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十四6 那真是伟大深沉的爱的奥迹,使我行走的道路成为神圣的天衢。我说的道路是真的道路,是我们疲乏的双足,在它上面移动的道路;是我们抱着无限希望,急促赶程的道路;是我们幼小时,即在其上开始学步的道路;是我将来死后,由人抬着送进墓穴的道路;圣教会岂不称在此涕泣之谷往来的亚当子孙,叫做旅行者? 主,求你使我了解你在一切事物上无声的标记,请指示我,你道路的福音。古老的罗马人,曾讲起过神圣的道路,可是他们不了解,他们只是猜度臆想。从你等待在村头市梢选择了你的拣选者之后,人类的道路上,便发生了奇事:我们的救援,也许便完成在我们熟悉的道路之上,像扫禄在大马士革路上一般。当人不知前进路线,不知何适何从,或摸不着路头,或放弃了可靠的引向你光明的路线时,我们以为是迷失了路径。迷失了路径,往往是死亡的别名,另循蹊径,又是受教信任的表现。 人走路,信任路,虽知前有河流,阻住去路,但我们知道定有桥梁,可以解决困难;假如我们必须穿越树林,我们知道林中自有小道,那些砍木伐树的人,早已先我而行,走出林子,决无问题。即使你要上山下坡,沿悬崖,探幽谷,总会有路可通。主,道路真像你,它无声地联系着四方的人和事物使之汇集合一,而又使异方域外之人,得以异道同归。 所以圣教会祝福我们的行路,在圣教日课里有着行路的经文。沿着悠长的道路,走向遥远的看不见的归宿,等于圣祖亚巴郎离开迦尔代,贤士的走向白冷郡。你岂不曾亲派天神告诉贤士们,回到本国,却该另择路线?他们也即遵命,乃由别道而归。 多少古老的教堂的道路,引向你古老的圣所,这上面,奔波着多少朝圣的旅行者!所以我在世路走的亦步亦趋,不能认为是庸俗。你自天降世,在我们的世路上行走;你曾同你宗徒们谈论路线,选择走哪一条更好;你曾避去犹太和撒玛利亚的道路;是在路上,伯多禄承认了你是活天主之子基督而你授给以天国的钥匙;我天主,你通过背负十字架的苦路,救赎了人类,使我得到了宽赦。而我仓促就道,在路上急急赶我的路程时,我便在做你曾做过的事。当我走我悠长的路程,走得筋疲力尽,消耗了我的健康时,我就相像了你;你大力的圣宠又常在我们的羊肠小道上,同我们相遇。瞽者巴尔提买,斐理伯劝化的厄底奥比人,再有那个撒玛利亚妇人,以及有史以来,许多由你的圣殿、遥远地吸引过来的人们,都有着同样的经验。 没有什么比道路更为审慎,更为不可抗辩的,或左或右,你跨出了一步,那便是失足;常在正道便得保险;你的上智,便是捷径。假如我不离开你我便不缺少什么;你既是道路,那么除非你领我到你那里,除非你领我到你圣父的光辉那里之外,你还能再引我到什么地方? 可是泥守古道,走定老路,并不令人舒服,因为有时羊肠九曲,它并不告诉你为了什么,它无言像你,它寂静像你,当你的圣意要我伛偻于上下坡时,我近视的智慧,偏要我抄袭斜角小路。我常想改变你的计划,我心头常涌着许多命令式的“为什么”来责问你。为什么你要求我作某一项牺牲?为什么你要引我到这批罗嗦讨厌的人群里来?为什么你要我整个的委心自弃?为什么你叫我修道?为什么你偏要给我考验,给我病痛?为什么我预计的真福和自由,会这样姗姗来迟?你的道路真是迂回曲折,可是你的先知,你的前驱,却都说你的道路是正直的,你说:“弯曲的小径要修直,崎岖的道路要削平”,除非我又看错。我觉得你的言行,实有矛盾,你的上智,也并不喜欢正直的道路:我常凝想一切配合我私意的才算正直,迎合我思想的才是正确,当我的计划和你的不调和时,我常以为是你在歪曲弯斜。在性急人看来,只有在他的表面上才有正确的钟点,别人的钟表都走得太慢了;我偏情中的一切狂妄的经摺线,我竟认为是唯一的从墨斗里弹出的直线;不,是你,虽然我叫喊莽闯,你却不厌其烦地推逼我走上正路,我要抄袭近路,结果是兜了冤枉路,当我回首后顾我过去的岁月,我看到你在我身上的圣意,真是一无转弯的单刀直入。正是你正确的思想,使我恐惧,我知道,你用十字架及你苦难圣死的路,来引我抵达复活的光荣,“因其苦难及其十字圣架,幸迨于复生之荣福”。我恳求你保护我,别使我在你的正路上,左右倾侧而迷路失路,或因我疲劳懈怠而中止进行;主,求你许我成为一个走达目的地的旅行者,而你成为我永远的归宿。 行路祝文 吾主,指我义路,示我正道,直引我步, 率遵圣语;凡诸非义,无得暴我。亚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