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中国传教的后五十年中,经常有某种突发的骚扰使传教士连续的工作遭到破坏一样。柏格理和其他人穿过遭到恐怖行为打击的乡村,逃向法属印度支那的北部边界。昭通幼小的教会就处在了一片排外主义和仇恨基督徒的气氛之中。柏格理绕道到达上海,最后又沿着原来长江峡谷的路线返回。 1900年 可以想象,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地方,我们听到上述消息时该是如何惊骇。我们获知士兵们正在联合义和团起义者袭击天津并且进军北京。使我们感到吃惊的是,尽管官方进行了全面的欺瞒,普通百姓还是相当了解北方的事件。 我们保持在一种持续的被刺激状态之中,最近,这里一天就有三次要毁灭我们场所的密谋。从昆明来的信息要我们一直保持警戒。领事馆的权威人士已经命令那里所有的外国人离开。我们最后收到的信说:他们多将立即撤离。 在昭通,官员们正试图要每一个人都保持平静,以便进行皇帝30岁生日的正式庆典,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今天,我访问了地方行政长官,通知他我们要离开。他是一个可怜的工具,非常紧张,非常害怕地方上的闹事。起初,他拒而不见,但我坚持要安排一次会见。当时,他要求我在他与上级联系之前不要离开。我决定不受他的愚弄,通知他我就要出发。 其后该城市的行政长官来到这里。此人持相同口径,并且非常恐慌。这很可能是由于他极富有,如果爆发起义,将会遭受损害的缘故。法国的主张是从同庆入侵云南;该观点逐渐受到地方官员和法国人的鼓励。各地利用这种观念,到处都在建立民团式的军事组织。 礼拜日。 我把所有的基督教徒召集到一起,谈了当前的危急形势,告诉他们我们将要撤离。有14个人准备受洗,他们毫不惧怕。我为他们,还有其后的两位进行了洗礼。这是一次令人非常感动和鼓舞的礼拜。我安排他们要坚持下去。指定 由于我们的传教士们在撤离问题上犹豫不决,大家在会泽停留了两天,然后继续到达寻甸,那里有50名士兵在等待着往远程护送我们。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平静,而群众则非常好奇地看着我们在护卫之下动身。 (在他们离开昭通之后不久,一场地方性起义在邻近的镇雄发生,富有的地主宅院遭到攻击。在这个地区,有钱人家被抢劫,罗马天主教会的机构受到威胁。当局采取了强有力的行动,暴动被镇压下去。起义者的首领在昭通给砍了头。) (逐日记录着行过的距离——大约每天为25英里。) “士兵们让群众离开了村寨。” “有一个孩子处于昏迷状态。” “卫队的工作出色,我们未遇任何麻烦就到达了目的地。” “全家都睡在地板上。下一晚仍然如此;住在马店里,泥土地上,大家都围着马槽睡在一起;一次最悲惨的经历。” (他们在上海度过了几个月,与逃脱了义和团起事的遭难者聚在一起。听到亡命者们离奇的故事,等待这场风暴的消退;在全国有二百多个传教士被杀死。1901年2月,柏格理开始返回云南的旅程,通过长江三峡,把 他于5月独自抵达昭通,在友好的气氛中与每一位相见。然后,在8月返回重庆接家属。他们全部于1901年11月回到昭通。) 我们来中国,是因为我们相信,乃天主派我们来让这些人了解基督福音。我们在这里不是政治代理人,不是探险家,不是西方文明的前哨战。我们在这里是要让他们皈依,而我们的成功将要由我们规劝他们接受基督的程度来衡量。我们并没有达到打破偏见、消除迷信、驳倒离奇的观念,而且,我们在从对于这些事物的成功中聊以自慰的时候,将要特别谨慎。在这数百万之众没有接受西方文化之前,我们现在所做的将无法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