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将创立修会的事情跟家里的人提过,我离开家,已经给他们带来了痛苦,我不愿意再加深他们的痛苦。家里的人以为我进了撒拉孟加一个修会,其它一切全不知道。我们刚刚搬到共高底亚的房子时,一天,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我的母亲来了,她竟不辞路途的遥远和辛苦。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青山环绕的乡村,但这次她竟然自己办妥了一切手续到撒拉孟加来看我。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我穿着会衣,她感动了。我们谈了很多有关爸爸及妹妹们的事,他们都愿意来看我。谈话突然中断了,她对我说:「小若翰纳,请给我介绍院长修女,我想跟她谈谈,并问她关于妳的情形」。我回答说:「好,妈妈,当然妳可以跟她谈话」。 就在此时,修院中发生了一件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留下母亲一人在客厅,艾米利亚修女来陪她,母亲立刻查明实况。可怜的母亲发现我把她卷入麻烦的事中,她受惊了。但后来我们单独时,她没有隐瞒她的焦虑和不安。「女儿」她说,「我认为妳太年轻了,为承担这样大的责任,妳千万要有慈母的心肠,对待妳的女儿们要非常慈善。」 可怜的母亲带着顾虑,返回多禄撒的家。母亲的心,可能直觉到女儿为创立这修会所遭遇到的困难,虽然,我都尽量掩饰了。 几年以后,我的双亲搬到圣塞巴斯提盎去了。我曾到那里拜访过他们几次。因为我的健康不良,医生们建议我洗海水浴,所以我就去多瑙西亚,几位姊妹陪我一起去,因为她们也需要海水浴,我的双亲非常高兴我们能住在那里。他们快乐地给予我们无微不至的关爱。天主降福了他们的牺牲,虽然他们从来也没有富裕过,可是他们已经克服了旧日的贫乏。 最后几年,我母亲的健康状况日复一日地变坏。我也不惊奇,1884年7月家人紧急通知我回去探望。 我记得6日,中午时分抵达。我感觉虚弱,也没有吃早餐。那时代,为了领圣体,需要一整个上午不准进任何食物,但我不放弃每日与主相遇的机会。 我发现母亲的状况不好。她认得我,但不能讲话,她意识到生命即将终结。我离开一会儿,到本堂去参加弥撒﹑领圣体,走之前我跟她说:「妈妈,您别说什么,您不会走,一定等我回来」。这次回到她身边之后,再没有离开她。我对这段时间,记忆犹新。大家一起念玫瑰经,她心中也跟着念,念到第四端圣母蒙召升天时,我求圣母带母亲走,她赐给了这个恩惠。念完最后一遍圣母经时,她便慈祥地安眠在我怀中。 为了我的家人,我在圣塞巴斯提盎,停留几天。我们分担了大家的痛苦和希望。离开他们时,心中大有安慰。 安杰拉,我最小的妹妹。我的膝盖,曾多次作过她的摇篮,她要跟我一起来。以前多次她曾表达过要追随我的意愿;但我愿意查明她的圣召是否属实,故意拖延了一些日子。今天我很高兴地同意她的决定。这次父亲也赞成他么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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