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历一八五四年三月的一个主日晚课后,鲍思髙神父对学生们训话中讲了这个梦: 我梦见在运动场中观赏着你们各类游戏,大家活泼、快乐、髙兴,有的跳,有的跑,有的叫。忽然看见有个学生从正门走进来,头上戴着一顶圆简,在同学们中往来穿梭着。那顶圆筒透明发光,像是点着火似,筒里分明有个似是月亮的东西,月中写着阿拉伯数字〔22〕 。 那时我心里大为一怔,想走上去叫他别戴这种狂欢节日用的怪帽子。说也奇怪就在这时,天空里有如受了钟声的波动,震震黑将下来,学生们个个避入走廊下处,一字儿排着队伍。看他们的神情十分恐怖,其中十余个学生面色有如死灰。我走上前去逐个观察了他们:发现那个头戴圆筒的举生,更苍白得可怕.,在他的肩膀上披着一条殓布。那时我想上前问他何以要穿这种怪异的服装,突然觉得有人在背后止住我,转过身来劈见有个陌生人,雍容庄重向我说道..「你去问他之前,先听我一句话吧!那个学生只剩廿二个月的生命了 丨你要留意他的永生大事!」那时我想再追问他有关那学生的个别情形以及他来的用意;可是他却隐没去了。 亲爱的学生们,我认识那个学生是谁,他现在正站在你们中间,听着我讲话。我这样说并不是想吓你们 。我已经给你们讲过这是梦,梦并不是当信的道理。可是无论如何有件窜是真的:我们大家都要准备,不要犯罪得罪天主,那末死是不足畏的。至于我,要特别关照那个只剩廿二个月生命的学生,并希望他能有一个善终。 鲍思高神父的报导,在学生们中产生了无比的迁善作用,他们逐月倒数着那个注定的凶迅。鲍思高神父自己也曾多次向学生们提到此事。 一八五四年过去了。一八五五年的十月,那就是第二十个月了。贾礼乐修士受了鲍思高神父的指示,持别留意着校中三个学生。其中有个名叫顾恭,年纪十七岁,身体健壮,精神饱満,颇富音乐天才,善弹琴和管琴.,身任几家音乐敎师,深得社会人士具重。鲍思高神父在年中许多次和贾修士谈及顾恭的情形,甚至床位也要移到他身边。贾修士不知其故,颇有怨言。有一天鲍思高神父询问他道:「在你寝室里有几个学生?」 「顾恭在左,」贾修士不假思索答道,「贾乐伟在右,中间有我,再加上一架钢琴共有四个。」 「很好,」鲍思高神父点首说道,「这样你们可以在一起好好学音乐,但别忘了也要好好照顾顾恭才是!」 贾修士欲进一步追问,可是鲍思高神父却带些神秘性地对他说:「到时候你自会知道一切!」 原来顾恭就是只有廿二个月生命的那个学生。 十二月初,病房里空无一人。鲍思高神父步上训话台,再次报吿说:圣诞节前,有个学生要逝世。学生们马上忆起了那廿二个月的死限就要满了。个个提心吊胆等着那可怕的凶讯。 十二月中旬,顾恭突然患上了急性结肠症。由校医的诊断后,请鲍思高神父去看他,并给他付了临终圣事。八天后,病势稍有起色,医生也感觉惊奇。顾恭给父亲写信来校接他回家欢渡圣诞,同时这样也可以调养些时日。父亲来了,可是于廿三日晚上,吃了一些父亲送来的肉汤,也许尙未煮熟或是份量过度,忽然感到故病重发,剧痛难当,既唤贾礼乐修士到床边来对他说:「贾修士,此后我再不能敎你学音乐了!」 「你不必关心,」贾修士答道,「你的病定会好的!」 「贾修士!我不回去了。请你为我祈祷,请圣母托福。我痛得要命了!」 「我要为你呼求圣母。你也呼求她吧!」 贾修士祈祷一会,变得昏昏欲睡。突然惊觉顾恭有异样,立刻请副校长雅朗梭纳第神父来给他准备永生大事。不上几分钟顾恭断了气。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