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星期三，避静第二日

圣咏第六节：「我唯独得罪了祢，因为我做了祢视为恶的事；因此，在祢的判决上，显出祢的公义，在祢的断案上，显 出祢的正直。」

罪是得罪天主，也正因此是一件大错。其他观点和这个相较都是次要的：一位妇女被强奸、一个丈夫被谋杀，与轻视天 主的罪相比，皆是小事。达味如此想法，我们也应当如此默想。 世俗的精神是多么不同！他们忧虑的不是为了得罪天主，而是为了遭遇到、或未遭遇的几件蝇头小事，或些许无足挂齿的小 灾殃。

圣人们并不如此感觉：「我已说：主怜悯我！求祢治愈我」， 因为我得罪了祢。」〔咏四一5〕

另一个思想：「在祢跟前我做了恶。」罪过，无论是开罪他 人，或开罪自己，都是犯天主的诫律，都是直接违逆天主。这些罪之所以严重，因为是在天主眼前所犯的。「天主在看我」，我们乡下的老祖母们，以幼稚的技巧绣出来的这句格言，至今 保存在我们家中老墙壁上，实在含有一个重大的教训，它给我 们生活上每一个行为都笼罩上一种可敬的色彩。天主无所不在的这端道理，是多么意义深长！天主的眼睛常追随我，即在内 心的最深密处也是一样，这真可写成一部灵修学。这里产生出 圣人们，最纯白的美质；光洁似水晶，单纯如一池清水，没有半点虚伪矫饰，无论其对人对己——因为有时会遭遇到，连对自已都缺少诚实，这就是高妄的自满——即使遭别人的卑视， 也不改初衷。义人的诚实，被耻笑，大圣国瑞】写得多么好。

圣咏第七节：「我出生便染上了罪恶，我的母亲在罪恶中怀孕了我」

这可能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其实这正是自己可怜像的坦白表示。达味在这里说的是原罪的罪律，如同圣保禄所说的一 样，而神学家们则称之为「本性的软弱」。他在自己身上觉到 这一罪律，相反精神律。但他如此说，并不是为托故推卸责任。必须承认罪恶是在我们，因为外界的诱惑，固然不少；但抵抗 诱惑的圣宠，却全在我们掌握之中。莱利教授在圣亚包立那学院给我们讲授「圣宠论」时说：「什么魔鬼？魔鬼是 我们，是我们应当负责。」关于达味事件，圣奥斯定说得好： 「女人远，肉欲近，遥见者在彼，而所以跌倒者在此也。」

我们对于人性脆弱的认识，应使我们人灵的医生，同情、振作和鼓励他人，而不是为给自己推辞。

保存圣宠是我们的大责任。圣宠常能控制我们的本性。在可怜的本性中，藏有贪婪、自大、忿怒、嫉妒 、贪饕、迷色、 懒惰等各种危险的偏情。它们住在我们内——赛业理神父的比 喻——好似是熊、狼、虎、狮、豹等猛兽，在一个大的铁栏里面，什么时候驯兽师在那里管制牠们，牠们小不伤害人，也可以 说，牠们彷佛不存在似的。我们的劣性也是一样，圣宠会控制 管束它，圣宠一旦终止，啊，那它们将如野兽一般，活跃冲动 ——一发而不可收拾！「我们有座坚城，以救援作城墙与外郭。」

(依廿六1〕假使内外圣宠的墙垣壁垒倒塌下来，那么，那可怜的教友或神父就真惨了。

「我出世便染上了罪恶，我的母亲在罪恶中怀孕了我。」此处的母亲并不是我们生身的母亲，而是指我们那犯命的原祖母。

圣咏第八节：「祢既喜爱那出自内心的诚实，求在我心的深处教我认识智慧。」本圣咏作者想声明上主给先知所说的言语， 在祢的圣言上，祢必称义。」现在歌颂天主的真实之爱，实 际上真理在天主内，好像支流出自泉源一样，因天主就是真理；而耶稣——天主的圣言，曾说过：「我是真理。」这种声明若非出自降生为人的天主门中，当被人认为是一个疯狂的谬 论。罗马总督在基督发表相似声明时，不知所指的问道：「真理是什么？」

赛业理神父说：真理是一种超然的德行，它在一切有规律的事件之中，因事件不同而各有不同名称。在学校它是知识； 在讲述上，是真实性；在风俗上，是诚朴；在会谈上是真实， 在工作上是正直，在立约上是忠义，在指导上是自由，在践约上是守信，在法庭上它特有名称是公义，这就是上主的真理永 远常存，到处可以发现的理由。

爱护真理。圣教会，在我祝圣主教的那天，给我颁了一条特别诫命：「应爱谦逊和真理。总不要脱离它，不为赞美所战 胜，亦不为恐惧屈服，不要将光明作为黑暗，亦不要将黑暗作 为光明。不说恶为善，亦不说善为恶，应为智者愚者服务，使能从一切的进步获得果实。」我感谢上主赐给了我一种常说真 话的特殊倾向，在每个场合、在众人前、有礼貌地、自然地、 安静地、并无畏惧地说真话。我在儿童时说的几句小谎言，在我心中留下了一种恐惧谎言的心情。现在我开始衰老，尤其在这点上我要格外慎重：「爱慕真理。愿天主助佑我。」如此才按 福音宣誓。我曾重复过许多遍了。

天主上智，自然会把不定的与隐密的事指示出来。爱慕真理，是永久的赤子之心，新鲜而令人喜悦。上主就是把最高的 奥秘，启示给儿童，而对世俗的智者和聪明人却隐藏起来。

圣咏第九节：「求祢以牛膝草洒我，使我皎洁；求祢洗涤我，使我比雪还要白。」

达味回忆梅瑟为癞病人所规定的洗洁礼。他们该当由司祭用牛膝草沾血洒；然后从头到脚用清水洗涤。是免除罪过玷污 身体、屈辱灵魂的意思，牛膝草并不高贵，但是活力极强，在 岩石上，也可生根滋长。人类是需要多大的洒洗礼，来洁净一切啊！依撒意亚先知把耶稣看作是一位伟大的洗洒者，看的不 错：「这一位洗洒很多民族。」〔依五二15〕从达味所用的譬 喻，我们不但可忆想到那与梅瑟礼节相关的圣宠，而且更可会 意到为全人类所保留的两种圣事：圣洗和告解的双重洗礼。施 洗者是祂自已，我们的救世主，祂的祭台像牛膝草一样是微贱的，但是祂的血能力无穷，充沛的洒到信友们的身上，洁净了 他们身心。这是多大的圣宠啊！每夫从这告解、救恩两件圣事 灌注到世界上来。借着这两件圣事，可怜的世界得到洗涤，洁白的比雪还白！

下周告解时，我将再度回思本节圣咏：「望主洒我使我洁净。」

求主从我的私爱中洁净我，如赛业理神父说的，它包括三种拘束，使我不能高飞：

(-〕我的意愿，爱好随意行动。

㈡太好名誉，不能忍受轻视。

㈠   恋舒适，不爱吃苦，喜欢消遣。

我又想到本堂中每主日弥撒前的洒圣水，人们都视为习惯而不加以重视。应该恢复这些礼节原来的意义，使信友们欣赏， 为什么不提醒信友们自「基督一来到，就做了未来鸿恩的大司 祭」，「祂借着自己的血，一次而永远地进入了圣所，获得了永远的救赎。」并且如此地去洒洗信友们的灵魂。

11月28日，星期四，避静第三日

圣咏第十节：「求祢赐我听见快慰和喜乐，使祢粉碎的骨骸重新欢跃。」宽赦的声明——「上主赦免了你的罪」〔撒下十 二13〕—是欢乐的原因。多少次，当我们得到了罪赦，从听 告解的膝前站起来时尝到了这种欢乐，尤其在避静时，或是我们生命中几个比较隆重的机会中的告解，可以经验到的，欢喜 是属于明悟的愉快，也是属于心灵的。与此二种感觉相呼应的 是我们肢体的特别激动：「枯骨冋春」手舞足蹈是圣经上很活跃的表现法。如依撒意亚先知所说的「你的心灵必要激动而舒畅」

(依六十5〕，并在《箴言》中亦有说：中愉快，使面容焕发！」〔箴十五13〕

神乐是圣人们的一种特点，其奥秘完全在于它们的美满，与令人向往的情绪。上主一方面让我们不能保险自己的永生， 另方面便赐给我们一种凭证，据来维持内在的平静，能使人兴 趣盎然。

「圣神亲自和我们的心神一同作证：我们是天主的子女。」 (罗八16〕，请原谅，可能是很少：我们自己觉到是天主的子 女！这一事实在我们的心中，多次我们并不自觉。但真正讲来，的确是我们喜乐不尽的泉源，和真正热心的基础，真的热心在于愿意全心全灵的爱天主事奉天土。这个爱要实际而爽快地表 现在行为上：这是最主要的。此外还要欢喜地事奉祂，那就用 精密愉悦的心情,体会上主的甘饴，兴高采烈的替祂工作，这虽是附属的、次要的，但也相当重要。上主对人的仁慈，和我 们自己的忧虑，造成我们忧喜参半。不过那些忧愁也会渐次柔 化，变成推动我们为最崇高的理想——即使人认识、爱慕、事奉耶稣基督并把罪恶从世界铲除的原动力。

圣德的美景出现在痛苦与十字架之中，微笑着展示在我的面前，基于基督的圣言和祂预许的内在安静，会产生一种不可 再被扰乱的安宁，它显现在面容上、言语中以及爱德的行动， 在我们心灵和肉体上也会引起转变 ,平安地生活于主，感觉到我们是被赦免的，并实践宽赦别人的爱德，能够确立那种圣咏中所说的，「油膏与丰 裕」。呈显在我们的灵魂中。愿永久的赞颂，在我们口唇上扬起！

圣咏第十一节：「求祢掩面别看我的罪，求祢除掉我的一切 罪恶。」忏悔的达味，他的哀悼，使他更形明了罪恶的严重性，除了本圣咏所哭的那个最大的罪外，他也哭他所犯的其他的 罪过。这首对天主求赦的哀悼，是多么动人！多么自然！对上 主的眼目移开，以及脸颊特殊的描述,愤怒和不悦等情态，描写得十分动人。那张脸在世界末日会再次出现，而为被罚者将 是永远的失望和恐惧。读过后，多么令人自作警惕啊！

我们该以忏侮的心，常诵念这首圣咏。不必怕声明自己是罪人。也不必多在形式上夸大，每人应按自己的性情，表白自 己。既然常常需要上主的宽赦，自然的最好是常有哀求和依恃

天主的宽大仁慈。「天主不轻看痛悔和谦卑的赤心。」达味圣王如此的祈求了。充分地表达出谦虚痛悔的真情，所以我们最 好也不要放弃这个好方。

圣咏第十二节：「天主，求祢为我再造一颗纯洁的心，使我心重获坚固的精神。」

心是意志，精神是理解，我们需要意志的洁净，需要更新的理解。

啊！有多少拘束、诱惑，围攻意志，特别在感情方面：人、物和环境！环境的吸引，有时偶然的遭遇，会给意志一个严重 的考验。心的本身，不能自立。心灵一为外界侵蚀，就必须再 造一个崭新的来代替。不彻底的挖补，不会发生效力，而且不久还会跌倒的。圣保禄的心、圣奥斯定的心都是新造的！

伟大的天主，何等的奇迹！去旧更新的意志不见一条绉纹和裂痕，在最后一刻，所发出响声仍是金石之音！

正直的精神就是理解，对应行应止的，能深入了解，能够把心灵刷新。这就是说，对一己行为的原则，应该有一个更合 理的见地，对每一个人实际应做的事，更要有较完备的认识。 这种革新首先应该是内在而深入的——「在身内」——然后才能发展到生命的各种情况中，在言语上，在视听上和写作上， 而使生活的新艺术，与生命的新概念，彼此互相呼应。

圣咏第十三节：「求祢不要从祢面前把我抛弃，不要从我身上将祢的圣神收回。」

达味对其叛子阿贝沙隆能给予的最大惩罚，就是「你再不能见我的面」，因此可以了解他为何哀求天主慈颜常照耀他。他要求天主，不要在祂的圣颜前抛开他。天主转目不看罪恶是一 件事，而从祂的圣颜前，把罪人驱走又是一件事。上主圣颜的奥秘在此处描写的是多么令人怵目惊心！永世难忘！自然，相 反地，善灵之享见上主圣容，也是无比的喜乐！巴不得天主赐 给我圣宠，不使我成为一被抛弃者,祂仁慈地对待我，允许我永无止境地，享见祂；虽然我是最末和最不堪的一个。

另外一点：天主圣神居住在忠心的灵魂内。在这里因为我缺乏参考书籍，我不能确定此处所谓的天主圣神，是否应该确 定祂是圣三的第三位，但我认为更好这样主张。

在一个灵魂上，圣宠的作用，包括在这几句话里面：「我们到祂那里去，在祂那里居住。」说的是天主三位。每一位在祂 本位德性上，有着特有的地位。圣神是主及赋与生命者。圣化 灵魂，是属于祂的任务。一个教友的灵魂不是圣神的活宫殿吗？因着主的圣神居住在人的灵魂中，能使人得到更丰富的果实！ 圣保禄曾经数过：共有廿四种。第一种果实便是平安与喜乐。

11月29日，星期五，避静第四天

圣咏第十四节：「求祢使我重获祢救恩的喜乐,求祢以慷慨的精神来扶持我！」

主，求祢作我喜悦得救的保证吧！这喜悦是基于基督—— 救世者，圣业乐说：「尔的救赎，便是你的耶稣。」说得很好。 被赦免的灵魂，怀有真正喜乐，也是因为获得了基督的缘故。 因此圣神住在我们内的第一效果，使我们感到进入天主拣选者中。这一切都是因得耶稣的功劳——祂流了圣血救赎了我们的 灵魂，并陚给我们超性的德能与生命。但这种恩惠并不是毫无顾虑的，因为我们圣宠的宝藏，是在一个容易破坏的器皿中，只稍微一碰，就会引起再度的破碎：我们是多可怜！但是只要 我们一次努力往好处去做，「尽力而为」，上主会继续赏给我们 圣宠：这种甘饴的圣宠，使我们觉得我们是属于祂的，永无休止，因此我们可以预尝天福的边缘。还有想到我们的救世主是 耶稣基督——达味欣然地为新约和旧约而歌咏，啊！我的灵魂 尝到是这种福乐，自晨至晚！圣教初期的教友将这端道理画在这几个字母上,意思是说：「耶稣基督天主子救世主」， 他们将这个，刻写在墓上，当作信德的记号，复活的象征，也 只有他们知道的圣体圣事之暗记，为我这个神父又是主教，还有什么能比与圣体——「来世光荣的保证」——每天有接触， 更来得甜蜜呢？

至于「慷慨的精神」，应该灌注在我们的理智中，最重要的应当永远保持着。它是引人向上的经常助佑，常使灵魂倾慕于 善，好似天堂的圣人似的不会有不好的转变。它只能固定于圣 宠上，这算是上主给人难能可贵的恩惠，是不可多得的。是天主特别惠顾祂所特选的灵魂，才赐予这种恩惠，但「让本人觉 察，好能使他左右逢源地去占有。对操练许多其他的德行大有 裨益，能使人常纯洁敬畏、谨慎、谦逊地、直接永远地投奔上主！

达味也求了这个恩惠，他称之为「领袖的精神」，意思是说不是普通人所能占有的。它应是堪为最受欢迎的领袖所具有的： 志趣高贵、不自私、不为私爱、只为天主及祂的光荣。圣保禄 亦求了这个，但是在他到克制肉体时，曾惊恐地说：「怕给他人宣讲了，而自己却要受罚。」吾主，我也和达味、圣保禄一样， 向祢求此精神，但我如此可怜,与他们相形之下，更觉汗颜， 但我也求祢慨赐洪恩，用此精神坚固我，在我感到我的微贱，我的虚无的时候，在我长吁短叹的时候。独有为祢我该生活，因为祢曾为我甘愿死亡〔格后_7115〕。

圣咏第十五节：「我要给恶人教导祢的道路，罪人们都要回头，向祢奔赴。」

我司铎的天职不仅是为我本人和他的罪而牺牲，而且应为真理和爱而努力工作。我的圣召正是为此。到今天，我做的 是如此之少，而上主对我以往的罪愆又如此的宽恕，这真应使 我以更大的热忱，淬砺奋发。

「慈悲和真理是主的康庄大道」〔咏八五11〕。在这里我应辨明的,我不应是政治的、军事的、或人文的老师：这样的 老师世上并不缺乏。我当是慈悲和真理的老师，从这方面我也 可以对社会秩序有所贡献。正如圣咏所说的：「慈爱和真理要彼此相逢，正义与和平将彼此相拥。」〔咏八五11〕我的训导应 在「言行一致」下推行，用言语讲述原则和提供忠告，用行为 鼓励一切人：公教信友、东正教徒、土耳其人和犹太人以及世界各民族，都包括在内。「言语能感动人，但行为却能引人入胜。」

「恶人必归向祢」。罪恶和堕落世界的归化问题，是使我最关怀的隐念之一。但它的解答并不属我，而是上主的秘密。 为我 ,为全体司铎、并一切公教人士之最大的责任是协力合作归化教外世界，使异教、裂教中分离的弟兄们，重与圣教合一。对于效果我们可不负责任。 唯一的安慰，并使我们心安理得的，是工人只管灌溉，使庄稼 开花结果的是天主。耶稣救主为人灵的得救，比我们更操心呢！但是祂要通过我们的合作才能使人得救。使救人工作能发生效 力的是祂的圣宠，而此圣宠和适当的时间，并不缺少。现在所处的时代，得救升天的灵魂，也可能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能使我们大为惊奇呢？

圣咏第十六节：「天主，我的救主，求祢免我血债，我的舌头必要歌颂祢的慈爱。」

为这一节圣咏，我们亲爱的赛业理神父共写了十五页的诠释，其中有许多精彩的见解，但总给人一些高远渺茫的感觉。 对我来说，解释比较单纯切合实际更好。谁是这些「血债」？ ——达味王求主使他脱离的「血债」。血债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考证者的解释虽然很好。但我乐意想到「血债」是指我自己。

㈠   欲的内在冲动，「堕落本性」的牵绊，这是从犯命原祖厄娃遗传在人类中的。年龄的递增——-如同我已届花甲，向恶 的欲火，多少敛迹，这时的肉体已呈衰老，过去青年、壮年时 期所感觉冲动的刺激现在都烟消云散了，这种一片平静的坦荡，确是可喜的现象。但是仍旧要常常当心。在圣经上提的「胡涂 老人」的往事，是「我的灵魂所憎恶的」三事之一。

㈡   家人的过于依恋，有时严重到逾越了爱德应有的界限，成了累赘的绊羁。传教律章、司铎律章、超过于「血统」律章 以上。因此爱我的家人与亲戚，救济他们偶然的贫困，也是应 有的责任，好像对外人行爱德一样是应尽的义务，但应知分寸，应合乎最高尚的司铎精神，应有次序而没有偏私。我的近亲兄弟、姊妹、侄辈等，除了少数例外，皆是模范教友，这是我可引为安慰的。但是我绝不能让他们的工作事业等来打扰我的心，影响我服务圣座和尽主教的职务。

㈢爱国是合理的，也可能是神圣的，也亦能退化为偏激的民族主义者，这为我主教职位的尊严可能发生严重的不良后果。

我的职务应超越一切民族主义之上。偏激的民族主义，世界受 其毒害已深，以种族和血统为基础。与福音精神相悖，这一点我应该特别注意:「上主，求祢使我脱离血肉吧！」这里是很好 的地方，帮助我转到另一句的呼求：「拯救我的天主啊！耶稣救 主，为全球人类而死亡，没有种族、血统的区别，福音的精神是把全人类建成一个新的家庭，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耶稣是 我们的长兄，我们是祂的肢体，应该不分彼此地相亲相爱啊！」

一位司铎或一位主教的口舌，能从俗务中获得解放后，是多大的热忱，多大的自由，因圣父，因圣子,因圣神，之名，给一 切人宣讲 主的诫命，颂扬祂的公义、祂的仁慈、祂的和平！啊！在此神 圣的自由中，牧灵工作会变得多么快乐啊！「在我这客居不定的寓所，祢的法令成了我的诗歌。」〔咏二九54〕请大家前来, 我们要向上主歌舞，齐向救助我们的盘石高歌欢呼。」〔咏九 五1〕

圣咏第十七节：「我主，求祢开启我的口唇，我要亲口宣扬祢的光荣。」此节为全首圣咏中最可爱的一节，司铎的晨祷—— 赞颂的祭献，用此语开始。它带给灵魂多少诗意、多少春风。 司铎便是老师，他的唇舌该当谈吐智慧。讲道诲人，皆能以「主，求祢开启我的口唇」一语开始。将是多么美妙！随此呼 求后，进行日夜各时间的祈祷日课。如此开始了，圣言的神圣 工作，这便是福音的宣扬、宗教真理的广播。礼节中圣歌的颂扬，也唱着上主无限的光荣！

到了此节，赛业理神父来了一个大跃进，一下子跳了/\个音阶，他回到基本的信条上，拖拉着默想者的心灵在「我要亲口宣扬祢的光荣」一句上去瞻仰上主所完成的最伟大的工程—— 祂用自身的整个圣善，建立的圣教会。此教会建立比达味晚十世纪，但达味透过此段时期，因基督透视了天主伟大的杰作。 事实上他在别处说了：「上主至大，应受到赞颂。」〔咏四八 2〕但在何处？在陆地上？在水里？在空气中？在火内？在太空？在地球上？在太阳上？都不是，而是在「我们天主的城池 中，在祂的圣山上。」〔咏四八3〕圣博敏， 对此也非常欣赏，他写：「从上主启示我们的一切中，差不多没 有比圣教的建立，能使我更认识祂的伟大，因此更赞美祂的圣善了 。」赛业理神父从上述的理由得到提及阐述此点的动机， 他要达味对天主有更大的赞颂，以感谢其因获得罪赦，而又得 到的如许的恩惠。因此他选这句颂辞作为抱琴演奏的主题，这万世千秋最大的杰作，使那先知的心灵敬佩之余，愿意亲口传 于众生说：「我要亲口宣扬祢的光荣！」

几时想及这句圣咏，每天早晨，有千千万万的人，用圣教会的名义，在圣宠诱导下念诵这句圣咏，为教会自身同时也为 全球而祈祷，求赐恩宠，心灵的视野马上就扩展，且满心欢喜、 乐也融融。是以圣教会发言，并不如过去的历史古迹，而是如同一个生活的组织。圣教会她也不是一座在一年中建造起来的 建筑物，而是一座极其广阔的城，其幅度遍及全球的地域。其肇建已廿世纪，但仍继续不辍，向各 处伸展，直至基督之名，到处受到朝拜为止，因她发展不辍，所以常有新民族闻报欢跃：「外邦人听了，都很欢喜。」〔宗十 三48〕这位热心而大胆的注释者结尾的思想，也很美丽而且为 每个念日课的司铎有所裨益，那就是最好每人都设法建立这个圣教，谁用讲道从事此项神圣的工作，他要以福音宣传者的身分向主说：「主，求祢开启我的口唇，我要亲口宣扬祢的光荣。」 如果非传教士，也希望自己在伟大的传教工作上，共同辛苦合 作的，那在自己的小堂内念日课时，也可以说：「主，求祢开启我的口唇。」因为连在那里由于爱德的共融，他的语言，无论 是属那一种，在任何时代，都应算为宣讲福音的工作。本节圣咏的提要，是对天主的大赞美，表达深藏着的奥秘，而非几句言辞所能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