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二年的一天,暑假刚结束,许多学生经已陆续回来。鲍思高神父无意中步出办公厅,瞥见有个工业部学生名叫纪安,闷着愁脸,心不在意地站在那里,见了神父也不打招呼。鲍思高神父叫他到身边来问道「暑假过得好吗?」 「还算好!」 「你回家前,向我预许的要做的事,你做了没有?」 「没有!因为太难了!请看,你给我的暑假记念以及我决定的主意,都安放在这箱子内了。」他一边说一边将腋下挟着的小箱递给鲍思高神父看。 「你为什么要这样骗了我,骗了天主呢?你没有发生窓外,已算大幸了!最低限度现在要办理你永生大事才是。」 「永生大事,还有许多时间呢!后来…后来…」他一边说一边离去了。 鲍思高神父再度叫他来问道:「究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听我的话吧!你的良心才能得平安!」 只见他耸着肩膀,吐出一口闷气,然后离去了。 鲍思髙神父带着忧愁的视线,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真可怜!你已踏上死亡的道路了,难道你没有看见你自己设下的陷阱了吗?」 正当这时,突然聪得一声巨响,把鲍思髙神父吓了过来坐在床上,原来是个梦。 鲍思高神父旋思良久梦中意义,忽然又睡着了。接着又做了同样的梦。他梦见走到走廊下处时,见有两个埋尸人走向他来。鲍思高神父心存疑虑,走向前去问他们道: 「你们来找谁?」 「找死人。」 「你们讲什么?这里没有人死。你们找错门了。」 「这不可能的吧!这不是鲍思高学校的吗?」 「不错,正是。」 「我们已接获通知,有一个鲍思高学校的学生死了。需要有人把他抬出去埋葬。」 「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时,鲍思高神父旋视四周,看看是否有人。「怎么?我现在一个学生也看不见,运动场中静无一人。他们到那里去了呢?现在分明正是白天。」 鲍思高神父走到了走廊下,瞥见有口棺材停在那里,棺材顶上写着死者的姓名以及一八七二年字样。棺材脚下写着一行吓人的字句「他的恶习要与泥土共眠。」 两个埋尸人要把它扛出去,鲍思高神父提出抗议道:「首先我还有件最严重的事,要对我的学生说,要不然你们休想能把它扛出校门一步!」鲍思高神父一边说一边想把棺材撬开,可是说也奇怪,虽然用尽全副力量,总无法撬开。两个埋尸人一时兴起,走来帮助,有个人举起扛棍,对准棺材猛敲下去,爆出了巨响。鲍思高神父这样吓醒了过来。他旋思这梦毕竟有所意义。 第二天淸早,鲍思高神父第一件事既问,那个学生回校了没有,然后,知道他在运动场中游戏,鲍思高神父到此才大舒了一口气。 早在一个月前有一天晚上,鲍思高神父召集了全校全体学生,给他们训话道:「不久,本校有个学生要逝世,他的不幸可以作我们的警吿。」一个月后,校中有个十五来岁的学生纪安死去,鲍思高神父预言时,他还是健壮的青年。 鲍思高神父正如梦中所提的屡次去劝他,叫他回头改过,但总是被他拒绝了。嗣后,这个可怜的学生突然患了重病也恰好鲍思高神父不在都灵。贾礼乐神父是最同情他的一位。当他第一次来劝他时,他借口年记还轻,只有十五岁,大去尙早,因此不需要办吿解。贾礼乐神父第二次来劝他,一提及他个人生活情形,他就把头转向一边箴口不答。直到贾礼乐神父第三次来劝他时,他始终不愿说什么。这样固执到死也不愿意办吿解。他的死给予学生们带来了一个不可消灭的恐怖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