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一年十月六日,修女们从热诺亚登上「红色伯爵」号轮船出发,同行的有两位神职人员及一位学生,这些男会士已等候很久,现在加入有如生力军。而事实上在圣保罗的外港圣多斯码头有鲍阿诺神父迎接他们,这位神父对修女来巴西之事一无所知,当他走向她们时,表现出无奈的态度: 「我曾给会祖写信,不要派妳们来!」 但是她们现在在这里,鲍神父告诉修女们这里总主教的想法。在圣保罗,由圣心传教会修女那里,给她们找到了第一个避难所,这是嘉比尼会母为移民所建立的修女会。保禄会修女们于是换下了会衣,雅道拉大和玛加利大两位修女在她们隐密的房间里读葡萄牙文和祈祷。两个月后,她们发现戴格兰修女的确有她的道理:上主照顾了她们,总主教改变了想法,给了她们祝福,并希望她们再穿上修女的会衣。如此她们可以开始工作,找到住处,设立书店,迎接由意大利来的其它修女,开始到各地活动——她们是传教士。 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在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码头又重演了同样的一幕。这次横渡大西洋的渡轮是「绿色伯爵」号,登上这船的是若瑟·福撒第,在到达时由思天·特乐索神父等着迎接。他看见下船时还有两位保禄会修女:加大利纳·加伯内和哀斯代尔·伊诺禅第,马上表现出不高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这第二次的历史与第一次相似:修女们幸运地由特乐索神父代找到了安身之处,以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又寻找到了住所并开始宣传工作。在这里由本地神职善心接待,至少感到安慰,但是别种的阻碍使得使徒事业的初步工作不易迈进:世界性的危机严重打击了阿根廷的经济。阿根廷是农牧大国,其经济主要建立在肉类外销,而肉价突然暴跌,于是它的英国顾主有意「返国」。一九三0年伊里戈延总统的政府垮台,军队恢复了乌里武鲁将军的独裁,且危机继续恶化。乌里武鲁将军在一九三一年二月让位,合法的选举出奥古斯都。佩德罗·胡斯托为总统,他给各地大量地加税,以克服这次危机。 总之,依现有情况面言,实不适合花费大批资金开始创业,但是修女们却这样做,她们遵循着戴格兰修女对于重大危机所持有的极特殊观念,最后还是她们有理。一九三三通年,修女们在印刷所中有更多的物品(二口脚踏车、二口缝纫机、二口裁纸机),已足够开始工作了。 第一批来到美国的修女是保辣·高得露修女和另一位修女,这次来时受到接待。当时有布罗诺神父,他是位充满企业精神的人,他把修女们在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八日接到纽约,并且安置在圣若翰洗者修女会的一间普通房子里,这房子专为接待客人之用。以后又迁居到布朗克斯,这里还有一位总主教,就是海斯枢机,对修女们不够热心。这两位修女同以后要来的两位修女们,首先是从事于意大利人的传教工作,但是常常感到委屈;有人催促她们放弃这大都会:「在别的教区做些尝试吧!」但这些言论并不能使她们动摇。戴格兰修女教导了她们要坚持到底,她们曾回答别人说:「会祖派遣了我们到这里来,这就是天主的旨意叫我们停留在这里。」她们停留在那里,在她们那种常久不稳定的局面中,保持安静,一直到总主教回心转意:「今后她们停留在这里,」枢机主教证实说:「她们在这里,很有益处。」 在阿尔巴镇,戴格兰修女每周写一封信,追踪美洲各修女院的变化。印刷和推销已奠立了基础,开设了更多的书局,但在外国,修女们正遭遇新的问题,更容易发生挫折。例如:刚开始时不适宜有外表引入注意的书局,这也是为了税金的理由:不必做大招牌,只要送人一张圣保禄的圣像,使人知道他是谁。以后,切记会祖雅培理神父的规定:保禄会男会士和修女们分开工作,此外住所也要保持距离,就连工作的场地也要分开。最后,总不断安抚她们:「妳们尽力而为,在平安中,不要焦虑…….」 的确,修女们做了她们所能做的一切。但是她们还不是圣人,因此,有时彼此不和睦、苛刻和不了解的消息、错误的批评等会传到戴格兰修女的耳中。她对于这些事自然非常注意,在答复的信中勉励修女们勇敢,但并不过度宽纵她们。如果发现她们的缺点,就特别把它标示出来;如果她们的某些态度使她忧伤,就坦诚地说出,就如她们在她自己跟前一样。她同美洲的修女们虽远隔大西洋,但她常站在第一线,不准迈向圣德的脚步缓慢下来,要尽所有的力量努力前进。 请看下面的例子:戴修女在一九三一年给一位在巴西工作的修女的信:「常给我写信,告诉我一切,一切所做的坏事,妳悔改了的,妳定志了的……祝妳平安!妳要继续虔诚地工作,为获得内心的谦逊:如果人们判断妳好或判断妳不好,妳不必挂虑。圣保禄宗徒说: 『判断我的定是主。妳能向我诉说一切,一切事物,就如我亲眼看见这一切。我认识妳,我将来会评量,除了妳所做的真真实实地告诉我以外,别的什么都不必说,我有权利知道这位一事。述说故事的长信不必写,而事情的主要内容一定要写……妳们该把一切告诉我。当妳更谦逊时,妳就更好,上主将给妳更多的光照。希望妳能服从,甚至当妳以为妳有理的时候,妳会忍受冤屈。如果妳更爱天主,妳就会把很多事看得开……」 在一些给团体的信函中,戴修女也表现得很有活力。例如在「爱德」的讲题中,谈到(谦让):「为什么借着一件小事而彼此争吵呢?为什么这一位表示喜欢这一件事,而另一位马上喜欢另一件事呢?……为什么我们度这么多年的修会生活还如此落后,普通教友们常做的事而我们却还没有做到呢?为什么我所知道的和使我很难过的都是这些事情呢?妳们愿意我跟妳们说什么呢?为什么妳们还那么那么骄傲呢!为什么妳们一点儿都不愿忍受痛苦呢!为什么缺少天主的爱!哦,如果藉着复活节的机会,你们要说很多祝贺的话,那我希望只收到一句话……只要这句话:『我们相亲相爱,我们一心一德』!这为我就足够了,这使我高兴。我能这样希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