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培理神父又再次与大家一起在阿尔巴。于一九二三年男生部已有二00人,而修女与志愿者一共是五十多人。阿尔巴人开始感觉到,在郊外的草坪上盖起房屋,有一种特殊的生气。男女青年衣着不同:司铎与修士穿长袍(不常穿),其它的穿便装:女青年全部穿便装。他们都还是被容忍的一群,因为他们只有主教的保护,尚无教区官方的承认。 阿尔巴的居民还不了解他们的性质和目标,但是很快就看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们大家如何工作,工作多少,连年幼的男女青年也一样。并不是说雅培理已说服了怀疑的人,或是已征服了反对的人,还没有。可是明显的是与他一起的人不浪费时间,从最晚来的年轻男女到已被祝圣而有学位的神父,或是那去过战场的修士而今是上尉的思天·特乐索。 印刷机不断地转动,输送书刊的小车子穿梭在火车站中。雅培理神父说,不会永远如此:「将有一天,你们会看到火车要开来载运报刊和书籍。」的确将如此,当时候到了,他会看到火车开来。 (牧灵生活)月刊发行分寄意大利所有本堂神父,它准时帮助神父们跟上时代,也让他们一点一滴地认识圣保禄会的出版工作。为了具体地帮助本堂神父,一九三二年创立(主日)、 (良言)周刊,对象是教友,前者是帮助教友参与以拉丁文所举行的主曰弥撒,后者是帮助教理讲授。不久后在阿尔巴也出版了儿童的(小小报纸),帮助他们成长:还有(向慕者)是公教进行会的小会员:是青年神父萨底尼在卡而比城所创立,他是未来Nomadelfia家庭运动的创办人。 还有书籍、许多堂区的刊物及反亵圣的刊物等,工作常常是迫切的。修女们也参与工作:校对、装钉、处理无数的包裹和堆积如山的报纸。雅培理神父常在那边查看,注意工作的细节,监督他们如何装钉,他常给女青年们说:「你们中谁应该设法使书本推销出去?」他严格的教育一分一秒地引发勤劳,作为他和别人所希望本性的和超性的一切基础。工作是为维持生活、宣传福音、救自己和别人的灵魂。 他对自己严格到危害生命的地步,他对自己人和别人都是如此。他不打折扣,他常说那句老俗话:换工作就是休息。贾卡铎神父曾这样描述雅培理神父对他的会士所要求的:「雅神父说明了会院内学习的性质:读书一半时间,要有双倍的学习效果;读一个小时,要有四个小时的学习效果。他与天主订了约,优良出版业的青年人,单是靠念书无法接受到完整的教育。他们也应该工作,但是为了成为优良出版业的使徒,需要比一般的司铎知道更多。为此雅培理神父要求工作和祈祷,天主会使我们学得四倍。不仅只在求学方面,在整个生活上也是如此。要相信这一点,原则上需要很大的信德。」可是雅培理要求会院中的每一个人如此:「凡是成绩不彰者,是因为他没有信德。假如有人不想这样做,没有这样的信德,那么请他到别的地方去念书,在那边读四个小时,学四个小时。」这一点在保禄会历史中,称为「成功的约定或秘诀」,是雅培理神父与天主所订定的。 戴格兰当时必须把握会祖的方法,尊重他的「约定」,使所有的修女都能有此种奉献。那天和地之间的特殊约定,实际上在她刚到卡斯塔尼笃时就已经有了,后来她又缔结多次。于一九五四年的一个文件中,雅培理神父自己对此事曾说:「德兰进去安静地先睡了;但很快在大家心目中兴起尊敬之情。她努力对主遵守我们『成功的约定或秘诀』中所包含的,而在重要时机及需要时应用。」有人表示悲观,「可是此约定不断重申……整体显示出天主在不知不觉中,却有效地在工作:好心和细腻超越身体的强壮和学问。」 不过修女们的培育是沉重的:在整个献身的妇女团体中,未曾见过如此的事。在某些家庭中隐藏着困惑并感到奇怪:一个女儿去雅培理神父那儿却不穿会衣,不像其它修女,同时又要求硬性的冗长时刻表。有一次雅培理神父向团体作小小讲道时,修女的父母疯狂地打断他的话要把女儿带回家。 在这个选择和培育女性的事业中心,有戴格兰,不错,她隶属会祖,不过她谦逊地知道某些严格的原则和指示,必须对女性有所调适,接受主体但要注意方式。戴格兰一定不许改变或放松逐渐宣布的保禄会规矩的主要严格性,对她而言从雅培理神父口中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天主的话,义无反顾,但是必须帮助修女们了解而爱这些话。这种向人们要求的生活方式,部份已可以解释那些第一批到世界各地去的会士的勇气及创业精神,没有资源也没有支持:他们在阿尔巴已经习惯于这种方式,他们学会了控制恐惧及沮丧。 另外还要加上一件事:雅格·雅培理也得到时代和地理的帮助(他的成功是他对这些了解得很)。这些非常能牺牲又能创业的男士及女士,是他跋山涉水所发现的.他认识他们的家乡、农场、堂区和家庭生活。他看到他们的父母徒步或坐马车来到阿尔巴(就像他自己第一衣进修院是坐牛车去的)。某些人可以说没有见过他们也能认识,只要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即可猜到其家的气氛、子女的成长方法和生活方式。利用这些认知和比拟,很难会选错人。 不过在如此困难时刻,而又遭受那么叫人气馁的误会、阻碍及不信,还能产生这两个团体,实在是奥妙的杰作。这种让那么多青年献身于祈祷及搬运的生活,读某些思想家的著作,又如工人般印刷书本,最后达成从来想不到的改变:水泥工、铁工、造纸工、面包师等。妇女们同时要学习教义和会计,一切均伴随着专心、长时问的祈祷,因为会祖自己的祈祷时间更长,每天跪着祈祷三至四个小时。 这一切辛苦而又重要的新事,尤其是有关修女们的——特别要求修女们放弃一般的小小企望:如修会的尊称以及会衣,这个依季节的气候而穿着的会衣,是确认身分的要素,是在节庆能公开穿着的喜乐,是归属的喜悦标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戴格兰先开始带领别的修女走新的道路,经验未曾想到的新事。有雅培理神父使她们安心,她们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已经走过的、已经征服的胜利。 雅培理常常谈起他的前辈楷模,戴格兰从中认识西班牙十七世纪的商人雅风·劳德烈盖士,他四十二岁时失去了妻子及儿女。这一不幸迫使他修圣德,可是以一种非常卑下的方式:他以三十四年的时间在马尧卡耶稣会院担任门房工作。雅培理神父说,这个人是我们要效法的:天主使那个门房充满特殊的智慧,使他成为一个非常受欢迎的顾问和作家。长上要他写灵修书,教会使他列圣,而给祈求者智慧的天主,使他成为慷慨的榜样。对「阿尔斯本堂」维亚奈死于一八五九年也谈得很多。戴格兰知道这个人,知道教宗碧岳十一准备册封他为圣人(一九一一五年)。从雅培理神父处知道这位「本堂主保」,由于能力差曾被修院开除:此外,他无法学拉丁文,因此他走很长的路去朝圣,只为了求学拉丁文的恩典。 雅培理强调,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但一切都是可能的:如劳德烈盖士的智慧、法国的维亚奈和圣保禄会在阿尔巴的「一个等于四个」。在这里、圣堂、印刷所、杂志社、洗衣问、学校、和基艾沙神父的教导要理之中都能成圣。会祖又说要有很多圣女,他一生中常说:「特殊的圣女,在人眼前隐藏而只有天主可见的圣女……这些圣女有很大的贡献。」 这是戴格兰的任务:塑造自己和别人。同时,这里不像一般的标准学校,而是一面做,一面学,一面教。她谦逊地常常自问:「我健康那么差,能做这一切吗?我能成为模范、老师、领袖,而本身读书不多?」她开始列出反证,显示她的生活,梦想都是平常的:做个好裁缝、好修女、在卡斯塔尼笃乡下毕斯笃内神父处做个好傅道员等。 她不是一个会喧嚷她的心情和内心痛苦的人(只有一次,在她开始任「总会长」时,她公开地跪在人跟前,诉说自己的缺乏圣召,以后就再没有发生过)。基艾沙神父鼓励她,她也自我鼓励,这是她天生的个性。她不愿意也从来没有想过当总会长,她之所以接受是因为雅培理神父愿意如此,他正在逐步地达成他的承诺:会院、印刷厂、报刊、书籍和新的圣召,因此需要听从他,应该不断努力。 应该相信她所说的:即使没有足够的卓越才干也可以做。在一九二八年五月她越来越深信:「我们的圣召方式可说是新颖的。天主在召唤我们趋赴此圣召时,运用了祂慈爱的特别照顾。我们哪一个想过这样的圣召?就像召唤宗徒们一样,主从我们的乡村,从无知、粗鲁、没有任何才能中召叫了我们,把我们安置在帮助其它圣召的圣召中,即出版业的圣召中。我们是第一批修女,假如我们做得好,我们更有功劳:假如我们做得不好,我们的责任更大。」 因此,即使开始时是「无知而粗鲁的」,也可以做。即使读书不多,没有基艾沙神父的三个博士学位,没有特乐索神父的上尉阶级,也能做。能做,因为像阿尔斯本堂,他的拉了文评分是「差」、「很差」!但却成了教会历史中最伟大的司铎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