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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莎莉文教育手记列表
·序言 我的老师/海伦·凯勒
·海伦•凯勒的教育 —— 海伦
·1 任性的小家伙
·2 学会“服从”的第一步
·3 隔离式教育
·4 令人惊喜的变化
·5 打开智慧之门
·6 用手语交谈
·7 全新的赞赏式教育
·8 紧贴生活细节的教育
·9 特殊的阅读教育
·10 对海伦的感觉训练
·11 满足海伦强烈的求知欲望
·12 让海伦学会爱
·13 思考是什么颜色
·14 难以置信的成绩
·15 在快乐中学习
·16 在旅行中增长见闻
·17 探索未知的神秘力量
·18 海伦的语言教育
·19 教海伦学说话
·20 海伦的大学生活
·21 教海伦写作
·22 智慧之光
·安妮·莎利文的故事
·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海伦·凯勒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安妮·莎利文的故事
安妮·莎利文的故事
浏览次数:5194 更新时间:2012-3-30
 
 
 

1866年4月14日,安妮·莎莉文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一个名叫食禄岗的穷困农村。她的父母是爱尔兰人,1860爱尔兰闹饥荒,他们随着其他的逃荒者像澎湃的海浪般涌进了美洲新大陆。安妮的父亲托马斯很快就在当地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妻子艾利斯的操持下,日子过得还不错,最起码可以吃饱饭。

  安妮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安妮出生后,牧师洗礼时问给婴儿取什么名字,艾利斯虚弱地微笑低语道:“简。”“简”是安妮的受洗名,但从一开始大家就叫她“安妮”。

  安妮很受父母的宠爱,当她开始咿呀学语的时候,父母就在每天黄昏的时候抱着她,给她讲各种故事。晚饭后还要把她抱到膝上,逗她玩半天。临睡前,托马斯经常把安妮举过头顶,像荡秋千一样摇晃着,或者在屋内快步走,逗的安妮咯咯欢笑。

  然而,这种好日子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幸运之神便不再光顾莎莉文家了,可怕的厄运开始降临到这个贫困之家。

  厄运先从安妮下手。安妮还只有3岁的时候,就染上了一种疾病,眼皮上长满了小颗粒,异常的痒。安妮不停地用手揉,但是不见好转。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但是托马斯夫妇没有钱给安妮治病,艾利斯只能从别人那里找来一些偏方,希望能治好女儿的眼睛。但是这些方法都没有奏效,反而加重了安妮的痛苦。

  托马斯不忍心看到爱女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只好带她去私人医院检查。医生诊断安妮患上了“结膜炎”,还说这种病很容易在贫民区迅速传播,因为贫民区的卫生条件很差,加上营养不良,孩子的抵抗力差,只要是感染上这种病,眼睛就有失明的危险。

  可怜的安妮正一步步走向黑暗。然而祸不单行,不久安妮的母亲就患上了专找穷人纠缠不放的绝症“肺结核”,而她此时还患有身孕。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尚未出生就有疾病。

  1869年,安妮的小弟弟杰米出生了,当然又是一个多病的孩子,因为他遗传了母亲的体质,逐渐因疾病而致残。托马斯看到家庭的样子,开始失去信心,每天借酒浇愁,常常是喝得烂醉如泥地回到家中。安妮和杰米一点都感受不到父爱。

  安妮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她的母亲很快就被病魔夺走了生命,安妮的父亲托马斯请求他的亲戚帮他抚养安妮、杰米和另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玛丽。

  杰米和玛丽很快就有亲戚认养了,但是没人愿意领养安妮,因为她的脾气太坏了。经过一番推诿和讨价还价,安妮才被家庭条件最好的堂兄领回家,但安妮那仇视一切的暴躁脾气使堂兄很不喜欢她,他们相处得很不愉快。

  几个月之后,堂兄实在是不能忍受安妮的任性和暴躁了,又提议召开家族会议。在这次家族大会上,安妮和弟弟杰米的命运开始发生了转变。

  由于安妮的眼病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糟了;而且杰米的病也没有缓解,他们都需要花费昂贵的医药费,所有的亲戚都难以承受。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把姐弟俩送到马萨诸塞州的救济院去,从此和莎莉文家族的人毫无关系。

  1876年2月,安妮和弟弟杰米被送到了位于德士堡镇的救济院。救济院的负责人很快就为安妮姐弟俩进行了档案登记,然后就把他们分别安置到男女宿舍。

  “把这个男孩送到男宿舍,女孩送到女宿舍。”一位救济院的主管吩咐道。

  杰米听了号啕大哭,他恐惧地扑到姐姐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大声喊道:“不,不,我不去。”

  “不!”安妮也大声尖叫着,“他是我弟弟,我们必须呆在一起,我们决不能分开。”

  安妮紧紧地抱着杰米,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亲情,这是安妮多年来第一次关心“自我”以外的人。

  那位主管被安妮的尖叫声和杰米的哭闹声吵得不耐烦了,最后同意了杰米可以和安妮呆在女宿舍,但是他随后又补充道:“但他必须围上女孩子穿的裙子。”

  杰米不久前才脱掉尿布包袱,现在又要他穿上裙子,他非常的不乐意,但是为了能和姐姐呆在一起,他毫无择的余地。

  安妮泣不成声地说:“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只求你能让我们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听话的。”

救济院的管理人员无法割断这种手足之情,只好答应了安妮姐弟俩住在一起。

  这所救济院虽然名为救济院,其实和收容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的收容所没有什么区别。无依无靠的老人、精神病患者、醉酒的男人都是这里的常客,而安妮和杰米现在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安妮很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救济院的房子黑乎乎的,一个个生病的妇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等死。即使大白天耗子也敢出来到处乱跑。到处都显得阴森森的,让安妮感到很不舒服。不过除了这些之外,安妮还是觉得有些幸运,因为这里最起码可以吃饱,除了眼疾之外,她全身充满了活力。

  救济院的多数人都不关心安妮姐弟,而安妮和弟弟杰米也不知道如何尊重比自己大许多的难友。但有两位老妇人成了安妮的好朋友,安妮觉得她们与众不同,因为她们至少还“活着”。其中一位瞎了眼的老妇人经常给安妮讲各种生动的故事,让安妮听得入了迷;另一位老妇人名叫马奇·卡罗,她患有严重的关节炎,几乎瘫痪在床上,连上下床或翻身都很困难。安妮经常帮助她,使马奇方便了许多。由于马奇的眼神很好,她又识字,她为安妮读了一本又一本书,使安妮从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点燃了她读书的欲望。

  安妮到处闲逛,一天,她发现一个大厅的厨子里堆满了一大捆被老鼠啃过的旧杂志。杰米非常喜欢杂志上面的图片,安妮则被里面身穿各种艳丽服饰的女性所吸引。她常常将这些杂志捧得离眼睛很近,好看清上面的东西。

  冬去春来,3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杰米的病情也日渐严重。安妮心疼地看着受到病痛折磨的弟弟,在心里祈祷上帝。她整天守候在杰米的身边,照顾他穿衣吃饭,还给他讲故事。但是安妮的这一切努力都没有用,就在安妮晚上实在支撑不住,靠在杰米床头睡着的时候,杰米安静地离开了人世。

  当安妮醒来时,发现情况不对劲,但她又看不见任何东西。安妮急急忙忙地转向杰米的床,但是杰米的床已经不见了——原来救济院的人在杰米死后,将他的尸体连床一起推到太平间去了。

  恐惧和忧虑使安妮吓得浑身颤抖。她摸黑走进太平间,伸手摸到了杰米的床。“杰米——”安妮失声哀号,惊动了所有的人。救济院的灯都亮了,人们跑了过来,看到安妮像一具尸体一样昏倒在地上。

  这时,一双慈祥的手将安妮从地上抱起来。但是安妮误以为这人是想将她和弟弟分开,立即变得愤怒起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地踢咬对方。那人想按住安妮,但是安妮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经过一番争斗,那人只好让安妮重新躺在地上。

  这一天成了安妮人生中最悲伤的日子。

  她已经麻木了,连哭都不会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宿舍里一位善良的老妇人走近她,对她说:“哭吧!尽情地哭吧,孩子。眼泪可以冲淡你的悲哀,哭吧,孩子!”然后她怜惜地抚摸着安妮的肩膀。

  安妮似乎没有听进去,她痴呆地坐在床边,两眼发直,一眨不眨。“哭吧,人总是会死的。”老妇人缓缓地劝慰安妮。安妮悲从中来,泪水滚落而下。

  杰米去世之后,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安妮了,她成了救济院唯一的小孩,生活在众多的孤寡老人中间。她变得越来越孤独,视力也越来越弱了。同病房的老妇人知道安妮就要瞎了,抚摸着她的头说,“可怜的小东西,如果你要失明了,那你就什么也学不到了。”

  听到老妇人叫她“可怜的小东西”,安妮从床上滚下来,大声哭喊道:“我不想呆在这儿。”她心想:“我必须逃出去。”

  但是,又有谁会来关心她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呢?何况她又是个瞎子。安妮知道她可以去盲人学校,但怎样才能去这样的学校呢?她问自己。巴巴拉神父的出现给安妮带来了希望。

  巴巴拉是德士堡新来的一位神父,他负责主持女生宿舍每周六的祷告和星期天的弥撒仪式。但是良知还使他做了许多其他的事情,他经常到救济院来看望那些体弱多病的人,和他们说笑,减轻他们的痛苦。不久,他就开始注意到了安妮。

  安妮也开始观察这位新来的传道者。每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安妮总是避开他的视线,不敢作任何奢望。但是即使这样,安妮仍然能够感觉到巴巴拉神父和蔼可亲的微笑。渐渐地,神父的笑容化解了安妮的恐惧心理,他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巴巴拉神父不愿再让安妮呆在救济院里。一天,他给安妮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他准备带安妮离开救济院,到马萨诸塞州罗威郡的天主教慈善医院,找他的朋友为安妮的眼睛做手术。

  医生立即为安妮安排了检查,并且对神父说:“我想应该可以治好她的眼睛。”接着他又重复说道:“请放心,我们能治好。”

  安妮的手术没过几天就做了。到了拆线的那一天,一群护士拿着药物和器械,跟着医生走进病房,神父也跟在后面。医生小心翼翼地拆开眼罩,慈祥地对安妮说:“睁开眼睛。”

  安妮听到吩咐,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可是当她张开眼睛时,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模糊,甚至比原来的情况更糟。

  这次手术没有成功。

  “我不想回救济院去了。”安妮对神父说。

  神父安慰安妮说还要做手术,安妮这才高兴起来。她第一次接触到有教养而且富有同情心的善良人,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妮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但是先后六次都没有成功。医生们再也无计可施了,安妮的希望彻底破灭。

  这时,巴巴拉神父要回家乡去了,安妮不得不再次回到救济院,重新回到了那个黑暗的牢笼。但是,安妮也更坚定了离开那里的决心。

  安妮想去上学,想离开救济院。她的想法遭到了人们的极大嘲讽,有人劝她趁早放弃这个念头。但是安妮不为所动,一直没有放弃心中的梦想。

  安妮的执著终于感动了上帝。一天,一个考察团来到了救济院。原来,有人报告州议院,说这个救济院的条件非常恶劣,州政府这才派了人前来视察。考察团的成员到各病房巡视,查看这里的生活条件和设施。

  有人告诉安妮,这个考察团的团长名叫弗朗·夏邦,也许他能帮助她。安妮立即记住了他的名字。当考察团视察的时候,安妮跟着他们,寸步不离,但是她不知如何开口求他们。

  考察团很快就要离开了,安妮的时间也不多了。当考察团的所有成员全都离开救济院,大门缓缓关上时,安妮突然尖声喊叫,大声呼喊着团长的名字:“夏邦先生,夏邦先生!”

  众人一惊,夏邦团长回过身来,想看是谁在叫他。只见安妮磕磕绊绊地摸索着向他们走来,她的小手在空中抓舞着。

  安妮走到大家身边,哭着说:“我想去上学!请让我去上学吧!”

  救济院的主管想把安妮推开,一个声音阻止了他:“等等,是怎么回事?”

  “我瞎了,看不见东西。”安妮紧张地说,“可是我想上学。我可以去盲人学校上学。”

  “你在这儿多久了?”灰色人影问。

  “我不知道。”安妮呜咽着。

  “将近3年了。”旁边有人回答。

  “我想去盲人学校。”安妮轻声地重复着。

  “可怜的小东西。”有人说。然后问了一些问题,离开了救济院。

  那天晚上,安妮哭泣着入睡。“也许有一天,”她想,“他们会把我带走的,就像带走杰米那样。”从那以后的几个晚上,安妮都是哭着入睡的。她确信自己已经完全失败了。

  几天之后,女宿舍突然喧闹起来。一位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跑进来问:“安妮在哪儿?

  有人问:“找她什么事?”

  “赶快告诉她好消息,让她收拾好东西,她就要离开这里去上学了。”老妇人回答说。

  安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夏邦先生回去之后,就帮助安妮注册入学了。这样,安妮就以慈善机构贫寒学生的身份,于1880年10月3日来到了帕金斯盲人学校,开始了她的学习生涯。从此,安妮朝着她生命中的第二个方向前进了。

  帕金斯学校的生活对于安妮来说是全新的,但是它并不如安妮想象的那么美好。安妮现在已经14岁了,在学校算是大孩子,但她必须和比她小得多的孩子们一起学习,这就引来了他们的捉弄和嘲笑。安妮开始感到失望和困惑,又变得脾气暴躁,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戒备。

  但是帕金斯学校又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在那儿,安妮发现了学习的奇妙。她学会了使用盲文来读和写,学会了用她的手指和嘴唇阅读,还学会了盲人书写的一整套方法。她在竭尽全力地学习。

  在帕金斯学校,安妮和摩尔老师成了最知心的朋友。摩尔小姐是学校公认的美人,更加可贵的是,她对所有的学生都充满了关爱。当安妮和其他老师发生冲突,引起校长的不快时,是她化解了校长对安妮的不满,并且主动提出由她来教育安妮。

摩尔老师的宽容和关怀彻底改变了安妮。她不再撒野,并学会了沉默和谦虚。她开始爱身边的每一个人,喜欢和同学们在一起。这种改变还给安妮带来了其它的好处,当学校放寒假时,校方帮安妮找了一份打扫旅店卫生的工作,安妮十分珍惜这个机会,工作非常卖力。

  安妮的努力付出得到了回报。旅店的一位房客见安妮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干得却那么认真,就对她动了同情之心。正好他有一位医术高明的朋友,他劝安妮去医治,但是被安妮拒绝了,因为一想到以前做过的六次手术,她就对自己的眼睛复明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但是这位热心的房客并没有放弃,安妮终于被他说动了。他们来到了他的朋友那里。

  “我认为我们可以为你的眼睛做点什么,安妮。”医生对她说,“你需要进行两次手术。尽管你的视力不好,但你应该能够重见光明。”

  最后一次手术之后,安妮躺在医院的床上,她非常害怕失败。她知道,当眼前的纱布绷带拿下去之后,她将能看见一些灰色的影子。

  这一天终于来了。医生用剪子剪呀剪呀,最后纱布被剪开了,医生小心翼翼地将纱布轻轻移开。安妮微闭着眼睛呆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期待着眼前出现灰色的形状。

  呵,她真的看见了明亮的光线,比以往所看见的任何东西都要明亮。一束光线从窗子里照射进来。

  “我看见窗户了,”安妮激动地叫道:“外面有树,还有河流,我能看见它们了,我能看见这一切了。”

  尽管安妮见到的还不是十分清晰,就如同隔着一玻璃杯水,但她毕竟能够看见了,这就足以慰藉所有的人了。安妮当然更是欣喜若狂。

  复明之后的安妮学习进步更快了。她跟劳拉·布里奇曼学会了手语。劳拉两岁时就因病而成为聋哑人,后来进了帕金斯学校,一呆就是近40年。在学校创始人豪博士的教育下,劳拉懂得了手语,这在当时是个奇迹。安妮常常找劳拉聊天,渐渐地也对手语达到了熟练的程度。

  安妮喜欢到处转。一天,她去法院听了关于德士堡调查的公众听证会。当时人们认为法院是一个充满了污秽的地方,而安妮竟然敢去这种地方,真是胆大包天。校长安纳格罗斯知道后非常恼火,所有人也都觉得安妮玷污了学校的名誉,于是决定送安妮回德士堡的救济院。

  这时,霍普金斯太太挺身而出,留下了安妮。霍普金斯太太是学校的义工,早年丧偶,中年丧子,安妮正好和她死去的孩子年龄相当。她眼看着安妮将要受到惩罚,就提出当安妮的监护人,并保证不会让安妮再犯同样的错误。安妮这才得以留下来,从此也有了一个“家”,受到了霍普金斯太太无微不至的照顾。

  1886年6月,安妮即将从帕金斯学校毕业。这些年来,她看到了那么多新鲜事物,学到了那么多知识,也做了那么多事情。转眼之间,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已经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郎,现在她就要离开帕金斯学校了。但是像她这样一个半盲的姑娘能靠什么维生呢?当然,她可以去饭店洗盘子,去旅店擦地板,但她怎样才能运用所受到的良好教育呢?难道她就命中注定一辈子都毫无用处吗?

  8月底,安妮在她朋友的一所海滨寓所里度过了离校前的最后一个暑假。在那儿,她收到了校长安纳格罗斯先生写来的一封来,问她是否愿意去亚拉巴马州照顾一个盲女孩,给这孩子当家庭教师。

  安妮见到安纳格罗斯先生之后,安纳格罗斯先生对她说:“听说这是一个7岁的女孩,名叫海伦·凯勒,她是个相当任性的孩子。她在家里总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父母也总是迁就她,觉得对不起她。”

  安妮露出了微笑。她记得自己7岁时也相当惹人讨厌,但她也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是多么的孤独。

  “她像我所认识的人一样健全。”安妮对自己说,“海伦·凯勒需要什么呢?正是正确的训导和无限的关爱和关怀。”

  就这样,安妮于1887年3月3日抵达了亚拉巴马州海伦·凯勒的家,受到了凯勒夫妇的热情欢迎。

  “感谢上帝!终于有人肯来帮助我可怜的小东西了。”凯勒夫人说。

安妮听到她这样的话后,立即脸色骤变,回转身来说:“今后再也不要让任何人这样叫她‘可怜的小东西’了。”

  安妮见到海伦的第一印象,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见到了一个小霸王。凯勒家的人都纵容着她,让着她,不敢违逆她的意愿。其中凯勒夫妇尤其如此,生怕他们的宝贝女儿受到任何委屈。安妮心想,要想打开海伦·凯勒思维的阀门,自己首先必须学会和她的父母相处,尽管这是一件艰苦的工作,但在她与学生开始交流之前,她不得不先做好这项工作。

  “很快,我就清楚地知道只要海伦呆在这个家中,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安妮在信中告诉安纳格罗斯先生。于是,在她的要求下,她和海伦搬到了花园的一所房子里,那儿离海伦的父母约有一英里远。正是在这个新的地方,安妮初步“制服”了海伦,使海伦那粗暴不羁的性格得到了改变。

  与此同时,安妮开始一步步教海伦拼写字母,还教会了海伦如何模仿她,如何拼写单词。直到1887年4月的一个早晨,安妮终于开启了海伦蒙昧的心智,使海伦知道了世界上每一样东西都有名字。

  安妮这样写道:“1887年4月5日的早上,海伦在洗脸的时候,先指了指盆里面的水,然后又拍了拍我的手,我明白她是想知道‘水’这个单词,我就在她的手上拼写了一遍‘w-a-t-e-r’(水),就没有再多想它了。直到早餐时,我突然想到,也许‘水’这个新词可以帮助海伦弄清楚‘杯子’和‘牛奶’的难题。我立即带着海伦来到水房,我一边抽水,一边让海伦拿着杯子对着喷水口。冰凉的水从水井中涌了出来,装满了海伦手上的杯子,瞬间就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在海伦的手上倾泻而下。我抓住这个机会,在海伦的另一只手上拼写‘w-a-t-e-r’(水)。第一遍我写得很慢,第二遍就写得快了些。这种水流过她手的冰凉感觉和单词联系在一起,是如此之近,几乎让她震惊。海伦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出现了一道异常亮丽的光彩。她连着拼写了好几遍‘水’,然后高兴地蹲在地上用手捶打地面。接着她又指着水泵和架子,问它们的名字。突然,海伦转过身来问我的名字,我在她手上拼写了‘t-e-a-c-h-e-r’(老师)。在回家的路上,海伦显得异常兴奋,她问我她所触摸到的每一样东西的名字,我告诉了她。就这样,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海伦的词汇量又增加了30多个。”

  看到海伦的这种机灵和悟性,安妮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而海伦·凯勒也生平第一次不再孤独地沉湎于黑暗的世界中了。此刻,安妮的兴奋丝毫不亚于海伦。

  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中,安妮一直致力于对海伦的艰苦教育。她凭着极大的毅力和耐心,在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的情况下,尊重海伦的孩童天性,不断地摸索,成功地对海伦进行教育。由于她的努力,海伦从一个懵懂无知、心智未开、蛮横撒野的疯丫头,渐渐转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理、思维活跃、富有才华的少女,并且考进了拉德克利夫学院。安妮对海伦的教育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海伦进大学之后,安妮并没有离开海伦,她继续留在海伦身边,辅助海伦的大学学习。1904年6月,海伦和其他95位年轻姑娘从拉德克利夫学院毕业。举行毕业典礼的那一天,海伦走到安妮身边,将荣誉献给了自己最亲爱的老师安妮·莎莉小姐。

  海伦结束大学生活之后,在安妮的陪同下,开始了一系列演讲和写作活动。海伦的演讲极大地启发了大众,使人们开始关注残疾人的生活;她的作品也给了美国甚至全世界一种新的启示。海伦的声名日益显著,成为美国乃至全世界最著名女性。马克·吐温就曾说:“19世纪有两个最值得关注的人物:一个是拿破仑,另一个就是海伦·凯勒。”而作为培养海伦的安妮·莎莉文,却一直默默无闻地居于海伦的背后,为海伦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1920年,陪伴了海伦33年的安妮渐渐老了,再也无力随同海伦到各地演讲,她原本就视力不佳的双眼也因为过度疲劳,完全失去了光明。16年后,为海伦费尽心血的安妮终于油灯耗尽,在人们的惋惜声中与世长辞,享年70岁。

  当全世界因为海伦·凯勒的杰出贡献而给予她最崇高的荣誉时,海伦·凯勒则想到了自己的这一切荣誉都来自另一个人——安妮·莎莉文,认为她才是真正无愧于这一荣誉的。

  “我认为,我所有的一切都与她密不可分,”海伦说,“我生活的每一个方面都是踩着她的足迹前进的,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也都是属于她的。如果没有她用活生生的触摸教育来开启和激发我的心智,我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功、希望和喜悦。”

  安妮·莎莉文毕生致力于对海伦·凯勒的教育,使既盲又聋又哑的海伦摆脱了心灵的桎梏,勇于追寻人性的独立和自由。正是她用自己的毕生精力培育了海伦·凯勒这朵20世纪不朽的奇葩,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的一个教育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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