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四20 主,你是成全完满的,求你告诉我,为能抵达于你,我该怎样自我牺牲,请你告诉我,你既满溢财富,为能与你合一,为什么我先该一贫如洗,这是否合于逻辑?我曾听到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明白人,对于这一点,发出了许多错谬的论调。他们肯定地说:成为你的门徒,全部的自我牺牲,并不重要,至少也不那么需要。他们认为全部的自我牺牲和自我放弃,是一种过甚其词的夸大;他们理想着一种舒适的神修,你的圣爱,在这种神修上,自会加上种种正当的合理的愉快与福乐。他们又说灵魂的神乐,同肉情的快乐,彼此可以共存并行。你的信徒们,自可在一种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过着狂欢的日子。为使未来的行动清洁无罪,只需加上一些怀疑派的理论,为着忘掉已做的恶孽,只要念上一段短短的悔罪经,一切便可坦然释放。你这般的要求,自然更容易被接受,而你的福音,也更使大众欢迎。 我天主,我不敢肯定说,我心对于这种谬论的毒素,一点没有浸染。假如我胆敢说:我的行动、原则从未错误,我的神修成绩,常是最美最优,那么我这种对天说谎,真可使一切破砖顽石,起来供给我化装了的假仁伪善。 不,不,你的要求是整个的,谁愿在神修上前进,决不能同你先讲条件,但该一切接受,毫无还价。你到人间来,好似挥剑直入,你的访问,使人流血,我见到你就这样抓人:不顾一切,关进静修院,投入癌症间,拘进敬老院;我见到你对那些年轻力弱的女孩子们说话,你用的字句是那么的坚决绝对,使胆小的我,胆战心惊。你不说“给我一点”却说“全部给我”,你也不说“后来如何如何”而是马上实施,立即执行,把一切未来都牺牲给你,把一切希望都放弃给你。 良善心谦的你,真严厉得可畏;你上智的行为是这般奇特。软弱的我,看到你那些加给年轻脆弱的灵魂,那么严厉而又绝对的要求,真使我寒心。 你的作风常是正确无误的,要了解,只需看看那些我们叫做你的牺牲者,他们自称为你的特选者们,他们为你,倾心地做着祭献,他们不只是做了算数,他们做得却是满心快慰,乐在其中。也不只为了将来天堂的光荣,也是为了目前的爱,和满握你圣宠的欢欣。 放下渔网,连头也不回;你要求的,是放下一切,因你愿意把新酒渗入人心,把一切变成永生。你先要人心彻底净洁,一如人们要在霉瓶内装灌好饮料,先得把瓶子彻底的洗净一般,出清陈旧,翻新一切。你带来的,和我原有的,彼此不可并存,犹如把木料的堂屋,翻建为大理石的圣殿,可是这种翻新,非得把原来的朽坏材料完全拆换不可。你请牙医师治疗你的蛀牙,你要镶套金壳,你非把蛀蚀或将蛀蚀的全部清除不可,否则必是徒然;你结帐,任何一笔,即使是最微小的差错,也会把你的单帐全部推翻。也只有疯子,才会点上蜡烛去看太阳,因为惟有你是独一的,不可比拟的。惟有你,是在一切之上,一切之内。你吹熄了一切灯火烛光,在我们的黑夜里,惟有你的黎明来给我们光明;当一辆火车将出地下隧道时,车厢内的灯光,必先渐渐熄灭,使车内旅客们能欣赏隧道洞口越来越亮的日光。 你的要求是仁惠的!感谢你救世者的严厉,感谢你绝不容许我们的陈腐尸臭混进你永远的馨香里。你也决不许我们愚傻地把爱世俗的气息,调入你圣宠的乳香之内。你的宗徒们,曾放下了他们的渔网,你不是为使他们,从此一无所有,而却使他们从此成为渔人的渔夫;要张网捕人,尘世的线编织的网是无用的。你要搭乘火车,你先得到了车站,舍下你的汽车,假如你要同时搭坐两种车辆,那不是疯狂便是愚傻。你要占有天主,你就该舍弃世事世物,单纯地只占有他;天堂也无非是占有天主而已。 主,求你赐我了解你的恩宠,和有力的意志,我对于一切过去的事物,是那么死心塌地的抓住不放。我疯了,盲目了,好似你圣经上的患神经病一般的恶仆,只知道抱怨你太严峻,责怪你太厉害。为什么你要求一切,而且立刻就要,还要我们自觉自愿的献送给你?这是我一切鲁莽、嘟哝、怨尤、拖拉、延迟的结果。 可是富有经验的人们告诉我,自从他们承认你是他们的唯一财富时起,他们就此一无所缺。主,求你别让我陷于懈怠昏迷,失却成为毅然给你作见证的机会,尤其不许我借口调和妥协,而丧失你福音的真谛。别容忍那些宣传舒适的意念,催眠了你曾救赎的灵魂。如果我们相信间歇的忠心,中断的热心,也算是件善功;整个的慷慨,绝对的服务,只是些过分热心近似迷信的行为时,我们就比索多玛和哈摩辣更坏,而同时也侮辱了你的加尔瓦略圣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