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修会的发达

    圣的会祖的超卓的道德与修士们慷慨的救灵神火，吸引来了天主的降福。许多青年求圣人收录在他的修士中，年纪长的便叫他们进初学或出试教授；太年轻的，则进备修院或培养所。在栽培基本人才方面，有些很有经验的兄弟们协助他，他非常关心培养修士们的德性，虽则有时会损失了好几位修士，但经遇了努力的工作之后，便有了一班良好的修士，准备着将新修会向各处发展开去。

    一六八八年，巴黎当地人士派人来要求圣人往京都开办学校，圣人马上答允了，带了两个最好的修士到法京去开办新学校，校址恰好接近着圣人青年时代攻读神学的修道院。优异的成绩证明了学校的适宜性，后来由于两位本堂的协助，又另开了两间，青年们被这些好教师的温良慈蔼吸来了一大批。

    一天，苏比爵修院的神父去参观圣人的学校，看见学校满满是学生，个个都听命守规，很有纪律，很诧异地向圣人说：“这些小孩若不是收容在这里，如今他们在哪儿？父母不教养他们，他们当然是十字街头的流氓了！啊，这种学校真是天主的圣意的！”

    圣人见时机已到，也给工人和商人的子弟们开设工商学校。

    他又立了一间基督学术讲习班。在这儿，主日，他的修士们公开教授国文、习字、会计、几何、图书、建筑等。过了不大工夫，已有了二百名成人的学生。这种科学性质的学校还是绝无仅有的，使别的都市也要求圣人来开办。这一来，圣人开办学校的地方已有鲁盎、沙德尔、盖萨、加来、马赛、格利诺尔、第戎……总之，在法国各地都有，当局及社会人士都表示满意。他们见了用少数的教师而能同时教授许多的学生，莫不称奇。这便是“同时教授”的利益。

    在巴黎，他又开设了一间职业学校，便利工人子弟。在这儿收容了爱尔兰的青年，这些人同他们的国王雅各伯三世自愿逃难于法国，因为誓反教的仇教运动将他们逐出英国境外。这位国王由巴黎总主教陪送着去参观那学校，很是高兴，不住口表示称赞。

    一七零五年，圣人又开办了另一座学校在鲁盎（是诺尔曼省的省会），是由那城的总主教高尔白的邀请而开办的。在这儿，圣人获得了宏伟的校舍和附近的圣若纳圣堂。这校舍后来便是训蒙会的母校，初学院也就迁到这里来。圣人也开了济良所，为教育那些顽劣的学生，因此，这些学生许多离开了恶劣的道路，开始了最合理想的生活。

十、师范学校

    在圣人的时候，并没有所谓的师范学校的。圣人同侯爵玛塞利诺去觐见理姆斯的总主教，求准开办一间师范学校。那个提议，主教听了怪刺耳的说：“你们两个是疯子。”经过不少的唇舌，主教才认为那是可能而有益之举。

    然而，主教认为疯子才会干的事却给圣人的天才实现了。圣人开办了好几所师范学校：一些专为栽培神职界修士们；一些是为有志度执教鞭的生涯的青年。这些学校都产生了优异的成绩。大臣庇安葛于一七零七年说：“圣人栽培出来的教授是国中最著名的，在他们贤良的指导之下，学生们在学问和道德上都获得了长足的进步。”

    许多乡村里的本堂神父，也渴望有一位是圣人栽培出来教师。但圣人曾经定下了自己的修士不得独自离开大家去从事教育工作，是以不能一一满足各本堂的渴望。

    他却会巧妙地解决了这难题。他向本堂神父说：“你们将言行可嘉、学业可观的青年送来给我，我教给他们教授的艺术，然后我才还给你们。”

    许多本堂神父打发来的有为的青年，圣人将他们集中在一起，另开办了一个“乡村师范班”，圣人以自己的精神来栽培他们，然后还给他们。这一来，本堂神父们也可以开办圣人的学校了。

    经过很长的时期，“训蒙会”的师范学校，在法国国境是绝无仅有的。到一八三零年，谁获得了该会长上颁发的“教授证明书”，到教育部去，可以获得正式的学位，无须由国家考试。

    凭着这种教育法，圣人的确显出是天主打发来的人，站在时代的最前线。由于这种工作在未来的世纪中获得了普遍而深入的发展，竟可以说在今日的教育的田园里没有一样不是他预见了、创导了。

十一、荆棘

    你们也许以为圣人的工作是到处受人欢迎吧？而实则不然。

    许多人还是主张采用拉丁语作教授的工具，圣人便得跟他们搏斗。那时，没有课本教小孩子学习本国语言，这在我们看来似乎可笑，而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人们认为圣人的意见是古怪而不近人情，并且有碍于学习圣教礼仪。但这场决斗很快便解决了，圣人亲自编了适合儿童的课本，用事实证明学生在学会了本国语言之后，也很能干的学习拉丁语，研究圣教的礼节也不成问题。

    最难解决的倒是教师的薪金问题。因为在过去，教师是个别的教学生，薪金便很有可观。若用“同时教授法”，一个教师的薪金，便得被圣人的教师们所剥夺去了。巴黎人士看见圣人的教师义务教授、同时教授，认为是再古怪不过的，都出全力阻止圣人工作的进行，他们千方百计去难为教师们和学生们。甚至投石、打破门窗，终不能打动圣人的心，便到法庭控告圣人。

    法官传了圣人前来，圣人便到法庭去。好不平凡的奇观！一位新式的律师在观众及法官跟前，说出耶稣的话：“让孩子们亲近我，不要阻止他们前来！”他替孩子们辩护，说得是那么兴奋起劲。法官们都感动了，不但宣告他无罪，还钦佩他的工作，认为他的工作是大有益于人类社会的。

    并不是人人都明白圣人工作的好处。有不少法官们不承认穷人们享有求学的权利，将圣人好几间学校充公。真的，在那时代，读书只是贵族的、不知稼穑艰难的公子哥儿们的专利与装饰品，穷苦人家的子弟是永远不能染指的。

    圣人并不气馁，失败了，起来，再接再厉，有如一位勇猛绝伦的战将并不因小挫折而灰心。这城市难为他吗？他走到另个城市去，按着圣经的训谕而工作。旋风尽可以狂吼着，却吹不倒圣人的工作。圣人从街头巷尾救了不少处于危机四伏的青年们，使他们也分享学问的盛筵。

    在这些试炼中，圣人不失一点仗恃天主的心，还屡次鼓励伙伴们说：“若我们的修会是人的工作，当然要倒闭。若是天主要，人们要努力毁灭它也是徒然的。”事实证明，该会是天主所要的，所以旋风、困难不能毁灭它，还使它一天天的坚固发展起来。这是一切“天主的工作”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