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充满了伤痛 死亡和分离是这个躯体无法逃避的伙伴 但我们是唯一会哀伤的动物吗 其它生物对生命的结束 会有任何想法和感觉吗 他们会疑惑死后世界是什么样子吗 我们对自身死亡的自觉 是我们之所以为人的要素之一 是它让我们成为具有灵性的动物 但是 这或许也是其它生物所共有的生命面向 离别总是痛苦的!身为一个教区牧师,我的工作之一就是照顾垂死及痛失亲友的人们,然而,虽然面对这种状况的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但是要找到适当的言语去安慰他们,仍然非常困难。有一对初为父母的夫妻刚生下一个女儿,但是这名女婴一出生就没有心脏,只活了一天就死亡了,你要对他们说些什么呢?一个中年男子因为癌症撒手人寰,在他的追悼会上,要说什么样的话语,才能安慰、鼓励他的遗孀及两个青春期的小孩呢?在挚爱的人去世时,言语根本下足以表达我们所受到的震惊、孤寂与被遗弃感。 此时,唯一能够提供帮助的,或许只有他人对我们所表达的关心了,所以我们会和家人聚在一起,朋友们也会陪伴在我们身边,借着共聚,我们组成属于自己的心灵团体,一同点亮一枝蜡烛,相互拥抱或是默哀片刻。虽然我们的伤痛不会因此而停止,但这样做却能让我们知道,自己并下是独自面对哀痛,我们知道同样承受过生命悲痛的其它人,能够了解类似的伤痛感受,藉由痛苦的分担,我们多少能够汇聚力量,来承受丧亲之痛。 猩猩可可的眼泪 那么,动物会感到悲痛吗? 人类会为他们的宠物感到悲伤,这一点是确定的,我的许多会众都曾在他们的动物友伴逝世时,来找我辅导并寻求慰藉。失去心爱的狗儿或猫咪,会让人陷入沮丧忧郁及伤心悲痛之中,这是相当自然的事。但是当我第一次听到关于大猩猩可可的故事时,却感到万分的震惊-这只母猩猩为了她的宠物小猫,陷入了极度哀伤的深渊。可可的故事让我确信,动物也和人一样,对生命的结束有着强烈的感觉。 可可是一只低地母猩猩,世界上进行最久的大猩猩语言研究工作,以她做为研究主角已超过二十年之久。可可不会讲话,但却能用美国手语她的老师是来自加州大猩猩基金会的法兰辛·佩妮·帕特森博士,透过她的协助,可可学会了超过五百个的字。利用这些字词,可可告诉佩妮自己想要一只小猫当作生日礼物,事实上,她只是将两根手指昼过自己的脸颊代表胡须,就这样比出了猫这个字。 于是,有一天,三只小猫被带到了加州伍德塞的一个乡村庭院中,那是可可居住的地方。这些小猫一出生就被母亲抛弃,由一只活泼的狗充当养母,并在他们出生的头一个月里哺育他们。可可以大猩猩独有的温柔动作轻轻抚摸他们,然后选了其中一只当作她的宠物,那是一只灰色皮毛、没有尾巴的小猫,可可为他取名为「球球」。 可可非常喜爱她的新朋友球球,常常会闻闻他或是温柔地摸摸他,她会用双手将球球环抱在怀中,并且试着要喂他喝奶,彷佛他是只小猩猩一样。不过,可可很惊讶小猫会咬她,每当球球咬她的手指时,她便会比出「脏脏」和「马桶」的手势,这通常是她用来表示「不可以」的方式。虽然如此,可可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用手势教会了这只小猫来帮她搔痒-这是大猩猩最喜欢的游戏之一。 「可可好像认为猫能做到大部分她能做到的事。」佩妮说。 「软-好-猫。」可可经常这么说。 没有想到,在某一天的夜里,球球逃出了大猩猩基金会,意外地被一辆车撞死了。当可可得知这件意外之初,表现得彷佛她没听到或是无法了解似的,但是几分钟后,我们听到可可的啜泣声,她开始以一种高音呜咽着。在失去小猫后的一个星期间,每当有关猫咪的任何事物出现时,可可便会哭泣,从那以后,只要有人提到那只猫咪,可可就会比出「伤心-皱眉」和「睡觉-猫咪」来做为响应。 这只大猩猩显然非常想念她的猫咪朋友,但是她对发生的事情究竟了解多少呢?幸好这可以直接问可可。于是,大猩猩基金会的一位工作人员玛琳·希恩,询问了可可对于死亡的看法: 「大猩猩死亡后会到那里呢?」玛琳问道 「舒服-洞穴-再见」可可回答,并且比出吻别的手势。 「大猩猩何时会死亡呢?」玛琳又问。 这次可可回答的手势是:「困苦-老」 「大猩猩在死亡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是快乐?是悲伤?还是害怕?」 「睡觉!」可可回答。 事实上,大猩猩不仅仅只会哀悼,他们显然也和人类一样,会仔细深思自身的死亡;而当挚爱的人死去的时候,他们也和丧失亲友的人类一般,会为了那些同样萦绕在我们脑中的疑问而感到困惑且挣扎。 所有的生命都会死亡!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然而长久以来,我们一直认为只有人类才能了解并觉知这个事实。在哲学家思辩千年的古老议题里,人类是唯一一种动物,会把死亡视为一个理性思维及情感纠葛的「问题」。哲学家厄尼斯特·贝克在他获得普立兹奖的作品《否定死亡》一书中,人类和所有其它的生物之间被画了一道壁垒分明的区隔界线。他认为其它生物是「活在一个狭隘且窄小的世界里,只能看到现实的一小块碎片,他们体内有某种神经化学方程式,驱使他们跟着鼻子走,并把其它所有事物关在外面」。而人类则是「一种急于学习外界知识,并且对各种经验都乐于打开心胸接受的动物」。 根据贝克及其它哲学家所言,我们的记忆力以及先见之明,让人类在这世界上拥有了一个崇高却不幸的地位。我们的高等智慧让我们下只能够看到现在,还能在无尽的时间长廊中回顾过去及展望未来-我们可以透过望远镜亲眼看到繁星的诞生,也能经由研究化石来了解大陆板块的漂移和灭绝许久的生物形态。然而,这种崇高的优势也让我们预见了无法避免的死亡,并且开始自问:在这浩瀚且不断变化的宇宙生涯中,我们短暂的生命究竟拥有什么意义? 人类的生命之所以会在欢乐中带着一丝忧郁,甚至是夹杂着伤痛心酸,正是来自于我们对死亡的认知与思考,而且,根据贝克等哲学家所说:就是这种自觉,使我们和其他所有的生物有所区隔!!我们能认知自己的死亡,因而成为高等的灵性动物。然而,当我们知道最后等着我们的终究是一无所有的死亡时,要往那里去寻找生命的信仰及生活的力量呢?当我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原来这么快就会到达终点时,剩下来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和目的呢?或许我们的答案都各不相同,但是没有人可以忽视这些问题不管,因为它们不仅只是宗教思辩的议题,同时还是身为人类永远无法逃避的部分。 不过,纵然哲学家言之凿凿,但是,人类难道真的是唯一对死亡有认知的物种吗?事实上,目前已有许多证据显示,在这方面我们并下孤单。 她被枪射中胸膛 根据另一项动物研究,我们可以确定,除了大猩猩之外,大象应该也拥有同样的认知。辛西亚·摩丝是肯亚安博塞利大象研究计画的负责人,研究非洲象的生活已经超过十二年,她的研究结果不但根除了流传许久的「大象墓园」神话,同时还显示,这些动物不仅对死亡有某些认知,同时还会有悲痛感,甚至可能会举行一些可以被视为葬礼的仪式。 大象在生病或受伤的时候,通常都会聚集在有充沛水源、林木遮荫以及灌丛浓密的地区,摩丝解释说:像这样的地点通常可能会有大量的象群尸体或遗骨,因此才会出现大象墓园的传说。不过,虽然大象并没有固定的墓园,但他们对死亡绝对具有某种认知与概念。 大象与其他多数的动物不同,他们能够辨认出自己同类的尸体或骸骨。当一只大象碰见另一只象的尸体时,会非常好奇且小心地检视这具尸体,他们会用脚和长鼻去摸索,并且不断地去闻气味,感觉头骨及象牙的形状,仿佛是想要辨别出死去的是谁。即使是一付经过阳光曝晒而皮肉腐尽的骸骨,也会引起其他大象的兴趣:象群必定会停下来视察这付骨头,用鼻子翻转这些骸骨,并将它们捡起来带到其他地方,仿佛是试着要为遗骨找到适当的「安息地」。 更令人吃惊的是,象群在面临家族成员死去时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应。由于大象的寿命几乎和人类一样长(在被抓到并圈养的大象中,最老的曾经活到七十一岁),因此他们之间的情感联系十分长久。一九七七年,摩丝所研究的象群家族曾遭到猎人攻击,其中有一只被摩丝命名为蒂纳的十五岁年轻母象,被猎枪射中胸膛,子弹穿过了她的右肺。象群在惊恐慌乱中快速的溃散,但是蒂纳的家人却慢下了脚步,并靠过来帮助她,因此当她嘴里流出鲜血时,家人们全都围绕在她身旁,而当蒂纳在痛苦呻吟中不支倒地时,她的母亲泰瑞莎和另一只年长的母象崔斯塔就站在她的两侧,把身体倾向内侧来支撑住蒂纳,让她能够保持站立, 遗憾的是,她们的努力并没有任何效果,在一阵强烈的震动颤抖后,蒂纳还是崩倒在地上死去了。 泰瑞莎和崔斯塔疯狂地想使蒂纳复活,她们不断地用脚轻轻踢她,用象牙顶她,企图让她的尸体重新站起来,另一个家人塔鲁拉甚至用鼻子卷起一把草,想要塞入蒂纳的嘴里。最后,蒂纳的母亲泰瑞莎终于用她那强壮的象牙,艰困异常的举起了那软倒无力的躯体,然而,就在一声激烈的爆裂声响中,泰瑞莎的象牙因为负重过大而断裂了,只留下锯齿状的象牙残端,以及淌着血的皮肉。 尽管如此,象群仍然拒绝留下尸体,他们开始用象牙在布满岩石的沙土上挖掘,并将泥土洒在蒂纳已无气息的尸体上,还有一些大象走到灌木丛中折取树枝,并拿来覆盖在尸首上,到了夜晚,尸体几乎完全被树枝及尘土所覆盖了。整个夜晚,这个家族的成员都为了逝世的蒂纳守夜,一直到黎明来临,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到安全的安博塞利野生保护区里,而蒂纳的母亲泰瑞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经常看到许多人在亲友的丧礼结束之后,仍然守在墓旁舍不得离去。尽管所有的祈祷文都已读完,最后一句「阿门」也已经说出口了;尽管死者的肉体己回归尘土,灵魂也已托付予上帝看管,但人们还是在墓园徘徊流连,死者的家人会留在墓地旁,对躺在墓中的亲人说出他们最后的道别话语。也许,大象也和人类一样,非常下愿意跟他们挚爱的人道别。根据摩丝的说法,一只流产的母象,会待在她那死去的宝宝身旁长达四天之久,保护他免于被狮子和其它的食腐动物掠食。她还发现,母象在失去幼象之后,会有好几天都显得毫无生气;此外,一个失去女家长的大象家族,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分裂状态,有时甚至永远都不会复合。从这些表现看来,我们有绝对的科学立论基础,来认定大象很可能也跟人类一样,在挚爱的亲人死去时,会感到深刻的震惊与沮丧。 除了摩丝,还有其它的目击者可以为这样的看法作证。舒伯特是和平工作团的一位志工,当他跟着工作团在西非服务期间,变成了一位大象专家,他也曾亲眼见过类似摩丝所说的场景。有一天,他看到一群大象家族的成员,围绕着一泰瑞莎和崔斯塔疯狂地想使蒂纳复活,她们不断地用脚轻轻踢她,用象牙顶她,企图让她的尸体重新站起来,另一个家人塔鲁拉甚至用鼻子卷起一把草,想要塞入蒂纳的嘴里。最后,蒂纳的母亲泰瑞莎终于用她那强壮的象牙,艰困异常的举起了那软倒无力的躯体,然而,就在一声激烈的爆裂声响中,泰瑞莎的象牙因为负重过大而断裂了,只留下锯齿状的象牙残端,以及淌着血的皮肉。 尽管如此,象群仍然拒绝留下尸体,他们开始用象牙在布满岩石的沙土上挖掘,并将泥土洒在蒂纳已无气息的尸体上,还有一些大象走到灌木丛中折取树枝,并拿来覆盖在尸首上,到了夜晚,尸体几乎完全被树枝及尘土所覆盖了。整个夜晚,这个家族的成员都为了逝世的蒂纳守夜,一直到黎明来临,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到安全的安博塞利野生保护区里,而蒂纳的母亲泰瑞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我经常看到许多人在亲友的丧礼结束之后,仍然守在墓旁舍不得离去。尽管所有的祈祷文都已读完,最后一句「阿门」也已经说出口了;尽管死者的肉体己回归尘土,灵魂也已托付予上帝看管,但人们还是在墓园徘徊流连,死者的家人会留在墓地旁,对躺在墓中的亲人说出他们最后的道别话语。也许,大象也和人类一样,非常下愿意跟他们挚爱的人道别。根据摩丝的说法,一只流产的母象,会待在她那死去的宝宝身旁长达四天之久,保护他免于被狮子和其它的食腐动物掠食。她还发现,母象在失去幼象之后,会有好几天都显得毫无生气;此外,一个失去女家长的大象家族,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分裂状态,有时甚至永远都不会复合。从这些表现看来,我们有绝对的科学立论基础,来认定大象很可能也跟人类一样,在挚爱的亲人死去时,会感到深刻的震惊与沮丧。 除了摩丝,还有其它的目击者可以为这样的看法作证。舒伯特是和平工作团的一位志工,当他跟着工作团在西非服务期间,变成了一位大象专家,他也曾亲眼见过类似摩丝所说的场景。有一天,他看到一群大象家族的成员,围绕着一只死去的幼象,不断地尝试着想帮忙幼象站起来,经过长达数小时徒劳无功的努力后,象群中的长者终于放弃了,他们开始用泥土、青草以及树叶将尸体埋葬起来,之后,这个家族的所有成员并未马上离去,他们仍然围站着,静静的看着那座简单的坟墓,并且慢慢地摆动他们巨大的身体,互相安慰对方,他们把鼻子互相缠绕在一起,并用那敏感的长鼻轻柔地抚触彼此的嘴部,彷佛是在亲吻一般。舒伯特说:「我目赌了大象的葬礼。」这名和平工作团的志士当天晚上失眠了,他感到凄凉且孤寂,母象跟她那病恹恹而垂死的孩子间彼此的呼喊声,不断萦绕在他脑海中;毫无疑问的是,那群象本身必定要比舒伯特来得忧伤焦虑。随着夜晚降临,这个失去了一只幼象的家族,一定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什么是宗教家口中的「灵魂的黑夜」。 心碎的呜叫 对于泰瑞莎及可可的遭遇,我感到非常的同情,另一方面,我又因为了解到在面对死亡的思考与疑虑时,自己并不会是孤单一人在挣扎,而感到既痛苦又欣慰;因为可可对「大猩猩死后会到那里?」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跟你我的答案一样令人心安。不论是人类、猩猩、大象,或其它任何一种生物,没有人能真正知道死亡时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然而,有一件事是绝对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在面对生命终结的时候,我们全都有着相同而原始的情感-一种纠结拉扯而悲伤痛苦的心情。虽然我们是不同的物种,但是人类与其它生物彼此之间的差距,其实并下像我们所想的那么疏远。 知道大猩猩也拥有爱(他们的爱不仅与人类无二,而且还能以他们自有的方式来表达),以及大象也会有脆弱及悲伤的感受(虽然他们的感受和人类并不完全一样,但也相差下多),让我感到自己的所知更丰富了,而这些认知提醒了我,属于自己个人的苦恼重担和亲密喜悦的时刻,其实并非那么的私密。我们都会流泪,都有爱与感情,这样的体悟告诉我,你、我、蒂纳以及球球,其实都互相紧密连系着,我们都是这辽阔世界的一部分,而这辽阔的世界并下是一个没有生气或冷酷的地方,而是一个充满苦痛、安慰、疗愈、热情和希望的世界。 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找到了同侪团体彼此了解的慰藉,就如同海伦·凯勒所写的:「我们这些丧失亲友的人们其实并下孤独,因为我们属于一个世界上最大的伙伴团体,这个团体中的人都曾历经过相同的悲伤,因此可以够了解我们的痛苦。」现在,我们知道这个丧失亲友的同侪团体,可能比我们原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它的成员可能还包括了猩猩、大象以及其它许多非人类的伙伴,因为他们对生命终结的想法和感觉,很可能与我们非常类似。 我有一位住在中美洲的朋友,他经营着一座小农场,并在那儿养了一群牛维生,他曾告诉我一个故事:有一天,一群农夫为了一个即兴的庆典,临时决定要烘烤牛肉,于是便宰杀了其中一头小牛。在那之后的几个星期,牛群每天下午都会众在小牛被宰杀的地点,围成一圈低着头哞哞地呜叫不已,直到雨季来临才停止。这些故事都迫使人们不得不去思考:我们怎么能如此不在意且轻易的夺去另一个生灵的生命?我们如何能不思考其它动物临死前所感受到的痛苦、不理会他的伴侣或子女所感到的心碎,就这样任意的屠杀他们呢?知道动物也和人类一样会感到悲伤与痛苦后,或许能让我们在面对其它的生命时,学着多些慎重,少点冷酷。关心动物的悲伤苦痛是许多宗教传统都有的古老戒律, 比如说,关于大象会流泪的记载,可以一路追溯到印度最古老的宗教史诗「罗摩衍那」中,还有「不害」(Ahimsa:即不伤害任何其它生命形式)的教诫,也是印度教流传千年的慈悲哲学。同样的,佛教的信奉者也都会起誓并奉行绝不杀害任何有感觉的生物;至于戒律最严格的耆那教徒,甚至拒绝杀害最微小的微生物。相较之下,西方宗教似乎比较不能理解其它生物的苦境,不过,据说先知穆罕默德曾经在一次午觉醒来,发现一只生病的小猫睡在他的斗篷边时,他小心翼翼将斗篷切断,以免自己起身时打扰到这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而在希伯来圣经之中,也有许多应关怀动物的告诫,例如在《申命记》所记载的律法中,便禁止使用挽具将公牛及驴子套在一起,因为「硬要弱者赶上强者的速度,将会使弱者受苦。」另外,在新约圣经中,使徒保罗也曾以典型的寓言故事告诉我们,在苦难及死亡的重担下:「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痛苦的呻吟。」或许,如果我们认真去倾听,就能听到动物的呻吟声,正乞求着人类的怜悯慈悲及宽容对待。 人类与其它所有的动物,可以说是被爱与苦束缚在一起的亲密伙伴,因为我们全都会有离开这世界的一天,任何生命都无法逃离死亡的命运,但是,我们也绝对能以「关爱彼此」来让离别之苦稍稍减少一些;只要我们能扩大心中的慈悲范围,生命,一定会更美好无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