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礼仪日课
一个熙笃会团体每天要特别利用好几个小时去庆祝神圣礼仪日课。请看,所以每天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普通的工作不能从隐修士身上偷去。因为不论在任何时候,只要他一听到钟声,他就应该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为去履行把他置身于我们伟大的天主的鉴临之下的最具优先地位的、为他最有特殊利益的服务工作。
赞美、光荣天主,因为他是我们的创造主,是我们至高无上之天主;光荣天主,就像《圣本笃会规》所说的:“赞美我们造物主的正义的判语。”(《圣本笃会规》,16),也就是说按照他的神圣的方式——而且深奥难明的——带领整个人的方式,而这与无神论永远是对立的!如果说在人间展开了这两种战斗,一方是为了天主,另一方是为了黑暗势力,是真实无伪的现实,那么,谁比隐修士在庆祝神圣礼仪日课中,进行这为了天主的光荣和人类的得救的战斗的方式更公开、更顽强、更坚忍不拔?隐修会中的礼仪日课,由于是“为了天主圣三的光荣和崇敬”(《圣本笃会规》,9)而庆祝的,构成了我们那么多的同代人对天主的反抗和拒绝的相应补偿。相对于唯物主义而言,它更是我们每天为信仰所做的见证,我还大胆地说,永不间断的见证,而这信仰把我们的目光时时刻刻、无止无休地转向我们伟大的天主,并且让我们对他的救赎计划充满信心。
为什么圣本笃把隆重地庆祝神圣礼仪日课的责任加给了他的弟子们?即使只从教会的命令方面,我们也肯定能够找到好几个理由。但是在所有的这一切理由中,我看到一个我觉得特别有意义的理由:因为在庆祝神圣礼仪日课的时候,隐修士又找到了并且推进了,我们当然可以说,他的主要目标:天主,天国、救主,整个人类走向天国的波折和高峰。
隐修院的钟声提醒隐修士应该放下手中的一切,趋赴天主的功课,因为所有的服务,尤其为了至高无上的天主的服务,应该在一个准确的时刻开始,并且占用一段精确安排的时间。因此在圣堂中的歌侣席都满了人;因为圣堂中的位置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唱经班组也应该到齐,其中的任何成员都不是多余的人,请看:“这就是参与天主的功课”(《圣本笃会规》,19)
团体的成员要采取《圣本笃会规》所要求的姿势,以便于按照已经安排好的程序咏唱日课;礼仪日课是按照事先严格编排的次序进行的,因为礼仪的神圣——不论是民用的还是军用的或者是宗教性的礼仪——,来自人们所强烈要求的准时性。请看“这就是善尽我们服役的本分”(《圣本笃会规》,16)
当然很可能每一个隐修士并不能在每次礼仪日课中总是有良好的态度和举止,不论是身体的,是感觉的,甚至是意志的,都不可能。但是忠于职守却要把他们在疲惫中所做的,都转变成子女般的深厚的爱,请看“这就是虔敬天主者应尽的义务。”(《圣本笃会规》,18)
而我们几乎总是体会到同样清晰的东西:在我们所有的隐修院中,在日课中所显示的,是多么郑重的确认我们对无神主义之抵制!比方说,关于圣咏集,如果我们不说它是权威的、出色的、富丽堂皇的,以我们伟大的天主为永不间断的参照物,因为在其中,天主被呼唤,被恳求,被显扬,被深深地期望,我们又能说它是什么呢?就拿圣咏第二十八篇来说,尽管它并不是那些很著名的圣咏中之一篇,但在其仅有的十一节中,上主的名字就出现了十八次之多。是用“上主”这个词,我们把我们每次恳祷的至高无上的目的只给予他,而且由于其接受者的卓越,它还显示出我们在礼仪日课中所咏唱或诵念的所有经文的极高价值。由于圣咏是出于天主,又总是再为天主而咏唱,再返回天主那里,所以圣咏的每一节都向我们保证,在一切存有中,我们是和天主最亲密地联系在一起。
在参加过一次日课之后,圣·艾徐白利以下面的方式表达了他对日课的印象:“平和的歌咏,歌唱的最高峰;像一望无际的大海,它像一艘航船,笔直地向某个目的地驶去。”
是的,它指向某个目的地,指向天主,笔直地驶去,就像信德的行为那样自由,那样坦率,那样自然,那样光明磊落,那样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