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方济生活在圣母堂附近时,曾祈求孕育了充满圣宠与真理的圣言的圣母,并流着眼泪恒心地请求她作他的庇护者。结果因了仁慈之母的代祷,方济获得至高福音的精神。一天,在某宗徒庆日的弥撒中,听到了我们的主遣发宗徒宣讲天国并怎样依照福音度日的福音。方济一听到在口袋里不应有金、银、铜、钱,不应有旅行袋、鞋子及棍杖,便牢记于心。并因了其对神贫的喜爱,而大声喊说:“这正是我的要求,这正是我全心期望的。”遂即脱去了鞋子,扔掉了棍杖。他对金钱或任何财富孕育了一种憎恶心理,他只穿一件长衣,同时又将皮带换成绳子。他全副愿望在于将其所听到的付诸实施,并使其生活一律以福音替宗徒所订的规律为准则。 2 由于天主的策动,方济现在开始追求福音成德;也请他人一同度补赎的生活。他的言语充满圣神的德能,永不空洞无物或荒谬可笑,他的言语直入人心,使得听者大为惊异。每逢讲道,首先他必向听众祝望和平说:“望天主赐和平与你们!”一如他的肯定者,这是由天主默示学来的致候方式。他为先知之神所鼓舞。宣扬和平与得救。因了他有利于得救的劝告,许多与基督为敌并毫无得救希望的人们统统结合于真和平的盟约中。 3 人们一知道了方济讲话的神力及其生活的诚朴,便为其榜样所感动,而开始度补赎的生活,他们放弃一切所有,为能度他的生活,并且着用他的服装。他们中第一位是伯纳德,他是天主召叫的一位贵人,以时间及圣德而言,他不愧是方济的长子。 他一发见了方济的圣德,便立志完全依照方济的榜样,弃绝一切,他请求方济实现此事的方针。方济一知道了自己即将拥有第一个追随者,便洋溢着圣神的安慰说:“对这事我们要请求天主的指示,”翌日清早,他们一同到了圣尼各老堂内,先祈祷了一会,然后为光荣天主圣三,三次打开福音经书,请求天主以三种证据批准伯纳德的计划。第一次打开的福音有这些话:“若你愿意是成全的,你要回去,变卖你一切所有并赠与穷人”(玛十九,21)。第二次看到的是:“旅行时不要带任何用品”(路九,3)。第三次他们看到的是:“谁愿意跟随我,要弃绝自己,背着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我”(玛十六,24)。方济说:“这便是我们的生活及会规,凡有意参加我们的生活者,必须做这些事;所以你如有意是成全的,请回去,并做你所听到的。” 4 不久以后,又有其它五位,感到同一圣神的号召。于是方济的追随者增多至六人。第三位参加这生活者,是艾及第兄弟,他是充满天主并在各方面不愧其留下的芳名的人。他虽然是极其平凡和未曾受过教育者,确以其豪爽的美德而卓越过人,一如圣方济所预言者。他曾被高举至崇高的静观境地。他好几年的工夫,从未停止举心向主,他经常神游于天,使得其生活,在此世时,已堪称为天主的生活,一如我亲眼看到者。 5 正在此时,西斯德兄弟,他原是亚细西一位神父,他也是好人一个。他曾有过一个神视,我们不得不予以提及。起初,他见到方济及其弟兄们的行为时,只以凡人的眼光来批评,因而他感到不甚满意,但天主为救他于冒昧和武断之过,乃以其圣宠眷顾了他,他曾在梦中,见到整个亚细西地区,为一条巨大的长虫所盘据,该长虫颇有毁灭全部地带的危险,同时他又看见由圣方济口中升起一个耀眼的金十字架,其顶直达上天,其两臂左右伸出,几乎环包了整个世界。该长虫一见这十字架竟完全遭到挫败。西斯德兄弟这才明白了其神视是天主的一种启示。及至后来第三次看到这神视后,便向方济及其弟兄说明了一切。不久后,他便离弃了世俗,而以如此的恒心追随了基督的芳踪,使得其在修会内的生活,足以证实他在世俗中时,所见的神视,决非虚构。 6 圣方济听到上述神视后,颇不欲为世俗的狂傲所误。他将天主的恩赐只承认是出自他的仁慈,并为热中于将人类公敌,及其奸诈摈诸四夷,而发扬基督苦架的光荣。一天,他在僻静的处所,独自由衷痛哭其虚度的年岁时,天主圣神倾注喜乐于其心灵。使他确实知道自己得到了罪过的赦免,他因而神游于天,并完全为一种奇妙的神光所吸收,使得其心神的深处,整个为光明所照彻。同时他对自身及其弟兄们的未来,亦了如指掌。于是他再度回到其弟兄那里时,向他们说:“我可爱的诸位,不要害怕,要喜乐于天主!不必为了你们的人少而担心,亦不必为了我们的缺乏经验而恐惧!天主曾明明告知我,他要使我们成为一大团体,又使我们的修会因了他的祝福,而扩展至天涯地角。” 7 此时,又一位好人来加入方济的行例,使得方济儿子的人数增至七位。于是,方济犹如一位好父亲,召集其所有儿女到自己跟前来,并向他们讲论天主的国和轻看世俗,做补赎,放弃私意的重要性。最后,他说自己决心遣发他们到全国各地。虽然方济的精神只是一个神贫及谦虚,毫无自大及生育子女的能力,但已吸引了七位追随者,而他所渴望者,是促请世界的人做补赎并在基督内度新生活,所以他向其同伴们说:“你们去将和平及补赎的音讯传报所有人,使他们的罪恶获致赦免!你们要忍耐苦辱,醒悟祈祷,不断工作!要记住为了这一切,永远的王国已为你们准备停当了!”弟兄们谦冲地匍匐在地,并以真的喜乐之神,欢迎了这命令,方济便对他们每人说:要把你们的顾虑置之于主!他要支持你们(咏五四,23),这是他向每位接到其命令的弟兄经常惯于说的话。 方济熟知,一切在乎自己给弟兄立的榜样,故他最憔虑的是实行其所宣讲的种种。所以他在以十字形式遣发其六位弟兄向不同方向去了后,他自己带着一位同伴朝着第四个方向出发。但不久以后,他很希望再度会晤他们;由于他无法召集他们,便祈求团聚了四散的以色列民的天主(咏十四,62)。所以不久以后,因了天主恩爱的眷顾,在无法召集他们的情形下,他们出乎预料并惊喜地会晤一堂,现在又有四人来加入他们的行列;而这使他们人数增至十二位。 8 方济见到弟兄们数字逐渐增进时,便替自身及其同伴们写了一个简明短小的生活规程,其不可动摇的基础则是追随福音,除此之外,又加写了其它为度公共生活所必需的有限条文,他很希望自己所写的能获得教宗的核准。于是,他将自己的希望置诸天主的指导下,便决意自己和其同伴们晋见宗座。天主喜欢他这意愿,并以下列神视,增强了为了自己的缺乏经验而胆怯的弟兄们。方济仿佛正在一条大路上前进,路旁长着一棵高大的树,他走近该树幷正为该大树的高不可及而惊异时,忽然他自身因天主的全能而腾空上升,以致他可以抓着树梢并使之毫无困难地弯至地面。充满天主之神的方济,马上明白了这种神视在预言教宗将俯就他的意愿。于是,便为之洋溢着喜乐之情。他也告诉了其它弟兄们,并与他们兴奋地上了路。 9 他们到了教宗的宫殿后,方济便被带到教宗面前。当时,基督的代表正在拉特郎(Lateran)宫内。他听说方济要见他时,他正在一个名叫“镜厅”的大厦内踱来踱去,并沈浸在深思之中。由于教宗对方济其人毫无所知,便悻悻然将他逐出;方济也极谦虚地离开了教宗的宫殿。次日夜里天主使教宗见到一个神视,他看到一棵棕榈树在他两足间长出并终于成为漂亮的大树,他正在为此神视而诧异时,天主的神光使他明白该棕榈树乃是他昨日逐出的乞丐。翌日,他下令,在城内寻找方济;人们在圣安当的旅客招待所寻到他后,教宗便命人立即带他到自己而前;方济一出现在教宗前,就将其计划告诉了他,并谦冲而诚恳地求他核准其会规,教宗依诺森(Innocent)三世原是一位著名的饱学之士,一见圣方济心地的纯洁,其意志的坚决及其火热的愿望,自觉偏于核准其会规,但由于该会规在某些枢机主教言之,未免太过新奇而且为软弱的人性太过困难,教宗对实行方济的请求,感到犹豫不决。当时一位名叫若望圣保禄的枢机,他是有名的圣撒比拉(SantaSabine)的主教,他素来很喜爱圣德,并献身于基督的穷人。他蒙受了圣神的默示,便向教宗及其同僚们说:“我们应当小心,如果我们为了方济的请求过度新奇,并难以实现而否决这位乞丐的请求,我们可能犯违背福音的罪,因为这人所求的,只是核准他们依照福音度日的生活方式;谁若说发愿依照福音度日,是太过新奇或不合理或太难实现,便是辱骂基督的罪人,因为基督是福音的创始者。”圣伯铎的继位者一听这话,便转向方济说:“我儿,请祈求基督,透过你来对我们表明其圣意,我们一旦确实知道是他的圣意,我们便要一无惧怕地应允你的请求。” 10 方济立即全心专务祈祷。天主为奖励他祈祷的热诚,让他知道他应当说什么;同时也启示了教宗所应当有的想法,方济将天主默示他的一位富有君王的故事讲给教宗听,这位富有的君王,曾情甘娶了一位美丽绝伦,然而非常贫穷的女人,这女人又替君王生了若干儿子。由于这些儿子很相似君王,所以他们有权利在他桌子上吃饭;永生君王的儿子和继承人,决无饿死的危险。他们既因圣神的德能,一如基督自身生于一位贫穷的母亲,其它追随他们的人也应当由神贫精神生于我们的修会中。如果上天的君王,对其追随者许下永生的王国,善待义人与恶人,对一切人毫无轩轾的他,决不致让其追随者缺乏物质的日用品。教宗听了这故事及其讲解,为之惊喜万分,并毫无疑惑地明白了是基督在藉方济的口讲话。何况不久前、他曾见到由天而来的一个神视,现在因了天主的默示,他认定由方济来实现完成。诚如教宗自身所描绘者,他曾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见到拉特郎大殿即将倾倒,后来由一位贫穷的乞丐,以其背脊撑住了它。他说:“这一定是行将以其工作与训诲来支撑基督教会的那人。”这神视的结果是教宗对方济洋溢着敬爱之情,并一无条件地照准了他的请求。他经常对方济格外敬重,他除恩准了他的请求外,又许下行将赐予弟兄们更大的神权。他核准了他们的会规并赐给了他们宣讲悔改的使命,并与方济非神职的同伴行了剪发礼;俾使他们能宣讲天主圣言,而不受到任何干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