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公教的权利
庇护十世登基时,到处澎湃着汹涌的风波,尤其是法国来得更厉害。那时法国当局的要人,大都是共济会人员,他们竭力难为圣教会,千方百计企图实现这阴谋。按一八〇一年的协定,每次选举法籍主教时,圣座和法国政府都共同商议协定;这协定一方面保障政府的权力,另一方面则保障圣教会的自由独立。在这些协定当中,共济会领袖爱米里奥·甘向见教宗的地位较自己的地位优越,便开始肆意攻击教宗,教宗自己除了加紧祈祷外,同时还叫信友热心祈祷。他虽然知道他们的阴谋所在,却仍不愿意表示决裂,忍耐地、沉毅地静待时机,最后因为知道他们定要给基督的净配——圣教会加上枷锁,便挺身而起,揭发法国政府的阴谋,并且加以弃绝,他的勇毅的精神,的确不让依诺增爵三世和额我略七世。决裂虽然成了不能避免的事实,但法国的公教却因此而不致陷于奴隶的桎梏,保存了独立和自由。
不久,新的痛苦又来刺伤他的心灵,就是葡国的公教也发生风潮,而且比法国闹得更凶,那些尽本分的主教和神父,都被判充军。他对待葡国,也像对法国一样,一九一一年五月二十四日,他发出通牒,大胆地痛责它的不合理的法律,同时劝慰别的信友,互相团结,忠于信德。
西班牙的局势也使他不能安心,因为立法部定了好几条法律,威胁各修会,步武葡法两国的后尘。
在这些恶风险浪中,教宗从哪里得到如许的神勇呢?那是从十字架来的;人们看见教宗平时是那么温和良善,一旦大难当前,却能够力排众难,百折不挠,莫不引以为诧异。真的,他是温和的,但同时也是刚毅的,他活像救世主一般,对于最凶恶的仇人,却肯忍辱;但看见圣教会要吃亏时,便马上变成狮子般凶猛,为真理与正义而怒吼!
十一 最阴险的异端
多年来,一种阴险的异端,在圣教会内蛇行着,就是所谓“现代主义”,它是最阴险最狡黠的主义,不但可以愚弄无知者,甚至有识的学者也会被它引入彀中。然而教宗借着永不能舛错的优越地位,俯瞰整个公教,整个人类社会,同时由圣神启导着,他知道他们想从根本推翻圣教的基础,企图使真理与错误携手。面对着这种危险,他燃起了救灵热火,竭力阻止异端渗到信经里边去。最初禁止了现代主义的几本书和好些句子,敕令各主教严防这种学说,不让它侵入神职界,尤其是神哲学院,因为现代主义者领袖所致力的,是着重于神哲学院方面。
被攻击的人,当然不肯甘服,像受了伤的毒蛇,张着毒牙,企图向他报复,但是教宗是那么高尚的,所以他们的阴谋毒计,都不能伤他毫发,他常说:“我是管理圣教会的。”教宗虽不忍见他们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但为保存圣经的纯粹性,不得不用此坚决的手段来征服他们的高傲。他曾多次伸手招抚他们,可惜大部分仍是执迷不悟,自趋于毁灭。
十二 神职界的改善
庇护十世,前在芒都与威尼斯时,最关心于神职界的改善,现在登基为教宗,对这方面当然更加积极,他亲自委任督学到各处修道院去视察,定立修院章程,对于修士的学业生活都有详细的规定,他要的是圣的司铎,因为在天主的田园里,只有圣的司铎,才易于收获佳果,所以对于将晋升铎品的修士,他们的德操和学业都得经过一番严密的检定,那些不及格的都毫不吝惜地予以割爱,他常说:“少数有圣德的比大量无圣德的,来得更好,要是不配做司铎的人登了铎品,他将能干什么?”他以为神职界不但该是圣的,同时也该是学问渊博的。所以在学业方面也定了新计划;为适合现在需要起见,应提高神职界对文学和科学的水准,特别重视天神学士(圣多玛斯)的士林哲学的价值,推动圣经研究,并且设立了宗座学术研究会。
奠定了神职班的基础之后,他又致力于主教区与修院的改善,特派了宗座代表到各地去视察,冀能找出病源所在而对症下药。他的第一道通牒上说:“要是司铎们生长于圣德的雨露之下,呼吸着公教的真理,则教友们能生活于基督怀中。”这话就是说要挽回现社会的顽风败俗,司铎们先得亲近耶稣,然后才能把耶稣放在信友们的日常生活中。设若司铎们自身根本就没有耶稣,又怎能把耶稣放在信友们的生活中呢?一九〇八年,是他晋升铎品后五十周年纪念,他赠给全世界的神职班一件名贵的礼物:敬告公教神职界通牒。在这道通牒上,详述司铎们应有的德操,职责;同时提出具体的实施办法,使他们能够成功作主的助手。
关于怎样讲道理,他也指示出适当的办法来。该知道,司铎手中的武器就是主的圣言,凭它可以冲锋陷阵。主的圣言是光亮,能光照明悟;是乳香,能慰藉人们的心灵。教宗在自己的宗座上,以身作则;说话浅显明白,妇孺皆晓。每主日在梵蒂冈的一个广场上,亲自给罗马民众讲道。这位导师一如生活的导师基督一样,他教人家,同时以身作则;不,应该说他先以身作则,然后才教人家怎样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