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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恩夫人自传全译本(盖恩夫人著/驴驹译)列表
·驴驹与盖恩夫人
·中译本序言
·英译本序言(节译)
·目录及购买途径
·第一卷 从死亡得生命——在故乡个
·第一章 前言总论
·第二章 生死不定新生儿
·第三章 修道院里度童年
·第四章 感堂兄之圣洁而悔罪
·第五章 停止祷告尝苦果
·第六章 新婚十架灭生机
·第七章 生子损财复病危
·第八章 进入内里的祷告
·第九章 销魂、灵提、异象剖析
·第十章 以苦行治死感官
·第十一章 圣火洁净爱引领
·第十二章 家人神甫禁祷告
·第十三章 初遇祷告的枯干
·第十四章 两次失败的旅行
·第十五章 天花毁容喜不胜
·第十六章 夫婆女僕阻交通
·第十七章 凌晨弥撒神供应
·第十八章 初遇康伯神父
·第十九章 痛失慈父愛女
·第二十章 古兰桥姆姆辞世
·第二十一章 里外完全的剥夺
·第二十二章 丈夫离世
·第二十三章 魂进入最深的死亡
·第二十四章 名誉被毁
·第二十五章 情感皆失
·第二十六章 被内在生命指导者撇弃
·第二十七章 苦尽甘來得安慰
·第二十八章 复活升天踏仇敌
·第二十九章 蒙神差派日內瓦
·第三十章 预备日内瓦之行
·第二卷 使徒的生命 ——在日内瓦服
·第一章 旅途迢迢蒙神顾
·第二章 与康伯神父内里的交通
·第三章 日内瓦主教吐衷言
·第四章 惊马摔伤裂面骨
·第五章 教士刁难鬼攻击
·第六章 拒做院长主教怒
·第 七 章 巴黎谣言“神仆”助澜
·第八章 分析属灵的道路与生命
·第九章 姐姐访汤农 神赐好使女
·第 十 章 二师起冲突 女儿成和睦
·第 十一 章 开始流注式写作
·第十二章 回转成孩童 为康伯受苦
·第十三章 进入静默的交通
·第十四章 披日踏月 濒死复活
·第十五章 被迫辞汤农 受邀去都灵
·第十六章 为使女得洁净受苦
·第十七章 使徒生命供应多人
·第十八章 在格勒诺布尔披戴基督
·第十九章 论虚假与反叛
·第二十章 大量属灵的孩子
·第二十一章 圣灵流注 昼夜写作
·第二十二章 圣徒合一的交通
·第二十三章 颠簸流离无定所
·第二十四章 在韦尔切利蒙主教礼遇
·第二十五章 启程回巴黎
·第三卷 至死忠心——在巴黎成为一
·第一章 毁谤的起源
·第二章 拒绝逃离巴黎
·第三章 康伯神父被捕
·第四章 被囚入修道院
·第五章 被行政官审讯
·第六章 赢得修女们
·第七章 圣灵的殉道者
·第八章 国王下达释放令
·第九章 初遇芬乃伦拉比
·第十章 使徒状态剖析
·第十一章 被释后的起落
·第十二章 两个邪恶的女子
·第十三章 错识莫城主教
·第十四章 莫城主教的审查
·第十五章 富凯先生过世
·第十六章 成立审查团
·第十七章 审查过程与申辩
·第十八章 在莫城修道院里
·第十九章 第二次被捕
·第二十章 一生十字架的顶峰
·第二十一章 总结与劝勉
·附录一 中英文翻译对照表
·附录二 现代参考地图
·附录三 盖恩夫人生平年度表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二十四章 名誉被毁
第二十四章 名誉被毁
浏览次数:3172 更新时间:2020-5-19
 
 
 

第 二十四 章

名誉被毁

 

成为寡妇之后,按照常规,我的家庭十字架应该消失的,不料反而增加了。我所讲过那位使女要依靠我了,本来应该变柔和的,反而变得越发暴烈了。她在我们家里积蓄了许多钱。我的丈夫离世之后,我给她一份养老金,作为服侍他的报偿。这理当软化她的,却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效果——她因虚荣而膨胀了。


由于需要随时照顾病人,开始时,她喝点酒以维持体力。但现在,因年老体弱,一点东西就上头,她竟然酗酒成性了。我努力掩饰她的缺点,但越来越厉害,已经到了无可容忍的程度。我对她的认罪神甫提到此事,让他贤明地帮她改正。她不但不听从神甫的建议,反而大怒,激烈地报复我。


婆婆很难容忍这一缺点,甚至跟我讲过;现在却袒护她,跟她联合起来,责怪我。这位使女给了我最大的麻烦。如果有人来,她就用力哭喊,说我羞辱她,把她逼上绝路,我毁了自己,也毁了她。我的神啊!尽管我是如此可怜,你却给我无限的耐心,在爱里温柔地回答她一切的愤怒,甚至给她一切感情的印记。若有使女来服侍我,她就愤怒地打发走,责备我说,由于她忠心地服侍了我的丈夫,我恨她。当她不高兴来时,我只好定意自己动手。当她来时,就是哭叫和责备。这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一言难尽。这一直持续到我离开的前一年。


此外,我还经常生很严重的病。那时,这女人就痛不欲生。为此,我总是想,你让这些发生仅仅是为了我,哦,我的主!若没有你特别的许可,她怎能有如此奇怪的行为呢?这些明显的缺点,她都没有看见,总是相信自己是对的。所有你用来让我受苦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在服事你。


我特别到巴黎去看伯叨德,迫切地求他指导我。我丈夫的去世——他以为我非常难过——加上我的祈求,让他重新开始指导我。但这没有用,我无法让他知道我的状态。我跟他一讲话,一切意念、思想就都离开了,包括我悲惨的情形。


我的神啊,我以为自己极其需要他,但天意许可,当我迫切地想见他时,却见不到。我去看他有十二或十五次,却不能跟他讲话。在两个月内,我只跟他交谈两次。有一次时间很短,似乎是最关键的,我告诉他:我需要一个修士教导我的儿子,改正他的恶习和那些被挑拨起来反对我的意识。这到了一种程度,他跟我讲话时从不叫“母亲”,而是“她说过”、“她做过”等语。伯叨德帮我找了一位非常好的神甫,极好地把他推荐给我的儿子。


我跟伯叨德和C某夫人,在P地有个退修。神许可伯叨德对我讲话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十分钟。我从未对他讲过主给我的恩典;不是想隐瞒,而是你不许可,哦,我的神!他见我沉默寡言,无话可说,就把我当成一个不相干的人。他觉得有些魂在恩典上更长进,就跟她们多花时间。


我的神啊,为了让我受苦,你把我的状态向他隐藏得那么好!他希望重新考虑我,以为我不会祷告,古兰桥姆姆搞错了——她曾告诉伯叨德,我有祷告的恩赐。他让我知道,他甚至觉得古兰桥姆姆没有分辨的恩赐。我竭力顺服他,但却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伯叨德甚于自己一切的经历,对自己很恼火。


在整个退修期间,我无论怎样用力,都没有一个想法。我只在逆向行驶时在所感到的阻力中分辨出自己的倾向,那就是停留在沉默和裸露的状态里——我觉得这是出于顺服。这使我越发相信,我从恩典中堕落了。我保持在无有的状态里,满足于低层次的祷告,不嫉妒别人,相信自己不配。然而,我的神啊,我却愿意行你的旨意,愿意进前取悦你,尽管对此我已彻底绝望了。我毫不怀疑,由于自己的错误,我失去了祷告的恩赐——我满足于我的卑屈。不过,在退修中,尽管不知道,我却一直在祷告,只是没有任何话语让我意识到这点。


一位带我去退修的女士说,作为还未长进的人,我的缺点似乎不太多。她在读伯叨德信件集,我认出他从前就我的状态写给我的一封信。我说这是伯叨德给我的信,她不相信,断然否定。最属灵的文字向我隐藏起来,只是叫我去默想;但我做不到。我的神啊!你让我在每一方面都沉下去,这是何其令人钦佩啊!倘若没有这过程,我就还活在一些事情里。


在我住的地方,有个教义可疑的人(詹森主义者?),因他在教会里有头衔,我理当敬重他。当他知道我跟一切可疑之人对立时,他很高兴我有些信誉,竭尽全力拉我入伙,接受他的观念。我对他讲话很有力量,他无言可答;但这越发增长了他要赢得我、跟我建立友谊的愿望。有两年半之久,他不断地催促我。


他的性格非常亲切,极其聪明,有教养,我就不加怀疑。另外,跟他讲话时,我觉得很有力量,有强烈的神的同在,我以为那是神同意我见他的无误的记号。在那两年半里,我被迫接待他,感到巨大的混乱。一面由不得自己,我被引导着见他,跟他讲话——我以为那是神的引导。另一面,我不认同他里面的许多东西,觉得极度反感。有许多次,由于不忠,跟他讲话时,我跟随了天然的感觉,神似乎被激怒了,尽管通常谈论的都是好事,最坏也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事。我感到天性引发了这些对话,这么走下去不好,就尽量远离他。但他来问我为什么不露面了,并且关怀、问候我生病的丈夫,让我无法回避。我想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绝交,但在我的丈夫去世之前,伯叨德一直不许可。最后,我看清了他对属灵生命的敌意,知道无法征服他的头脑与思想,就中断了跟他的联结。


他见这友谊无法继续了,就把他的同党都搅起来,给了我奇异的逼迫。他们有个办法,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知道谁是同伙,谁是反对者。他们给近处的人发出循环信,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很快,许多人就以奇怪的方式,到处诽谤我了。很多人知道我的名字,却不认识我本人。他们大肆定罪我的敬虔,传送秘密报告,在一切知道我有好名声的地方,诋毁我的声誉。

然而,从这结交中得释放,我的喜乐是那么大,几乎感觉不到他对我的伤害。我大大地享受这新的自由,一切麻烦都算不得什么。我对自己说:“我不再跟任何人联结了,我要保守自己,不再经过破裂的痛苦!”我真傻啊!我不知道是祂释放了我,也只有祂才能阻止我的联结吗?我还以为能看守、保护自己!忧伤的经历难道还没有使我看见自己的无能吗?我立刻又跌入了另一个联结,持续了六个月。但这次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麻烦,因为这个人更爱神。


我前面与之绝交的人到处诽谤我,这略微伤害了我的名声。我的神啊!名誉是我最在意的,所以在接下来失去时,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知道人们在谈论我,就谨慎小心,竭力自守。但打击已经给出了,就必须发挥果效。


神跟我日益疏远,我承受着剧烈的痛苦。我的神啊,一切受造物都跟你联合起来,让我受苦。我有个印象,由于我伤害了造他们的主,他们在为祂报仇。我没有亲戚、朋友,没有知心女友,人人都以我为耻。我没有能力行从前的善了,为此承受着说不出的羞辱,包括参加圣礼,埋葬死人,长时间停留在教会里等等。这成了那人定罪我的凭据。他见我不再能够做这些时,就宣称:我过去行善是因受他的影响,我不再见他时,就放弃了一切的美德。我的神啊,这都是你让我行的,也是单单靠着你的恩典而行的,他却想归功于自己!他甚至公开宣讲,我从前是镇上的楷模,如今是它的羞辱。有许多次,他讲到极伤人的事情。


他讲道时,由于我在场,混乱将我压倒了。他们对听众污蔑我。我里面并不觉得痛苦,反而欢喜。在我的中心深处,对自己有着不能言出的定罪,这人搅起的公开羞辱似乎修正了我的错误和不忠。在我看来,我该得的比这要无限地多,如果人人都认识我,就会把我踹在脚下了。


由于这人,我的名誉大受毁损,里面承受着巨大的混乱。如果我真有这些恶行,恐怕都不会如此困扰的。他决意给我最大的羞辱,挑拨所有公认敬虔的人反对我,然后说:“你看,没有人跟她在一起!某人、某人是圣徒,但他们都反对她!”我认为他们做得对。我什么都没有做,无论是试图重新获得他们的信任,还是为此表示难过。相反,我远离众人,像罪犯一样,不敢举目。


我的神啊!我在你的面前堕落了,落在最深的卑屈里。我对别人满怀敬意,赞赏他们的美德,看世人都完美无瑕;看我自己,却毫无德行。我是那么远离别人所拥有的善,然而我不敢,也不能盼望达到他们的状态。我认为自己不配神一切的恩典,由于不忠,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它们。


我的神啊!我看见别人服事你,尽管自己不能,却觉得很满足。我敬重一切服事你的人;与他们相比,我看自己比蝼蚁还小。当碰巧有人称赞我时,那些赞语就像重物,把我压进无有,我自语道:“他们不知道我的卑贱。”不禁大感羞惭。我常说:“唉!但愿他们知道我是从何处坠落的!”我每逢受人责备时,就觉得别人是对的。


不错,有时天性会盼望脱离这怪异的卑屈,但无路可逃。我若努力做点好事,以显出外面的公义,心里就悄悄地定罪,说这是虚谎。我要显出本来没有的,在我看来,就是假冒为善;我的神啊,你不许它成功。哦!天赐的十字架是多么美啊!一切别的都不是十字架。我所承受的卑屈是那么沉重,比任何十字架都可怕。我若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就会以这痛苦为荣冕了。但我觉得自己污秽不堪,连自己都害怕。


我常常生病,挣扎于死亡的边缘。我不知该如何准备死亡,能做什么。悲伤将我吞灭了,似乎人人都应该知道我的卑贱和堕落。在这困境中,我几乎不敢露面。连喝这困扰杯的喜乐也挪开了,留给我的,只有困扰本身——而我,再也不能背负它了。我里面倾向于一切的恶,对神没有丝毫的爱。这无法控制的倾向虽然没有果效,在我看来却是罪行——神如此许可。我看自己比魔鬼都污秽、丑陋,认罪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没有任何显明的事情,只感到某些不忠和天然的欲望。这卑屈的经历有种无法表达的不值之感,使我把心里的欲望看成罪恶。


我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够比我更坏。在这样的混乱里,我不敢露面。一些认识我的虔诚人似乎相信了流言,写信给我。其实,在这些指控上,我都是无辜的,但我没有申辩。一天,比以往更荒凉,在地上没有任何安慰,由于烦扰过度,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不由自主地打开新约圣经,当时并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看到这句话:“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林后12:9)这安慰了我。但顷刻又逝去了,痛苦越发尖锐。在我里面,没有留下任何想法,也没有任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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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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