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有的理性世界观都有自己的逻辑因果关系,自己的辩证法一样,精神世界假设能够表达的话,也有自己的结构,自己的辩证法。但是,精神经验的辩证法完全是独特的并且同一般的思维过程不相吻合。 这样,在理性主义者们看来,圣长老指出的真正的信仰标准、真正的神性交流标准可能是很奇怪的,他认为真正神赐行为的特征就是爱仇敌。 在这里,尽管我们的全部愿望是尽可能的简短并避免一切多余话,但我们认为有必要说几句解释性的话。 人获得了来世得到伟大的类似于上帝的恩赐和全部至福的希望,但他在这里只能认识到未来状态的“保证”。在人世间经验范围内,被肉体裹着的人有机会在祈祷时做到将处于神里面,同时保留对世界的记忆,但当处于神里面的状态达到完满程度时,“世界就被忘掉了”,就像完全“沉迷于人世间的人”忘掉了神一样。 但是,如果完全处于上帝的状态时世界“被忘掉了”,那么能否说爱仇敌是一种真正神性交流的标准呢?要知道忘记了世界,人就既不想朋友,也不想仇敌。 神在本质上是位于世界之上的,超出世界范围的(在彼岸的*)。他通过自己的行为为处于世界之中(此岸**世界)。神的全部和完全超出世界丝毫不损害他在世界上的公允行为。但为肉体包围的地球人却没有这种完善性,因此当他全部,即全身心地处于神里面时,意识中就没有任何关于世界的想法了。然而由此不应当得出这样的结论,即完全处于神里面与爱敌人没有任何联系。长老得出了相反的结论,即他断定两者之间有着最密切的联系。 在主向他显灵时,已经为他提供了这样的认识水平,使他能够排除疑虑和动摇。他绝对相信,谁通过圣灵来爱神,谁就一定爱神的一切创造,其中首先是人。他把这种爱理解成圣灵的恩赐;他像接受永不减弱的神之至上行为一样接受这种爱;反之,他体验了由于神赐爱人而出现的全部沉浸在上帝里面的状态。 谈及敌人,长老使用了他周围环境中的语言,当时人们关于信仰的敌人问题谈了和写了许多。他本人把人不是分成敌人和朋友,而是分成认识了神的人和没有认识上帝的人。如果历史条件不同,我们认为长老的表现也不同。这种情况出现了许多次,当时他谈到对总体人的爱,即对所有人的爱:既对行善者,也对作恶者。这里他看到了“在十字架上伸开双臂”让大家聚集在一起的基督形象。 基督训诫——“爱我们的敌人吧”的力量何在? 主为什么说遵守他训诫的人就会知道这学说从何而来(约安福音/约/若7:17)? 长老是如何理解这一点的? 神就是爱,是绝对的爱,是包罗万象的爱。神即使在地狱中也作为爱出现。圣灵在自己容许的范围内让人真正认识到这种爱,以此为他开辟通向全部存在的道路。 有“敌人”的地方,就有排斥。在排斥别人时,人就不可避免地从神的完整中堕落下来,已经不在上帝里面了。 达到神之王国并且处于神里面的人,在圣灵中能够看到地狱的无底深渊,因为在存在的所有领域,神无所不在。“整个圣人的天国都通过圣灵而活着,世界上任何事物都瞒不过圣灵”...“神就是爱,在所有的圣人中,圣灵就是爱”(“论圣人”)。身处神里面,圣人看到地狱并且以自己的爱来包围它。 仇视和排斥弟兄的人在自己的存在中被分离出去,他们认识不到真正的神是包罗万象的爱,也不会拥有通往神的道路。 对于人来说,不能同时兼用完全处于神里面和完全处于人世中的状态。这种不兼容性所导致的后果是,关于直觉的真实性,或者相反,“虚幻性”的论断只是随着对世界记忆和感情的“回归”才有可能。他确信,如果在被认为上帝性直觉和神性交流精神状态后没有对敌人的爱,进而没有对一切生物的爱,那么这就确切地表明,直觉不是真的,即没有处于真正的神里面。 直觉中的“陶醉”在人正式告知自己这件事以前已经降临到人身上了。在这种陶醉状态中,即使它并不来自神,人也可能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对世界和人命运的傲慢和漠不关心成为“因回归”而产生的直觉后果,那么无疑这种直觉是假的。因此,直觉的真实性和欺骗性通过它的后果能够得知。 基督的两个训诫,即爱神和爱人的训诫构成统一的生活, 正因如此,如果有人假想他生活在上帝里面并且爱神,却憎恨自己的弟兄,那么他就处于迷途之中。这样,第二个训诫让我们有机会验证:我们生活在真正的神里面的可靠程度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