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着潜入者和亡命之徒的生活。首先,因为圣保禄修会尚未得到官方承认,连阿尔巴主教也未承认。第二,外来的司铎和会士,即使只为了要在罗马教区暂时居留,也应该有副主教的许可。但他们没有,依据教会法一个也没有。只有贾卡铎神父带了阿尔巴主教的书面许可,得到了进入罗马的「签证」:可是仅仅为他自己,而不是为那些度修会生活的男女青年,更不是为印刷机器和初级学校的设备等。贾卡铎神父在阿尔巴向会祖提出一个构想:只是在罗马设一个「送货站」,更方便地将在阿尔巴所出版的堂区公报,寄送南部各个中心。 可是贾卡铎神父有一张非常清澈而透明的脸,但罗马副主教公署巴斯古奇蒙席的脸过于老练。在三月时,他就写信问阿尔巴的主教:贾卡铎神父所主持的送货站到底是什么?他的计划是什么?他身边的男女青年是谁?阿尔巴的主教是否知道他们违反教会法第四九五条?这引起罗马副主教枢机严重的不悦? 虽受到压力,不过巴斯古奇蒙席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况,却成了贾卡铎神父的朋友和倾慕者。而那些保禄会修士和修女,如此有心火却又贫穷,也感动了(天主教的文化)杂志社长、影响力极大的耶稣会士罗沙神父。他以非常钦佩的心告诉教宗碧岳十一世他所认识的圣保禄修会,于是可以正常进行圣保禄修会的「正规化」工作:先由阿尔巴主教批准成立为「教区立案修会」并有罗马认可,这是第一步基本的步骤,然后得到罗马的批准成为教会的一个修会。 雅培理神父本想跳过教区批准,而直接获得修会部的「赞扬令」,那是修会在教会获得接受的第一步。依他看,应该提出修会几年来的生活和事业,于一九三八年三月底在介绍给教宗时才有力量:「男会士有425人,修女有142人,主徒修女会有24人。」可是教宗碧岳十一是一位严格的法学家,他说不行:不可省去教区性修会阶段;而且想把修会形成一个却又是「多支」的修会是无用的。从那时起,为了认可而作的一切手续都只是以保禄修会为一个男性的修会。 罗马的另一种异议是:为什么要有一个专门为出版而献身的修会?一个单纯的善会,少麻烦罗马,不是很好吗? 碧岳十一是一位很积极的教宗,在他一九二二年的第一道有关传教及使徒特性的通谕中,强调出版业在使徒工作中的角色。依此路线,他庆祝了一九二五年的圣年,订基督君王庆节、纪念尼西公会议、推动世界传教展览会等。同时当人们还在争议阿尔巴的修会,是否应该是「一个热心的圣职人和平信徒的联合会」时,教宗亲自裁决,选择较冒险的新形式;他在雅培理神父和他的事业上,看出了时代的讯号。于是在一九二六年七月十三日,在听了罗伦提枢机对整个问题的重点叙述后,教宗宣达迅速而明确的决定:「枢机,是的,我们愿意有这样的一个为良好出版而献身的修会。」 依碧岳十一世明确的旨意:圣保禄修会该是一个致力于出版业、宣发公开圣愿的真正修会。一九二七年三月十二日,阿尔巴主教签署第一项核准的教区法令,因此至少在法律上(事实上事情与先前已大不同),居留在罗马的保禄会士,不再是官方的「无父、无母、无宗谱的流浪者。」不过,只是一个男修会,为修女们,必须另外进行处理。保禄会修女及主徒会修女,应该得到类似的教区认可法令(先求得罗马同意),于是雅培理神父决定在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五日提出建议。不过首先会祖应该放弃一件事:他曾要圣保禄会修女像当时的妇女一样穿着,没有特别会衣;不过此事将会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