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 罪人下了地狱,要受各种各样的痛苦,要受多少时间呢?永无止境。《默示录》上说:“恶人在地狱里日日夜夜受苦,至于无穷之世”(默二十 10)。
这个永远是信德道理。《圣经》上记载:公审判时,天主对恶人们说:“可诅咒的人们到永远的火里去吧!”(玛廿五 41)。《圣经》上另一处又说:“一切恶人,用火把他们腌起来”(谷九 49)。意思是说:好比用盐腌过的东西,渗透了盐分,能保护长久而不变质。地狱里的火不停地烧,而又不会把他们烧死。假如一个人为了一天的作乐,宁愿受十年二十年的苦役,这个人一定是疯了。可是地狱里的罪人,在世上为了犯罪作乐,而在地狱里受永罚,不是十年二十年,不是千年万年,而是永永远远没有尽头的痛苦,又是永远不会减轻的痛苦。为此圣人们在世之时,时时刻刻,战战兢兢,警惕自己不致犯罪。
真福依撒依亚在旷野里苦修,天天守大斋做苦功,日夜痛哭自己的罪过,尚且提心吊胆地说:“哎,可怜啊,我真不放心,唯恐下地狱。”教友,你犯了罪,还没有做补赎,你能放心得下吗?
二想 罪人下了地狱,永无出头的日子。达味圣王默想这个情况时就感到害怕,他对天主说:“我的天主,不要让地窖合上自己的口埋葬我”(咏六十九 16)。因为下地狱。好比掉在地窖里,再把地窖口封上,那就永无出来之望了。地狱只有入口处,没有出口处。安塞比亚说:“在地狱里,有进去的人,没有出来的人。”有的罪人活着的时候,也想到要救自己的灵魂,但是由于一些预料不到的情况,例如暴病急死,或意外事故,往往死在罪里,成为千古悔恨。《圣经》上说:“罪人一死,他的希望尽成泡影,永远吃苦无法得救了”(箴十一 7)。真所谓“于狱中无救赎矣”。
在地狱里的人,连一点设想的希望都不存在。一个人患了绝症,总还希望能找到什么秘方,或者出现奇迹。一个被判处无期徒刑的人也希望有一天能得大赦。对地狱里的人来说,只有绝望了。永远的绝望,一种永远折磨的痛苦。
圣奥斯定求天主说:“主啊,现在祢杀我也好,火烧也好,不要宽恕我,但求在我死后,不要永远罚我。”现世任何刑罚,不论如何厉害,总是有限的,不久之后总会结束的;地狱之罚,就是永远。
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会想,为什么天主罚人如此严厉,这是什么公道呢?人犯罪时没有多长时间,为什么要用永远的苦来罚人呢?我说:人犯罪确实只是一会儿时间,有的只是一个意愿,但他犯罪冒犯的是至善至美至尊的、造天地万物的大主宰。按圣多玛斯的解释:世上定罪刑,不是按作恶的时间长短来判断的,而是根据罪的轻重而定。比如杀死一个人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判刑是严重的。人犯了大罪,不用地狱永苦去罚他,反而是不相称的。圣伯尔纳定说:“得罪了无限美好的天主,就应该受无限的罚。”圣多玛斯说:“人的力量无法承受无限的罚,所以天主的公义把他应受的罚分散在无限的时间里。”
《圣咏》上说:人不平息天主的义怒,就永远受罚。博学士味增爵鲍威说:“地狱里的人是不会转变的。”按照圣奥斯定的见解:在地狱里的人,已无真诚痛悔之心,只是仇恨,恨天主,恨无限美好。就是天主要赦免他们,他们也不会求赦免的。圣热罗尼莫说:“地狱里的人要犯罪的心是无法满足的。”如《圣经》上说的:“他的痛是永远的,他的伤是绝望的”(耶十五 18)。
三想 罪人临死时最怕的是死,但到了地狱里,却唯愿一死了事。《默示录》上说:“地狱里的人,求死不得,渴望死,死却避开他们”(默九 6)。所以圣热罗尼莫说:“哎,罪人临死时把死亡看成灾难,到了地狱里把死看成是万幸。”
达味圣王说:“死亡啃地狱里的人。”什么意思呢?圣伯尔纳多解释说:“比如牲畜在田里吃草,啃了叶子,根还在地下,仍会长出新的叶子。罪人在地狱里时刻受着死亡的痛苦,但永远死不了,好像田里的草被啃掉了叶子,而根在地里仍活着。”圣额我略说:“落在地狱里的罪人,时刻受着烧死的痛苦,但又不会被烧死。”
世上有人无辜被杀害了,人们表示同情哀怜。地狱里的人受苦,没有人哀怜他们,尽管他们声嘶力竭哀号呼救,也无济于事。圣济利禄说:“地狱里的人一刻不停地号叫救命,只是徒劳;绝望的哀号也得不到怜悯。”
他们要受罚到几时呢?没有结束的时候。塞舌利记载:罗马有一个附魔鬼的人,神父去给他驱魔,问魔鬼在地狱里要待多久?魔鬼附在那人身上像疯子那样大声狂叫:永远,永远!他狂叫时的可怕状态,使在场的人吓得惊恐万状。有几个青年学生感到非常可怕,立即去办总告解,从此回头改过。
有人问魔鬼是何时入地狱的?它说是昨天。又问为什么说是昨天?它无可奈何地说:在永远的地狱里,千年万年总只是个开始,与昨天刚进入地狱,又有什么不同呢!
哎,仁慈的天主,求祢赏赐我们灵魂上的光照,使我们真正懂得“永远”意味着什么?“永远”就是只有开始而不会结束的福或祸;升天堂就是永远的福,下地狱就是永远的祸。仁慈的天主,可怜我们罪人吧,帮助我们在这个暂时的世界上不再迷失方向,祢为我们准备的是天堂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