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神学院里,有一棵枫树,是马偕博士100多年前从加拿大带过来的。是怎样一种爱,怎样一种情怀,让一个年轻的加拿大的青年背井离乡,万水千山来到中国,一个完全陌生、完全不肯接纳他的地方。
马偕博士像
老百姓用大粪泼他,用秽言骂他,用刀棍赶他出境,只因为他是一个不同文不同种,却妄想做他们同胞的[洋番仔]。是怎样一种爱,怎样一种情怀,竟使他甘愿留起长辫,甘愿娶一个中国女子为妻,甘愿从思想、从言语、从生活习惯蜕变成一个中国人,只为了更贴近中国人的心!
马偕博士的中国妻子张聪明女士像
马偕博士建立的台湾第一家西医院
而最后,他也老死中国,遗骨就埋在中国的土地上。
他实在不欠中国人什么啊!只不过偶然有人提起在遥远的东方有这么一个叫做[中国]的古老国家,有一大片望也望不见天涯的土地,有多得数也数不清的人口,他就爱上了,把他一生的年华岁月无条件的双手奉上。
从熟悉的生活环境连根拔起,离开所爱的父母、亲人,或许还有青梅竹马的情侣,千里迢迢,远赴中国,他一定也知道这一脚踏跨出去可能永远回不来了,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故国家园。
面对无边无际的大洋,这是怎样的一种征途,需要怎样的一种勇气呢?难道说真有一种爱是需要像[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那种一刀切断生死的刚烈和决绝吗?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割舍不断的东西吧!简单的行囊里他带了一颗小小的枫树苗。
枫树,是他故乡的树啊!但在北温带的植物要在亚热带潮湿炎热的土地上生根增长,该是需要几生几死的挣扎历练呢?
枫树苗逐渐适应了这块土地,他也逐渐被这块土地上的人民接纳认同,他们同样生长得很好,生活得很好。
枫树
正是这棵枫树,陪伴着他,从年少到年老,在他孤独、被打、被拒、被羞辱、以及被浓浓的乡情席卷时,和他一起流泪、叹息,当他年迈体衰时,这一棵来自他故乡的枫树该是他在人世最后的寄托和慰籍吧。
马偕博士的故事让我想起了[牺牲的爱]这首歌:
在十字架上,你为我舍命,受鞭刑,使我得医治,
所有的罪恶,你为我担当,受刑罚,使我得平安,
何等牺牲的爱,圣洁神子成为赎罪祭。
何等能力,胜死亡权势,今我属你永活的真神,
在这个时刻,我心只有你,我的主,我唯一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