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修会内,修会的总会议是最高的立法机构,依照固定时期集会(除去特殊召开的情况)。这种会议平常是由在职的会长和各地选出的代表所组成,为保禄孝女会也是如此,举行总会的时间是一九五七年。 戴格兰修女在元月发布召开总会议,指出有权利参与会议的会长和选举代表的方式。开会的地点是罗马的总会院,时间是由五月四日至七日,会前先做一星期的退省神功。但是二月二十曰,却突然发布完全不一样的消息,措词简淡:「我向诸位问候,并请妳们为我祈祷。本月二十三日,星期六,我要接受一个小手术,所以暂时不能给妳们写信。」这不是一个小手术。她的身体一向就孱弱,而从某一段时间起,又加上胸部疼痛,所做的组织检查结果令人惊骇。因此,立即就动手术,把乳房从根切除。 一切在「家中」进行,也就是在阿尔巴诺的「宗徒之后」医院,这里收容患病的修女。这是由雅培理神父的思想中所产生的另一个事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数年内,由戴格兰修女策画完成。戴格兰修女把这里常看做是自己的家,常去探望住院的本会修女和其它修会的修女;她也愿在这里保留一个床位给蒙地卡西诺的本笃会修女,也为所有隐修院的修女。 手术是由欧哲第主治医生主持,他后来回忆说:「当时为她胸部的癌症动手术,医生们相信这是一个责任,他们同情她,以为她可能就要遭遇『那个命运』。戴格兰以她决断的态度,不客气地回答说:『你们做你们应做的吧!」她给修女们写了封简略的传阅信件,通知她的手术顺利并且渐渐地康复。于是按照原订的日期召开总会议(五月四日),大会中全体一致推选戴格兰担任主席(保禄家族的其它修女会也在这段时期,召开她们的总会议)。 大约在夏季,她的一封传阅信件表示她很注意修会内的事,并准备去纠正各种冷淡的行为,这些事逃不过她的耳目。她有自己干涉的方式:不用当面的谴责,而只轻描淡写一些美中不足的情形,凡有眼的人,一看这信就会懂。她牢记她所遇到的事,不是去审判而是爱慕,不是打击而是引导,使她们变的更温顺,并成为可被说服的人,容易去接受上级的安排和所给予的工作和指示……并使她们记住,如果服从,就感到更舒适:圣保禄的孝女中最守会规的,也是那些最开朗的;但是那些不甘心服从的人,那些不慷慨顺从各种安排的人,生活不安心、变的神经质,并且……她们痛苦,也使别人痛苦……似乎她一个一个地看所有的修女,愿她们成圣。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她不让人有轻率的行为:常有时间调整路线,按照每人的能力加以改善。她在反省自己时,承认自己有更坏的缺失。 在一九五七年和一九五八年戴修女没有出国旅行。虽然她仍做些日常的工作,包括担任义国修女联合会主席的工作,但身体还是衰弱。因此她不能按预定的,在一九五八年去菲律宾,而由副总会长依纳爵·芭拉修女代替了她。 一九五八年十月九日,教宗碧岳十二世在冈道尔夫驾崩,享年八十二岁。随后在二十八日,令世人惊奇的龙佳利当选为教宗,取名号为若望二十三世,当时七十七岁。他是一位使教会加快脚步的人,登基不久,在一个冬季寒冷的早晨,就在圣保禄大堂,宣布本世纪天主教会的大新闻:召开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雅培理神父立即证实说:「这是一位为这时代的教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