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故事,是叙述一个已丧亡的灵魂给她旧朋友的揭露。这是一个具有震撼性的记录,记载一名少妇,怎样一步一步地走向永恒的丧亡。
葡萄牙法蒂玛圣母在7月显现时,给三名小孩在神视中看见过地狱的火海,在10月13日显现给大众的奇迹时,更证实了地狱的确存在。这些启示具有重大的意义。可惜六○年代在教堂内的讲坛上,已绝少提及地狱,我们见到许多基督教的牧师、天主教的司铎,早已把地狱是一处真正具体上受痛苦的地方的概念『取消』了,就是这原故,为了使这个严肃的教理,重新在基督徒(包括天主教徒)的教条上,占据一个重要的地位,上天特殊的干预,例如:葡萄牙法蒂玛圣母的显现,是有需要的。
我们应当明白,这里所提及的地狱和在天主教教理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的地狱,耶稣基督自己清晰地描述的地狱;以及在1917年7月13日,三名小孩子在法蒂玛所见到惊心动魄、恐怖的地狱都是描绘同一个地狱。
嘉肋(Clara)和安纳(Annette),两名二十多岁独身的天主教徒,在德国的一个商业机构是同事,两人在公司里坐在隔邻,虽然起初她们并不是很知心的朋友,但是仍然因为礼貌上的互相尊重,渐渐因交换意见,以致后来成为推心置腹的明友。嘉助经常公开宣示她的信仰,当她发觉安纳逐渐对宗教事物表现冷淡及敷衍时,嘉肋觉得自己有斥责和指导安纳。
后来安纳因为要结婚,在1937年离开了公司,那年的秋天,嘉肋在加尔达湖(Lake Garde)度假,大约9月中旬她收到母亲的信,信里说:「安纳…死了,她因交通意外去世,昨天在华非度府(Wald-Friedhof)下葬。」嘉肋为她的朋友非常担心,因为她知道她的朋友,不是虔诚的教友,她有准备去见天主吗?她突然去世,死后会是怎样的呢?翌日,嘉肋为她的朋友参与弥撒领圣体,又为她热心地祈祷。第二天的晚上,凌时10分,她看见一个异象…。
「嘉肋,不要为我祈祷!如今我在地狱里,我回来告诉妳,又详细说及这件事,不要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友谊。我们这里的人是不爱任何人的,我是被迫回来的,老实说,我巴不得妳也来到这里…这一处,我要永远停留的地方。或许,我这样说是触怒了妳,但是这里的人思想全都是这样的,我们全心全意活在罪恶中…妳们所谓「邪恶」的事。当我们做「好事」,好像我现在回来使妳对地狱大开眼界,并不是因为我想存心做好事。
妳还记得四年前我们初次在…相逢吗?那年妳刚刚二十三岁,在那里工作已半年,因为我是新上工的,妳给了我很多有用的建议,我还称赞妳爱妳的邻人,荒谬!妳帮助我只不过是在卖弄乖巧。我们在这里的人,绝对不承认任何人会有善心善意的。妳记得我曾经告诉过妳,关于我的童年吗?我现在被迫把没有告诉过妳的事说给妳听,在我父母亲的计划中,我应该不存在的。不幸地,她怀了我,我出世时我的两位姐姐已经十四、十五岁了。
恨不得我从来没有存在过!恨不得我现在可以消灭自己!
我便可以逃离这里的折磨!没有任何快乐比得上我现在能够放弃我的存在;就好像化为灰烬的衣服,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奈,我必须继续我自由意愿所选择的丧亡存在。我的双亲年少时离开乡村到城市去,在城市中他们离开教会,与没有信仰的人来往,他们在舞会中结识,做了朋友,一年半后,因「需要」而结婚。也因为在领受婚配圣事时接触圣水的影响,我的母亲每年有两次参与主日弥撒,不过,她从来没有教我们祈祷,反而把全部的时间放在照顾我们的日常生活上,虽然我家的经济也不算太差,我非常讨厌祈祷、弥撒、学道理、圣水及教堂,我厌恶这一切,好像我憎恨去教堂的人,我憎恨所有的人和事物。
我们从很多方面受折磨,死时候所获得的明达,记忆起在世时的生活和事物,这一切对我来说就像一把刺骨的火焰。每当我们记忆起无论好事或坏事,我们明白到,每次都有恩宠的存在…我们所鄙视和唾弃的恩宠多么大的折磨呀!我们不吃、不眠、不走动,在切齿嚎叫中被锁住,在怨恨和痛苦中回顾堕落的一生,妳听到吗?我们这里的人对憎恨甘之如饴,我们尤其是憎恨天主,我是不情顺地强迫自己使妳了解地狱。
在天堂享福乐的人,一定非常爱天主,因为他们是在全无遮掩之下见到天主耀目的美善,他们的喜乐是难以笔墨来形容的,我们明白这一切,就是因为知道,使我们更加愤怒,因观察大自然和天主的特别启示,世人会爱天主,他们并非被迫爱祂的。有信德的人,他们借着默观伸开双手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最终都会爱上天主的,一一要我说出这些事实,使我咬牙切齿。
摒弃天主的人,一定会怀着恶意全心全力去憎恨天主,因为他们只是在最后的风波中(死的时侯),才见到天主来审判和处罚他们。我们是甘心情愿坚决要与天主隔绝的,妳现在明白为什么地狱是永恒的吗?因为在死时那一刻立下的意愿是永远不能改变的,我们已经作出了最后的抉择,永远不可能摆脱我们固执的选择。
我被迫承认天主对我们也是很仁慈的,我无可奈何郑重说明许多事实,这些源源不绝的虐待使我作呕,天主对我们也有仁慈的一面,如果衪不提早收回我们的灵魂,或者用其他的干预,我们在世上肯定会乐意连续不断行使我们邪恶的意愿,那么,我们会犯更多的罪过,而我们的痛苦也因此会增加,因天主的仁慈,祂提早收回我的灵魂。
现在祂对我们还展示祂的慈爱,没有命令我们接近祂。任由我们留在偏远的地狱里,因为愈接近天主,我们的痛苦会愈加深,就好像愈接近烈火熊炉,你们会愈痛一样。有一次,我使妳吃惊,因为我告诉妳,在我初领圣体的前几天,我的父亲对我说:『我的小安纳,最重要的是妳漂亮的小白裙,其他的都是假的」。因为妳的关心,那时我几乎也觉得惭愧。现在,我嗤笑妳的关心。
最关键的是因为我们要到十二岁才能初领圣体,那个年纪的我已沉迷在俗世的娱乐中,把宗教的事置之不顾,完全没有使我内疚。因此,我并没有将初领圣体看作是重要的一回事,许多儿童在七岁时已初领圣体,这使我们异常忿怒,我们竭尽所能使人们认为七岁的孩子没有足够的知识领圣体,他们应该先犯一些大罪,这样,那白色的物体(圣体)对达到我们的目的就不会造成太大的障碍。不像年纪小的,领洗后从未犯过大罪的,心灵上仍然存有信、望、爱三德(哎,这些东西)玛利亚…和妳,曾经引导我加入「青年女会」,正如妳已经知道,我立即参加,更成为导师。我很喜欢这个会,因为那些游戏很有趣,我也喜欢参加野餐,甚至,我有时也会被哄去办修和圣事及领圣体。妳也曾警告我说:「安纳,妳如果不祈祷。」的确,我很少祈祷,就算有也是不大愿意的,妳当年说得对,在地狱里的人,在世上时全都是不祈祷的,或是没有足够地所祷。祈祷是走向天主的第一步,而且是决定性的一步,特别是向基督之母的祈祷,她的名字,我们是绝对永
会提及的,对她的虔敬能从魔鬼手中救回无数的灵魂…那些因犯罪而被魔鬼夺取的灵魂。
我无奈地,忿怒地檵续说我的故事。人在世上最容易做到的事情就是祈祷,天主将个人的得救与否,取决于他有没有足够祈祷----这个很容易办到的事。恒心祈祷的人,慢慢地,天主会光照他,给他力量,甚至是最大的罪人,最终也会回头因而得救的。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年,我完全没有祈祷,因此,我没有这些使人得救的恩宠。在这里我们再不会有恩宠,再说就算有,我们也会不耽而拒绝的,在世上的变幻无穷,在我们现在来说,是已经停顿了。
很多年来我与天主隔得很远,因此,在最后获取恩宠的机会时,我决定离弃天主,我从来不相信魔鬼有影响力,如今我证实牠对那些像我生前一样的人,的确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只有多些祈祷,自己的祈祷,连同克己和补赎,才有可能从魔鬼的掌握中把我救出来,而且只可以逐渐从牠的手中释放。虽然,只有很少人的外表看来受困扰,其实,有许多人的内心是被魔鬼所拥有的,魔鬼是不能夺取受牠影响的人的自由意愿的,然而,作为他们背叛天主的惩罚,天主是准许魔鬼逗留在他们的心内。
我也憎恨过魔鬼,不过我对牠也很满意,因为牠要毁灭你们,牠和依附牠的那些在起初和牠一起失落的天使,为数众多、数以百万计之众,牠们徘徊人间,密密麻麻的像成群的苍蝇,不过,你们并没有发觉,诱惑你们的不只是丧亡的人的专利,还有这些失落的天使。不错!每当牠们扯一个人灵落地狱,牠们的折磨也会增加,不过,为了仇恨没有什么事是牠们不会做的。
在我内心的深处,我在背弃天主,妳不了解我,妳以为我还是天主教徒,老实说,我喜欢被称为天主教徒,我甚至有捐献,或者有时,妳的答案是对的。不过,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认为妳错了,由于我们之间的假友谊,我并不在乎,在结婚后我们两人要分开,婚前,我再次办修和圣事及领圣体,这只不过是必需的礼仪,我和我的丈夫在这方面持有相同的意见,为什么不遵循这些例行公事呢?因此,我们照办这些繁文褥节。
大致上,我们的婚姻生活很融洽,我俩在各方面有相同的意见,我们都不想有孩子的负累,说真的,我的丈夫其实渴望有一个孩子,只是一个不要多,最终,我还是成功说服他放弃他的念头。衣服、名贵家俱丶娱乐场所、野餐、驾车旅游等等,对我来说更加重要。婚后直到我突然去世的那一年,是我在世上享乐的一年,当然我的内心并没有真正的快乐,虽然,外表上我好像无忧无虑,内心里却总是忐忑不安。
我意外地承受了姨母乐蒂(Lotte)的一笔遗产,同时,丈夫的薪资也加至一个很可观的数目,因此,我可以把我的房子布置得很豪华,宗教已变为暗淡无光、遥远、褪色丶柔弱和模糊不清了。过去,我曾经以不适当的幽默,论及中世纪时代在坟地等地方所描绘的地狱,在地狱里魔鬼以烧红的炭火,烧烤人灵。嘉肋!描绘地狱时可能不大准确,不过,地狱里所受的痛苦是不可能被夸大的。
我告诉妳圣经里所说的火,不是单单指良心上的谴责,火就是火!当祂说:远离我,可诅咒的,到永火里去吧!是应该照字面解释的,然则,妳会间:灵魂怎会被火烧呢?在世上当妳的手指被火烧时,妳的灵魂会受苦吗?实际上,妳的灵魂是不会被火烧的,不过,被火烧的人所受的痛苦是多么大啊!
我们所受的最大痛苦,是确实知道我们永远不能见到天主,在世上我们已经是不在乎天主,怎样又说,不能见到天主会使我们受苦呢?就好像一把刀,只要是放在桌上,看起来不过是冷冰冰的,妳知道它是锋利的,不过,妳并没有感觉到它的利害。若是妳被这把刀插一下,妳肯定会因为痛而大声呼叫的,我们现在对失去天主感到痛苦,在以前我们只有想过「针不刺到肉,就不知痛」,不是每一个灵魂都受同等的苦楚,愈是罪大恶极或蓄意犯罪的,失去天主的痛苦也愈大,丧亡的天主教徒比丧亡的非天主教徒,所受的痛苦更大。
因为天主教徒此其他宗教人士,获得更多被他们鄙砚和唾弃的恩宠及光照,懂得多的人比懂得少的人,要受更加残酷的苦。恶意蓄意犯罪的人所受的苦,比因软弱而犯罪的人所受的苦更大,没有人会受比他应受的苦更大,啊!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有怨恨的理由啦。
我的死亡是这样发生的…一个星期前一一我是以你们的时间观念来说。因为以痛苦来说,我可以说我在地狱里已有十年-----星期日,我和丈夫去郊外野餐…我最后的一次野餐,那日天朗气清,我感觉愉快,整天我已经有不祥的预兆,忽然心内泛起一种不祥的快感,我的丈夫驾驶的车辆正在转弯湾,他被对面来的车头灯照得目眩(眼花),车辆失控…。
我发着抖、下意识地口中溜出「耶稣」两个字,不是因为要祈祷,那只不过是惊慌时的呼喊,我全身剧痛(不过,比较起现在所受的苦,真的是小儿科)。之后,我失去知觉,真是奇怪,那天早上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妳可以再一次参与弥撒」,好像是爱的呼唤,这个念头因为我清晰地决绝地说:「不」,而消失了。妳要清楚知道我死后所发生的事,我的丈夫和我母亲的感受,我的尸体怎样被处理,我的丧礼过程,这些事情我在这里全都知道,世上发生的事,我们不大清楚,但是与我们有关的,我们会比较清楚,因此,我知道妳现在住在那里。
我从黑暗中醒过来,在我逝世的一刹那,我看见我自己,在我的尸骸躺着的地方,被耀眼的光包围着,好像在剧院里一样,院内大堂的灯光熄灭,帘幕被拉开,意料之外,恐怖光亮的一幕出现,我看到我一生的所有景象。好像照镜子一样,我看见自己的灵魂,从我少女时期直到最后对天主说:「不」,我拒绝和鄙视的所有恩宠,我觉得自己好像犯暗杀罪的凶手,在法庭受审时看不到受害人一样,我应该悔改吗?绝对不会!我应该感到羞愧吗?绝对不会!
然而,我甚至不能站立在被我唾弃的天主面前,我别无选择:只有逃跑!就像加音逃离亚伯尔的尸首一样,我的灵魂逃离那可怕的景象。这是对我的判决:看不到的判官说:『远离我吧!」瞬间我的灵魂像一缕黄色的硫磺烟雾俯首直堕入永恒的苦海里。」
(鄒保禄神父译自美国纽约州杨士敦市14174【法蒂玛之声】“Voice of Fatima"N.Y U.S.A.14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