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天主救我们脱险

    昨天我说过：「天主应受赞美!』今天我重复这句话。恐慌过去了，恐慌成了陈迹，恐慌不再困扰我们，却要我们知恩图报。

    当我们对过去的灾难记忆犹新时，就不会害怕事实的重演了。如果单是回想过去已足够使我们大觉大悟，那么有什么必要再尝灾难呢?过去天主没有让我们在困难中沉沦，如今大难过后我们就不应掉以轻心。过去我们忧心时，天主安慰了我们：如今我们安乐了，就应感谢天主。我们遭难时，天主扶助了我们，没有把我们抛弃，我们安乐时，就不应粗心大意，自暴自弃。圣经有言：「丰收时，要记得饥荒的日子。」(德十八25)在过着平静生活的今天，让我们回想过去艰难的日子。

    我们也应以同样的态度来看待罪过。若你犯了罪，天主饶恕了你的罪；你接受饶恕，向天主谢恩，但不要忘记所犯的罪。这并非为令你心感不安，而是为使你加紧约束，不致重蹈覆辙。圣保禄也持这种态度。当他说了：「天主认为我忠信，就派了我做这份职务」，接着便说：「我原先是个亵圣者、迫害者和施暴者。」(弟前一l2—13)彷佛是说：为能表扬主人的善良，就要认清仆人的所为；如果我的罪过获得了宽恕，我对我的罪过却念念不忘。

    痛政前非不但可以彰显天主的善良，也令圣保禄使徒更受人的尊敬，因为认识他从前的为人，你会更钦佩他；眼见他前后如出两人，你会对他越加敬重。若你自觉是个大罪人而回头悔改，圣保禄的例子可使你对天主寄以厚望。

    此外，圣保禄的例子甚至可以抚慰那些陷入绝望中的人，鼓励他们重新振作起来。

    重生的迹象也出现在我们的城市中。的确，所有近日发生的事一方面显示你们真心悔改所表现的操守平息了皇帝炽烈的怒气，而另一方面则宣示了天主的善良。天主一见你们有点改善，就立刻撤销了一场可怕的风暴，又使那些灰心丧气的人重新抬起头来，因为你们的榜样令他们相信，举目向天求助的人纵然四面受到狂涛骇浪的侵袭也不致于没顶沉沦。有谁见过或听过像我们这样的事例呢?我们曾曰复一日地以为我们的城市联同所有居民会连根被拔起来的。

    但正当魔鬼期望打翻我们这条小船时，天主却给我们引来风平浪静。为此我们不应忘记灾难的严重性，以免遗忘天主所赐的宏恩。谁不认识病情，就不能了解医生的医术。我们要把我们的遭遇讲给子孙听，万代相传，让众生知道撒弹曾用尽伎俩把我们的城市从世间灭迹。

    我们都知道，当我们的城市一败涂地时，天主怎样把她重振起来。天主不让她受任何伤害，甚至以神奇的速度救她脱离惊险。

    上周，我们都以为我们的财物会被充公、军队会闯进城来、其他任何骇人听闻的事都可能发生。但如今，这一切都烟消云散的过去了。我们唯一受到的惩罚只是虚惊一场而已，更好说，我们受到的惩罚就是纠正我们自己，使我们变成更好：这一切有赖天主的斡旋，是祂软化了皇帝的心。

    为此我们不断每曰说：「愿天主受赞颂!」我们要更勤于参加聚会，投奔到使我们受惠的教堂去。当初你们跑到哪里找寻庇护?我们又是靠谁得救的?你们知得一清二楚。那么就让我们紧抓住这个神圣的锚：这个锚在狂风暴雨时没有抛弃我们，如今在风平浪静时让我们也不要抛弃它。我们务须保挣匝心，每曰参加聚会、祈祷及聆听天主的训诲。过去因空闲及焦虑所失去的时间(急于去向从军队里来的人打探消息及忧心大难临头)，如今我们要利用它来聆听天主的训导。

    如果我们不想重蹈故辙、困窘不安，那么就不要糊里胡涂地荒废时间，费时失事了。

自然界的五花八门教我们认识天主

    过去三日，我们只介绍了一个认识天主的方法，而我们已把这(固方法讲完了。我们已解释过穹苍怎样陈述天主的荣耀(咏十九2)，又圣保禄使徒这句话：「自创世以来，天主不可见的美善可凭祂所造的万物辨认出来』(罗一20)有什么意义。

    我们证实了：自创世以来，造物主荣获天、地及海洋的赞扬。今天我们仍略谈一下这个题目，然后转到另一话题去。

    天主不但创造了大自然，还使它充满生气：使它一部分常动不，另一部分则固立不动。举例说，苍天如依撒意亚先知所说是不动的：「祂展开诸天有如轻纱，撑起太空有如帐篷。」(依四十22)；反之，太阳每曰在群星之间走动。地球屹立不动，水则不断奔流，云和雨按时更替，如水一样变化万千。

    雨之本性为一，而其效果则各不相同：在葡萄者为酒、在橄榄者为油、在其它植物者则依其自身质量而各异。

    地之生产力为一，但它生出的果实则种类繁多。阳光的热量为一，但赖之而成熟的万物则不尽相同：有的快，有的慢。

    目睹这一切，谁不啧啧称奇呢?但使人惊奇的并不单单因为天主创造了多采多姿的大自然，而是在于祂把这个大自然公平地赐给所有的人：不分贫富、不分善恶，就像基督说的一样：「祂使太阳升起，光照善人，也光照恶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玛五45)

让我们向蚂蚁学习

    天主使大地繁衍各式各类的动物，赋予祂们自然的本能，又命我们仿效其中一类，逃避另外一类。例如蚂蚁勤于操作，终日辛苦劳碌，你若效法它，你会学得躲避舒适和接受辛劳的大道理。为此圣经也叫懒人向蚂蚁学习说：「懒人呀!你去看看蚂蚁，仿效它的所为，你会变得比它更有智慧。』(箴六6)这好像说：「你不愿自圣经学习工作是美好的、不工作的人就不应吃饭的这端道理吗?若你不想向大师们请教，那么至少可向没有理性的动物学习。」

    我们在家庭中亦有这样的做法。一个年纪梢大、本应晓得安分守己的成员犯了错，我们会叫他去效法那些较他通情达理的小孩子说：「你看那个比你小的怎样勉力用功!』

    你也应接受蚂蚁这个小生物劝你工作的大教训，同时感谢你的造物主，因为祂不但造了太阳和苍空，并且也造了蚂蚁；蚂蚁体型虽小，却给我们展示了天主的智慧。请你欣赏蚂蚁怎样通情达理，钦佩天主怎样把不辞劳苦的性能装置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躯体内。

让我们向蜜蜂及其它动物学习

    你应向蚂蚁的勤奋、蜜蜂的敬业耐劳、清洁和互助的美德学习。蜜蜂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我们整天勤劳操作。这正是基督徒最大的特征：不为自己，只为他人。

    蜜蜂在各处草地飞来飞云，志在为他人制造珍贵的养料；你也这样做：若你积了财，就施舍给人；若你有学识，就不要隐藏它，而把它分给无学识的人；若你还有什么好东西，就跟有需要的人分享。

    你不见蜜蜂较其它动物更受人看重吗?这不是因为它操劳，而是因为它为别人操劳。即使蜘蛛也操作辛劳，在墙上编织轻丝细网，其技艺远超任何妇女；然而蜘蛛始终被人轻视，因为它做的工作对我们毫无用处。那些只为自己辛劳苦干的人也是一样。

    请你仿效鸽子的纯真、学习驴及牛之忠爱主人、师法鸟儿的无牵无挂。

    的确，从无理性的动物身上可以为我们的修养汲取宝贵的教训。基督也从动物身上向我们提出许多训示：「你们要机警如蛇，纯真如鸽子。』(玛十l6)「请你们仰观天空的飞鸟，它们不播种，也不收割，而你们的天父还是养活它们。「(玛六26)

    依撒意亚先知责备犹太人对天主忘恩负义时说：「牛认识自己的主人，驴也认识自己主人的槽，可是以色列对我却毫不知情。](依一3)又另一位先知说：「田野的斑鸠和燕子都知道它们归巢的时候，而我的人民却不认识上主的心思。](耶八7)

    从一些动物身上你要学习修养某些良好的品德，而从另一些动物身上，你要学习逃避某些不良的气质。蜜蜂良善，蛇则阴险，是以避而远之，免致发生如《圣咏》所说：「他们的嘴唇下藏有蛇毒。」(咏一四04)狗是恬不知耻的，你也要痛斥这一毛病。狐狸狡猾欺诈，你不要跟随它的坏榜样。蜜蜂在草地上飞舞，不作胡乱采集，适合者则取，不适合者则弃；你也应这样做：观察一下所有的动物，凡是好的则取而法之，尽力吸收它们天生的优点。

    天主给人另一种的特恩是，能以自身的自由获取动物本身自然的品性，兼能赢得天主所赐的奖赏。不过动物有的这些优点不是来自自由及修练，而是来自天性。我给你举个例：蜜蜂制蜜糖并不是靠理性或推理学来的，而是天性指引它这样做。假如没有天生的本性，则全体蜜蜂不会有同一的表现，最少有一部分会不熟识制蜜的技巧：然而自创世以来到今天，从来没有人见过蜜蜂闲着不产蜜的。

    是本能使得全体蜜蜂有同一的表现。反之，经自由意志赚取的本性却不是共通的，因为需要努力才能获得。是以你要选出最好的东西，尽量的据为已有，你是所有动物的主人。下属若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像金、银、宝石、华服等，主人有的会比他们多。你就利用受造物来称颂那身为你主人的天主吧！

     我们要利用万物来认识天主

    如果有什么东西超过你的理解能力，令你无法解释，那么你就赞扬造物主，因为这正表示蕴藏在那些东西里的智慧超过你的智慧。不要问：「这个为了什么?那个有什么目的?』每样东西部有它的用途，即使我们不懂它的理由。

    假如你到一个医生的化验室去，看见各类型的仪器，虽然你不认识它们的用途，你也会对各式各样的器材感到诧异。对天主创造的世界你也应有这种态度。如果你见到林林总总的动物、植物、芳草以及其它受造物，即使你不了解它们的作用，你也应欣赏它们的多釆多姿而称赞天主的高超艺术：它不让你知悉一切，但也没有向你隐瞒一切。天主没有向你隐瞒一切，免得你以为各样造出来的东西是没有准则的。天主没有向你披露一切，免致你有渊博知识而高傲自大。恶毒的魔鬼先前就是这样子抓住了人的颈项，应允给他更高深的知识，结果连他原来有的知识也被夺走。为此，一位智者劝诫我们：「超乎你能力的事，你不要追求；为你太高深的事，你不要研究；凡是天主给你指定的，你就去思念；因祂的许多工程是秘而不宣的。』又说：「天主已给你展示过超越人理解的东西了。「(德三22—23)

    智者的这番话是为鼓励那些因不能通晓万事而自扰自责的人。他好像说：「天主教你认知的是远超过你理解的能力，这都不是你找来的，而是天主的恩赐。你应对你的宝物心满意足，而不另外多求。你要对你所领受到的表示欣喜，不要为你所没有的而伤心；为你所能领悟的感谢天主，不要为你所不能了解的而烦恼。为了你的好处，天主两样都安排好了：既为你揭露一些东西，又为你隐藏一些东西，但常常都为了你的救赎着想。』

    总括来说，认识天主的方法之一是从受造物开始，这可能占我们很多日子。单单为细心研究人体的构造本来就需要一整年的时间了。所谓细心，指的是对我们来说可能达到的细心，而非指实际上要求的细心。我已向你们提出过许多事物的理由，但仍有其它许许多多难以表明的理由，能说明它们的就只有天主，我们一定无法认识它们。一整年的时间，其实也不足以详细考核人体的构造以及探究蕴藏在每一肢体内的全部智能、神经、脉络、血管及其它器官的分配、位置和组织。

    我们就在这里结束这一话题，让爱好科学的人循着路线继续探索大自然的其它部分。我们转向另一话题，它也可以证明天主的智谋。

天主把自然律授与人

    我们的第二个话题是什么呢?天主在大自然中造了人，把自然律赋给他。

    如何赋予他自然律呢?就是给他塑造良知，良知使人自动分辨善恶。我们无须学习就知奸淫是恶事、克制是善事。这端道理我们从人之初就认识。

    为使你体察我们从人之初就认识的道理，身为立法者的天主最后给我们立法时说：「不要杀人」，祂没有加上：「杀人是恶事』，而只是说：「不要杀人』。天主禁止杀人，但没有解释理由。为什么对我们说：「不要杀人」时，不补充说：「因为杀人是恶事』呢?这是因为良知早已教导了我们。天主对我们说话就像对通晴达理的人说话似的。但当天主谈论我们的良知不谙熟的其它诫命时，祂不但下达禁令，还说明理由。

    天主颁布安息曰的诫命时说：「在第七日，你不可做任何工作」，继而附上安息曰的理由。什么理由?就是：「因为在第七日「上主休息了，没有再做祂开始了的工作。』又另一处说：「因为你在埃及曾当过奴隶。』(申廿四18)

    请给我说，为什么为安息曰这条法律，天主说明了理由，而为杀人那条法律却没有说什么呢?理由是：前者并不是基本性的、由良知分毫不爽地指令的法律，而是特殊的、暂时性的法律，结果最后被取消了。反之，对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法律是：「不可杀人、不可犯奸、不可偷窃。」是以天主不说理由，不给解释，只是提出禁令罢了。

亚当的故事说明自然律的存在

     我尝试给你们说明人对道德的认识有自知之明，上面已经谈过，下面再从另一角度观看它。

    亚当犯了原罪，立即躲藏起来。如果他不知道做了恶事，为什么要躲藏起来呢?那时还没有圣经、没有法律、没有梅瑟，亚当怎能知罪而躲藏起来呢?他不但躲藏起来，而且当被审问时还把罪推到别人身上，说：「是祢给我作伴的那个女人给了我那树上的果子，我才吃了』创三12)：而厄娃又反过来把罪责转嫁到蛇身上。此刻你可体察到天主的智慧了。当亚当说：「我在乐园中听到了祢的声音，就害怕起来：因为我赤身露体，于是我躲藏起来」(创三lO)，天主不立即治罪也没有追究：「为什么你吃那果子呢?」而只问：「谁告知你赤身露体?莫非你吃了唯有我禁止你吃的果子吗?」……

加音和亚伯尔故事中的自然律

    在加音和亚伯尔的叙述中也可见到同样的情形。起初，他们把自己劳力的初果献给天主。这样我们可以证明人不单只有认识罪恶也有认识道德的天性。加音显示人晓得罪恶是恶事；亚伯尔显示人认识道德是善事。亚伯尔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学得及听说祭献初产的法律，他自动献上这祭献完全由于良心的指示。

    为此我不谈他们的后裔，我的话题只涉及这几个原始的人。那时没有圣经、没有法律、没有先知、没有导师；那时有的只是亚当和他的两个儿子。这样你可以看到在人的天性内已安置了认识善与恶的能力。

    亚伯尔怎能知道向天主行祭祀、崇拜及谢恩是好事呢?

    有人会问：「加音不也行祭祀吗?」是的，他也行，可是不一样。

    这也给我们说明有良心的指示：因为加音嫉妒亚伯尔得宠，心想谋害他，瞒着诈意向他说：「你来，我们一起到田间去!』(创四8)外表是一回事，装出的是伪善；内里是另一回事，心想的是杀弟。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意向是恶的，为什么要隐瞒呢?犯了罪以后，天主质问他：「你的弟弟亚伯尔在哪儿?」加音答说：「我不知道。难道我是我弟弟的守护人吗?」为什么他否认呢?他对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如他的父亲亚当一犯了罪就躲藏起来，加音也不肯认罪，受了判决后竟然说：「我的罪孽太重了，以致无法获得赦免。」(创四13)

    希腊人不承认自然律是人为法律的基础这条原则。请你们准我反驳他们。

    在谈论创世时，我们不但凭圣经也用推理跟异教徒较量。有关良心问题，我们也照样做，因为圣保禄亦以同一论据来跟他们辩论。

    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呢?他们声称：「在我们身上没有良心指定的法律。的确，神没有把良心的法律放在我们的天性上。」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的立法者对婚姻、谋杀、遗嘱、存款、侵犯别人等事件制订法律呢?

    不可否认，我们同时代的人跟从父老们、而父老们又跟从他们的先祖、而这些先祖又从最初的人学得了良心的法律。然而最初的人又从哪里学得了他们所订的法律呢?不是显然从良心那里吗?他们不可能说是跟随梅瑟或先知的教诲，因为他们是异教徒。显然，他们是从天主太初造人时赋予人的直觉学来的。由此，我们的先人开始制订法律、发现艺术及其它五花八门的东西。是的，艺术也是这样引进的：太初时，人自觉自发地学会了。这样就如圣保禄说，人们设立了法院、制订了刑罚。有许多教外人曾诘问说：「天主怎可以审判活于梅瑟之前的人呢?天主没有给他们订立法律、没有给他们派遣一位立法者、一位先知、一位使徒、一位福音作者，那又怎可以惩罚这些人呢?』

    圣保禄想证明外教人生来就已有法律，而且也知道自己应做的是什么，请听圣保禄怎样回答：「没有法律的外教人顺着本性去行法律的事，他们虽然没有法律，但自己对自己就是法律。如此证明了法律的条文已刻在他们的心中了。」(罗二14「15)

    没有圣经这怎可能呢？「原来他们的良心也为此作证，因为他们的思想有时在控告，有时在辩护：这事必要彰显在天主藉耶稣基督依照我的福音审判人的隐私的那一天。』(罗二15—16)还有：「凡在法律之外犯了罪的，在法律之外丧生；凡在法律之内犯了罪的，在法律之内受判。』(罗二12)「在法律之外丧生』有什么意思呢?意思是：不是法律而是良心及理性控告他们。当圣保禄说：「在法律之外』，并不是指他们没有法律，而是指他们没有成文的法律，他们有的是自然律。为此圣保禄说：「光荣、尊贵以及平安势必赐与一切行善的人，先是犹太人，后是希腊人。』(罗二10)

异教徒根据自然律既行审判又被审判

    基督来临以前，古人不称希腊人为拜偶像者，而是拜唯一神者。后者不守犹太人的各种习俗如安息曰、割礼及其它清规，他们只依纯理性及自然律行事。

    为此圣保禄论及自然律也说：「愤怒、气愤、患难和困苦势必加于一切作恶的人，先是犹太人，后是希腊人。』(罗二9)这里圣保禄也称无须守犹太法律的人为「希腊人」。

    希腊人没有听过犹太法律，也没有跟犹太人一起守犹太法律，为何犯罪时必需要抵受愤怒、气愤、患难和困苦呢?因为他们有从心里大声疾呼及指导一切的良心。怎样可见得呢?从(天主)对罪人的惩罚、从(宫府)订出的人为法及设立的法庭。

    有关上面的道理，圣保禄谈及在罪恶中生活的人时对我们说：「虽然他们知道天主公正的判决：凡做这种事的人是应受死刑。但他们不仅自己做这些事，而且还赞同做这些事的人。』(罗一32)人们也可问：「他们从哪里得知天主的旨意叫那些生活在不义中的人受罚呢?』从哪里?从他们自己惩治其它罪人这一事实得知。如果你认为杀人不是恶事，那么当你捉到一个杀人犯时就不应投票处罚他了。

    如果你认为通奸不是恶事，那么当你抓住一个通奸的人时，就该把他释放。

    但如果你晓得对他人的罪撰写法律、制订刑罚并严厉执行，那么当你自己犯罪及声称不知责任时，可有什么借口呢?若你跟他同是犯奸的人，你有什么理由判他罪而饶恕自己呢?如果你不知这是恶事，那么你就不应处罚他人;如果你处罚他人，你以为自己就可以脱身吗?犯同样的罪不处同样的罚是合理吗?

    圣保禄正好责斥这些人说：「人啊!你判断做这类(坏)事的人,你自己却做同类的事，你以为就可以逃脱天主的审判吗?』(罗二3)不，绝不是这样的，你怎样判断别人，将来有一日天主也会怎样判断你。

    的确!如果你是公正的，天主不会是不公正的。如果你对罪恶的受害者不是漠不关心，天主又怎会漠不关心呢?如果你纠正他人的过错，天主又怎会不纠正你的呢?

    如果你不是在犯罪时当场受罚，不要就沾沾自喜，反要更加害怕。圣保禄给了这样的建议：「难道你轻视天主丰厚的慈爱、宽容与忍耐吗?你不知道天主的慈爱是为引你悔改吗?」(罗二4)天主之所以容忍你，不是叫你变得更坏，而是叫你悔改。若你不下决心，还留在罪恶中，天主的慈爱会叫你受更大的惩罚。这也是圣保禄说得一清二楚的：「你固执而不愿悔改，你是为彰显公义的审判曰增添天主对你的愤怒。在那一天，天主会依照每人的行为予以报应。』，(罗二5-6)

    既然天主依照每人的行为予以赏报，祂赋予我们自然律，并给了我们为赏善罚恶的成文法律，我们就得非常小心处理我们的事，好像就快要到那严厉的审判台前一样。我们深信，在领受了自然律及成文法律、聆听过频频的教训和谆谆的告诫后，我们仍不关心我们的救援，那么就不会有人能为我们辩护了。

躲避发誓

    我想重新向你们谈论发誓的事，但我觉得惭愧。对我来说，我不厌烦日夜向你们复述同样的事，但我怕说了这么多天会把你们的疏懒揭穿：对一件这么容易做的事，你们竟然需要我不断地耳提面命。

    我不但觉得惭愧，而且还为了你们的原故而感到不安，因为那些不断的忠告给肯听从的人带来救援及恩惠，给蔑视的人却带来灾害及危险。

    一个受教越多的人不实行他受教的事，则他所受的罚也越严厉。天主正为此而谴责犹太人说：「清早我派遣我的先知，给你们耳提面命,而你们却不爱听。』(耶七25)我尽力劝导你们，怕的是在那审判可畏的一天，我们的劝说及忠告会指控你们。那时我们将有什么推托的话可说?因为改正发誓是件容易的事，又有人不断地提醒我们。那时将有什么理由可免我们受罚呢?请告诉我，若你借钱给人，每次你遇债务人时，你不会提醒他还债么?

    有关发誓的事你也不妨这样做：每人设想别人欠自己银钱(即要守发誓的禁令)，每次相遇时，就提醒他们这项债务。我们深信，我们若不理会我们的弟兄，受罚的危险将会大大增加。

    为此我不厌其烦地重申同样的事，因我伯那一日天主会对我说：「懒惰的恶仆」你该把我的银钱存入钱庄去。」(玛廿五26—27)

    看!我已不只一次、且多次把金钱存入你们那里去。如今是你们要向我还利息了。讲道者赚的利息是听众实行所听的事，而存入的本金则是属于主人的。

    是以我们对托管的金钱不会掉以轻心，我们会十分谨慎地保管它，希望获得大利，将来到那一天能好好地归还。如果你不努力劝勉他人，你会听到像那个把银钱埋在地里的恶仆一样的判词。啊!但愿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希望能听到基督向另一个赚了钱的仆人说的话：「善良又忠信的仆人啊!你在少许事上表现得忠信，我会派你管理许多大事。』(玛廿五21)

    如果我们有这种努力的表现，就会听到上面主说的话；如果我们实践我向你们说的话，我们就表现出这种努力。你们步出教堂时，言犹在耳，你们要彼此规劝。分手告别后，回到家里，就对邻居说：「当心!记得要把诫命付诸实行。』这样，我们必会成功。

    如果做朋友的在临别时留给你这个忠告，回到家中妻于提醒你同样的事，你一人独处时又想起我的讲道，那么我们很快就会打倒这一坏透的恶习。

    我知道你们见我为这条诫命大声疾呼而感惊异。请你们改过，我会告知你们为什么。

    如今我只向你们说：「这条诫命是天主的法律，不遵守它是有危险的。」如果我将来见你们有所改善，我会对你们说出另一个同样重要的理由，而你们便可知道我有充足理由来关心这一条诫命。

    现在是到了用祈祷来结束这篇讲道的时候了。让我们一起祈求：「啊!天主，祢不喜欢罪人丧亡，而喜欢他回头重获新生，求祢教我们履行这条及所有其它诫命，使我们能怀着充分信心趋赴基督的审判台前，又为了祢的荣耀而获享天国永福，因为荣耀、尊威及权能属于祢、祢的独生子及圣神。』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