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常会想办法的人 为能分施,必须自己先有。 他每星期两天把从朋友处募化来的食物和衣服,加以整理修补,然后储藏在屋里。每次募化时必一再叮嘱说:「请给些还坚固可用的,不要太破烂不堪的!」 他从幼小时便为帮助传教区集邮,以后渐长,便收集别人不用的书籍和旧报;为举行音乐会或打彩之类的事,他往往整天沿门去劝募,如果会中发生了什么难解决的问题,他一来到,便可迎刃而解。 他虽是万贯家产的继承人,衣袋却往往一文不名,甚至有时连买电车票的钱都没有。他常说:「我们步下去吧!这是我们作点儿补赎的机会。」有时同伴喊着口渴了,他便说:「把我们喝杯咖啡的钱施给一个穷人,我们就不渴啦!」 他一次向朋友诉说心事时说:「在行路时,我发现可以只日食一餐,上午十点左右喝杯咖啡加牛奶便算啦。」这话当然不敢向他母亲说;她常在他出门时,给他准备充足的糇粮呢。 在考试的前夕,父亲问他说:「为你工程师的毕业证书你要什么礼物?要一辆汽车呢还是一笔款子?」毕尔乔治本来最爱快速敏捷,素有「飞箭」的绰号,但他还是选择了要钱。他曾向朋友透露他的心事说:「我是为帮助穷人。」 「悉随尊便」 「悉随尊便」这句话,为意大利人是一种最谦恭有礼的表示,但出自毕尔乔治口中,则不仅是一种虚套,乃是绝对真情的流露,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只是如何为人服务,常揣度着他人有什么需要,或什么特别困难。 例如有那末些学生从学校大门经过,只有他理会司阍的脸色与素日不同,便站住问道:「艾斯道,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吗?」 原来是他十四岁的独生子刚刚夭折。于是毕尔乔治──他当时也只有十六岁──向他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并在他身傍静默着站了一会儿。一年以后,他悄悄地向艾斯道说:「明天是你儿子的忌日,我要在领圣体时纪念他。」这表现他待人多末心细,使得艾斯道非常感动。 家庭佣人都是他的朋友 他家的佣人,可说都是他的朋友。比如园丁,有时他在花园的小径跑来跑去,跑得正起劲时,园丁忽然把龙头对准他,喷他满脸的水,他只笑着用手抹一抹,毫不动气。有时他也同伺候房问的德藉老女佣开玩笑,藏在角落里用他那大噪门儿吓她一跳。 厨娘艾斯德尔不在时,他便亲自给老女佣碧丝去送早点;傍晚在街上他走在她前面,替她提着手提箱。 他到保劳涅时(别墅),没人去接他;女佣向他道歉,他很畅快地说:「妳不必为我挂心!我会自己擦鞋,自己整理床铺。」 许多人他虽只见过一面,他却对他们很关心,并设法了解他们。 某天晚上他看保劳涅别墅的园丁的小女孩儿在一个角落哭泣,他便上前去问道:「小妮娜,妳怎么啦?」──「我哥哥们许了领我去参加庆祝会,他们却独自走了。」──「那不要紧,我领妳去。」她哥哥们见小主人把他们的小妹妹领到本堂大厅去,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也很关心佣人们的宗教生活,例如:他常提醒加大利纳去望弥撒,因为她对望弥撒毫不在意;他留神看着艾斯德尔有时间时,也催促她去,因为厨房的工作常使她忙得不知道那天是主日哩。他一听说她的小儿玛力奥已满八个月还没有受洗,他便抱去给他授洗;德藉女佣玛利沙不会讲意语,他便设法给她找来一位德籍神父给她听告解。就是这位女佣在最后几小时给毕尔乔治送了终。 车夫、站长、学校的司阍等都是他的朋友。凡是我们人生的途程中希望我们注意他们关心他们的人,他都很细心的关注他们,对任何人从未表示过冷落或漠不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