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格兰·梅而珞修女写信给雅培理神父:「可敬的会祖,我祈求您伟大的慈爱,请您晓谕我们一切,改正我们:如果我们做的某事不对,希望您如慈父一样改正您的女儿。您知道:我在您的手中;您使用我如同一条手帕。我常很惶恐我做的不好,怕领导修女们…….怕有所偏差。当您有些时候不跟我说什么,我就不再感到安宁。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件好事,但我愿知道一切。我发现我现在变得很不宽仁,请为我祈求上主的矜怜!感谢天主!卑微的德兰修女敬上。」 会祖雅培理给戴格兰的回信:「常常地,尤其要常有信心!为怀有这种信赖之心,有很多种动机,在五月(特敬圣母玛利亚月)还更该有信赖之心。借着天主的圣宠,特别是借着天主的爱,妳可安息在上主的怀中。为领导保禄会修女,为从事使徒事业,常要有依恃之心和正确的意向。我降福妳。铎末雅培理。」 戴格兰和雅神父二人彼此的通信,是发现在同一张纸上。会祖把回信写在戴格兰来信的边缘上,这是为了节省时间和纸张。在巴西的圣保罗,「神贫」也在于严格的尊重所使用的一切,因此从一张白纸到活版印刷的物品,甚至任何操作的工具都要珍惜。这个新成立的团体只有唯一的一样东西可以「随意」用,这是雅神父明确的命令:面包,如此而已。 现在我们回头来看她们彼此间的一些简短通讯,这些史料没有确切地安排在保禄会的历史年表中。我们发现这一位戴格兰修女不但随时准备接受命令,而且好像渴望服从:这样是为了获得安全,也为了有保证。她公开地承认她需要感觉到有人引领她、有人扶持她,她怕错误,甚至她害怕她曾经犯了错。 在别的地方,她犯了一些错,主要是因为她不只是一个机械式地重复上级命令的人。有几次她太积极的作为,使得新来的修女感到不安;也不是没有人,在第一次与她会晤时,就判断她只是个权力主义者,很霸道。因此她没有对自己自欺,尤其是检讨和省察自己是否每天该赢得这个会祖的头衔。她同雅培理神父平常不使用「会祖」这个头衔(雅神父也是一样,在某些情况下,正巧如前封信中,在签名时,前面只写「会祖」或「maestro」这个头衔(意大利文)开始的第一个字母)。在这两位的作风上,明显地表现出他们出生地(毕耶蒙特)纯朴达礼的习俗,就如百余年来世代所遗留下来的典型葡萄美酒。 说实在的,做一位会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戴格兰一方面要忠于保守自己的岗位,一方面又要确定自己的权力。这在保禄会青年修女的团体中,史无前例,做事时没有别人已证实的经验可借镜去遵循。尤其人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正是个「被人类败坏」的世界和「败坏人类」的世界,很多人宣称逃避这个世界才是唯一得救的法门。他们曾以二十年的时间竭尽心力,寻求一个别人在创办修会时不能给与他们的经验,也是没有人曾证实的经验,就连雅培理神父也没有的经验。的确,领导一座隐修院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因为隐修院常在同一固定处所,它有相同的会规、相同的环境,也有相同的辛苦贡献,以及多年来,甚至数世纪以来相同的危险:在隐修院中,一切所遭遇的事故和一切的问题,似乎都有一个规定的解决方案。 戴格兰修女就完全不同了,她该为新兴的保禄会设置管理的行政技术,并且有时该用谦逊的药石,医治她那遗传来的急躁个性。她说:「是的,是真的,我常激动,这是我家族的遗传。事后我常发觉我的缺点,为此我感到遗憾。」戴格兰随后又立即重新开始神修工夫,打通谦逊的道路,感觉到自由自在并充满信心。信心,必须确定,可分成三百六十级,或者说要扩展到全保禄会,不分是哪个会院或哪个修会(雅培理神父创立了好几个修会)。凡是在保禄会男会士中、孝女修会中和协助会员们中,所发生的一切事,对戴格兰来说,都是有关系和最重要的,如此可使本会的修女们感到关心这一切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