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十三21 “热心”原是一个亲昵而又坚强的名词。一个热心的青年,或是一个过着祈祷生活的少女,竟被称作愚傻,说成为柔弱无能;以致“热心”一词,和浮泛不定,混淆一起;使这强有力的德行,披上了一件萎靡不振的外衣。 主,由你造就的灵魂,原是坚强的,怎么这些坚强的灵魂在我周围,又如此的少呢?为什么,我自己在艰难中不够坚定,在考验中不够持久,在疲劳或突然的危险中也不够勇毅呢?为什么你的仆婢们,一经摇撼,便被连根拔起,经过多年的培植,他们的成绩,也只能在承平时,一到真正负责的时候,便什么都没有了呢? 答复这问题,有些思想不清的糊涂人,曾给我列举许多消极和积极的方式;时而这种,时而那种,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可是他们终不能给我一个清楚确切的肯定,我不知在他们这些字句后面,究竟在指些什么,因此深怕这里面,也许正包涵着许多错误。 有的人,把治疗作为药剂。他们说,该先向教友们说明责任心的意义,而让他们自己着手去做;他们还规定了许多方案,在这些方案里,永远是假定问题业已得到了解决似的。 当找寻答案时,为什么我们不就停止在你的智慧上面?难道对这些基本问题,除了你,还能有 你曾说:我们应该在深土里生根,根深然后蒂固。深根,决不是多种多样的训令指令,而是具体的切实的,日久天长的内心的确信;发号施令,原本容易;可是要令人心服,叫人确信不疑,那就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而竟是件令人失望的苦差。叫人在某种情形内做某项事情,原很简单;但要指示出怎样去做,用什么方法去做,那就比较复杂了;至于确定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出令人心服的理由,那就更非易事,有时竟令人怯步,不敢尝试了。他不能以为只要人们服从,而自己就可免去考虑。责任是正直的绝对的,并不因其困难而就失去其重要,最重要的,为自己为别人,是事前先要有个原则。 有人梦想:用情感,用柔情,可以使人坚强,使人进步。罪恶天天在毁灭这种妄想。试想:用绳索一套,能否就驯服荒漠中的野马?岂非它一脱笼头,便恢复了野心,逸逃无踪?为培养造就一批信徒,需要有信心,物质利诱是无济于事的,济事的惟有真理。谁也不能解除我的责任心,因为我服从,我知道我正是在服从长上,完成使命。这是我守愿的行为,为我当然有功,可是同一的行为,并不停止其仍是我的一种自由行为,而这行为的主动人,还该负起行为的全责。 当人们打击教会时,跌倒的,往往是在信仰上只是徒循故事的人们;他们平时的德行,也只是没有机会做坏事而已。我天主,当你的教会遭到风波时,求你给我们坚强的生命力吧!求你把坚强的德行,若雨露一般的降于我们;求你使我们彻底诚朴,并知道为了什么要爱你。惟有缺少信心的爱,才是盲目的。雅歌上的心爱者是那么清醒,只要遥远地,一见她爱人乌黑的头发,她便认出了他来。认识责任,原是件神圣的工程,你的教会曾把那些藐视或拒绝思考的理论,予以谴责。我们在原则和谐、事实融洽、再配合上真理,我们才能抵抗狂风暴雨,坚持我信德,稳定我德行。 经验久已给我们证实了,许多所谓坚决的定志,也只似披甲武士的立像,只要在像的底座下面用力一撬,武士便倒了下来。你要拉倒一株柏树,就要费劲得多,因为树根和培养它的泥土、已胶黏成了一体。我天主,我确信你要比我的定志坚固得多,我有力的信心,奔向你的真理,在逻辑上讲来,也要比教友的神修功课强得多:这一切德苗,也惟有你能使之在我心头,蔓延滋长。 一种坚强的确信,外表往往是严厉的。发奋的,坚信的人,也常常准备着去推动别人,激励别人;好似游泳者非破水不能前进,开山的非把一路野树砍倒不可。我虽不愿给周围的人难堪,但我也不知怎能做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求你赐我这个超性的能力吧!我不愿作妇人之仁,去想痛苦终非善事,一个和善的灵魂,决不肯使任何人受苦的。痛苦不来造就我,我决不会有所成就。我的人生目标,决不是给众人推摇篮,唱催眠曲,而是要使天主的工程发展到他的成全点,而是受造者更相称于基督。假如为达到这一点,我的弟兄必须受苦哭泣,我反而去除免他们努力立功的机会。这为我,岂非就是一种罪过?可是一无成效地去苛责人,固不应该;使弱小者失望扫兴,也是不相宜;该知道,我不该把倒地的芦苇再去折断。你的圣宠,不容许人们对你的要求打折扣;你的要求是不能还价的,可也是甘饴温和的。我天主,你按你的肖像造了我,但愿我的行为也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