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从一九零八年到一九一八年张司铎先后出版的各种著作传扬张公著作的善举
《邪正理考》第一版问世后,司铎及教友们都十分欢迎,但所出不敷所求,必须再版重印。可是在那里印呢?这也是个难问题。因为本地方虽有印书馆,也印过不少书,为传教很有益处(那时,孔司铎管理印书馆),但是要印这样大部书还不行,所以神长们就委托上海土山湾印书馆代印,因为土山湾印书馆很有名,大大的帮助了传教的工作。他们也就答应了给我们代印。
因此张公就在修道院少上几堂课,赶紧再把《邪正理考》好好整理一下,同时又参考了别的书籍,这时候,他又编成一本《邪正理考简言》,至于他为什么写了这本简言,容我们以后再议。一九一一年冬天,《邪正理考》便在土山湾出版了,不满三个月,就卖出了一千多本。后来西湾子主教劝勉教友给亲友们多多分送这部书,以后几年中,张公就有闲工夫,所以这几年,可算他著述最多的时候。
现在我们还不提他,所编的各种书,并出版的前后,先说几句他专务读书的精神。他实在是个埋头苦干的人,就因为他有这种精神,所以他自己常有不少应加讨论的新问题。自从他一到西湾子,他自己就规定一个每日工作的程序,且也很严密的守好了。他所定的次序,和读书的时间从来没有耽误过,故此除了编书外,有了工夫就专究高深的道理,(神学)讲求圣教会的教义,预备讲道理,又温读伦理学预备听神功。此外,他也研究圣教的典礼、仪式,和圣教法典,把修道时所有不曾读完全的课程私下补全了;直到一九三三年(据他自己说),才把圣教法典最后的一编“论诉讼”研究完毕。这些书不是很有兴味,所以我们不难想见他研究这些功课,该有多大的耐心呢?
然而他念这些书,是因为他以为神学是司铎所必须明白的;再则,他自已通达后,也可以给别人析疑解惑,而且这样,也可借以躲避念别的司铎没关系的闲书,加以他所看的书为他的编书工作也大有益处。可是他做这些事情的主要意旨,我们从他自己的说话里,就可以看出来,他说:“有时候,我在屋子里依题写作的时候,若是写不下去了,我就快出去,到圣堂里在圣体跟前跪一会儿,求耶稣相帮我……”故此,我们知道圣体内的耶稣,就是大张神父的教师,后来我还要说他怎样同圣体内的耶稣结合,怎样依靠圣体,求吾主的助佑。
这里我们不妨看一看,大张神父在西湾子的时候,前前后后写过些什么书。除此以外,他还屡次在献县或北京的报上登一些稿件,却不具名,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实知道他写过些什么稿件。
他所著的书为易于广播起见,多在上海土山湾印行,这些书的目的和精神,都和《邪正理考》大同小异,如今我把他写的书按编著的先后,开列如下:
《邪正理考》 一九一一年(第二版)(创作)
《邪正理考简言》一九一二年至一九一三年(创作)
《查教关键》 一九一八年(创作)
《真教大益》 一九一四年(译文)
《真教最要》 一九二三年(创作)
那几年的工夫他在西湾子也印行几种小书,为导引教友们修德热心。
论圣体圣事的书有:领圣体正义(译)
每日神粮(译)
讲解经言的书有: 早晚课俗言(半著半译)
要经八端俗言(半著半译)
默想省察二问答
论道理的书有: 圣教财务(兰著半译)
分辨教会教产教士(著土山湾出版)
又为指示修道院的学生们用罗马字母注明中国字音的方法,著有《音字简法》一书。
最后一九三一年张公已经七十五岁了,那一年正是教宗比约十一世晋铎金庆,普世信众同伸庆祝,他乘这个好机会又著了《论圣教会教长之权位恩宠及属下者之本分》一书,用石印出版。
接张公一生辛勤著述,已属有功,一九三四年又有一部创作,定名《立功简法》,无奈他年老病弱,有愿给偿,书还没有写完,他已去世升天了。他一生所有的立功的志愿,和他所用立功的方法,就此失传了,真是可惜之至!
我们知道他传教的神火真是大极了!为广扬圣教,著了好些书,好教人人看得懂,学得会天主的道理。然而许多穷人无力购书,这怎么办呢?为补救这一点,他就写了《邪正理考简言》和别的几本小书,编这些小书的目的,据他自己说:“因为大半都是财力不足,这部书大不能多分散,如今写这一本小书就为多施散。”这种写小书的方法,他看去还是不通行,因为有的穷人连小书也买不起,而外教人又不乐意买圣教会的书。他自己又写道:“到底书也难传遍,因为没有钱的不能买书,教外的人更不知道购阅,这些教理书,这样传教的书虽多,有的益处很少。”为解决这个难题,他就极力的提倡“送书善功”,他认为这是破除一切困难的惟一方法。因此他又曾笔述说:“如今拟一善法,盼望能多得益处,此法即‘送书善功’,就是把收得众位热心人的献仪,多印传教书,为送人看……全作赠送……不分那一教门的人……只要肯要……肯看……全喜欢送。”
张神父为这“送书善功”,把自己行哀矜剩下的钱都用完了还不够,还得找人帮助。他把用钱做送书善功的益处,和直接传教的益处,做个比较写道:“用十吊钱相帮奉教,或用十吊钱送书,平均合算,看那一样的益处大,十吊钱能传几个人,十吊钱的书能传几个人,钱是一用就完,书能传多少年代,多少地方,能有多少人看?”
方主教也很赞成这个善举,又劝勉教士们多加赞助,并亲自拟定襄助的办法如下:
(一)宣传连在堂里讲道理的时候也可以提起这善功。
(二)向教友们求捐助。
(三)收集或汇送捐款。
一九一九年光大主教莅临中国巡察教务的时候,张公也和大主教提议这个善功。光大主教大加赞许,并说:“此善功会大约能成”,且忻然乐许,将在罗马奏陈此举。
张公早已心里打算,在上海公议会,提议这个善功,所以给罗马传信部修疏一件,说明自己在这个“送书善功”上,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那时他已晓得,这个善功大有功效,而且各方也很赞成,连上海土山湾也肯慷慨相助。一九一八年,六月七日,耶稣圣心瞻礼,总计为送书善功已经化去八百四十四元了,分送出去的书已有好几千本,所以他就预备再印一版,还通知各处有愿意要书的赶快来订:
这样善门大开,谁想看圣教道理书,就可不费分文随意取阅,那是再便宜没有了。传教的神职班用张公的书传教,这时他自己去隐居在修院中,专务祈祷,因为他知道传教化人是超性的事业,全靠人力是办不到的,还该加工祈祷。所以他定下赶耶稣圣心瞻礼,就开始重印,奉圣方济各沙勿略东洋宗徒为本会主保,劝教友们同他一齐祈求。他说:“此送书善功,既为荣主救灵之大事……盼望众位同教同志之教胞,同意的同求全能至仁的天主,成就振兴此项善功。”
可惜这样有心火的司铎,遇的机会不巧,不能完全实现他的希望。那时,不能像如今一样,许多人从事出版事业,努力于文字宣传,各处都用刊物作为传教的大辅助。当今教宗也极力的提倡公教印刷事业。用这种方法,来传扬圣教,的确是最合时势,极有效力的方法。
张公著书立说,传扬真道,他的书散布全国,得到了很大的效果,如今我们集一个目录,看看张公的书,在上海土山湾前后出版的一共有多少,再看看著书传教,有多大效验,能传多少人。
《邪正理考》 七万本
《邪正理考简言》 三万五千本
《查教关键》 一万五千本
《真教最要》 一万五千本
《人生要务》 二万五千本
《分辨教会教产教士》 八千本
看到这里,我们可以说张公虽身居塞北,度了三十年隐居生活,然而他做司铎作基利斯督代表所表现的精神,非但毫不减色,且更在荣主救人的大事上,建树了大功业。圣味增爵保禄曾说过:“教友的灵魂得救不得,全在乎为司铎的热心不热心,有心火没有心火……”种子已经撒在地上了……然而还得更往远处撒……我们要饮水思源,不要忘了撒种子的人。
请看张公传教的心火有多大,给我们立下了多好表样,快起来打起精神,效法他吧!
大张神父实在不愧为一盏明灯,我们要传扬他,把他放在灯台上,好教大众人见了他,赞美天主,因为天主在诚朴的张司铎身上办下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