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约神父的解放是缓慢的,这说明梵蒂冈如此做并非出于自愿,而只是为避免信众威胁性的骚乱。比约神父得到在公共场合做弥撒的许可,是在1933年7月26日;又等了八个月即1934年3月25日,他才获准听男人的告解;直到1934年5月12日,他才被允许听妇女的告解。 那年5月5日,比约神父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个主保占礼日,信众及其朋友都期待着大事庆祝。事实上,那天没有举行任何特殊的仪式。同样,在他晋铎二十五周年之际,即1935年8月10日也未做任何庆祝。 长上们对比约神父很谨慎,就像对待一个刚从监狱获释的“囚犯”那样,看他是否能悔过自新。当会院中发生某些特殊的事情,比约神父则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经常受到质问、批评和责斥,但他总保持静默和喜乐,从他的口里向来不会说出批评任何人的话。 比约神父的圣德四处传开,不论哪位见过他并和他说话的人,都相信遇到了一位圣人。 除了五伤,比约神父还享有伟大圣人们一般具备的特恩:如分身术、神视、识透人心和预言未来等等。这些特恩在他身上非常明显。 一个震惊医学界且令其无法解释的现象是比约神父的高烧。他的体温升得那么高,以致于创下医学史上独一无二的记录。首次发现比约神父不同于常人的高烧,是当他在拿波里服兵役期间。最初,医生只是觉得他高烧得厉害,但没办法测量温度的指数,因为每次放进体温表时,汞柱便很快升到尽头。第一次成功地测量比约神父体温的,是福贾的一位医生。在损坏了几只不同的体温表后,医生想到浴室的温度计,它可以承受沸水的热度,不一会儿,那只温度计的汞柱便指向了48度。 从1920年到1922年,首位对比约神父五伤进行科学性研究的弗思达医师,便发现:平时比约神父有着与常人相同的体温,即早晨36.2度,下午36.5度,可是在病中,则能上升到48度,有时最高能达到48.5度。 弗思达医生在他所著的《科学的奥秘与信德之光》一书中,公布了他有关高烧的研究成果。他指出某些疾病,如癫痫、尿道感染、破伤风等,可引发42度或最多43度的体温,那已使人进入死亡前的“昏迷状态”。比约神父却非如此,高烧到48度的他,很痛苦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但却有着清醒的意识,并不像一般发高烧的人那样。一两天后,他便能恢复正常,第三天则可以去教堂听告解。 比约神父的另一现象,是从他身上发出的“香味”。从所有经他触摸过的物品、穿过的衣服,或者他经过的地方,都能嗅到这种芳香。关于这种味道,有上百篇的书面见证。可能最典型的要数弗思达医生的讲述。根据他的分析,香味并非来自比约神父本人,而是来自从五伤流出的血液。他举例如下: 一天,他取下比约神父胸旁已浸透血的绷带,并将它放置在一个医用箱里,准备带到罗马自己的实验室进行化验。路上,与他同乘公共客车的一位军官和另外几人,都说闻到了比约神父的香味。其实当时没有人知道,这位医生的旅行箱里装着比约神父用过的绷带。以后,他将绷带存放在医务室里,可那种神奇的香味竟散发到整个屋内,以致于一些来看病的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弗思达医生所著的那本关于比约神父的书中,他写道:凡懂得贮存动物肉类的人都知道:在屠宰动物时,必须使血流尽以避免鲜肉发出异味,因为通常是血液首先引起肌肉组织的腐坏。因此,从比约神父伤口卸下的浸血的绷带,而且已放了很长时间后,绝不应该发出芳香。研究中遇到的这一简单而超常的现象,是相反自然和科学规律的。 增饼等奇迹也时有发生。战争期间,食物常供不应求。在罗同道会院内总有很多客人,前来乞讨的穷人也不计其数。一天,会士们到餐厅用餐,供大家吃的仅有多半斤面包。整个团体祈祷后,便坐下喝着碗内的菜汤。当时,比约神父单独留在教堂。稍后,他端着很多新鲜的面包进来。院长问他:“从哪里拿的?” “大门前一位朝圣的妇女送的!”他回答。 人们一声不响,但都明白只有比约神父才会遇到些那样的“朝圣者。” 一天早晨,辅祭的忘记让神父祝圣面饼,因为他知道圣体柜内存放的已所剩无几。听完告解,比约神父来帮忙送圣体,那天的人特别多,大家领完圣体后,却还剩了一些。 比约神父生活中经常发生的另一奇事,则是“分身现象”,对此也有相当多的见证。根据神秘学的解释,分身现象是指“同一人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这有别于平常所说的“敏捷”,即“身体从一地到另一地迅速的移动”。对分身现象理智无法解释,大概属于人的灵魂离开身体而去了另一地方,但无从知晓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精神“出走”时,人的身体便呆然不动了。有时,在谈话中,比约神父便中止说话,像是出神,可能那时他的灵魂已到了异地。 比约神父所指导的玛利亚对此讲述了几件实例。 一天晚上,她的弟弟尼各拉祈祷时,只打嗑睡,突然感到有人在他右脸上打了一下,似乎那只手戴着半截手套。他立刻想到比约神父。次日,他便去问神父是否打了他。“只有这样,祈祷时就不再瞌睡。”比约神父回答。 一次,玛利亚在更衣室内,比约神父做完弥撒后脱祭衣时,进来一位中年男子,注视比约神父一会儿,说道:“是的,一定是他,我肯定没看错!”他走近神父,双膝跪下,哭着说道:“神父,谢谢您救我一命!”随后,那位男子跟玛利亚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曾是步兵连的指挥。一天,战场上双方正在猛烈地开火;我看到不远处一位苍白瘦弱的会士,他的穿着不像本堂神父,因为他穿了会衣,他冲我喊道:“指挥官先生,快跑开!快到我这边来!”我迅速冲他跑去,还没到他那里,就有一颗炸弹落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并炸出一个大坑。我转身再看那位会士,他早已不见了。 白利尼神父讲述:1921年11月,当时我还是学生,我写信给比约神父请他为我正临终的、八十多岁的爷爷祈祷。我深深地爱他,因为自小他就如父亲般照顾我。我希望爷爷至少等我晋铎后再去世。几天后,我去爷爷的房间,见到不醒人事的他,猜想大概当天晚上他会离我而去。谁知,次日他却好转了。他告诉我梦见一位方济各会士,那人告诉他还有十年的生活。我的爷爷整整又活了十年。 空军总司令罗西尼博士回忆说:世界大战结束后,我在巴莱军区负责空军战后重整工作。在那里遇到了美国的空战部队总指挥,也听到不同的几位军官讲述:作战期间比约神父如何救他们脱险,而总指挥本人也有亲身体验。 一天,他亲自率领一个轰炸分队,去销毁据说隐藏在罗同道的德国军火。快接近目标时,突然他和其他的飞机驾驶员都看到,在半空出现一位高举着手的会士。炸弹自动地投下来,纷纷落到森林里;同时所有战机都转向而走,尽管驾驶员们未执行任何操作。 那天晚上,驾驶员和军官们都讲论这次奇特的经历,他们自问那位会士是谁,竟连飞机都乖乖地听他指挥。有人告诉他们:在罗同道有一位“会行奇迹的”会士,于是他们决定,当这一地区解放后,便立刻去那里核实是否是他们在天上看见的那人。战争一结束,空军总指挥便带领几位驾驶员来到罗同道的方济各会院,一进更衣室的门,看到很多会士站在那里,但他一眼便认出了“指挥飞机的”那位,比约神父接见了他们。他用手拍着总指挥的肩膀说:“原来是你想结果我们大家的性命啊!”看到比约神父的眼神,听到他说话,总指挥不由地跪在他面前。比约神父和他交谈了一会儿,他像平时那样讲着方言,可是总指挥却以为比约神父一直在讲英文,两人成了好朋友。原是基督教徒的总指挥,从此皈依了天主教。 乌拉圭撒多教区的魏拉主教,留下了这篇书面见证: 1937年,当时担任教区副主教的达米尼神父,由于心脏病去了罗同道,为死在比约神父身边。比约神父请他返回教区继续工作,并许诺在他死时会亲自照顾。 1941年,我在教区举办一次大会,教廷的大使参加了,还有卫道山教区的巴毕义总主教和弗洛里达的主教弥格。夜间,巴毕义主教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见一位方济各会士对他说快去达米尼神父的房间,他正在临终。他立刻跑去,原来他的心脏病发作了。于是,趁他完全清醒,急忙为他傅圣油并送圣体。随后他便去世了。巴毕义主教,于1949年4月13日来罗同道时,认出比约神父便是八年前敲门的那位会士。 自1917年结识比约神父的亚尔伯神父,与他保持了五十年的友谊。他叙述了以下两件事: 一天下午,我经过走廊时,看到比约神父站在窗前,双目凝视着窗外的高山。我走近他,亲吻他的手,可是似乎他并未察觉,我感到他的胳膊很僵硬,就在那时我听到他大声地诵念赦罪经文。惊讶之余,我急忙跑去喊院长。我们一起赶来,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苏醒过来,看到面前的我们,便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没注意到!”几天后,会院收到一份自都灵发来的电报,感谢院长派了比约神父去助临终。从电报内容可知,病人去世的时间,正是比约神父在罗同道会院内念赦罪经的时刻。 1957年,我亲眼看到布斯神父奇迹式的痊愈。他因严重的肝硬化住进圣塞维医院,尽管精心治疗,却无多大希望。夜间,布斯神父看到比约神父走近病床,和他说话、安慰并告诉他会好的。说完,比约神父走近病房的窗户,手一按玻璃,就消失了。 早晨布斯神父已好转,记得所发生的事,便去检察窗户,在玻璃上留着一个手印,仔细观看发现是比约神父的手印。于是,便相信昨晚的事并非梦境而是事实。他向医生和护士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消息迅速传遍医院和城镇,很多人都怀着好奇心来看玻璃上的手印。人们的骚乱使医生不得不命令将手印擦掉,可是无论用何种洗涤剂,洗净后,手印还会出现。 这次是我不相信亲眼见到的。于是立刻去罗同道找比约神父问个究竟。在走廊里我遇到他。还未等我告诉他来由,他便问我:“布斯神父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回答并补充说:“是不是真的:那天夜里你去了医院并将手印留在窗户上?” 比约神父注视着我回答:“你不相信吗?我是去了,但不必跟任何人讲。” 回到圣塞维医院,我转述了比约神父的话。医生们都无话可说,布斯神父彻底痊愈了。 亚尔伯神父还讲了另一件使人困惑的事情,主人公是比约神父和望德修女,后者是西班牙人,在佩鲁佳市生活,也印了五伤,圣德卓著,死于1980年。 1970年,我第一次去看望德修女,由其会长基诺神父陪同。通过我们二人的谈话,我深深地相信:她如果不是圣人,也定是极不平凡的。在问候她后,我说道:“修女,我是罗同道的一位方济各会士,我不愿耽误您的时间,只求您为我和比约神父的列圣品祈祷。” 望德修女睁大眼睛注视着我答道:“我时刻在为比约神父祈祷!” “您认识他吗?” “是的,我见过他很多次。” “在哪里?” “在罗马!” “修女,不可能的!比约神父仅于1917年去过一次罗马,为送妹妹去圣碧谨修会,您那时却在西班牙啊!您一定是认错人了,误将另一位方济各会士当成了比约神父。” “不会的,我没认错!”望德修女说道:“就是他!” “在罗马什么地方见到他?” “在信理部,一年的时间天天如此!他戴着手套为掩饰伤痕;我问候他、亲吻他的手,有时跟他讲话,他也回答。这些事发生在1937年到1939年间,那时我在圣部服务。” “修女,希望您不要生气,若我不能相信您所说的话。” 望德修女很温柔地回答:“您是自由的,随您怎么想。我可以重复地告诉您,我一年的时间每天都在罗马见到比约神父,我总为他祈祷,现在为了他的光荣祈求。” 比约神父另外的一次分身现象,是与女候爵若安娜的生活联在一起的,那是一段奇异的故事,值得专文论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