会士邻近,她们非常了解什么是远离、贫苦和不安全。很多次她想和修女们相聚,可是一直都是雅培理神父自己去罗马。一九二七年五月,会祖大概感受到她内心的愿望,没有什么开场白地向她说:「我们去罗马。」会祖在那边停留八天,她停留了十五天。修女们「从她母亲般和师傅的心」领受了慈爱、智慧,坚定了她们的道路;这次的访问成果是「会院内一心一德地生活」。 戴格兰的罗马之行是一个长上访问她的团体,不过她也对永城感到着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罗马。在她个人的笔记中特别提到属灵的一面:「去罗马就像朝圣。重拾圣伯铎、圣保禄和教宗的精神,回来更觉热心。」新的热诚使她的心浸润着保禄宗徒的有活力的爱,此爱在她的训导中常流溢着。她的笔记记载会祖在那个圣母月所宣讲的月退省,要求她仔细计划「趋赴圣母座前,让她培育;犹如她曾培养耶稣般培养我们。」 夏天雅培理神父回到罗马,他与本笃会神父达成协议,本笃会把在圣保禄大殿及「三泉」中的一块称为「圣保禄的葡萄园」让给会祖,这块土地的获取使会士及修女产生了极大的喜悦。此葡萄园,除了一大块土地没有耕种外,有二大排葡萄树,有一幢农舍及马棚。这极少的房子,无法居住的房子,马上修改为厨房、书房及修女们的房间,这是一九二七年十一月的事。缺乏整修的干草堆置场,天冷时改成宿舍,而那一年还下雪。这里真像白冷,戴格兰在十二月初要尝到那种贫穷。罗马第二次月退省是反省自己的思想,看是否不符合福音:「耶稣说:神贫者乃真福,而我们说有钱才有福;温良者乃真福,而我们敬重那些能伸张他们的理由,把脚踩在别人颈上的人。」当时情况并不悲惨,却充满感激,因为活出福音的机会随手可得。 现在已到了面对推销大量出版的保禄会书籍及刊物问题的新观点。单是印刷不够,花钱做广告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广告不一定找得到可能的购买者。因此推销保禄会出版物,即有效而又正确地称为「使徒工作」的事,成了圣保禄孝女会修女首要的工作,也是她们最新的特色。 当然要有新的组织、新的方法,也要有新的衣着。从主教、本堂神父,到她们所遇到的家庭,会衣在当时有它的好处——立刻显示身分,马上与人们可以「交谈」,使接近的人平安而满意,一方面是保证,一方面是一种保护,同时也符合圣座本意。 因此,由于雅培理神父的一句话,于一九二八年夏天,戴格兰修女成了裁缝师。同时她也是设计师,负责制作一套能使保禄会修女与其它修女有区别的会衣,配合严肃和轻便、端庄和活泼。因此在晚上,她与其它修女一起工作,试穿、做了再改、再讨论,到符合一切要求做成一件黑色的、长的会衣,黑色披肩和头巾,在会衣上戴有白色硬领。 在一九二八年十月最后一个主日,基督君王节日,在举行穿会衣仪式中,首次穿着会衣。仪式很隆重,是在阿尔巴圣保禄大教堂举行。那是保禄大家庭的中心,与当时雅培理神父的事业不甚相称,不过会祖表示那是未来的层面,一座不是纪念而是期待的圣堂。在这广大的空间,尚缺乏不少补充物,修女有权利在此穿会衣,因为她们不但对圣堂有过贡献,而且也在多方面参与。教区的批准 在此期间,圣保禄孝女会的批准手续在梵蒂冈进行顺利,由于碧岳十一世对男修会的关心,间接催促了女修会的手续,而且教宗亲自要求修会部,把圣保禄孝女会的决定交于他。教宗对审查要求非常仔细,不但要报告及信件,还特别审查实际情形,要求去现场察看。然后,于一九二八年十二月他批准了,如此便打开了道路:一九二九年三月十五日,阿尔巴的雷主教以拉丁文颁布法令,使圣保禄孝女会成为教区立案的修会,并立戴格兰(德兰·梅而珞)修女为会长。 这项隆重追认已成事实。四天后,戴格兰及四位参议宣发终身愿,即:欧弗洛西娜·毕耐劳(玛加利大修女)、维多利亚·贝隆(碧瑾修女)、安杰拉·辣芭露(德兰修女)、玛利亚·苏达诺(安薇琪修女)。在新的保禄修女会中也包括主徒会修女:这是罗马圣部的意思,取消雅培理神父所作的分离。戴格兰修女一共十八年领导这个比较复杂的修会,她应该培养完全的合一,并帮助两个族群的特殊任务。一九四七年,主徒会也成了完全独立的修会,而她们第一个要服从的是她——戴格兰修女。 在她向修女们所讲的初期谈话中,其中有一次她长谈「服从」。她用平和的语气,简单的表达,不引证任何严肃的句子。下面是她的话,是一位修女当时所记录的:「我们知道今年是服从年,服从在修会生活中是不可缺的,而且不服从的,就不是好会士。为了好好服从,不必区分发令的人,不可听这个人而不听另一个人,而且应在发令的人身上,一个可能比我们年轻的同伴身上,看到主,并为了承行,王的旨意而服从。因此我们不应该挑工作,而应让长上自由安排。只有如此才符合我们的圣召,放弃自己的旨意,完成在那此分会的长土身上所表达的天主的旨意,而不管他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