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看看戴格兰修女那几年培育她自己和修女们的工作。我们已认识她的个性和对人的尊重,以及她对在成长中受苦者令人鼓舞的温良,但她不仅是如此。 从一段话我们可以看出,她如何会利用小机会为修女们打气:「我们本来应该显示出会院的活力和冲劲,对所有的倡导,表达工作的心火和恒常的热情。可是我们却没有劲,普遍地冷漠,而不想来日在天主台前的交帐。我们发了愿,我们都已奉献于主,可是我们却没有放弃自己的意愿,我们看到了勉强的服从行为、不服从、工作没有完成,并且缺乏热心、心火。对这一点我们该严正地反省,因为为我们的灵魂和会院的妥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既然我们彼此接触,我们所做的任何事,对大家都有影响……:」 此处可以说她是从司令台向大家讲话,可是培育是个案对个案、一对一的,是用个别的教诲和支持,以解释和说明来做的。她以极大的信赖对一个修女谈她的问题:她无法了解或解说会祖的某些命令。在这种情况她友爱而清楚地说:「看,有时我也不懂会祖对我说的事,或是我想对他说我的看法和他不同。但是后来我想:如果会祖会这样说,一定是对的记号,是应该如此…….过不久我发现果然如此。我想:还好我们照他所说的去做了,这的确是比较好。」 可是在一九二三年夏天,为修女们和整个圣保禄修会,意外崩溃的时刻似乎到了。雅培理神父不久前感到喉咙痛,吃得愈来愈少。六月十三日他的母亲逝世,他还是继续他无情的日常生活时刻表。有一天下午,他讲道回来,倒下了。三位医师诊断后宣布说:结核病,最多再能活一年半。 人们把他送到贝内卫劳,海拔七百公尺的小山上,山脚下有该拉思卡及贝尔保河,和他的好友白罗维亚本堂神父住在一起。白神父在神父宿舍给雅培理预备了一个安静的房间,照顾周全。雅培理神父很慢地恢复力气,克服了危机时刻。他很软弱,连拿一本书的力气都没有。有人为他读圣依纳爵.罗耀拉的「神操」,这是四百年前曼勒沙的「天主的绅士」所写的基本原则,是在他观望卡尔道内瀑布时发生了一些事后所写的:「他正坐在那边,忽然他理性的眼目开启了。他不是有了什么神视,而是懂了、也知道了许多灵修、信仰和文学方面的事。」 病中的雅培理神父,知道了医师的判决后,不知多少次心中在问:「现在他们在做什么?」那些男青年和女青年,事业才开始,一切的努力,还有经费……可能他计划过有一个继承人,想到某一人或另一人。可能当他有病而心烦时,默想过圣依纳爵对遭遇困惑时的劝言:「在悲伤时,总不要做任何改变,而要坚持在平静时所已有的志向和决心。」 良好的医疗、贝内卫劳的气候以及白罗维亚神父的照顾,都帮助了雅神父的康复,因此在九月虽然还没有完全痊愈,他已能返回阿尔巴。医师指出的「期限」延长至十年功夫,而他在圣诞节弥撒中的昏厥,使人想到他的病情复发。 不过他已好多了,虽然他早已成了关节炎患者。多年来他常有短期不适,因此贾卡铎神父解释说:「会祖一般来讲健康不错,可是一个抗命或会院中的一件罪过,都使他的胃紧缩而无法消化:因此从他健康的变化,可以断定是否会院内犯了什么错。」 为了结核病,整个一九二四年他应该小心,时常要躺在床上,而最照顾他的护士之一就是戴格兰:「在一九二四年他病情较好,但常留在床上。我是年长修女之一,因此我去侍候他。」 在贝内卫劳困苦的时期中,他做了一项决定,于一九二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向修女团体宣布:两个修女要与其它修女分离,即奥尔索丽娜·李法达及梅迪黛·介乐陶。他说明:「我把奥尔索丽娜及梅迪黛分开,为了组成一个专务祈祷的团体。」后来,他又从戴格兰处带走了六人。这八个人的小组将形成另外一个团体,拥有特殊任务: 「恒久颂赞」,轮流恒久朝拜圣体。另外一个特别工作是为整个保禄会团体做洗衣工作,一年四季在该拉思卡急流中洗衣服。一切——祈祷和各种工作,都是为了达成修会的特殊目标而奉献,先是为圣召和「司铎及已宣发圣愿者的成圣」而奉献。 有关此计划,雅培理多年前已与基艾沙神父谈过,为这个保禄会的新团体而受到鼓励。这个新的家庭于一九二四年二月十曰圣女思嘉纪念日正式成立,其院长是奥尔索丽娜·李法达修女(在修会里称思嘉姆姆)。这些修女有一个特别的名称:主徒修女会,除了绝对新颖外,她们有自己的会衣:实际上那是礼仪服装,只在朝拜圣体时穿着。雅培理神父愿意如此,他亲自挑选颜色,因为这不是纯外表而已,恒久颂赞的外表也是重要因素,一种静默而有效的榜样。他亲自负责主徒会修女的陶成、会规、时刻表和住屋,一切都由他负责。 有关此创举,戴格兰并没有参与,虽然在一九二四年的某一天,当她侍候雅神父的病时,他曾坚定地向她宣布这个决定说:「我想过有一组修女,她们的特殊圣召是祈祷。」此外,戴格兰到阿尔巴才没有几个月(她是一九二三年三月来),而她心中对苏沙的记忆犹新。现在她感到新的行动的复杂,并不断地要面对自我的陶成,但立刻她发现会祖是一切思想的中心,她知道也愿意如此,可是与之相处是困难的,有时是痛苦的。在她的考验中,她回想阿尔斯的本堂维亚奈,而发现他长途的朝圣和辛苦的读书,不是如此超人性,假如和她做一个好修女和好导师相比的话。 最初的时候,当她看到修女们奇怪而有点失落的眼光时很痛苦,可是没有什么可以使她的目光暗淡的,她始终保持梅而珞家族那种晶亮的目光。对雅培理的命令,她常以静默而又开放的服从来答应,而在自己心中保持心灵的激动。关于主徒修女会一事,她的服从是相当积极的分担修会初创的计画,虽然雅神父选了他所要的修女,但为了面对未来的实现,她很注意良好的态度,而其它在神父身边的人却无法忍受,可是戴格兰可以。她不但要成功地度过,而且要面对火山浓浆般的生活行事而不溶化。而会祖知道她将治理,他认识她的才干和毅力,他知道卡斯塔尼笃的出色裁缝已走了很长的路,知道在基艾沙神父的学校「使她的心思理念向往人灵」。在一九五四年她以第三人称承认这些事实:「她为会祖来说一直是帮手:①要陶成圣保禄孝女会修女;②使修女们开始特殊的使徒事业:③克服许多棘手的问题;④成立主徒修女会及善牧修女会,大力帮助它们的诞生、成长及两个会的批准;支持它们,给予建议和经济援助。她做了牺牲,但是两个修会都表示感激和信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