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戴格兰和修女们,为了追随会祖做「新事」,并没有等待教会法的承认。我们必须记得她们当时参与了一项事业,没有达到今日所谓的「成就」,可是却为当时的整个教会上了一课。我们用保禄会一位修女的话,来叙述这个雅培理及保禄会的事业,她是证人也是助手,即那塔里娜·史巴达修女:「这是雅培理神父另一项事业,今日已为人所遗忘,因为『没有成功』,不过,它是雅培理神父『先知性的纪念碑:即六种语言的圣经,十八种版本。为了达到此目的:雅培理神父希望他的会士知道什么是圣经…….」 圣经全部,旧约及新约,从创世纪到默示录,在当时是不可思议的事:连「圣经」一字也是用得很小心,从一个讲道者的口不会说出来。可是雅培理神父的看法不同:「圣经有七十二卷,是圣史在天主的默感下写成的。是天主写给人类的天书……」因此人们必须传播圣经,特别是要在天主教会家庭内传布它,因为当时的信友几乎都不认识圣经。犹如卡罗·加勒度所讲的:「一生中我最大的财富,无疑地就是我在二十岁时对圣经的『发现』……」他以极少的话说出一个事实:圣经是偶然或固执地被「发现」,而他整个少年期却对它一无所知,可能仅知道一些枝节、某些人物,总之几行文字而已。 而雅培理神父要教友们读全部圣经,于是他决定印圣经,不过是在保禄会大家庭的男女会士认识圣经之后。那塔里娜修女还说:「会祖开始向他的会士和修女(几乎都是青少年)举办一系列的圣经讲座……:几堂圣经入门课,然后为每一卷圣经至少有一堂课。因此主日『教理讲授』计画持续了至少两年……:」 戴格兰修女与大家一样也参加圣经课程,并一卷一卷的做笔记。特别打动她的是乔布传,对此她做了非常广泛而精确的大纲。课程结束时,在作了最后的批注后,她的勤学使她感到非常高兴有这种特殊的充实。不过这些兴奋,在她个人的记录中,也只是以四个字「感谢天主」来表达。 为出版圣经而工作的修女们,她们的工作时间和责任很重,戴格兰怕有人病倒,她把这些十字架向会祖倾诉。然后她以一句话向修女们传达响应:「会祖向我保证,修女们会健康地到最后。」事实上,的确如此。一九三一年的圣诞节是个特别的日子,是伟大工作结束的庆日:在马槽中,除了传统的摆设外,也放了一个大的篮子,里面盛有所出版的不同语言的,为全世界读者的圣经。 期间,到了固定而合理分配书报的制度的时刻。修女们常保持是作者、印刷者和出版者的身分,可是她们的第一线,她们国际的阵线是推销。当时的计划很多也不一。在一九二七年五月的参议会中,戴格兰提出要购买一辆汽车的事,要两位修女学习开车。这是疯狂的事,不过她平静地一步一步适时达到目的。 为了固定的推广中心和有效技术的定位,首先是在家里做,即在阿尔巴市及其附近,利用即将来临的重要宗教事件——鲍思高列入真福(一九二九年六月二日)。利用此时机,印刷未来真福的大众化小传,受到相当的欢迎。鲍思高神父是作家、出版家、天主教会出版事业的顶尖人物,在阿尔巴教区为保禄会会士及修女打开了许多门。修女们同时也提供圣经、福音书、圣女小德兰传及未来圣女简曼·卡尔卡妮传,尚有吴高·苗义蒙席写的历险记。 此一经历在其它的毕耶蒙特教区、罗马和其它地区也是一样。在罗马,住在美满洞街的修女,走遍了罗马市区及卡斯得利区域。那塔里娜修女还记述当时以阿尔巴为基地,如何进行「逐家推广」的工作,她说:「修女们背着二、三包书,到阿尔巴及阿斯底家诺的乡村,我们两个一组,有时是一个修女和一个望会生或一个学生。人们把我们载到要去的乡村,或是坐马车,或是乘小汽车,在这种情形下驾驶是马耐拉神父。我们投宿在修女院或是本堂,有时在教友家。会祖在默想中,告诉我们如何有礼貌,如何有谦逊和信德:有信德是因为我们所携带和提供的是福音或圣人传记;有谦逊是因为我们充满缺点,甚至罪过。我们不可分开,要明智地彼此互助:一个推销书本,一个祈祷;假如书籍遭拒收,我们至少给他一份传单,但是要保持谦逊。戴格兰修女经验过多次这种宣传工作:她分成小队,她和这一队或另一队行动,常给我们很具体和实在的忠告。」 戴格兰亲自参与,不可能不如此。为修女来说一切都是新的,为她也是如此,她在这个考验中必须注意许多事:接待、交谈、人们对会院的惊奇眼光、要作的演讲、热诚和不信任,以及金钱和价钱的问题。目前有了真正的新事:起先她们在会院祈祷和工作感到很疲劳,但为院墙所保护,也逐渐适应了生活的节奏,随时可得其它修女和长上的帮助。但逐家访问又是另一回事,面对突发的意外,要当场且独自当机立断。所以戴格兰亲自陪伴修女们,组成小队,走在教会从未走过的街道上。她得设法制定任何大公会议、主教会议或修会大会所从未注意过的一般作为,而她就如此学习,如此继续研究。 已发愿的修女,一面观察事业,一面在正确的事和错误中,学习如何纠正并培育刚来的年轻女孩:确定个人的天赋,以灵修生活锻炼它。而戴格兰指出「传播福音」的整个修会的要求是:纯朴。「我们要保持纯朴,消除或抵抗一切使我们成为不必要的多礼的或是胆怯的人。」戴格兰指出「纯朴」是:「礼貌,是适合一个修女身分的一些外在素养,如在二十岁时没有的话,到三十岁也无法获得的。」重点是:准时到达。就是对小事情也执着,因为在她们这年纪是在准备或是成功或是失败。 戴格兰不能自陷于权威性的教育方法,来实行会祖要求她的复杂事宜。在人际关系的教育上,她应该回忆她自己的灵修资源,以及从她父母所遗传下并从他们的榜样所锻炼的少数却主要的操行。这些操行是她父亲在卡斯塔尼笃极其坚信的:作风及生活的纯净,每个人在言语及举止上所呈现的真实味。在笑容和拘谨上,戴格兰常是真实的。当任何女孩有一点怯懦时,她一旦发现,立刻将之消除,但以她特有的慈祥,不婆婆妈妈也下说教。 雅培理神父亲自看见、追踪并考验以后,他要戴格兰马上再向前一步,而她已准备就绪:圣保禄孝女会修女应该在意大利的不同城市,开设推广中心,即书局。这也是从未听过的新事,因此很易听到新的控告:「修女做生意!商人修女,这是个什么世界?」戴格兰不作澄清:在得到省府和市府的一切许可、批准及缴税后,修女们要开书局。于是在书局周围产生了保禄会修女的小型团体,而她们同时遵守修女的一切义务、善工及日课。 在沙耐诺建立了第一个这样的会院:在阿尔巴隆重庆贺这一大事,雅培理神父在重大时刻知道如何庆祝。在保禄孝女会档案内的「会院史」中写说:二九二八年十一月十曰,在三位修女穿会衣和晚餐前晚祷后,会祖再次叫修女们到圣堂去供奉圣体,并将福音书交给五个将被派的修女,他讲了一次很美的道理,做了圣体降福。因这次礼仪,他开启了分院的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