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十二31 主,使我一则以喜,一则以惧的,正因为谁也逃避不了你天主;不单不可以逃避得掉,而且是你在决定着一切。但你在人间走完行程时,从此人类便将在你面前,永远分成左右两组。从此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各人都已永远定局。你的工程,谁也不会再去延续,世界也不再需要有救世者,也不再需要去救援那些不认识你的人们。 谁也逃避不了你天主。你是光明。光明已进入黑暗,黑夜已同意接受光明,它原先的黑暗已被完全驱散,黑夜也变成了光明;可是那个拒绝光明进入的黑夜,已不能像先前那样了,现在它已是一个自愿的黑夜,一个存心蔑视光明的黑夜,一个成了有罪的黑夜,哪个不愿有天主的人,成了比单纯的坏更坏,成了一个应受惩罚的被判决者。 世界的审判业已开始。无论人们同意与否,你是在他们中间。假如他们真的没有认识你,倒还可以行善;可是伪装着不认识这块屋角石,而存心践踏它的,决不能说在伪装践踏它。你已在我们的世界上布置就绪,你将审判万民。我们以前用什么态度对付了你,我们将来便在什么态度里永远存在下去。当然我默想到这点,我心头不觉起了一阵寒颤,我不喜欢具有决定性的事物,我好似一个作家,被人攫去了他正要加以修改的未定稿,而伤心若狂。我天主,自有史以来,人类就在行使欺诈,错错改改,停停做做,结束点,总不敢放上。你是结束点,你是字母的最后字,你是奇妙的奥没嘎, 在它之后再没有什么可期待的。所以我们该同你料理;我们应该把你作为我们最后的靠山,最后的希望。 当你路过时,就能认出你,知道你是谁,并在人前一无虚伪地承认你,给你作证,这样在生命上接受你的真理,那是唯一躲避死亡的方法。你在人前时,那些不要看见你的人,便视而不见有你;你不断地训诲开导,可是那些自愿的聋子,却听而不闻你的片言只语;当我们从你无穷的工程内,听到满是你的声息时,他们却把我们当作疯子。人生唯一紧要事务,便在你路过时把你拦住;可惜许多人,终生坐在你经过的路旁的泥潭里守着你,却说他们从未遇见你。你在我们中间;你的目光在询问我们,你的真理在批判我们;可是许多人,来来往往,哭哭笑笑,吃吃睡睡,从未想到,你就在他们面前,在他们需要时,也没有想到碰一碰你的肘臂,请你帮忙。 这许多人,你已加以判决,那些存心不要认识你,设法远离你的,必将如愿以偿,将永远看不见你。你是威严可怕的,但也是仁慈的。你,可怕,如英烈志士的不肯屈伏,如真理的不受挫折,如公义的已被腐化。但愿你的圣宠保佑我,不使我成为自愿的盲目者。 有罪的盲目者们并未说谎,他们说,他们张大了双眼,可是没有看见你的存在。他们的罪过以及他们层层的不忠,把他们置于不能见你的境地,好比有些犹太人,他们的恨心蒙蔽了眼,甚至在钉死天主圣子基督时,还自以为行着善事。长久的怠忽,粗暴的骄傲,无底的贪心,固执的硬心……我们同意了这一切,黑暗便霸占了我们的心灵。几时我说我不曾看见你,这不是一种借口,而且永远不能成为一种有价值的借口。 假如我曾听从你,假如我不去游目斜视,假如我肯甘心臣服于你,假如我承认我的一生尽受自你!……希腊的教父们曾给我们一再讲论,在你降生的奥迹里,你曾治疗了一切你曾领取的,你要治疗人类整个的本性,所以你曾取了整个人性:灵魂,肉身,明悟,爱欲,成了整个的人。那么看来,我该在我身上,发生同样的效果;我所保持的一切,尽散失了,被罚了,一切无用,一切只供给死亡;你收取的,我缴还给你的一切,是被治疗了,神化了,成了不死的而进入了父家。假如我的岁月没有成为你的,那便是一无价值;我长久的努力,假如没有你的圣宠作起源,也只在虚无中搏斗而已。 我的审判者,请你拿去一切吧!我不愿你审判者的名称,使我战涑恐怖,冷却了我的依赖心。彻底地讲,我爱你,正因你是决定性的。假如我的判断可以更改,那你便是一个弱者,那么残弱的我,在你的浮活上面,再有什么可以依赖?可是你对我的判断,谁也不能更改一点一撇,在你的判决书上谁也不能再加注释。当你那天目睹了我,宣布我是“你的人”时,当我考验的日子已到了尽头,当那没有日落西山的那天来到时,我将无尽止地赞美永久不变的你。你曾付给我的支票,一张定期的支票,叫我期待着,期待着到期时,你,我的审判者,你将给我兑现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