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驹与盖恩夫人
初识盖恩夫人
在北美一个大学校园里，晚上，在一座安静无人的楼里，几个学生打开一间教室的灯，围坐在一起祷告。那时，我第一次听到盖恩夫人的名字。
一位姊妹刚读完《馨香的没药》盖恩夫人自传节译本，在跟我们分享她的心得。她说：“盖恩夫人简直太圣洁了！我不可能像她，不可能过她那样的日子！”我想：“怎么会有人太圣洁呢？那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姊妹没有讲任何细节，但“圣洁”这一评语，却使我记住了盖恩夫人的名字。
我第二次听见盖恩夫人，是从祝健弟兄口中。那时，我深陷困境，不晓得如何处置，极为困扰。由于刚刚在特会中，认识了一位非常特别的讲员，我就想，或许他可以帮助我。尝试着拨通了电话后，祝弟兄几句缓慢的话语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永远地改变了我的生命。他说：“要安静、隐藏。十字架是祝福，比如，盖恩夫人……”
他没有细讲盖恩夫人的经历，也许假定我已经知道了；也没有推荐我读她的作品，只是一带而过。但他的话语跟姊妹的评语相碰，就在我心里激起了火花，使我格外注意到“盖恩夫人”——这一神秘的名字。
那时，因在学生团契服事，我有教会的钥匙。白天，我经常离开学校，到教会里去安静一段时间。有一天，我忽然心生一念：“教会图书室里，不知有没有盖恩夫人的书？”
图书室不大，靠墙摆着两排书。我一本本仔细查看，竟然找到了三本：《馨香的没药》，《从死亡得生命》，《简易祈祷法》。都是俞成华翻译的。
值得一提的是，此前不久，我刚把信主后买的全部属灵书籍都送了出去，只留下圣经。因为我反思在我信主后短暂的年日里，在灵命上，带给我提升与飞跃的源头时，发现只有两点：弟兄姊妹的话语和榜样，还有圣经。
因为喜欢读书，我曾买了许多在华人基督教中被推荐的好书。也许在开始时，这些书曾经帮助过我，但我愈读愈发现其贫乏。厚厚的一本书，浓缩出来，不过对应着圣经里的一句话。好像淘了一大堆沙子，最后才得到一点金子，而那金子，早就明明白白地写在圣经中了！若是只有沙子，也还罢了，里面还常有搀杂。好像上大学时，吃食堂里的饭，里面不仅有沙子，还夹杂着一粒粒老鼠屎，以及各样的杂物。吃饭时，需要盯着碗，一面吃一面丢，因为一不小心，就咬到莫名其妙的东西，恶心不已。那时，我常想，若能闭着眼睛，吃一顿干净的饭，那该多么好啊！
一叶障目。我就以为，除了圣经，人写的书，没有一本是100%洁净的。我便决定只读圣经，不再读任何别的书了。
这时，祝弟兄若推荐我读盖恩夫人的书，恐怕不见得会奏效。但在无人推荐的情形下，我反而因着好奇，自己起意去寻找了。
哦！对一个井底之蛙，主是怎样回答了我！
那三本小书，我读了无数遍。似明白，又不明白。好像被大光照瞎的扫罗，不知道置身于光明中，还是黑暗里。没有判断，没有思想，只是翻来覆去地读！读！就像一块干透的海绵，不断地吸收！吸收！
浸泡在这些文字里，每一个细胞都反馈给我同样的信息：这是洁净的食物，100%洁净的！
这感觉是朦胧的，却又十分清晰，深深地植根于心。因为心舒展开来，放松了，可以闭目吞吃了。
啊！就在我认为人写的东西，不可能100%洁净时，主把这些书摆在了我面前，它们给了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震撼！我赞叹主创造的奇迹，何其伟大、无限！
那时，我购买了一切能找到的盖恩夫人的书籍，全都不加思索地吞了下去，日夜咀嚼、品味。我就看见了一条清晰引导的道路。这是我在教会里没有听过、见过的。
一年后，当我再次见到祝弟兄时，他惊讶我前后的改变，问我读这些书最深的得着。我讲得啰嗦。倒是他用一句话，总结得十分恰当：“以单纯的信心，绝对的忠诚，藉着十字架的道路，与神同行。”
刚认识盖恩夫人的时候，我正处在一段黑暗艰难的日子里。很自然地，我就效法她，以柔软顺服的灵，拥抱十字架。这样，就平安地经过了死荫的幽谷。当我以感恩的心接受十字架时，十字架就背负我，带我到生命水的源泉，一切就都化为了祝福。
为此，我对盖恩夫人的爱，过于言语所能形容。如她所说“爱喜欢隐藏”，因为一颗充满爱的心是柔嫰的，极易受伤。所以我不喜欢跟人讲她，也不爱读别人对她的评语，无论褒贬。连赞赏的话语，在我听来，大多都不太贴切。所以，我宁可沉默，远离一切与她有关的争议。
我爱她，敬重她，因为她是我属灵的母亲，是她帮助、造就了我。这是一种血肉的联结。如同亚伯，她虽然死了，却仍然讲话。
翻译《盖恩夫人自传全译本》由来
我第一次见到俞崇恩老弟兄，是在2002年的一次特会中。那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精神矍铄，笑容可亲。
当我得知他是俞成华之子时，我大吃一惊：“俞成华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这是因为当我读俞成华翻译的书籍时，不时想到：“这是谁？”感觉比较年轻，有二、三十岁的样子。这大概是不错的，只是没有计算岁月荏苒。《馨香的没药》发表于1938年，距今六、七十年已经过去了！
我兴冲冲地告诉俞伯伯（俞崇恩老弟兄），如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买到英文《盖恩夫人自传全译本》了！”
俞伯伯笑笑，不以为意：“你不可能买到全译本的，市面上已经没有了。”等我说服他，我买到的确是全译本，而且正在翻译时，他注意倾听了。
此后十来年，在全译本的翻译上，俞伯伯给了我最多的鼓励，因为神给了我们对这本书的共同负担。他甚至把他父亲俞成华弟兄所用的英文《盖恩夫人自传全译本》手工打印本，历经文革而存留的奇迹，赠送于我，留作纪念。那时由于没有复印机，这副本是一字字手工打印的，这是何等的工夫！从中，我看见了前辈们对此书的珍爱。
亲爱的俞伯伯，如果没有您的代祷和扶持，我想，这本书可能到今天还没有出版。当我想到您在期盼着时，无形中就增加了一股动力。您还在出版事宜上，给我具体的建议，我都照着行了，因为主没有别的带领。您称我为您的朋友，尽管我们是两代人，在天然生命与属灵生命上，我与您都相差甚远。我也感谢您所创建的“中国大陆圣徒见证事工部”给我的帮助，前辈们的见证使我反思，催我向前。
那么我是如何得到全译本的呢？且从头道来。
由于《馨香的没药》是节译本的缘故，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意思含糊。为了彻底搞明白，我就寻找英文全译本，为此，买了新的、旧的、各种版本的《盖恩夫人自传》，发现都是删节过的。这时，我才明白，在二十世纪，全译本没有再版过。
我从网上查到：在华盛顿的图书馆里，有1898年出版的托马斯·泰勒·阿伦译本。但我想，如此珍稀古书，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出借。我还查到：在1940-50年前后，俞成华弟兄曾托人从伦敦一家最大的旧书店购到此书，但失落于动荡岁月里。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上网只是为了搜寻“盖恩夫人自传”。我多么渴望能读到全译本啊！但上天入地，就是搜寻不到！那时候，我并不认识俞伯伯，也不知道他手上有全传的副本。
我想，必是天父的慈爱，纪念了我最深的愿望。在2000年底，很久没有上网了，但一天早晨，不晓得为什么，我打开电脑，搜寻“盖恩夫人”。突然，眼前一亮：有一套1898年出版的阿伦译本正在出卖！
如饿虎扑食一般，我不加思索，立刻抓获下来。担心路上会遗失，就用特快邮寄。
哦！我相信那是市面上唯一仅存的盖恩夫人自传全译本，因为此前此后，在市场上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是一套完整的书，毫无损伤，字迹清晰，尽管页面已经泛黄。那古老的装订，参差不齐的书页，都在讲述着它所经历的逾百年之沧桑。
我怕翻弄坏了，就买了个扫描仪，一页页扫描，作图像文字识别，转换成文字文件，同时把扫描的图像打印一份，做成复印件。
因为全译本得来不易，我就联想到，可能有人如我一般，苦寻而不得。我祈求神将它赐给华人。我问祝弟兄，我可否翻译这本书。他说可以。这就开始了我为期十余年的文字工作。
当时，我没有翻译过一篇文章，也没有用中文发表过任何文字。但我的心是那么高，我对自己说：这本一流的书，当有一流的译作！我要用最美的中文把它翻出来！这是我的心愿和标准。
可是一动笔，就发现眼高手低；在开始时，我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摸索。神怜悯我，为了这本书，就给了我素来没有的恩赐。祂亲自教导我，调整结构，使同样的文字变得美丽，赏心悦目。为了练笔，祂带领我写自己的见证，并投到一些基督徒杂志上发表，许多长辈读了，都夸文笔极好，用语恰当，自然清新。但这不是天生的，而是我有一位伟大的导师，祂在凡事上指点我。因为祂爱盖恩夫人，当祂找到一个爱她的人时，祂就不吝赐下一切恩惠。
祂为什么定意呼召一个无人骑过的驴驹，而不使用现成的文字工作者呢？我猜想，这必是因为驴驹爱盖恩夫人的缘故。祂知道，爱能创造奇迹。
这本书犹如大观园，牵涉到各个层面的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唯一的区别是：大观园出于曹雪芹的想象，而且不过是一个园子，加上那是小说，人际关系交代得清楚。这里却是真人真事，跨越法国、意大利、瑞士和当时的撒瓦王国等数个国度，由于是写给指导者读的，盖恩夫人对许多的人事，都没有作交代。这对翻译的要求相当高，译者需要研究当时的政治、地理、历史背景，多方消化之后，才能彻底理解，然后作出准确的翻译。为了帮助读者了解当时的情景，我也按着自己所知的，作了简单的注解，提供地图以及别的参考资料，放在附录中。
技术细节是繁杂的，如同给人洗脚一般。每当我想到是在给盖恩夫人洗脚时，我就踏下心来，跪得更低，做得更仔细。雅各因着爱拉结，就看七年苦工，如同几天。我想，我多少体会了一点他的心情。若不是基于爱，人怎能承担如此漫长而繁琐的工作呢？但爱使一切都成为了甘甜！
《盖恩夫人自传全译本》印象略谈
这本书给我的造就，可谓一言难尽。我经常从截然不同的方面，得到极深的启发。神使用这段历史，不断地对我讲话。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历史使人智慧。”我完全认同。当历史的记载真实可靠、毫无虚谎时，它的价值可以说是无限的！因为神是历史的作者，犹如旧约的历史书一般，一切真实的记载，小至个人，大至国家、民族、团体，都给人以深刻的启迪。但关键在于“真实”二字！这正是盖恩夫人宁死不屈，以血所捍卫的。
在我看来，她所留下的书，不是用墨写的，而是用她的血——圣灵殉道者的血——写成的！在翻译或阅读的时候，我经常泪流满面。我深深体悟了人的虚谎：以宗教、真理的名义，以骨肉之亲、爱国者的名义，里面遮着的，却是个人的野心，残暴的狼性！同时，我也看见了飘摇在这一切虚谎之上的，一朵朵生命的奇葩！
是的，面对腥风血雨，坚定地站立在真理这一边的，并非只有盖恩夫人一人。哦！他们都是神所认识的！如今，他们已经在那永恒的荣耀里，戴着永不朽残的冠冕，坐宝座的已经擦去了他们一切的眼泪！在这些如云彩般的见证人中，盖恩夫人独当一面，成为当时搅动整个法国社会的核心人物。
1687年8月28日，西班牙异端裁判把西班牙的圣徒莫林诺定为异端。在法国巴黎，1687年10月3日，盖恩夫人的指导者康伯神父被捕；1688年1月29日，盖恩夫人第一次被捕。他们被控为莫林诺的同党，尽管盖恩夫人对莫林诺一无所知。这是两起平行事件，却有着惊人的相似。除了教导相似以外，他们所到之处，都大受欢迎，深受圣徒们的敬重，尽管他们都默默无闻，并不寻求人的荣耀。这激起宗教领袖们的嫉妒，如同法利赛人对耶稣的嫉妒一般。于是，领袖们不约而同，采取了同样的手段，以假见证污蔑、毁谤，最后以至高神的名义，处决了这些“异端败类”！哦，历经两千年，跨越以色列、西班牙和法国三地，历史再度重演！
当这些大“异端”倒下之后，多少人受到了牵连！那就是在使徒行传里所记载的，信徒大受逼迫，被拉着下在监里。当时，整个法国社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许多人未经审讯，只因或真或假地跟盖恩夫人的名字牵扯在一起，就遭受了流放、拘捕！
“太阳王”路易十四之妻，曼特农夫人，一开始也想忠于真理，抵御这股横扫社会的邪恶势力。她使用个人极大的影响力，说服国王颁发特令。于是，在1688年9月20日，盖恩夫人从囚禁中获释。但她像希律王一样，虽然从心里敬重施洗约翰，但为了自己的地位、权势和尊严，最终还是亲手杀害了他。在一些宗教领袖的催逼下，曼特农夫人也许考虑到法国在罗马天主教中的立场、地位等，遂让步了。1695年，盖恩夫人第二次被捕。
如同莫林诺，康伯神父被捕之后，就终生未见天日，直到1714年离世。但盖恩夫人的生命，似乎从一出生，就注定不是那么容易被征服的，她不断地经历死里复活的奇迹。1702年，她再次获释，离开最严酷的巴士底狱，住在儿子家里，直到1717年离世。
当时，在宫廷里大有影响的芬乃伦大主教为盖恩夫人辩护，他们至死不渝的友谊，已成为脍炙人口的历史。本拿阵，莫城的主教，则竭力逼迫她。在自传里，有数章的段落，记录了她与莫城主教相交的细节。根据史料，我为莫城主教作的脚注是：“Jacques Benigne Bossuet，博叙埃，又译为‘菩秀’，生于法国贵族家庭，10岁进修道院。辩才横溢，尤以致悼词而闻名。宣道词雄辩而富于感情，被誉为法国古典文学的卓越散文作品。1670至1680年，以主教身份任太子太傅之职。1681年任莫城主教，直到离世。曾发表反对新教的专著《新教教会改易史》。” 菩秀主教与芬乃伦大主教的论战轰动欧洲。为此，芬乃伦遭受逼迫，失去了在王室里的优势，但他用生命为盖恩夫人作的见证，却影响了许多的人。
英译者阿伦弟兄在全译本前言中写道：“编辑告诉我们：激烈反对芬乃伦的会议汇刊在德国和英国引起了极大的关注。芬乃伦身为康布雷的大主教，这位置无疑使他在同盟国的军官中大有名气，所以有许多人好奇，想了解整个论战的全部细节。某些英国和德国的贵族不满足于研读手中仅有的盖恩夫人的文字，在她于1703年获释之后，为了追根究底，曾趁机亲自去法国访问她。‘她将自己书写并修改过的自传交给他们。她的意愿是当神让她离世之后，就公开发表。她把手稿托付给一位英国勋爵，他把它带回了英国，现在手稿仍然在他的手中。看见主在一段时间之前已经取走了作者，为了尽快实现她的遗愿，我在此呈给公众这本按着原稿仔细校对过的自传。’”
盖恩夫人的一生，有许多可讲的。还是留给读者自己去发现吧。我想提一下她周围的圣徒，因为我吃惊地发现，是那么多，那么圣洁！
有一位深深触动我的，是改变她生命的堂兄，那是一位远差海外的宣教士。只因他路过一次，就改变了这个没有碰面的小堂妹！当堂兄第二次来访时，盖恩夫人已经结婚。他整个的生命、生活，依然深深地吸引着她。
盖恩夫人写道：“这位优秀亲属的诸般美德令我痴迷，我羡慕他不止息的祷告，却不理解。我的神啊！我刻意不停地默念你，思想你，反复祷告，叹息呼唤，但这些都不能给我你所给予的——那只有在单纯中才能经历的。他告诉我，祷告时他什么都不想；我很惊奇，百思不解。他全力强化我对你的依恋，哦！我的神。他说，如果他有幸殉道，他会奉献给你，使我得到伟大的祷告恩赐——他真的殉道了……他可能想教我一种祷告的方法，好有效地摆脱己，但是我不开窍。我相信他的祷告比话语更有效，因为他刚离开我的父家，你就怜悯了我，哦，我至圣的‘爱’！”
是的，主垂听了这位伟大圣徒的祷告，赐给了盖恩夫人伟大的祷告恩赐。那是她进入内在生命的开始。这粒饱满的麦子，却埋在地里死了。
康伯神父也是那么深地感动我。当我从别的资源得知他的死讯时，我哀伤了许多天。哦！这位伟大的圣徒，也被浇奠在了祭坛上！
还有盖恩夫人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古兰桥姆姆，她们都是盖恩夫人深爱的。盖恩夫人还有许多朋友，都是在各地服事的神仆：有公爵、侯爵夫人，也有平民；有主教、修道院院长，也有修士、修女、平信徒……他们都与盖恩夫人相交甚厚。在她极受限制的婚姻生活，以及同样受限制的五年日内瓦之行中，何以认识了如此多各个阶层的圣徒呢？她何以有如此宽广的胸怀，能与这么多人知心相交呢？这不能不是一个奇迹，因她第一次在巴黎被囚时还不足四十岁！
这显明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她始终活在教会的怀抱里，是教会的女儿，与圣徒们有着深度的交通，但这“教会”不是掌权者所代表的，而是以有主生命、忠于主的圣徒所代表的。它还显明了一个真理：“凡爱生他之神的，也必爱从神生的”（约一5:1）。既是从神生的，就与圣父、圣子相交，并且彼此相交（约一1:3），这是一个属灵的律。
盖恩夫人极深的内在生命容易使人产生错觉，以为她是一个孤僻的人。事实上，她是一个极其随和，人人都喜欢的人。她不但赢得了丈夫、婆婆和最逼迫她的使女，连后来做她死敌的日内瓦主教、莫城主教、巴黎大主教都曾被她的温柔、顺服、勇敢所折服，对她满怀敬意。她被囚修道院里的修女、曼特农夫人和她所创建的修道院里的女孩子们，以及许许多多的人，都曾一度或永远地因她而改变。这样有感染力的圣徒，仇敌无法不惧怕，难怪要不遗余力地把她置之死地呢！
这许多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都不是盖恩夫人自传的精髓。后世对她认识最深，且影响至今的，乃是她内在的生命。为此，我盼望今日最认识神、最属灵的人，都能够读一读她的著作。在弟兄姊妹的眼中，你可能极受尊崇，你也认为自己的灵命非常进前，也许到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程度。你也许觉得孤单，无人理解你，与你同行。你曾帮助许多人，但无人帮助你。你是许多人的知心朋友，但无人知你的心。
亲爱的，读一读她的书吧！我是为你翻译的。你会有一种小学生站在研究生面前的感觉；就算你得不到任何其它的帮助，这种感觉本身也是好的。它会除去你极其隐藏的骄傲，也会安慰你的心。最重要的，你将看见前面的道路，努力的方向，因为有人走在你的前面。你不是开辟一条无人走过的新路，你乃是沿着古圣徒的脚踪行。
愿主祝福你！
驴驹
2013年1月23日星期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