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感抱歉,不能一一问候妳们」 「我学会了,一个人可以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去到另一个世界,真的感觉不到它。我已走到路途的一半,不全在这世界,也不全在天堂那里。他们这样对我说,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这事呢。而我曾说:你看一下,时间过的多么快……必须常常带着准备好的行李等候,因为没有人感觉到它,就如人熟睡时,而后被叫醒……我不能一一问候妳们,这使我感到抱歉……他们准许了我来……」这是戴格兰在一九空二年七月说的话,当时是她突然患病后,第一次访问孝女会的罗马团体。她用衰弱的声音,说了几句话,结束的时候,邀请大家说:「我们念一次美丽的『吾灵赞颂主』吧!」 九月二十三日她还说了一次话,在同一地点和对同样听众,但这是她们最后在罗马的会晤。她说:「他们告诉我只能给妳们讲一句话,那么我们就只说一句话吧!我们都在走向天堂,而在那里的修女们等候我们并为我们祈祷。她们从这世界到天堂走了一段美丽的路程,而我们已经开始向那里出发……」短短数分钟的小演说提到「行走」向另一个生命,在那里已经有其它的保禄会修女。她说:「慢慢地,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常有往那里去的人,把天上的家庭扩大。」 她的思想现在转住那个方向。一九四六年议事司铎方济·基艾沙也已经往「那里」去了,他在生前曾教导了很多学生,也做了很多学术研究,戴格兰修女似乎还牢记在圣高斯玛·圣达弥盎圣堂中,基艾沙所教授的某些教理。这位议事司铎,在感到不久人世之前,曾邀请雅培理神父马上从罗马赶到他床前:随后雅神父听了告解并赦免了他的罪,几天后,这位议事司铎就与世长辞了。他给会祖最后的建议是:「为了阿尔巴的会院,应多照顾神学家贾卡铎。」但是一九四八年元月二十四日,这位神学家若瑟·弟茂德·贾卡铎神父也很快到「那上方」去了。如此,这位身材短小,健康孱弱却不可摧毁的会祖在一年半之内,失去了伟大的神师和忠于服从的副总会长。为这两位神父已开始进行列入真幅品的法定程序,并在一九六四年两宗案件已接受审理,如此,对他们两位可称为「天主之仆」。 九月二十六日戴格兰修女去铁洞街,与孝女会的会长们晤谈,这是她最后一次的谈话。她的演说很短,只几分钟,但是这次并没有把话题转向「那上方」。这次的她以第一导师的立场向主要的会长谈话,其中加入一系列的简短个人交谈,并且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主题:服从。 她的谈话如同平时一样,只是声音比较微弱,她重申以前有精力时期的那些劝勉。她说:「当我们服从时,就照长上们向我们所说的去做,这时天主会降福我们,虽然我们有不同看法,甚至我们有相反意见:我们应有这种信德。长上们要我们做一件事吗?我们就做这件事吧。没有『但是』也没有『然而』……如果在最后有错误,天主不向执行命令的我们算帐,而是向发号施令的人算帐。而妳们要和修女们一起坚持说:『如同长上们所说的,我们去做吧。』」 随后,她又回到实际话题:「我高兴见到妳们,我问候妳们全体,如果天主准许,我希望再见到妳们。因为……我必须有耐心,我的头脑已不再听我使唤。」她向会长们说出她最后的劝语,这些会长们都寂静无声。会母知道实际上这是一篇告别辞,但是她仍不失往日的风度,把一切都当做「日通事」。她们觉得她还在闲话家常:「妳们要开朗。妳们的健康情形都好吗?我觉得有人面色苍白……」 自从六月突然患病以来,经过了一段时间,仍表现出没有康复的希望,而戴格兰修女也越来越静默寡言。她想不起来一些名词,也忘记了一些表达的语法,她喃喃自语:「晅样,我不再去什么地方,因为我再无法记忆,我也不能再发表演说。」病痛给我们的限制,就如教宗在圣堂中所说的:「病痛打击和损害生命」。 参与逾越节的奥迹 十月三日,戴格兰会晤一群发过愿的年轻修女,而她的困难更加明显。德高耐神父记载说:「当她谈到在工作中、苦难中、死亡中、复活中、恩宠中、光荣中,我们都是参与逾越节奥迹,这时她那双常常清澈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而最令她向往的就是肉身的最后复活。她说话很困难,开始讲一句话而又立即中断,寻找下一句话为表达另一个思想而又找不到。她努力回想她刚开始要表达,却又忘记的观念,这结果使她很痛苦。她还有很多事要说、要做、要开始和要结束……」 她在十月四日的日记中写着:「忠心倚恃天主,安宁地倚恃。天主是一位好父亲,我们的父亲支持我们,帮助我,给我一切,在天堂等着我,做一切只为中悦天上的父亲。吁,玛利亚,请帮助我。妳是天主所喜悦的……」 她应延长在床上的休息时间,她告诉德兰·辣芭露修女:「妳晓得,我知道在何时我第一次突然得了大脑痉挛症,该等六个月才可看出我是否能度过这危险期,而现在只过了五个月。他们没有跟我说过这个……」 欧哲第医师观察到戴格兰的双眼「常常表现出智慧的光明火焰,并对自己会院的不断关怀。她那温良而又勇敢的一瞥,好像有远大目光的人,充满很确切的信心,于是把每件事业都认为很容易做到。似乎自然地在她患病期间(为她来说,这只可解释为等待),屡次重复一句本乡的方言『忍耐』,并且这『忍』字拉长一些……但是,几时她的孝女会修女中如有一位身体突然患病,她便感到忧心仲忡,牵肠挂肚,有慈母对于女般的爱心。如果遇到手术前的会议,结束时,她希望知道会议的消息和关于院内每一个接受外科手术者的情况;从一九四五年在罗马会院的病房里,第一批有实际经验的外科医生来参与手术工作起,她就如此关心。现在回忆这些过去的事,好像一段历史。」 有许多不同时代的修女,她们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工作方式,但是戴格兰还是重提某些历史的变迁,为发挥年轻修女们的教育潜能,并且她对新来的修女们也不以拓荒者自居.她能把新来的同别的修女合并在一起,使她们分享别人的功劳,并与少数阿尔巴修女们的功劳相结合,这些少数修女中的一部份现在已到「那上面」去了。 那些初期的修女,为数很少,却如此伟大。她们当时知道在很多事上冒险,并响应神学家雅培理的号召,曾付出很多,然而得到的却又如此之少,似乎令人难以相信。她们对当修女的方式当初并不很清楚,而且入的修会也不是有固定职务的著名修女会,最初没有住处,没有会衣,没有一个享有荣誉而受到尊重的工作。她们在这里所选择的,当时是空无一物,所度的不像是入的生活。初看,说她们是普通教友吗?她们不是;说她们是修女吗?她们更不像。她们只负起两种不同条件的重担:工作上,像任何女孩子,但做起补赎来,有如严格的隐修会修女。她们向这位神学家承诺了永不反悔的「是」后,先做初学的裁缝、零杂小工、管窑工人、造纸厂工人。没有名称,没有会衣,租房子住,且度着隐秘生活。 这一切就凭这位矮小神学家的一句话做为交换条件:「妳们将是新的女使徒,这时代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重要的女使徒;妳们将成为圣保禄宗徒不可或缺的孝女,在世界各地将有人找妳们去工作。」但是当时对这一切,连在阿尔巴本乡也没有人认为她们可做些真正的事,甚至阿尔巴人把这些女孩子看做是一个狂人的牺牲品,而深表同情。 首批修女虽然人数很少,但为后来很多的人创造了奇迹。是的,这些最后入会的修女们由拓荒者合理地得到了所谓「不劳而获」的东西:名称、会衣、住处、工作、知名度,乘着历史的风,享受飞翔的快乐。戴格兰知道要等待「新」修女们做些事:请看世上亿兆人民,请看人类的一半不认识耶稣基督,请看在该做的事与能做的事之间,在使徒的伟大任务与女使徒的渺小之间,不成比例,令人胆战心惊。情况的确艰巨,就如在阿尔巴那段时日:在冰冷的急流中洗衣服、搬到新的住处,但窗子没有玻璃、冬季圣堂没生火,夜间祈祷时身体卷缩在斗蓬里…… 戴格兰虽然感觉到她身体如此空虚无力,甚至不能再做演说,仍旧不愿失去与修女们最后会晤的机会。比如:在疗养院中有传统的小庆节时、分发杏仁饼时、落成新餐厅时、新教堂奠基时。她必须给新来的修女们鼓励,就像许多年以前对别的修女们所做的,因为她愿在这方面常尽最大的力量追随会祖。 她知道,只要她去观望一下,虽不说话,也可以给人鼓励。她显出她的病痛、她的孱弱,超越能忍受的限度,就如那位叫雅美碧·龙巴地的圣保禄会修女,甚至在她双目失明以后,还继续传播天主的巩言。若翰·马彼多神父回忆说:「她愿请人陪伴她到她熟悉的地方,继续她的传教工作。她由听觉认出人来,用触觉分辨出书籍:她去世时四十二岁,奉献她自己的生命,为换得一个望会生的痊愈。」 雅美碧修女是由戴格兰所陶成的伟大妇女之一,谦德出众,她常说这句话:「我一无所能,我什么都不是。」这对某些人来说,似乎是放弃权利的招牌,但是这完全相反地显露出她的一切活力,她说:「在天主内我什么都能。」她还在一九空二年十月十四日写在神修日记内:「天主,我感谢祢使我懂得我很落伍、很可怜、不大懂事且是世界上最大的罪人。然而因祢的圣宠,我懂得了一切都由你安排或由你准许.我在病痛中,身体孱弱,成为可怜的人,这一切都由祢所准许。我的耶稣,我依恃祢。至圣玛利亚,请妳帮助我。」这不是一个普通病人的逆来顺受,她当时天天用同样的方式表达,也这样想。在接受使徒事业的任务上,她承认完成任务的方法是依靠天主,她说:「让我们的心自由地随从圣宠的工作。」在各处常好好工作,还有,今天在使徒事业上,谁若从认识自己个人的有限能力做出发点,并从圣保禄做出发点,就可以说:「在支持我的那位内,我无所不能。」(斐四13) 戴格兰继续这样教学,所教的课程是带着微笑的服从,甚至对于不喜欢的规定和对她生病情况的要求。她所教的最难教材是关于内心的适应,而不是关于忍受不得已的屈服。这就是她一生所教导的,她在自己的写作和演说中,曾常提起这两个相对的名词:地狱——天堂,而非常确定的是她已轰轰烈烈地赢得了天堂。她不喜欢声张永罚来恐吓人,她曾向自己也向别人说:「不必在恐怖中和在忧虑中度我们的修会生活,但要在爱中和对天父的依恃中度日。」人们发现(如果可能),这里所引述过的话,特别实践在疗养院的几个月中,在大脑痉挛的阴影下,这病在几个月内、在几天内,也许现在就会旧病复发。 她从来没有吓唬过修女们,她非常爱修女们,但很少表现出来,因为必须在会院内和会院外爱所有的人。此外她特别善待修女们,实际上她用各种方式来表现尊重修女。她说过这句格言:「好好地想想,在同会姊妹前比在苦像旁更该表示敬意,因为她是天主活生生的肖像。她坚决地注意改正我们,使我们看到我们在别人身上所有的缺点。她希望对所有的人谋求福祉,希望我们成圣,精神愉快,身体健康……传扬所有人的优点,而不计较缺失。我们不愿别人谈我们的缺点,我们也不谈别人的缺点。」 戴格兰修女的三位兄弟在八月问从卡斯塔尼笃来采望她,柯斯坦·良神父并举行了弥撒。他们说:「我们发现她很宁静。」在八月,事实上是她自患病后,情况较好的一段时间。随后又发生病情恶化的初步现象,直到十一月二十二日。 那天早晨,大约十点四十分,修会日志上写着:「两位护士小姐要为总会长做心电图,她们进入病房内,第一个在她脚前,来看她是否在休息,第二个护士也跟着进来。她并没有休息,她坐在床上,脸色非常苍白,双眼无神,像要找什么东西,要说些什么话,但是她做不到。」于是马上开始急救,随后医生们赶来:「大脑痉挛症又发作,这一次情形并不太悲观,但是会延长更久,因此,很快就要显出后果:身体右侧有轻微的中风。」雅培理神父很快地赶来并给她施行圣事。她意识清醒,恢复了平静,并观望所有的人,但是说话照常感到困难,且常是说一样的话:「忍耐……希望承行主旨……感谢天主……哦,我们好可怜!」 在一切事上常承行天主圣意 在戴格兰修女的日记上最后记载着:「天主,我愿在一切事上,常常承行祢的旨意:在一切事上,常常服从祢。我的天主,请帮助我。」写这段日记的日期正好是十一月二十二日,第二次病发的日子。纳匝来娜·莫兰多修女回忆说:「我曾经再三地企图试着看她是否能写字,但是在多次尝试之后,她放下笔和纸,敲着自己的头,眼中含着泪水,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说她今后不能再做什么事,但只有接受天主的旨意。」 她话说不出来,又痛苦地失去了另一种能力:不能再单独地一个人祈祷。纳匝来娜修女给她念她们祈祷经书中的几段经文:「当我念完时,她微笑地看着我,表示感谢,以后把所听到的凝聚在自己心中……有时她病情好些,护士们准许她到圣堂内做短暂的祈祷,有时是我陪伴着她。过了一会儿,我叫她(怕她疲倦),她举起手中的念珠给我看,表示她还没有念完玫瑰经,并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我,告诉我让她再祈祷一会儿。以后她从圣堂出来,显得更安宁,更快乐。」 纳匝来娜修女更还有一个理由,要侍奉在戴格兰左右。戴格兰是她的总会长,但很多年来也如同慈母般照顾她。在罗马会院,纳匝来娜曾患了气喘病,夜间不断地发出咳嗽的声音,尤其是在冬季,吵的其它所有的入睡不着,她对此事也甚感内疚。正当这时,遇到什么事呢?她说:「戴格兰……马上让我睡在她的房间里。她回答我的推辞说:『不,不,妳没有打扰我,妳要怎样咳嗽,就咳嗽吧,妳就燃烧粉末吧……』为了抑制气喘病,医生曾指示我燃烧一些粉末,当然这会冒出很多烟……吸这种烟,咳嗽会被镇压住一些。整夜我把房间充满了烟,并且咳了好几个小时。而戴格兰常和善地对我说:『小可怜儿,妳就做妳需要做的吧,为使妳呼吸得更好一点』她好多年忍受这种不舒适,而从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对我来说,这是近乎英勇的行为。」 纳匝来娜修女知道戴格兰生病,就马上从玻利维亚飞来罗马。她们一起哭泣,之后戴格兰修女听她述说南美洲的传教工作,并且由她和副总会长依纳爵·芭拉修女每天帮助祈祷。十二月的某一天,收到一个文件,受到全体修女们特别喜悦的欢迎。这是关于「大众传播工具法令」的文件,刚由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所批准:文件是用拉丁文写的,开始的两个字Inter Mirifica(在惊人的技术发明之中),做为这法令全文之简称。 这法令的颁布为全保禄会是一个伟大的时刻,戴格兰对这事感到快慰,这由她的微笑就可看出。天主教会一九六三年在大公会议的集会中:「确认利用大众传播工具传扬救恩的消息是其当尽的天职,教导人们善用这些工具是其无可旁贷的责任。」并且肯定「教会牧人应教育教友,指导教友,使他们也能利用这些工具,以追求其本身及整个人类家庭的得救和成全。」 在戴格兰的房间里,大家谈论当年雅培理神父曾准备向教会人士介绍这样的传播工具,而那时他只向议事司铎基艾沙谈到这事,并且低声说话,不敢声张,因为怕走漏任何风声,传到其它教会人士的耳中。 但这法令后面的条文更具约束力。大众传播工具法令第十五条指出:「为适应上述各种需要,应当『毫不迟延地』造就若干司铎、修会人士及在俗教友,令其具备适当之学识,以运用是项工具而达到传教事业的目的。」他们现在说:「毫不迟延地」。教宗碧岳十一世曾经坚持:「吾人愿有一专业于印刷品的修会!」澄清了一些有偏见和怀疑的人,因为他们把雅培理视为一个夸大的妄想者,认为教会应尽快阻止他。「毫不迟延地」,现在大局已定。 戴格兰修女或许联想到圣保禄会的修女们,在世界各地,不论是和平、战争及革命时,都走过很长很长的路:她联想到有些主教们对修女们不了解,不是告发她们有害,就是批评她们没有用。而结果在三十年后,却发现她们非常重要,并且急需要她们,该「毫不迟延地」邀请她们来工作,好像一道法令就可以产生使徒。 参加大公会议的教长中也有雅培理神父,他是以总会长身分参加的。他本来可以把这些事向其它教长述说:他早就看见、理解以及接受的那件事,在五十年前就该「毫不迟延地」去做。但是对先知们来说,他们是天主的代言人,只是受命于天主向人报告,并不是要他以后回忆说:「我曾经说过这事」。 戴格兰有时由人扶持着可以走些路,或到疗养院的小圣堂里去,并可以念些简短的经文:她又能发出她喜爱的欢呼:「感谢天主!」日志上记载:「大约在元月下旬,她迁到『护守天使』新会院的房间。我们看见她刚来到,就自动地从车上下来,由一个房间转到另一个房间……从那一天起,她每天在自己的书房待几个小时,坐在沙发椅上或坐在写字桌旁,噢,当我们看到她在写字桌旁时,我们感到多么高兴呀!我们好像看见她又恢复了工作……」 但是她慢慢地丧失残余的能力,她从二月五日起就不能再下床,于是医生们建议依纳爵修女必须把她送到医院,于是送入加护病房。依纳爵修女进去探望一次,原本想以后还有很多次要来;但她正要离开病房时,觉得有人叫她回来……于是戴格兰修女祝福她也拥抱她。就这样,以戴格兰天生的纯朴,把圣保禄孝女会「交付」给极忠信的副总会长。过了不久,她用手势使人懂得她感到痛苦,便请来医生减轻她的痛苦。医生问:「感觉好一点吗?」戴格兰双眼盯着在场的人,回答说:「没有……没……」 她的弟弟们早就被通知来到,雅培理神父也来了,在场还有德高耐驻院司铎及所有医生。大约在中午,又有一次新的痉挛,随后很快又继续两次,并且还有其它数次。她已在弥留状态,雅培理神父叫一位修女念耶稣受难的福音记载。房间内寂静无声,只听到修女低沉的声音和那些名称:革责玛尼园、审判厅、加尔瓦略山…… 梅而珞·德兰,在修院中名叫戴格兰·圣保禄孝女会的总会长,于一九六四年二月五日星期三下午四时,与世长辞,差十五天,即享年七十。 在她指定的路线上走遍世界各地 会祖雅培理神父向修女们说:「妳们很快就有一位总会长,但是妳们没有另一位母亲。」在葬礼仪式中,极尽哀荣:圣保禄会修女们肩上扛着沉重的棺木,运到灵车上,走向维拉诺罗马墓地。正好在三年后——一九六七年二月五日,戴格兰的遗骸又运回到「家中」,放在「宗徒之后」圣殿的地下教堂内。这次搬运回来时,有不同国籍的八位圣保禄会士们拾着棺木走一段路:戴格兰修女也曾是他们的母亲。 圣保禄会修女们继续在她指定的路线上迈进,走遍全世界。现今在各洲五十几个国家内有保禄孝女会修女,她们并且为侍奉天主和服务人类,使用大众传播工具,而若这些工具掌握不好,就会散布堕落的灾害。为此,在圣教会内,一段很长久的时间,曾有人心生畏惧、漠不关心、不求了解:或许是因为经费不足和害怕做错。所以需要戴格兰这种人,她非常依靠天主,对世界上的任何事物无所畏惧;需要这位度默观生活的灵魂,引导很多的妇女去主持工艺技术,并使她们在精神上致富:需要她的「温和命令」。 她是天主之仆,修成很多的德行,已达英豪阶段,我们就用雅格·雅培理神父的话来结束戴格兰 「戴格兰在天主内看一切,一切来自天主,一切由天主安排, 一切行为的目标都是为天主的光荣。当人到达了这种境界,他的灵魂那时已准备好进入天堂,因为天堂是光荣天主的地方。 她是一个默观的灵魂,在各处祈祷,因为她不断地,并在各处与天主结合。她的精神高雅,有一道很明亮的光常照耀着她……在她去世前不久,尤其聆听、默想和品尝:只寻求天主的光荣。这是构成圣德的高峰……我曾经说过完全的圣德就在于寻求天主的光荣。戴格兰已到达这个境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