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雅培理处理问题的方式,他们都很坚定。那些攻击,虽然有害于「火柴」的感性,但没有伤及他与青年们的安宁。面对一切不便、失败、意外,甚至房屋失火,他从来不自视为牺牲品,而只说信德不够。首先是说他自己能力不够。在一九一八年的一次默想中,他向青年们说:「我只有两个烦恼:我还不够好,而你们还不够圣。只有这两样是我的烦恼,其它都没有,都不算什么。」 严格的教育法使人不安,但是能使每个人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和其责任。以此为出发,成就了一些随时待命到任何地方去的人,毫不推辞,没有支持,面对困难和阻力,甚至是天主教会家庭内的阻力。他们即使生活在微小而不可见的环境中,和在未来出版业的使徒工作屈指可数的情况下,也能看出它的伟大。 我们从雅培理给主教的报告中,可以看出这一批人的反应。一九二八年二月已开始小小的出售书本,由工场的女孩子经办。依照尽量自给自足的原则,她们应该独自考虑许多烹饪的问题,她们也发现需要首位有文凭的老师。这一事业由安杰拉·包菲主持,并得到雅培理神父的支持,他于一九一八年向主教宣布,她们已得到教师资格,而包菲正在训练另外三个教师。 这期间,报上刊登的「职业栏」已更丰富:「女子研究室——为不住校的:从事出售书本、宗教用品、要理和印刷排版」。那些女青年也常带着铅字去印刷所,她们已经认识「小工人」印刷所,也知道那些年轻的排字工人及印刷新进是未来的司铎、使徒工作的新人;为那些「女儿」也是一样。开始时,她们做一些辅助工作:折迭书本、手工装钉书本、打包寄书:后来也转做排字(一九一七年),开始时只有一个学徒。此时女子部上司有三人:雅培理为「主任」,包菲为「女主任」,德兰·梅而珞为「助理」。 那些住校的,在圣高斯玛.圣达弥盎堂区领导宗教敬礼,不但如此,自一九三一年担任本堂的基艾沙神父,为宗教教育马上开始了基本工作:培育新的教理教师,每周一次三年课程,每年考试一次,最后颁给「教理教师」证书:第四年每两周一次上灵修课。此外,于一九一四年八月实习课程后,成立了教理联盟,它的章程中清楚指出教理教师的培育,有明确的灵修幅度:避静及月退省、每天默想、朝拜圣体,以及今日所称的志愿活动。 这是培育初期「修女」的课程,其中二人:安杰拉·包菲是最年长的,而德兰·梅而珞,她参加第一期的第二年及第三年的课程及后续的灵修课程。这一切自然都有雅培理神父的参与,他直接到研究室演讲或上课,没有讲台坐椅,有时在工场,有时在厨房。听说他给印刷学校的男青年教圣多玛斯哲学时,炉子里正在煮面食。 在谈男青年时,有一个历史性的重点要指出:那些修士在成了印刷技工后,对修会生活已走出了第一步,于是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八日无原罪圣母节日,在印刷学校雅培理神父前(他穿了短白衣和领带),四位青年重宣他们的誓愿,这次是公开的,这是历史性的一步,也依传统改了他们的名字。他们是若瑟·贾卡铎(改为弟茂德),弥格·盎博(改为道明),德西德辽·高思达(成了金口若望),禄茂·马切理诺(成了保禄)。同一天陶瓜道·阿曼宜也发了愿,他正在诺瓦拉当兵,他取名弟铎。 一九一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当意大利军队正在与奥地利打一场称为「夏至之战」的决定性胜仗时,保禄孝女在此圣伯铎及圣保禄庆日,也完成了走向修会地位的一步。不过这仅是初步,即以私下方式重申圣愿。作承诺的有三人:安杰拉·包菲、德兰·梅而珞及克莱丽雅·贾丽雅诺。重申圣愿的礼仪很快且是秘密进行的,只有她们三人与雅培理神父在场,别人都不知道。总之,路还很遥远。 可是德兰不会没有耐心,称为「圣女」者都不会。她知道培育不能加速进行:另外,她也不是那些抱怨离家太远和离开家庭的人。她的选择是经过考虑的,因此从来没有后悔。但是她想念家人,和家人对她的爱,尤其是在她有病的童年。在她写给家中的信内,她渴望以平静的心,对她的新生活作描述以报答她的父母。在她一九二八年夏天写给母亲的信中写道:「亲爱的妈味,在妳的主保日我愿向妳说许多美丽的贺辞,可是我的感受无法表达。妳和德兰的分离并非是严重的分手(因为分离不是离心) 。每天,一天多次我常为妳祈祷,今天妳的主保日更用心为妳祈祷。我希望我的妈妈能得到所要的一切恩宠,为她自己也为她从军的儿子和其它在身边的子女。」有关她在战场上的兄弟们,她向父亲安德肋说:「亲爱的爸爸,你也需要安慰和勇气,不是吗?我再次感到要谢谢你们给我的天主教会教育,我越来越重视并对你们表示感激……」 一九一八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她的出生地流行着所谓「西班牙流行性感冒」,后来流传到整个欧洲及美国。死亡的人数有好几万,得病的有几百万。起初兵士的家人怕收到部队来的可怕电报,报告阵亡兵士,而现在却是兵士怕接到家中的可怕消息。「西班牙型感冒」无情地打击所有人,杀死年轻的和老年人,体弱的和健壮的。 例如在「女子研究室」的克莱丽雅·贾丽雅诺原是最健康、最快乐的人。她是最初从阿尔巴·高耐里阿诺来的,热心学习印刷术并管理厨房。她感染西班牙流行性感冒,于一九一八年十月二十二日下午去世,时年二十六岁,当时她的同伴正在床前念荣福第五端玫瑰经。贾卡铎修士后来谈到她时说:「克莱丽雅死前,向雅培理神父轻轻地说:『假如天主要我活下去,我要为良好读物奉献一切心力,即使只是是煮饭和整理别人工作的场地也一样,我觉得这已是大事。假如我死了,我为良好读物奉献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