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约神父受信理部处罚期间,除了迫害,还经历了失去母亲的痛苦。 母亲除了为田间的劳作和众多的子女操心外,总是挂念着不在身边的儿子。她预感到在儿子身上正发生着一些神秘的事情,她以谦虚和爱心追随着那些“奇异的事件。”当比约神父在比太止那休养时,母亲一直侍候,她愿使儿子相信自己总离他很近。 比约神父印五伤后,特别不愿让母亲知道。那些日子(9月25日),他收到一个电报,是关于他二十九岁的妹妹芬莉病逝的消息。他立刻跟全家人回信,说明他当时不能回去,但未阐明原因: 亲爱的父母: 我在以一颗被痛苦击碎的心给你们写信,我应该说什么呢?只是觉得痛苦将我要说的每句话都卡在了喉咙。 我的亲人们!在剧烈的痛苦中,我只能呼求:“我主,只有你是正义的,请按你的正义行事!”天主赏给了我这位可怜的妹妹,他已将她带走,愿他的圣名受赞美。 在这样的痛苦和呼求中,我找到了足够的力量,使我不致被悲伤压跨;像我一样,你们也会在天主内,找到痛苦中的安慰。 我特别抱歉不能和你们一起住几天,好能共同度过这些痛苦的日子,因为我感到很累,无能力完成这次困难的旅行。 但请你们放心,不要惦念我,因为我已脱离危险。我的同伴们都觉得我好多了。 请尽快给我回信,并和我多谈些妹妹的事情,也告诉我你们身体的情况,尤其是妈**健康。我亲吻你们并为每人祈求天主的安慰! 母亲于1919年,从本堂巴奴娄神父那里听说了印五伤的事,但她并不明白究竟是指什么。她只是知道那些“流着血的伤口”。 “如果我的儿子受伤了”,她想:“也就是说他病得很重,并且需要我的照顾。” 于是她和丈夫、姑姑一起乘骡车赶到会院,正遇到两位妇女。母亲问道:“认识比约神父吗?” “当然,我们刚从会院出来,才和他说过话呢!” “哦!那么说他没有病倒在床上了!”妈妈惊喜地说道。 两位妇女玛利亚和罗撒――比约神父所指导的灵魂――,陪着他们进入方济各会院,并在会客室内亲眼见到了亲人们的相聚。玛利亚在见证中写道:妈妈打开一个小盒子,拿出一些由鸡蛋做成的点心饼,请大家吃。神父吃了一块,笑着说:“不愧是家乡的东西啊!快尝尝,玛利亚,还有罗撒!”我们每人吃了一块,为让大家高兴。 即使在这次会面后,母亲仍未明白儿子手脚上奇异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为比约神父健康担忧的弥格,一从美国回来,便动身去了罗同道,为探望“患病的弟弟。” 稍后,一直由于儿子不能安心的妈妈,终于来到罗同道,在这里住了四十天。她住在玛利亚家中,她们成了好朋友,每天早晨去会院望弥撒,并从儿子手中领圣体。 正如我们看过的,比约神父自小和母亲的感情就是那样深厚,但比约神父从来不愿将这些显露于众,也不愿母亲当众对他关注。他允许所有接近他的人亲吻自己的手,但对母亲却不开生面。玛利亚这样作证说:那位可怜的妈妈,有时刚接近更衣室中的比约神父,想和他说话,他却径直走了,并且从不允许她亲吻自己的手,有时母亲刚要抓住,他立刻就缩了回去。 只有在1928年12月5日,母亲“成功地”亲吻了儿子的手,这是方济各会的一位美国恩人比蕾女士说的。她曾在比太止那住过一段时期,一次与比约神父的母亲一起来到罗同道,好能共度圣诞节。她曾写道:我们来到会院门口,正遇上比约神父。妈妈以平静的面容掩饰住内心的喜乐,上前握住儿子的手,在他缩回之前说道:“比约神父,我替你姑姑莉拉吻你一次(亲吻了一下),再为你姑姑比娜吻你一次(又吻一下),再为婶婶斐罗亲吻(再吻)……,”就这样一连为十多个亲人不住地亲吻。最后结束时,妈妈说道:“现在,比约神父,我要为我自己吻你一次”她正低头准备亲吻时,比约神父早已将手举得很高,说道:“不可能!永远不可!应该是儿子亲吻妈**手,妈妈永远不能对儿子这样做!” 从那天起,母亲便不再尝试亲吻儿子了。可是,每天早晨从他手中领完圣体后,他刚离去,妈妈便俯身亲吻比约神父双脚所站过的地方。 那些日子,母亲和儿子经常见面,尽管冰雪、寒冷和刺骨的凉风。每天,母亲都来参与比约神父的弥撒,她只穿一件冬天农村家庭妇女朴素的农装。一些朋友想送给她几件较好的,她不接受,因为她“不愿打扮得像一位贵妇”。 整个圣诞夜,母亲都是在教堂中度过的。她愿意参与子时的活动以及随后的两台弥撒。次日她感觉很糟,便卧床不起了。三天后,医生诊断为双肺皆感染炎症。 比约神父于1月1日去看望她的母亲。从下午一点到半夜,他都守候在病床旁。在场的莫加迪形容说:“再没有什么能比站在母亲床边比约神父的微笑和祈祷更甜蜜的了,也再没有什么比他试着带给母亲的安慰更温馨的了。” 1月2日清早,神父又来看母亲,发现她的病情已极为严重。他就坐在旁边守候着,充满了激动。比约神父为母亲行了病人傅油圣事。看到她的灵魂平安地离去,神父俯身亲吻妈**额头,他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并昏倒在地。两位医生急忙将他抬到旁边的床上。母亲于1929年1月3日清晨六点十五分去世。比约神父的痛苦是刺心的,他应继续留在玛利亚的家中,为接受医生特殊的观查,因为医生认为他可能因过度悲伤而有生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