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格兰修女又开始乘飞机访问。在一九五九年九月起程,做周游美洲的视察,预定为期五个月。为了她的健康,由一站到另一站,中间需要略长的停留。这次没有雅培理神父同行,陪伴她的是主徒会的会长路济亚·莉琪会母。在美国的天空,她们的航线和赫鲁晓夫的航线交叉而过,这位苏联的第一号人物是来访问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她在旅途中不能像以往一样写信,但她向修女们保证(试图做这事),由波士顿写信说:我还好,妳们放心吧,有人给我治疗、陪伴和协助。 较充裕的停留期间,可以很用心地考察所有的事业,尤其是访问人——每一位修女。最重要的是同她们交谈,两人面对面地交谈,聆听对方的倾诉。从某时起,她已经不能全神贯注到她认为基本上迫切的事:就是她亲自回答每位修女的定期来信,但现在她能亲口回答。经由一段又一段的路程,由美国、加拿大,到达墨西哥、委内瑞拉、哥伦比亚、智利、阿根廷、巴西等国。 在各会院她发现长久以来的难题,就是在需要的地方,缺少很多修女,但这并不妨碍芥菜种子的长大,为少数的修女,该看她们怎样努力工作。在委内瑞拉,我们很快就要达成美好的愿望,在各地的会院已经太小,其中尤其是卡拉卡斯和波哥大。阿根廷一望无际的平原使她惊奇,这里的保禄会有进步,就如在门多萨的新会院中那样。 她在许多地方见到发展教理的活动,这需要总会决定性的支持,就如她刚回到罗马后,向修女们所说的:(拉丁美洲的)修女在这里学习到很多,今后必须研究发明一些新的东西,为帮助国外的修女们。她遇到主教和本堂主任,他们都要求派遣更多的保禄会修女,并改变了他们以前不欢迎的态度。这时她就想起雅培理神父当时在被拒绝的修女面前所说的话:「没关系,将来有一天,他们要邀请妳们,而妳们却不能到各处邀请妳们的地方去。」现在所遇到的,正是如此。她使罗马本会的修女们记住这事,不只是牢记服从的重要性,而且把服从的智慧铭刻于心:「这是一个标记,表示会祖所说的就会实现:我们按照约定,服从他的命令。」 在哥伦比亚,在「圣保禄电影」的工作上,戴格兰见到了令人有信心的开始。在巴西的古里提巴,保禄修女们把她们教理的课程录在录音带上,由教区的小发射台播放出去。「这里的人也希望能有别的广播,但因技术问题,不可能利用这些录音带。」于是戴格兰修女依照雅培理的作风(这是一个经常惯用的态度)回答:「把教理课灌成唱片,各处可以播放。」在古里提巴制作唱片?是的,在古里提巴,而且用简单的方法。在开始时,就如大家所遭遇的,也难免有错误,但不只是罗马该产生概念,其它地方也能产生和实现概念。第二天,她临行时,还在催促唱片的事,于是以后就在古里提巴这地方制作唱片。由于她们的成功,以后在圣保罗开始设立了制作唱片的中心。 在团体中所发生的事,有时其它人不知道,而有被遗忘的危险:只要一个人迁出,一个人去世……就没办法记住了。于是戴格兰在回意大利之前,又有了另外一个理想,于是马上利用传阅信件把这理想传布各地:为什么在义国以外设立的所有会院,没有从开始记述它们的历史和记述这时代的变迁呢?「我以为这是件好事,假如现在不做,将来会后悔。」的确,这些变迁已成为历史(但是她常用谦和及亲切的态度来看这历史)。她说:「(假如没有历史)谁知道我们有这么多优良的兄弟姊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