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本卷讨论第三种神学,即自然神学。先与在所有哲学家之上,更与天主教接近的柏拉图派,讨论自然神学中对神的敬拜,为得永福,能否有裨益。先辩驳亚布雷(Ap-uleius)及其同人,因为他们主张当敬拜邪魔,为人与神的中间人。然后指出邪魔罪恶贯身,发起这类事,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即诗人的幻想、戏剧及魔术;这可证明若邪魔嗜好这类事,绝对不能使人与善神和好。
第一章 与高尚的哲学家,当讨论的自然神学问题
现在为讨论问题及前卷所说的,我们更当小心,因为不是与愚民,而是与哲学家——这名字由希腊文可译为爱好智慧的人,讨论自然神学,已不是讨论神话神学及民众神学,即在戏台上及城市中的神话,暴露神的罪恶;民众神学更揭出他们的邪愿,因此更属于邪魔,而不属于神。
若智慧即为天主,一切由他所造,如《圣经》所说[1],真的哲学家就是爱天主的人。然而这名字的高尚,并非自夸为哲学家所共有,因为并非所有哲学家都爱好智慧。由他们中,我们知道其著作的,拣选几位,可以与他们讨论这个问题。
在本书中,我无意辩驳哲学家的一切错误见解,而只限于神学方面。神学依希腊文为神的学问。这样,我不辩驳所有哲学家的意见,只辩驳承认天主的存在,及他亭毒万物,但以为得身后幸福,敬拜一位天主不够,且当敬拜独一天主所造的许多神。
他们更近于真理,超乎范罗的意见之上,他以为自然神学及乎整个宇宙,或最好说宇宙的灵魂;他们却以为天主超乎一切灵魂之上,他不但造了可见的宇宙,屡次称为天地,并且造了每个灵魂,又因分有他无形不变的智慧,使有理智的灵魂及幸福。谁少听过谈论这些事,都知道他们是柏拉图派,由他们的鼻祖柏拉图而得名。
为此对这问题,我简单对柏拉图写几句,先写在他以前对这问题研究过的人。
第二章 二派哲学家:意大利派,依尧尼派,及它们的主持人
希腊文学,为大家所欣赏,它记载有二派:意大利派,这名字系由以前名为大希腊的意大利部分而来[2],及依尧尼派,由今日所称的希腊而来。意大利派的创立人为沙麻岛人毕达哥拉(Pythagoras)。据说哲学家名字,系由他而来,因为他以前,学识超人的,自称为智者;人问毕达哥拉职业时,他答说自己是哲学家,即爱好智慧者,以为自称智者,近乎傲慢自大。
依尧尼派的创立人为米雷城人泰利士(Thales),他是七贤人之一[3]。其他六位以道德及善生的训言著名,而泰利士却桃李满天下。他因研究自然界,又将自己的学说笔之于书而著名。他特以天文著名,能预算日食月食。他以为水是一切的原因,宇宙的一切事物,皆由水而存在;而对我们所见的灿烂宇宙,他以为不需要天主的亭毒。
他的弟子安纳门(Anaximander)继他的位,他对物体的性质,改变了意见。
他不赞成泰利士的意见,以为一切由水而来。他以为一切物体,由其自身的原质而来,这种原质为数无穷,生出无数的宇宙及其中的一切,宇宙一时灭一时生,各依其时;他亦不主张神参与这类工作。
他的继位者为门人安纳米(Anaximenes),他以为一切事物的要素为空气,他不否认神的存在,或缄口不言,但他以为不是神造了空气,是神由空气而生。
他的门人安纳瑟(Anaxagoras)以为我们所见形形色色的万物,系由神的智慧而来,每物依自己的种类及自己的生存,系由无数相同的部分而成,而在神的工作之下。
安纳瑟的另一门人狄热纳(Diogenes)说空气为一切物体的原因,但将它归于神的工作,没有它,任何物不能发生。
门人亚格老(Archelaus)继安纳瑟的位,他亦以为每物由同样分子组成,但他承认当有一智慧存在,它组织分解这些永久存在的分子,而生出各物。据说,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为他的门人,为敬仰柏拉图的原因,乃简单记载如上。
第三章 苏格拉底的学说
据说苏格拉底第一个主张以全部哲学去改正造就品行道德,在他以前的学者,专门研究自然物理的真理。但我不能确定,苏格拉底是厌烦一切学说的晦暗不定,愿意找到为求幸福生命需要的确定明了,这是所有哲学家所劳苦追求的,或者如有人所想的,他不愿为世物所羁束的人,去追求神的事情。
他希望智者去寻找事物的原因,以为只能在至高独一的天主意志中可以找到。他并以为只有洁净的悟司,才能理解这事,为此他主张当以道德,炼洁人生,使人心灵,由物欲中解放出来,才能去寻找永久的事物;以洁净的理智,去居于非形体及不变的光明之中,乃有一个生活固定的一切事物的原因。
大家亦知道他辩驳了糊涂人,他们以为自己精通伦理问题。这是他所关心的。他有时说自己毫无所知,或者辩论时婉转有礼,隐藏自己的智慧,为此引起了他人的仇恨,为人控告,而定死刑。以后公开罚他的雅典城哀伤他,群众乃迁怒于妄证他的人,一个为群众攻击而亡,另一个自愿永久充军,才免于死。
苏格拉底,以平生及死亡而著名,弟子盈门,他们格外注意伦理,讨论至善,因为没有它,人就不会幸福。苏格拉底论至善时,讨论一切问题,有时赞成,有时不赞成,但不明显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他的门人就照各人所好,随便指出善的目的;所以如此,是因为能使有者幸福。
苏格拉底的弟子对这善的意见纷纷.同一老师的门人,意见如此纷乱,真不易使人相信。有的如亚底波(Aristippus)以为快乐为至善,别的如安德纳(Antisthenes)以为是德行,也有别人以为是别的,要一一列出,未免太长了。
第四章 苏格拉底的主要门人柏拉图,将哲学分为三种
在苏格拉底的门人中,鹤立鸡群的,当算柏拉图。他生于雅典的清白家庭中,自幼聪慧,胜于其他同学,且好学不倦,不以自己的才能及苏格拉底的学问,为研究哲学,已经够用,乃远游各方,听到有博学多才之士,他就去请教。
他曾至埃及,学了高深的知识,游行意大利,研究毕达哥拉的学说,听过著名教授的课程,学了意大利派的精华。因他敬爱自己的恩师苏格拉底,在讲论中常引他的言语。他无论由别人处学到的,或他自己个人发现的,_常以文藻的华丽,减轻苏氏伦理的严峻。
哲学或注重实行或注重理论,因此可说一部分是行动的,而另一部分为理论的,第一种是生活的方式,即道德方面的;第二种研究自然界的原因及纯粹的真理。苏氏以行动方面著名,而毕达哥拉则注重理论;柏拉图兼容二者,乃将哲学分为三份:第一为伦理学,对象为人的行为;第二为自然哲学,注意理论;第三为逻辑学,研究分别真假的方法。
虽然逻辑学为二者,即行动与理论都需要,然而理论却以真理为己任。这种分法,并不反对将研究智慧的对象分为行动与理论。
柏拉图对上面三份的意见如何,何为一切行动的目标,一切事物的原因,一切理由的光明,并非一言二语就可以包括在内的,我以为不能马虎从事。他努力随从苏氏的方法,在自己的书籍中,请苏氏与人辩论,却隐藏自己的学识及意见,因此不易知道他对重要问题的主张。
但我们在他的书中所读到的,或他所说所写的,似为他人的言论,他却加以欢迎的,我们在本书中,当提出几种;或因与我们的宗教信仰相符合,或关于真天主只有一个或许多,身后永福,他的意见似乎正相反。
对柏拉图学说有研究心得的人,将他举在他人之上,随从他的学说,以为天主是一切事物的原因,智慧的理由,生活的秩序;三者中一种属于自然哲学,另一种属逻辑学,第三种属伦理学。
人生在世,是为追求独一真善的天主,没有他任何物不能存在,任何学说皆归于空谈,任何行动皆无用;在稳定中当寻他,在一切确定中当归向他;在一切美善中,当爱慕他。
第五章 当与柏拉图派讨论神学,因为他们在其他的哲学家之上
若柏拉图说仿效、认识、爱慕天主的人是智者,与天主有分的幸福人,为何还要讨论别的学说呢?没有人比柏拉图更与天主教相近的。
在他之前,神话神学当退避三舍,它搜集神的罪恶,以取悦人民;民众神学在他之前,亦当让步,邪魔用世间的快乐勾引人民,愿他们去拜邪神;在戏台上看到神的罪恶,使他们因戏剧而高兴,去叩拜邪神。若在庙中举行正当礼仪,立刻就为戏台上的丑行所弄坏,因为最丑恶的行为,亦受到赞扬。
范罗在这些礼仪中,以为神是上天下地的种子,这种解说不合事实,因为这类种子,并没有如他所说,以礼仪表示出来。就是这种解说是真的话,在人之下的事物,就不当受有理智人的叩拜;天主令人掌管的事物,更不当自立为神。对邦比利王说归于礼仪的事物亦然,他曾设法隐藏它,同自己一起埋在地下,但后来为犁耕出,为议院所焚。
我们为对邦比利王公正起见,当引马其顿王亚立山写给母亲的,亦属这事之类,这是他由埃及大司祭雷荷(Leo)处听到的:不但比谷(Picus)、法奴(Faunus)、哀纳亚(Aeneas)、李培尔、丁大利(Tyndaridae)兄弟,及其他享受神敬礼的人,与西塞罗(Tuscula-nus)在书中暗示的,如游维、游奴、沙都纳、武刚、维斯大等,虽范罗竭力设法将他们变为宇宙的原质,一定亦是人,雷荷怕这事传扬开去,乃请亚立山王,等他母亲读后,即将它付之一炬。
所以神话及民众神学,都当在柏拉图派哲学家前让步,他们承认真天主是万物的创造者,真理的根源,幸福的赐予者。
别的哲学家以为自然界的要素为物质,亦当在认识真天主的人前让步:如泰利士以水为一切的来源;安纳米以为第一原因为空气;斯多喝(Stoici)派以火,伊比鸠(Epicurus)以原子,即不能分开的极小分子,为物体的要素,以及其他谓简单或组合的物质,有生命的或无生命的,为一切事物的原因,我们不必一一举出。
其中有的,如伊比鸠派以为有生物可能由无生物而出;别的则以为有生与无生之物皆由第一生物而来,但总是物体由物体而生。
斯多噶派以为火,乃组成宇宙的四元素之一,是一位有生命及智慧的,为宇宙及一切的创造者,他们乃以火为神。他们及类似的人,既投身于肉欲享受,自然只能达到这个境地。但他们亦设想所不见的,他们有以前见过的永久物体,现在已不见了,但可回忆。
这样思想到的,已不是物体,而是物体的形象;内心所见的物体形象,不是物体,亦不是形象;内心所思的美丽与丑恶,一定超乎物质之上。这是人及灵魂的性质,一定不是物体的,因为思想在所有的物体形象,一定不是物体;所以它不是土,不是水,不是空气,也不是火,这是有形宇宙组成的四个元素。
若我们的灵魂不是物体,如何造灵魂的天主能是物体呢?所以他们都当向柏拉图派投降;有人不敢肯定说天主为物体,但以为我们的灵魂,与天为同一性质,我们的灵魂的无常,不能使他们不将它归于天主,亦当在柏拉图派前俯首称臣。
但他们说:“灵魂的性质因肉身而变换,因为它本身是不能变更的。”亦可说:“肉身为物体所伤,但其自身是不会受伤的!”不能变改的,不能被任何物所变更;能为物体所变改的,就不能说是不能变更的。
第六章 柏拉图派对物理哲学的意见
柏拉图派哲学家的声名及荣誉,远超他人之上,他们以为任何物体不是天主,因此当在一切物体之上寻求天主。他们亦知道任何可变动之物,不能为天主,乃将天主放在一切可变动的神灵之上。然后他们看出一切变换事物的形相(Forma)[4],任何种类物体而成为某物体,只能由不变的而常在的天主而来。
为此世间的一切物体,形成、特性、动作、天地间的一切元素,一切营养及保存生命的,如植物;或营养而有知觉的,如动物;或除此之外,尚有理智的,如人;或不需要营养而能生存,有知觉,有理智的,如天使,只能由常存在的天主而来。
在他之内,本体与生活无别,好似能存在而无生命;在生活与理智中亦无区别,好像能生活而无理智;在理智与幸福中,亦不能有别,似乎能有理智而不幸福;在他之内,生活,有理智,幸福,为同一的。
柏拉图派亦承认他造了一切物体,因他自身的不变及纯粹,不能由他物而受造。
然后他们想一切物体为物质或灵魂,灵魂高于肉身,肉身有知觉,灵魂有理智,为此他们将可理解的形相放在可觉的形相之上。我们称可觉之物为由五官所觉之物,称可懂之物为由理智所懂之物。
任何肉体的美妙,如形式,或行动的美妙,如歌唱,人都可以判断。若人没有完备的形相,它没有肉身的面积,声音的震动及时空的界限,就做不到。
然而若非不变,一人就不能比别人的判断更为正确;更聪明的人,比愚人判决得更对;博学多才的人比不学无术的人,精巧的人比笨的人,读书以后比读书以前,推理更合乎标准。
所以博学聪明灵巧的人,容易懂得最上的形相,不能在变换事物中找到。他们亦看到物体与心灵,美好不等,没有形相的不能存在,因此他们承认当有一物,有最初不变的形相,不能与他物相此,
他们乃以为这是一切物体的原因,不受造的原因,而为创造一切者。
这样,他们照所能认识的,认识天主,因为是天主启示他们,因为他们因可感觉的事物,懂得了天主不可见的美善,他永远的大能及其神性[5],他造了一切可见及现世的事物;这为自然哲学已足够了。
第七章 柏拉图派在逻辑学上,高人一筹
在哲学第二部分,即在逻辑学上,我不愿将伊比鸠等与柏拉图派并驾齐驱,他们以为五官可得真理,以不准确的规则,就能得到一切知识。
斯多噶派爱好辩护学,以为当由五官抽出,由五官所及,理智定义,而得物体的观念;他们承认一切读书及教育之道即在乎此。他们说只有智者是美好的,如我们能以肉眼观看智慧的美好及形式一样。
我将柏拉图派放在别派之上,因为他们知道将心灵所知的,与五官所知的加以甄别,不否认五官所能的,亦不超乎五官所能的。他们且承认我们认识一切事物的光明,为创造一切事物的天主自己。第八章柏拉图在伦理学方面,亦占第一席最后为伦理学,它研究至善,我们的一切行为追求它,我们为它自身而追求它,得了它后,我们就觉幸福,不去寻找其他的了。为此善亦称为目的,因为我们为它而求其他;而善自身,我们只为它而求它。
有人说,这幸福的根源至善,关于肉身,别人主张关乎灵魂,还有人主张关乎肉身与灵魂二者。因为他们看到人由肉身及灵魂组成,所以他相信肉身或灵魂,或二者一齐,能给以幸福。它是一切行为的目标,一切所做,当归于它,除它之外,不找其他。
所以有人以为当加上第三种外面的福乐,如荣耀、富贵等,并非为目的,即为自己而追求的,而是为另一个而追求,因为可能为善人是好的,为恶人是恶的。为此在灵魂或肉身或二者中追求目标的,以为只当在人中去寻求。在肉身中寻找的,是在人的下部寻找;在灵魂方面寻找的,是在上部寻找;在二者中寻找的,是在整个人类中寻找。
无论在三面或哪面或整个人中寻找,总是在人中追求。这三种追求,不但发生了哲学上的三派,并且发生了无数派,因为对肉身,灵魂及二者中的善,意见纷纷。
这些哲学家当在柏拉图派前让步,他们说人不是在肉身内或灵魂上享受是有福的,而是在享受天主上,不如灵魂之享受肉身,而如享受自己,或朋友中之享受。若可能设一比方的话,如眼目之享受光明,这事如何形成,若天主愿意的话,我在另一处再说。
此处只记得柏拉图将至善放在德行中,认识效法天主的,他是幸福的独一根源,才可达到。为此他不犹豫地说,研究哲学就是爱天主,他的本性是没有肉身的;由此可见喜好智慧的,即哲学家,开始享受天主时,方可找到幸福,虽然喜好所爱的,并不立即有福。因为有许多人爱不当爱的,乃不能幸福,若流连其中,更为不幸;然而不得所爱的总不会幸福的。贪恋恶物的,不因爱情而幸福,而是因享受所爱的事物。
谁能否认享受所爱的乃有幸福,爱至真至善的,自然更有福。柏拉图说,真的及至善为天主,为此愿意哲学家爱慕天主,使哲学倾向幸福的生活;同样,爱天主的享受他,而得幸福。
第九章 与天主教信仰最接近的哲学
所有哲学家,以为天主为至高至善,创造一切,智慧的光明,行为的目标,自然界的根源,学说的真理,生命的幸福,皆由他而来。无论他们称为柏拉图派,或其他各派,或归依尧尼派,其中最好的,如柏拉图及理解他的人,都一样思想;或为意大利派,如毕达哥拉或其门人,或有同样思想的,或其他民族的贤人及哲学家,如亚特郎人(Atlamici)、利皮人(Lybici)、埃及人、印度人、波斯人、迦尔代人、施底(Scythae)、高卢人、西班牙人等;凡如此思想及训人的,我将柏拉图派放在他们之上,并认为柏拉图派与我们天主教最为接近。
第十章 信友在哲学家之上
虽然信友只知教义,不知柏拉图派的名字,亦不知希腊哲学分二派,即依尧尼派及意大利派;但在世俗学问上并非一无所知,甚至不知哲学家研究智慧。但当小心将哲学建设在现世事物中,而不在天主上,一切事物系由他所造。
他当听圣保禄宗徒的教训:“你们要小心,免得有人以哲学,以虚伪的妄言,按照人的传授,而不是依据基督,把你们勾引了去。”(哥•威•八)
亦不要想所有哲学家都是一样的,请听同一宗徒所说:“因为人论天主所能知道的事,在他们心中是明显的,原来天主都已给他们显示了。其实自创世以来,他那些看不见的美德,即他永远的大能和天主性,都可凭他所造的万物,辨认洞察出来。”(罗•壹•一九〜二)
圣保禄宗徒对雅典人讲道时,说了天主的伟大事后,只有少数人能懂,即“我们生活、行动、存在都在他内”(宗•拾柒•二八),他又添上说:“正如你们的某诗人说的。”(宗•拾柒•二八)
他亦知道当躲避他们的错误。因为他说的,天主因爱受造物,将自己不能看见的德能显示给人,使人能够懂得;同时亦说他们没有照应当的方式敬拜天主,因为将天主特有的光荣,亦归于受造物:••他们虽然认识了天主,却不当天主光荣他,或感谢他,反而在他们的思想上成了空洞的,他们冥顽不灵的心陷人了黑暗;他们自负为智者,反而成为愚蠢;他们将不可朽坏的天主的光荣,变为可朽坏的人,飞禽走兽和爬虫形状的偶像。”(罗•壹•二一〜二三)
他用这些话使人懂得,是说罗马人、希腊人与埃及人,他们自称为智人,以后我们再论这点。
至于他们与我们相同的真理.即只有一个真天主是宇宙的创造者;他不但无形,在一切物体之上.并且不能改变,在一切灵魂之上;是我们的原因,光明至善:所以我将他们放在所有他人之上。
若信友不知他们的作品,辩论时不用没有学过的言语,称研究自然界的为自然哲学或物理哲学,研究如何能得真理的为逻辑学;伦理学论风俗,目的,可求的善,当避的恶;并不因此不知道我们由独一的至真至善的天主接受了人性,他依自己的形象造了我们。他们知道教义,认识天主及我们自己;获得圣宠,与他结合,才能幸福。
为此我将柏拉图派放在别的哲学家之上,因为他们努力追求事物的原因,及学习生活的方式。柏拉图派,认识了天主以后,知道宇宙的原因,真理的光明,及幸福的根源何在。
所以柏拉图派及如此思想天主的,他们的思想,如我们一样,但我愿与柏拉图派讨论这问题,因为人更认识他们的著作;因为希腊人极推重他们•,希腊话在所有民族中,都相当普遍;而拉丁人因他们的高尚及光荣,亦愿意学他们,将他们的作品,译成拉丁文,使他们更为著名。
第十一章 柏拉图由何处学到与天主教教义极相似的学说
有些信友听到或读到柏拉图对天主的观念与天主教的相同,惊讶不已。所以有人相信他在埃及旅行时,曾听过耶肋米亚先知读过先知书,我在别的书中亦曾提及过这意见。但仔细计算时间及历史,耶肋米亚是在柏拉图出世百年前。
耶肋米亚活了八十岁,由他去世算起,直至埃及王多来梅今(Ptolaemeus)命将《圣经》由犹太国带至埃及,命七十位精通希腊文的希伯来人译成希腊文,亦有七十年。
所以柏拉图在他的旅行中,不能看到耶肋米亚,他在多年前已逝世了,亦不能读《圣经》,因为还没有译成希腊文,这是柏拉图所知的独一言语[6];除非他天资聪慧,因着传译者处学了希伯来文,如他已学了埃及文一样,但总不能如以后多来梅所作,将它译出。因为他是君王,能使人服从,柏拉图只在谈话中学了所能理解的。
这似乎由《创世记》首章可以知道:“起初天主造了天地。地还是混沌空虚,深渊的上面还是一片黑暗,天主的神运行于大水之上。”(创•壹.一〜二)
柏拉图在(Timaeus)书中论宇宙的形成说:“神在最初工作中,埤火与大地联系在一起。”显明的,此地火是代替天;这与《圣经》的话相符合:“起初天主造了天地。”然后将上下二元素联合起来,似乎是在解说:“天主的神运行于大水之上。”他在此地不太注意《圣经》上天主之神的意义,因为空气亦称神[7],似乎他在此地愿提及四种元素。
至于柏拉图所说:“真的哲学家是爱慕神的人。”在《圣经》中没有比这点更为多说的。但最使我想柏拉图知道《圣经》的,是主的天使,答应梅瑟所问,谁教我去将希伯来人由埃及救出时说:“我是自有的,你可这样对伊撒尔子民说:那‘自有者’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出•畚•十四),好像与长存不变的天主比较起来,一切常在变动的受造物,如不存在一样。
柏拉图坚信这端真理,并竭力宣传它。我不知道在柏拉图前的哲学家书中,有类似的话否,除非在《圣经》经上写着“我是自有的”,你向他们说“那自有的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
第十二章 柏拉图派虽只承认一位真天主,但以为当祭献许多神
柏拉图无论由何处学了这事,或自他以前的人那里,或如圣保禄宗徒所写:“因为人论天主所能知道的事,在他们心中是明显的,原来天主都已给他们显示了。其实自创世以来,他那些看不见的美德,即他永远的大能和天主性,都可凭他所造的万物,辨认洞察出来。”(罗•壹•十九〜二〇)
我有理由选柏拉图派,以辩论自然神学,就是为得长生,当敬拜独一天主或多神,我想我巳写够了。
我选了柏拉图派,因为他们对天主造天地,意见更为正确,比别人更为著名。
依照后人的意见,他们亦在别人之上;因为柏拉图的门人亚里士多德,是极为聪明的人,固然辞藻不及柏氏,却在许多人以上,创立了逍遥派,因为他行走讲学。他在世时,已经有许多弟子。
柏拉图逝世后,他姐姐的儿子名贝西布(Speusippus)及门人色奴克德(Xenocrates)继位。他们亦有许多弟子,名曰学园派(Academid)。今日随从柏氏学说的,不愿被称为逍遥派,或学园派,而愿称为柏拉图派。他们中希腊人柏拉底(Plotinus)、杨皮古(Jamblichus)、波非利(Porphyrius),及精通希腊文及拉丁文的非籍亚布雷最为著名。但这些哲学家及其他人等,柏拉图自己在内,都以为当敬拜多神。
第十三章 柏拉图以为行善修德的,才能为神
他们虽在许多重要事上与我们的意见不同,但由我所说,是不可忽略的,乃发生一个问题:我先问他们:当拜何种神?善神、恶神或善神与恶神。对这问题,我们有柏氏的意见,他以为所有的神都是善的,没有恶的。
因此只当敬拜善神。若如此,那么为何还要相信多神呢?有人以为当敬拜恶神,使他们不害人;当呼求善神,以得助佑,这种意见不攻自破。
恶神不存在,只当敬拜善神。谁喜好戏剧,并愿享受神的敬礼及荣耀?他们的能力证明他们存在,但他们的意愿,表示他们是恶神。
我们知道柏拉图对戏剧的意见,他以为当将诗人由城中逐出,因为他们写诗,与神的尊严太不相称了。那么这些与柏氏辩论戏剧的又是谁呢?
柏拉图不许用假罪名去毁谤神,而邪神却命人在他们的庆曰做这类事,如他们掠去拉丁纳的儿子,使他患重病,因为他没有做他们所命的,他遵从命令后,儿子才获痊愈。
柏拉图不但不信邪神如此凶恶,使人畏惧,他常维持己见,设法将诗人骗人的话扫除一空,而邪神却悦乐这类事。
拉培柯(Labeo)竟将柏拉图放在神仙之中.如我在第二卷中所说的。他以为当以流血的祭祀及祈祷去平息邪神的愤怒,以欣悦的礼仪及游戏来悦乐善神。
那么为何先人柏拉图以为这类丑行•不为神仙,而为善神所做是不对的,当取消它呢?这些神明显地反对拉培柯的意见,因为对拉丁纳不但表示他们的喜爱戏剧.并且凶恶无比,坚信所有的神都是善的,与善人一起修德立功.不能另外思想,请他们说出自己的意见。他们说,我们将加以答复,我们就洗耳静听吧!
第十四章 有人主张灵魂有三种:天上的神、空中的邪魔及地上的人
他们说:凡有灵魂的,分为三种:神、人及邪魔。神在最高处,人在最下处,邪魔则在中间;因为神在天上,人在地上,邪魔在空中。地方贵贱不同,本性的贵贱亦异。神的能力超乎人及邪魔之上,而人无论在元素方面或功绩方面,都在神及邪魔之下,所以邪魔当在神后人前;他们与神相同,肉身不朽[8],与人相似,因有偏情。
为此邪魔喜爱诗人的幻想恶行,因为有人的私欲偏情,这是神所没有的。为此柏拉图厌恶且禁止诗人的幻想,并不使善神不享受戏剧之乐,只使邪魔不能享受而已。
事实既然如此,马桃拉的柏拉图派人亚布雷(Apuleius)写了一本书籍,名为《苏格拉底的神》。在此书中,他指出,苏格拉底所交往的神,命他不要去做不能成功的事,当属于何种神。
但他论柏拉图的学说时,以为神高高在上,人在最下,邪魔在中,明说他不是神,而是魔鬼。若如此,为何柏拉图愿放逐邪魔的歌唱者,不是没有人间罪恶的神。远离城市及戏台,岂非为告诉人:虽他尚在肉躯中,轻视邪魔的命令,厌恶邪恶,注重正直的美好。若柏拉图指责并禁止这类事,邪魔却要求并命令这类事。
所以或者是亚布雷错了,苏格拉底不当与邪魔为友;或柏拉图自相矛盾,有时恭敬邪魔,有时以为当自城市中将邪魔的戏剧逐出;或不当赞成苏格拉底与魔为友,连亚布雷亦羞愧道及,为此题自己的书名为:苏格拉底的神。在此书中,他小心将神与邪魔分开,不当题名为“苏格拉底的神”,而当题名为“苏格拉底的邪魔”。
亚布雷不愿在书上写“苏格拉底的邪魔”,只在书中提及,是因为几乎整个人类都厌恶邪魔的名字,若在书面上,看到“邪魔”二字,就要以为作者精神不正常。亚布雷对邪魔能赞美何事,岂非身躯的精巧与勇力,及居在高空中?提及他们时,对他们不说好话,反而多加指责。
读了此书后,人就不会奇怪为何邪魔愿在敬神的戏剧中亦有丑行,是愿自己被人恭敬为神,为此喜悦神的罪恶,因为在敬神的礼仪中,所有的残酷丑恶,都合乎他们的私欲。
第十五章 不因气体的身体,或居高处,魔鬼就在人之上
热心恭敬天主的人,不可相信邪魔胜过我们,因为他们的身体更为精细;不然,亦当将许多动物放在人上,他们或更灵便,或更有力,或更长寿。谁的眼目能与老鹰相比,或嗅觉能与犬相较,或奔走迅速,能如鹿、兔及飞鸟呢?或如狮子、象一般雄壮?或能如蛇一样长寿,据说它们每次蜕皮,就返老还童。
但我们因着理智,是在所有动物之上,亦当以德行及品行在邪魔之上。此外,因着天主的安排,有些动物比我们更为优美,使我们懂得当更注意理智,超于肉身,轻视肉身的优点,因为邪魔亦有;而因着圣德,超乎他们之上,以期望肉身的不朽,不永远受罚,而以清洁之心,为之前驱。
若说邪魔因居上空,就在人之上,真是可笑至极,因为若是这样,飞鸟亦要在人之上了。但是他们说:飞鸟疲倦时或饥饿时,就至地上,而邪魔总不至地上;那么他们就说:飞鸟在我们之上,而邪魔则在飞鸟之上。相信这点就是糊涂,更不当相信邪魔因居高空,就当受我们的敬拜。
飞鸟不在人上,反而因着我们的灵魂,是在人之下;同样,邪魔虽在高空,不可因为空气在大地之上,就在人上,反而人当在上,因为善人能有希望,而邪魔则大失所望,所以不可同日而语。
柏拉图亦依照此理,安置四行,将火放在最上面,下面为不动的大地,中间为空气及水,空气在水之上,火在空气之上,同样水也在地之上;这就证明,不当以四行的位置,来判断动物的价值。
亚布雷自己及门徒称人为地上动物,但他说远在水产动物之上,而柏拉图则将水放在地之上。为此我们可以理解论灵魂功德时,不当依照身躯的次序;因为可能一个上等的灵魂在丑陋肉躯中,而一个丑陋的灵魂,则在高贵的身躯中。
第十六章 对于邪魔的习惯及行动,柏拉图派亚布雷的意见
柏拉图派亚布雷论邪魔的习俗时,说他们与人有同样的情欲;即受辱时发愤怒,因人叩拜光荣他而平息愤怒,因受荣耀而喜悦,因受各式的礼仪而欣喜;若为人所疏忽,则就难受。
在别的事中,他还说:巫术,解梦之人的灵迹就属这种。于是简单作一定义说:因形式为动物,因灵魂而有知觉,因理智而为人,因身躯为空中的;以时间而言,当为永久的。五种特权之中,最初三个特点,与人相同,第四种是他们自己的,第五种为神所共有。但与我们相同的三种特点中,二者与神所共有。
因为亚布雷说神亦为动物,因为他将要素配给每样动物时,将我们人与生活在地上的动物放在一起。鱼在游泳兽类之中,邪魔在空气中,神在人之中。
照他的意见,邪魔是动物,不但如人一般有动物性,并如动物及神一样;与人一般有理智性;如神一般有永久性;与人一般有情欲,而气体的身躯是他特有的[9]。
他们是动物,没有什么了不起,禽兽亦是动物;有理智性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人亦有;他们的永久性,若不幸福,亦何益之有?暂时的福乐,比永远的不幸更好。
若我们人亦有情欲,邪魔有情欲,岂在我们之上?我们若不如此不幸,就不会有情欲。他们有气体的身躯,何益之有!因为灵魂超越一切身躯之上。因此在宗教内,不当注意灵魂以下的事物。
若亚布雷在邪魔的优点中,列入德行、智慧、幸福,并说它们与神所共有,的确他的言论甚为可贵,但我们并不因此当敬拜他,如敬拜天主一样;只当敬拜天主,邪魔由他接受了一切。气体的邪魔,不称神的荣耀,他们有理智性,故能不幸;可受苦因而受苦;有永久性,因而永远受苦。
第十七章 人当摈弃邪魔的恶行,岂当敬拜邪神我只论邪神
与我们人共有的欲情,不提及其余一切。若四要元素充满动物,神有火及空气,人有土及水,我请问:邪魔为何受欲情的扰乱?扰乱在希腊话为(Pathos)是相反理智的冲动;为何邪魔有欲情,而动物没有呢?若动物有相似的表示,并不是欲情,因为它们没有理智,所以亦不会相反理智。
在人方面,欲情的扰乱,系由糊涂及不幸而起,因为我们还没有脱离肉身后享完全幸福。而神不为欲情所扰,不但因为他们是永远的,也因为他们是幸福的。他们亦有灵魂,但十分纯洁,毫无过错。
若神不受欲情的扰乱,因为是幸福的;若动物不为欲情所扰,因为不能幸福或不幸福,我们就当结论道:邪魔如人一样,在扰乱中,因为是不幸的。
是何假宗教的癫狂,使我们人属于邪魔,而真宗教却自欲情中解放了我们,不要像似邪魔。为何邪魔为愤怒支配,如亚布雷亦不得已而加以承认的,虽然推辞他们,并以为当受神的荣耀;而真宗教命我们不为愤怒所控制,而抵抗它。邪魔因受礼物而平息愤怒,而真宗教却命我们不可因礼物的原因而优待人。邪魔恨有些人,而爱别人,不以安静及明智的判断,而依亚布雷,却以混乱的心境;而真宗教却命我们亦爱仇人。
最后,真宗教尚命我们压制心神的一切扰乱,邪魔却为之扰乱不已。除非是错误与糊涂,使我们去敬拜不愿效法及相似的神,而真宗教则仿效所敬的神。
第十八章 何种宗教教人与善神为伍,当用邪魔作为介绍人
所以亚布雷及同人,将邪魔作为人诵经敬神的中介人,亦将所求的恩赐隐藏起来,因为如柏拉图所说:任何种都不肯与人为伍。
如此相信的人,以为人与神交往或神与人交往,是不对的;他们却以为邪魔与神交往,为神与人的中介人是合理的,使清白的人,远离法术,选择邪魔为中介人,因他们的转求,为神所听见;他们愿人悔恨自己的罪恶,因着这种悔改而立功劳,易于俯听所祷。
邪魔喜好戏剧的淫乱,这是有羞恶之心的人所不能喜爱的;他们又喜欢以巫术害人,这是心田清洁的人所不能爱的;所以洁净与廉耻的人,没有邪魔为中间人,就不能由神处得到任何恩赐。
亚布雷及同人白白地设法为淫乱的诗赋及戏剧昭雪。他们所尊敬的老师柏拉图,曾反对这类丑恶的事,以为人类的羞耻,不但喜好丑陋的事物,并使人相信称神,真可说扫地精光了。
第十九章 靠邪魔助佑巫术的罪恶
有些坏人,以邪魔的名义,将巫术炫耀于众,我可引公众的证明攻击他们。若是神的工作,为何法律如此严厉地加以禁止?难道是教友订立了严罚巫术的法律?岂非因为这种邪术,对人类有害吗?维治利诗人说:
“向众神及亲爱的姐妹,与你的甘饴的头宣誓,请你禁止邪术。”
在另一处他又说:
“见到刚发的嫩芽,又被迁至他处去。”
是因着这如瘟疫般的邪说,结果被迁至他处。西塞罗亦说在罗马十二铜版法中,对行邪术者,定以死刑。连亚布雷自己,亦在教友法官前,被控告行邪术[10]:人问他邪术是好的,神圣的,相称神的权力时,他不但加以承认,并当众公开指责法律不尊重它,反而禁止它,是不合理的。这样,他或能使法官随从自己的意见,或者法官执法,判他死刑,因为他宣传这类邪说,邪魔将给他当得的报酬,
我们的殉教者,被人以奉教的名义控告时,他们并不背弃信仰,因为它使他们永远光荣得救,反而勇敢地为它忍受一切苦刑,仰望必得长生而死去;这样,使磨难他的人,亦扪心自愧,修改法律。
我们还有这位柏拉图派哲学家的长篇讲词,辩护邪术的控告,以为清白人不能犯罪,来证明自己无罪。
亚布雷亦以为邪术的奇事,当加摈弃,因为是由邪魔的助佑而来的。不知为何缘故,他竟说为将我们的祈祷达于神前,邪魔的介绍是必要的,所以当敬拜他们;反而若愿我们的祈祷能达到天主前,当避免他们的事物。
所以我请问这位哲学家,是何种祈祷,由邪魔转达于神,是巫术的或正常的?若是巫术的,神不会接受它;若是正常的,则因传达者是邪魔,而不被接受。
若罪人后悔,特别若行了邪术,请求天主,岂能因使他堕落的邪魔代祷,而得宽赦?邪魔为使痛悔者得到饶赦,他们难道亦作补赎,因为欺骗了他们?邪魔总没有这样表示过;这样,他们后悔以得宽赦,总不敢请求神的荣耀;一方面当摈弃骄傲,而另一方面当同情谦逊。
第二十章 可否相信善神,更喜欢与邪魔在一起,而不与人交往
有无紧急的原因,强逼人利用邪魔为中间人,使将祈祷奉献天主,而得到俯听呢?是因何原因及需要?他们说:理由是神与人无任何交往。
难道天主竟不俯听祈祷他的人,而与傲慢的邪魔交往?不听祈求宽赦的人,而听唆人为恶的邪魔?不因哲学家的著作,由城市中将邪魔驱逐出去,而与请求君王,司祭演戏及诗人神话的邪魔为伍?不与禁止神的丑行之人交往,而听喜悦神的假罪恶的邪魔?不与以法律禁止巫术的人来往,而与训人巫术的邪魔来往;不听远避邪魔的人,而听陷害人的邪魔吗?
第二十—章 神愿利用邪魔为报信者或传译者,不知自己或愿自己为邪魔所欺骗
以为神亭毒人间事故,除非由空中的邪魔报告,就一无所知。因为天地相离甚远,而空气比较接近;这是矛盾之说。
这真是奇妙的智慧!人对善神当如何思想,他岂不亭毒人事,以得人的敬拜;然而因着天地的距离,他不知人事,当利用邪魔,使人相信他们是必要的,当受敬拜的,使能为人效劳。若如此,善神因着肉身的接近,更认识邪魔,比以心灵的慈善而认识人更为清楚了。这真是可欢的需要,最好说可恶的虚伪,用以使神变为无用的:因为神若没有肉躯的牵连,能看到我们的心灵,就不需要邪魔的报告了;若神有肉躯,可看出我们心灵的外面表现,如面容、言语、行动,然后采用邪魔的报告,就能被欺骗;若神不为邪魔欺骗,就当知道我们所做的。
此外,我愿意知道邪魔曾报告神,柏拉图不爱诗人幻想神的罪恶,而加以隐瞒;或愿将此事隐藏起来而不言;或曾表示过柏拉图对神的意见;他不愿神为诗人的神话所污,说明自己喜好戏剧,但不愿暴露神的丑行。在此四个问题中,可任意择选,但在每一答复中,都对神不利。
若选第一答复,就当承认善神不赞成柏拉图,他禁止侮辱神,而与恶魔为伍,取乐;因为神只由邪魔才能认识远居的人。
若选第二答复,以为邪魔会隐藏了柏拉图的法律及自己的淫乐,使神毫无所知;我们可问神由邪魔处能得到人间何事;若连善人对他们的敬礼,反对邪魔的欲情,亦毫无所知的话。
若选第三答复,说邪魔曾报告柏拉图曾禁人侮辱神,自己却喜欢侮辱神,就可发问:这是报告,或是侮辱。此外,神知道这些事,不但不将反对敬神的邪魔逐之远处,反而利用他们,给在远处的柏拉图赠礼。
物质的联系,使神与侮辱他的常在一起,而不能与卫护神的在一起,因为虽然知道,亦不能变换大地及空气的情形。
若选第四答复,这是最后的及最坏的:因为若邪魔曾向神报告过诗人对他们的捏造丑彳’,淫乱的戏剧,及自己喜悦这类事情,但不提柏拉图,以为当自治安的国家中将它除去;谁能承认善神只能知道所报告的罪恶,而不知哲学家反对这事的功绩,因为他们敬拜神,而邪魔却侮辱神。
第二十二章 当反对亚布雷的意见,不敬邪魔
既然我们不能接受上面四个答复,为不想神的坏处,就当结论到,不可相信亚布雷及其他哲学家所愿证明的。邪魔不在神人之中,为他们的报告人或传言者;他们不将我们的祈祷奉献给天主,亦不将天主的恩宠带给我们;他们只想害人,没有任何公义,却骄傲自大,侮辱他人,善于欺人;他们住在空中,如在监狱中一样,因为犯了不能宽免的罪,由天堂被天主逐出。
他们以功德而论并不在人之上,虽然他们住在大地及水的上面空气中;而人虽不以肉躯,却选择了真主,所以在邪魔之上。但邪魔控制许多不进真宗教的人,如自己的奴隶一般,以虚伪的预言及奇迹,使他们相信自己为神。
既然不能与研究他们恶行的人有所作为,就假装为神人的中间人及请求恩赐者。若人看见邪魔如此凶恶,不以他们为神,以为不当以神的荣耀归于他们。
他们不信邪魔为神,因为他们以为所有神都是善良的,但不敢说他们不当受神的敬礼,特别为不开罪其他民族,他们因着传统的迷信,建立了许多庙宇来敬拜他们。
第二十三章 代美治对邪神的意见,因为他知道当摈弃埃及人的迷信
埃及人爱梅(Hermes)亦称代美治(Trismegistus)有另外的意见:因为亚布雷否认他们为神,但说是神人的中间人,人需要他们,以与神交往;于是在他们及神的敬礼中,就没有区别了。
埃及人却说:有的神由天主所造,有的神由人所设。听见我所说的人,可能相信我说人造的偶像而言,但他却说可见的偶像,只是神的身体而已,他们能加害或俯听恭敬他们的人。
将神与有形可见的物体混合,使成为有灵之物,归属于神,依他的意见,这就是设神,人有这种特奇的大能。
我在此地引这位埃及人的话,译成拉丁文。他说:“我们既然要论人及神的家族,亚加来必,你先当知道人的能力;既然天主是至高之父,造了天上的神,同样人亦设神,在庙宇中,与人亲近。”
稍后他又说:“人该当常记住他的性质及来源,效法神,天主大父造了相似自己的神;同样,人亦照自己的肖像,去设立自己的神。”亚加来必答说:“代美治,你是说神像吗?”他乃继续说:“亚加来必,你不见使你疑惑的事吗?偶像充满生命与感情,做了许多事,能知未来,可预言卜者所不能知的;能使人生病,或治疗他,使他们喜乐或忧虑,依他们所应得的。你不知道埃及是天的像,或最好说:是在地上的天,是宇宙的寺庙。贤者当知一切,就当知道将有一日,似乎埃及人虽热心敬神,但他们的宗教及敬礼都归无用。”爱梅继续长篇大论地谈论这事,似乎他预言将有一日,天主教因为更神圣、更真实,将一切骗人的假设撕下,以救主的恩宠,将人由他自己所设的神中救出,以敬拜造他的天主。
但爱梅以邪魔之友的名义,预言这些事,用同样的谎言,不明言天主教,但预言这事,将夺去使埃及像似上天的事物。
他正如圣保禄宗徒所说的“他们虽然认识了天主,却不当天主光荣他或感谢他,反而使他们的思想上成了空洞的,他们冥顽不灵的心陷入了黑暗;他们自负为智者,反而成为愚蠢的。他们将不可朽坏的天主的光荣,变为不朽坏的人”(罗•壹•二一•二三)等,要全引太长了。
爱梅说了许多独一真天主的真理,他造了天地;但我不知他竟结论到人当服从人所设的神,虽有一日将被毁坏。有比人为他自己所做的事物所控制的,更为不幸的吗?人敬拜自己所造的事物为神,人已不是人,因他敬拜他所做的而成为神。
此外屡次人在光荣中,愚蠢如动物一样,将他所做的事物,放在像似神的人之上:人将自己所做的,放在自己之上,就远离造他的天主了。
埃及人爱梅哀伤这类虚伪有害的事情,因为预见将要毁灭,但他的哀痛是不明智的,如他所预见的一样。圣神并没有启示他这类事情,如他曾启示了先知们,他们喜欢地预言说:“人岂能为自己制造神祇?其实它们就不是神。”(耶•拾陆•二)
在另一处又说:“在那一天——万军上主的断言——我要由地上割除一切偶像的名号,再不为人所纪念。”(匝•拾叁•二)
先知依撒意亚也对埃及预言说:“埃及的偶像在他面前战栗,埃及人的心已在自身内消融。”(依•拾玖•一)他处还有相似的话。
这几位先知圣人,喜欢见到将见的救世主,如已来临,如西满盎老翁及亚纳见了刚出生的耶稣;如圣妇依撒伯尔认识尚在胎中的耶稣;如圣伯多禄得了圣父的启示后呼说:“你是默西亚,永生天主之子。”(玛•拾陆•一六)
这些邪魔战栗地对降生的圣子说:“时候还没有到,你就来这里苦害我们吗?”(玛•捌•二九)告诉了这位埃及人自己的毁灭。他们这样说,或者因为他们希望后来到的,现在就要来到,或者以为他们的灭亡已经近了,因为人一认识了他们,就轻视他们。
这是在公审判前就要实现的,那时他们与恶人将受永罚,如圣教会所训人的,它不会错误,亦不会引人人迷途,不如爱梅为各种邪说所引,将真假混合,为假宗教将要消灭而哀痛。
第二十四章 爱梅公开承认先人的错误,但哀痛它将消灭
爱梅讨论了许多问题后,又回来论人所设立的神说:“对于神,前面所说的已经够了,现在说说人及理智,因而人称为有理智的动物;其他的事没有什么可称赞的!最可称赞的,是人能发现神的本性,并且能捏造他。我们的先人,如外教人一样,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留心神的宗教及敬礼,竟捏造了神;他们找着了后,就给他宇宙的能力;因为他不能创造灵魂,乃呼求邪魔与天神,将他们关人偶像中,使能施善行恶。”
我不知道邪魔曾如爱梅所说:“我们的先人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留心神的宗教及敬礼,竟捏造了神。”他以为错了还不够,乃加上“大错特错”。
这种大错误是不信神的宗教及敬礼,竟使他们捏造神;乃使这位爱梅贤人,哀伤神的宗教,将有一日要毁灭。
由此可见,是神的能力逼他爆发先人的错误;邪魔的能力,使他哀伤邪魔将来的失败。若他们的先人,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留心神的宗教及敬礼,竟捏造了神。则将来真理驳倒邪说,信仰指责没有信仰,皈依改正邪恶时,神的能力,将取消反对自己的邪魔的恶势力。
若这位埃及人,不说出理由,只说自己的先人捏造了神,我们知道善恶的就有本分研究,是否他们不离开真理,相信天主,奉天主的教会而行敬礼,竟能捏造出神来。若我们说:这事的原因,是人的错误及没有信心,及对真宗教的错误,那么就可容忍寻找真理人的愚笨了。
惊奇人能捏造神,预见人造的偶像将被毁坏,乃疾首痛心,已指出人能到何种地步;那时我们只能感谢我们的天主,因为他除掉这种大恶逆。真理取消了邪说所创立的,信仰毁灭了异端所造的;皈依独一、真善的天主,取消了远离真神的宗教及敬礼;这不但在埃及,如邪魔所痛苦的,并且各处都唱新歌,赞颂上主,如《圣经》上所说:“也请教外的人民,都来赞美天主。”(咏•玖伍•一)本《圣咏》的开始写着:“被掳以后,当圣殿重建落成时。”
天主的家,即天主城,就是圣教会,到处由人所建,如活的巨石,由邪魔的魔掌中被救出来后,信仰天主。人捏造神,朝拜他,与他为伍。非与偶像为伍,实与邪魔为伍,就成为奴隶了。
因为何为偶像,岂非如《圣经》所说:“有口而不能言,有耳而不能听。”(咏•佰壹叁•五)对于没有五官及生命的偶像又当何言?这些偶像内的邪神,使敬拜他的人,变成奴隶,为此圣保禄宗徒说:“是说祭邪神的肉算得什么吗?或是说邪神算得什么吗?不是,我说的是:凡外教人所祭祀的,是祭祀邪魔,而不是祭祀真神。我不愿意你们与邪魔有分子。”(格前•拾•二)
然而在人为邪魔奴役后,各处建立了天主的圣殿,为此《圣咏》上说:“你们要向上主高唱新歌,全部都要向上主歌唱,赞颂他的圣名,要日复日地传扬他的救恩。在异邦中要述说他的荣耀,在万民中要讲述他的奇事。因为上主是伟大的,是极当受赞美的,他在诸神以上当受敬畏。因为外邦的神,尽为虚无,唯独上主创造了诸人。”(咏.玖伍.一〜五)
所以爱梅由于邪魔的唆使,哀伤将来敬拜偶像,邪魔控制司祭,要被取消;他希望奴隶的时期永久存在,因为以后要如《圣咏》所说,天主的圣殿将在各处建立起来。爱梅哀痛地预言这事,先知们却欣悦地预言它。
然而因着先知的口,预言这些事的圣神,毕竟胜利了,爱梅只好承认他不愿消灭的偶像,不由明智诚恳的人所建立,而由错误,没有宗教信仰,而远离宗教的人所创。既然由人所创,则虽称为神,不当受明智、诚恳人所敬拜。
同时也证明,创立他的人,是自己哄骗自己,将不是神的敬之为神;所以前知耶肋米亚说得对:“人岂能为自己制造神祇?其实它们就不是神。”(耶•拾陆•二)
所以爱梅称人制造的为神,而实际上是与人的私欲连在一起,但不说他们是由天主所造,是人在天主前的中保,如柏拉图派亚布雷所说,我们前面已证明他在胡说八道。
然而相信人所制造的神,胜于天主所造的神,或天主所造的人,也是糊涂至极,因为邪魔与偶像连在一起,乃由人所制,不由任何人,却由一人所创;由一个错误,没有信仰,远离天主的人所制的偶像有何价值呢?
邪魔在庙中受人膜拜,或在偶像之中,人竟认他为神,实则远离真宗教,因着他们的品行丑劣,或因人虽然错误,没有宗教信仰,远离真宗教,但一定比用自己手做成的偶像更好,所以邪魔绝对不能是人与天主间的中保。
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照邪魔的能力,就是施恩与人,还是害人,因为这样更容易骗人,更能明目张胆地作恶。但他们不能如所欲而为,只依天主上智所准许的距离,就如毛病与德行,罪恶与善良的距离一样。
第二十五章 天神与人所能共有的
所以我们绝对不可用邪魔的介绍,以得神的恩惠;而当与天使为伍,同他们一起敬拜天主,虽然我们的肉眼不能看见他们。若因意志不同,及本性软弱,我们不幸,是因为我们的生活与他们不同,并不因身躯所在的地方有异。
我们与他们隔离,不因为有肉躯,生活在世,是因肉躯的不洁,我们喜好世间的事物。若我们洁净了,与他们相似,我们亦只能以信仰接近他们,因着他们的助佑,我们坚信使天使幸福的天主,亦将使我们幸福。
第二十六章 外教人宗教的对象,只是已故的人
当注意爱梅痛哭一日将自埃及取消偶像,他承认这是由错误、无信仰及反对真神宗教的人所创立的,其中说:“那时这块至圣的土地,以前是庙宇及墓陵的场所,将充斥亡者及坟墓。”似乎若不取消偶像,人就不会死,死后不葬在地下。其实时代越久,因亡者越众,自然坟墓越多。
似乎他痛哭我们的殉教者,将继承他们的庙宇及神祇;这样,反对我们的人,读到这些话,以为外教人在庙中敬神,而我们却在坟墓中,叩拜亡者。
恶人竟如此盲目,不见在外教人的历史中,神都是古人,死后却得了神的荣耀。
我且不提范罗所说,所有的亡者都是神,只用他为亡者举行的礼仪,来证明这点,特别是亡者的戏剧,以为是最大的证据,因为普通这类礼仪,只为敬神而举行。
现在我们研究的爱梅,哀痛预告将来的事故时说“这块神圣的地方,庙宇及神的场所,将充斥坟墓与死者”,这已说明埃及的神,是已故的人。
他说了自己的先人,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愿敬拜真神,却捏造了邪神,“捏造后,与以相称的德能,因为不能创造灵魂,乃请了邪魔与天使,将他们放人偶像及庙宇中,使偶像因着他们能行善作恶。”
为证明这点,他引榜样说:“亚加来必,你的祖父发明了医学,他的身躯埋葬处,在利比亚山中,鳄鱼河边,有他的庙、他的灵魂,或最好说,整个的他已升天了,帮助患病的人,以前他曾用医术医治了他们。”
此地说一位亡者,在他葬身之地,受了神的敬礼,并胡说他已升天了。他又继续说:“爱梅,我继承他的名字,住在故乡,以他的名字而得名,岂不庇佑各处投奔他的人吗?”
据说大爱梅,即梅古利(Mercurius),爱梅说是自己的祖先,生活在爱梅城(Hermopolis),是由他的名字而得名。由此可见爱古来伯与梅古利二神皆为古人而已。对爱古来伯,希腊人与拉丁人的意见相同;至于梅古利,许多人不信他为人,虽然爱梅说他是自己的祖先。可能两个神有同一名字,我且不管这点,只要因他孙子代美治多著名埃及人的证据,他如爱古来伯一样,是天主所造的人。
他又写说:“我们能知道何西利(Osiris)的夫人尹西(Isis)高兴时,赏赐多少恩惠,而发怒时又给了多少祸患”,证明所有由人所造的神都如此行事,可见邪魔,就是亡者的灵魂,由错误、无信仰、无宗教的人关人偶像中,他们这样做,因为不能造灵魂。
他说了尹西发怒时,能给许多祸患后,又写说:“世间世俗的神,容易发怒,因为由人所制,由二要素组成。”他所说的两种要素,即灵魂与肉身;灵魂指邪魔,肉身指偶像。
“为此埃及人,以为有些动物是神圣的,在各城中叩拜他们的灵魂,生活时就封为神,当依他们的律法敬拜他们,并因他们而取名。”
曾为庙宇及祭坛的圣地埃及,将充斥亡者与坟墓,这种哀声,有何益处?
邪魔用爱梅的口,说了这些事,当承认已充斥亡者与坟墓,竟以神敬拜他们。是邪魔借爱梅的口,说明因为殉教者的坟墓附近,乃伤痛不已,因为在许多地方,由负魔的人身上,邪魔被驱逐出去。
第二十七章 信友如何光荣殉教者
我们不为殉教者建立圣堂,司祭,祭献,因为他们不是我们的天主,他们的天主乃是我们的天主。我们光荣他们的坟墓,如天主圣人的坟墓一样,因为他们为真理作战至死,使假宗教毁灭后,大家都认识真宗教,虽然已有人认识它,但因畏惧,不敢公开地承认它。在信友中,谁会听见过司祭在恭敬天主的祭坛前,虽建筑在殉教者的坟墓上,念下面的经文:“伯多禄、保禄、西比廉,我给你奉这祭献?”
我们在殉教者的坟上奉献祭祀时,是对造他们为人及殉教者的天主献祭,现在又使他们同天使,一起受光荣;是以祭祀,为他们的胜利感谢天主,并呼求他们的援助,以仿效他们的芳表,能如他们一样,获得胜利的荣冠。
在殉教者坟墓上举行的一切宗教行为,是为光荣纪念他们,而不是祭献亡者为神。若有人带些饮食,这并不是最好信友所做的,在许多地方并没有这类风俗[11],他们只将饮食放下祈祷,然后将饮食吃了,或分给贫穷人,以为因着殉教者的功劳,由殉教者的天主所祝圣了。信友只向独一天主,奉献祭祀,不向殉教者举行祭献。
我们不以神的荣耀,或人类的罪恶,光荣我们的殉教者,如外教人之光荣他们的神祇一样;我们亦不向他们奉献祭祀,亦不将他们的礼仪,变成罪恶。
埃及女神尹西,是何西利的夫人,给自己先人君王献祭时,将麦穗献与君王及他的顾问梅古利,所以人亦视她为照来(Ceres)谷神。不是诗人,而是司祭曾描写了她及其先人的丑行,有雷何司祭作证,如亚立山给他母亲何灵比所写的。
愿意读的及能读的,可去读读这类丑行,并且牢记在心,就可看出他们的祭祀,是献给何种古人了,竟视他们为神。
我不愿将他们的邪神与我们的殉教者相此,因为我们不以他们为神。我们不为殉教者设立司祭及祭品,这是不许的,因为祭献只当归于独一的天主。我们亦不如外教人,赞扬他们的神为人时所犯的恶行;若不是人,则他们是庆祝邪魔的娱乐。
若苏格拉底曾有神的话,一定不是这种神;可能惯于捏造邪神的人,亦给这位无辜的人捏造一神,他精于此道,我还要说什么呢?
没有一个贤人,会承认当敬拜这类邪神,以得死后的幸福。恐怕我们当说所有的神都是善的,而鬼中有善有恶,为得幸福的永生,当敬拜善者,在下卷书中,我们当看这是什么。
[1] 智•柒.二四~二七;希.壹.二〜三。
[2] 意大利南部及西西利岛,当时为希腊人之殖民地。
[3] 其他六位为Chilon,Pittacus,Biantes,Cleobulus,Periandrus,Solon.
[4] 形相为哲学上的专门术语,与质料对称,为一物之主要元素,使某物成为某物之元素,如大理石为像之质料,孔子像为此像之形相。
[5] 罗•壹•一九〜二。
[6] 耶肋米亚先知,生于公元前650年左右,死于公元前590年;七十贤士本成于公元前283年;柏拉图生于公元前429年,死于公元前347年;由此可见圣奥古斯丁说柏拉图不能见到耶肋米亚先知,及不能读希腊七十贤士本是对的。
[7] 希腊文(TTicw/to:Pneuma)可解说神及空气或风。
[8]圣奥古斯丁及初期教父,大都以为天使,魔鬼亦有肉身,只比我们的肉身更为精细而巳,这显然是错误。
[9] 圣奥古斯丁以为邪魔亦有肉身,只是更为精钿,是气体的,这是错误的。
[10] 亚布雷曾在格拉地(Claudius)知府前,以巫术罪名被控告,但这位知府,并非教友。
因为他宣传神的事,不畏惧死亡。
[11] 在非洲等处,有在殉教者坟墓上举行宴会,以示庆祝的;圣奥古斯丁的母亲莫尼加想将这风俗带至米兰,为圣盎博罗削所阻;后圣奥古斯丁在自己的教区依波内,亦禁止这类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