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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为什么快乐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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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为什么快乐不起来 |
浏览次数:3988 更新时间:2009-6-1 |
接下来的一星期竟然真的诸事平顺,好得出奇。格蕾丝不禁心中暗喜,这回总应该差不多了吧?其实,这些天根本没发生什么值得生气的事,好脾气还没经过考验,她就心里长吁了口气,渐渐放松了警惕。这一放松不要紧,坏脾气一点点又回来了。假如她有所警觉,加倍努力地控制一下自己,情况也许还有可能改观。然而当时的格蕾丝苦恼万分,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种对自己的深深不满伴随着对他人的极端挑剔,连温柔和缓的玛丽都怕她了,躲着她,不愿与她在一处。亲姐姐都躲自己躲得老远,格蕾丝更加绝望,难过到了极点。她心里清楚问题在哪儿,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答案。日子一天天过去,格蕾丝越发喜怒无常,沮丧极了,再也不愿尝试新的改进措施了。 这一切李小姐都看在眼里,纵有千般同情,她又能说什么呢?因为格蕾丝从没跟她谈过这些事,她又怎么好主动提供帮助呢?李小姐真是个细心的人,她一边为格蕾丝切切地祷告,一边留心找好机会,可以和她自自然然地谈谈,不愿让她觉得很突兀。 李小姐是个相当虔诚的基督徒,和对上帝没有什么热情的这家人同住,对她来讲当真是件不容易的事。这家人每逢星期日倒也都去教堂,时不时家里也读上一段《圣经》,但无非是做做样子,有口无心罢了。这样的一家人,对他们来说,上帝似乎是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将来的永生好像更是遥不可及。雷蒙德先生在当地还颇受人尊敬,有看不惯的事他总要揪出来批驳一番。他生气倒不是因为人家得罪了上帝,只不过是他自己瞧不起那些人罢了。以世界的标准来看,他们一家有头有脸的,过得还不错,他也对自己相当满意。他倒也不是没想过将来要面对上帝的审判,可每当这念头闪现,他就立刻转念,“我们都是挺好的人,也没伤害谁,大家都差不多,还要我们怎么样呢?” 这一切李小姐心里再清楚不过,当初雷蒙德先生雇她的时候,她就听出话里的意思了。尽管委婉,但却说得够清楚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过多的宗教熏陶,“过于虔诚”对她们没什么好处。当然啦,信仰的话题也不是一点儿不能沾,但她还是能感到他强烈的回避倾向。然而李小姐并没有因此就避而不谈,相反,只要机会许可,她也会巧妙地引到这方面来。问题是,玛丽和格蕾丝似乎都对此兴趣不大,连小艾琳也不是很爱听。李小姐为人比较谨慎,一般不会往深里继续说。但她没有灰心,仍然为这一家人切切祷告,自己也是清心谨守地活在上帝与人的面前。一年快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显著的进展。她倒能平静地面对这一切,尽当尽的责,把凡事交在上帝的手中,深信自己的努力不会白费,到了时候必要收成。 “玛丽,来呀!玩老鹰抓小鸡好不好?”一天下午,格蕾丝提议,“我知道你做完作业了,我也刚刚做完。” “我其实挺愿意玩的,格蕾丝,”姐姐答道,“可你一输了就气得要死,假如我让着你,你又说我把你当孩子逗。我没一点儿兴趣玩这游戏,怎么都不成。我还是别玩了。” “不玩就不玩!”格蕾丝立刻顶回去,“下次你要玩,别怪我不理你!” “只要你别气我,我当然不怪你,”玛丽说,“如果你想吵架,对不起,请找别人。我去妈妈那儿,没空陪你。”玛丽拿起几本书和做活计的小篮子扭身走了,只剩下格蕾丝一个人在房里。 一想到玛丽不理自己,格蕾丝心里就好气。她窝在沙发里,郁郁不乐地琢磨来琢磨去。“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不快乐?肯定是因为这个急脾气。但我也没办法啊,她们该更容忍我一些才是。我这么努力地想改,她们想必也看见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就不能忍耐一下吗?不公平,太不厚道了,她们要是爱我,能这么对我吗?”这种想法,实际上就是迁怒于人,自己不开心都是别人的错,却不知检讨自己内心所存的恶念。顺着这个思路下去,格蕾丝就觉得别人都对她过于苛刻了。这样不公平!她气得要命,心里又难过,眼泪止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格蕾丝趴在沙发扶手上,用手帕捂住了脸,痛痛地哭了,却没料到有双温柔的手抚上她的肩头。“怎么了,亲爱的格蕾丝?”她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李小姐,温柔的双眼关切地望着她。骄傲与怨怼在这样真实的怜悯面前也会冰消雪融吧? “亲爱的,为什么不高兴呢?”李小姐又问道,“我能帮你吗?跟我说说,看看你能不能好过些。”她把椅子拉近,轻柔地握住格蕾丝犹豫的小手。 “其实没什么!只是没精神,情绪有点儿低落而已。”格蕾丝说着,脸有些发红,真正的原因她不愿意讲出口。 “为什么没精神呢,宝贝?知道原因吗?一定有原因的。人总不会为了流泪而流泪,除非他不太正常,或是打定了主意非要生气不可。你总不会是这样吧?” 格蕾丝没做声,只是不住地绞弄自己的手绢。李小姐看她其实听得仔细,就换了轻松的口吻。 “来吧,我们找找看,到底是什么让你不开心,一旦找着了,剩下的就好办了。”然后她顿了顿,脸色稍微严肃了些,“知道吗,亲爱的格蕾丝,你的痛苦或许有成千上万个理由,然而追根溯源其实都是一回事———都是因为罪。” “真的吗?”格蕾丝一听这话,有些不解,“难道说朋友遭了不幸或亲人去世,为他们悲伤也是罪吗?” “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正相反,看到我们所爱的人受苦离世,不为他们难过倒有罪了。可是,亲爱的,又是什么使得死亡和愁苦进入了世界呢?” 这一处经文格蕾丝是读过的,她记起来,答道:“‘死是从罪来的’。可是,”她想了一想,“这又跟我情绪低落和不开心有什么关系?” “别急,你可能还没搞清这个问题的关键,”李小姐柔声说,“你知道吗?世上其实只有两件事会使我们难过:要么是外面的人或物离开了我们,比如财产的损失、朋友的去世,或者有别的原因从此天各一方;要么是我们内心里有什么心结难以解开。也许你会说外面身体的疾病也往往会导致内在心灵的沮丧,但是,”她笑了,看着格蕾丝红扑扑的脸蛋和亮晶晶的眼睛,“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因为这并不适用于你的情况。格蕾丝,好好省察一下你的内心,是什么原因使你痛苦呢?难道是缺少外面的好处和福气吗?看看你的生活,物质上那么丰富,哪件事可称得上‘艰难’,需要长久地忍耐呢?你经历过大的不幸吗?或是那种钱根本解决不了的事?我想你还没有经历过亲人的离世,对吗?” “你让我觉得有点儿羞愧了,我这么不知足,”格蕾丝坦白地讲,“可没有办法啊!我不是不知道要感恩,要喜乐,学会知足,然而我还是没法快乐起来。” “那么好,亲爱的,你看,你的忧愁并非来自外面,咱们就要从心灵里面找找看了。你愿意这么做吗?我可以帮助你。” 格蕾丝有些犹豫。她虽然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却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不愿再深究下去,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不是她没听懂李小姐的话,而只是难以相信她所说的可以适用于自己的情况。跟许多年纪大些,更有“智慧”的人一样,她承认人的确是罪人,但这只是广义上的一种说法,并不认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罪人。即便偶尔心里有一丝微光闪现,照明自己的本相,但就会有一千个理由立刻浮出水面,为自己辩护。“我有缺点不错,但也有优点呀!至少比那些装模作样的人强点儿吧?谁没个缺点、小脾气什么的?我也一样啊!所谓敬虔人,不过装装样子罢了,还说什么每个人都是罪人。我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差,没错,准是这样的。”格蕾丝一直抱着这种想法,真理的光便难以照亮她的心。她也不是没想过末日审判的可畏,只是一想就极力地抵挡,急着忙着把这事从脑海中忘个干净。“《圣经》里不是说上帝大有怜悯吗?我已经尽力了,还要怎样呢?再说,耶稣来是为罪人死,他怎会忍心惩罚我呢?” “你还没回答我呢,格蕾丝,”李小姐说,打破了几分钟的沉默,“你真的不想花点儿力气找出问题的根源,解决它吗?还是你不愿我帮你?如果是这样,我还是走吧,我并不想把任何东西强加于你。” “哦,不!李小姐,不,不是的,”格蕾丝忙说,平生第一次,她这样地认真,“如果你能帮我,那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想克服心里的骄傲,审视自己的动机呢。” “真的,亲爱的?”李小姐太高兴了,“我当然会帮你。在开始之前,请先把自己的骄傲与偏见暂且放在一边,无论我说什么,你拒绝相信之前先仔细地听,好好想想。咱们别着急,多的是这样的机会,就你跟我,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好吗?现在容我问一句,你刚才说,心里的确总有些东西使自己不快乐,是这样吗?” “对,”格蕾丝说,“经常的事。刚才我不高兴是觉得根本一个爱我的人都没有。” “现在知道那只是你觉得而已了。”李小姐笑了笑,“先别忙着痛苦,也别继续琢磨这个莫须有的‘觉得’本身,先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觉得没有人爱你呢?” “我有点儿怕,”格蕾丝也笑了,“我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至少刚才是这样想的。” “这种情绪是不是也会时好时坏呢?” “当然,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格蕾丝没想到她有此一问,脸红了,又说,“你应该比别人看得更清楚才是啊,我有时候特别的恼火,有时候就好一些。” “你说的是从一个实际的角度看这个问题,”李小姐笑吟吟地望着她,“可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认为你的心、你的脾气秉性,有时候比其他时候要好一些,更圣洁一些呢?” “怎么这么问?当然,肯定是这样啊。不然为什么,我有时候举止言行就稍微好点儿呢?” “那是因为你没碰上什么事招惹你的脾气!比如说吧,今早艾琳打翻了墨水瓶,把你的作文本都染蓝了。如果这事发生在一小时以前,你正安安静静读着书,你就能少生点儿气吗?” “我想不会,”格蕾丝迟疑一下,不由得多想想,“好像我的脾气换个时间还是一样的糟。可我不明白这能说明什么呢?” “亲爱的,这说明,你的不快乐是由罪引起的。刚才你说自己没精打采,是觉得没有人爱你,这么想又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人的爱。你觉得自己不配,其实就是等于说你有了错,而这个错,不管是大是小,就是罪了。” “别说什么‘罪’不‘罪’的,”格蕾丝不高兴地反驳道,“你这么说好像一个小错都成了大罪似的。我清楚得很,自己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但很快就过去了。人家说我心眼儿挺好的,我也在努力改进啊!” “假若你的心是善的,里面怎会发出怒气呢?而且你的怒气还总是不断。好树怎能结出坏果子来呢?甜的泉眼里会涌出苦水来吗?” 格蕾丝不语,李小姐接着说道:“记得耶稣曾经说过吗,‘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和刚才我提到的,‘凡树木看果子,就可以认出它来。’你既承认心里长出恶的果子,那么这颗心本身会不会也是恶的呢?”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吗?”格蕾丝立刻说,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你说你想使我快乐一点儿,可你一直在不停地让我相信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坏人。你是想让我快乐吗?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呢!” “格蕾丝,我是真的希望你快乐呀!之所以要让你看清自己心中的罪,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愿意寻找一颗的新心呀!” 格蕾丝气坏了,猛地抽回手,李小姐愣了愣,有点儿不知所措。她实在不愿惹怒格蕾丝,但也真不愿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将真理带到格蕾丝面前的机会。沉默了几秒钟,她又开口道,“再一句话,格蕾丝,之后你若累了或不想听了,我就不讲了。你记不记得耶稣曾经教导我们,若对人动怒就犯了那条‘不可杀人’的诫命?至少在我们心里已经杀了那人,只是上帝的恩典没让我们做出犯罪的行为来。” “难道你是说,”格蕾丝被李小姐严肃的口吻吓住了,“在上帝眼里,一个情绪化的人就跟杀人犯一样?!” “不,不!我的意思是,因着上帝的恩典,我们才没有成为杀人犯。希望你能明白,即使我们没有像有些人那样做出穷凶极恶的行为,我们内心也是一样毫无良善。其实这个罪的毒根,每个人心里都有。” “格蕾丝!格蕾丝!你在哪儿呢?”是小艾琳的声音,“啊,你在这儿啊,妈妈找你呢!李小姐,如果你现在没别的事,妈妈说你也可以来,我们一起出去骑马。” “好好想想我说的,格蕾丝。”她们上楼去取帽子时,李小姐又在格蕾丝耳边轻轻地追了一句。格蕾丝没有回答,却在心里暗自发着狠,非得找点儿证据来反驳李小姐不可。 李小姐呢,很高兴,终于找到机会让格蕾丝可以仔细想想这个事。然而她也有些担心,跟格蕾丝如此坦白地谈这个话题,雷蒙德夫妇会不会不高兴呢?“可是,”她暗自思忖,“他们倒也没说绝不可以和孩子们谈这方面的事,而且尽力影响她们走上爱上帝的道路,也是自己应尽的职责。哦,假如格蕾丝能信上帝,以她这般聪颖的天质,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否则像目前这样下去,一味的任性,她的生活肯定会一团糟。靠她自己的力量去努力改进也是行不通的,只有寻求那高于她的力量才成啊。我得和雷蒙德夫妇俩好好谈谈,在家里开个主日学的课程。既然他们不让孩子们参加教会的主日学,那就在家里学好了。我敢肯定他们不会反对的,上个星期天他刚说了姑娘们得有些这方面的教导呢。”她打定了主意,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当晚,李小姐便有个机会提出了这个请求。通常,只要雷蒙德夫妇在家,李小姐和孩子们总要和他们一起度过晚上的时光。那天晚上,孩子们都去睡了以后,雷蒙德太太仍和李小姐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她也注意到格蕾丝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差,不由得发起愁来。 “格蕾丝这脾气真得改改了,”雷蒙德先生插进话来,“我希望,李小姐,你多教教她,让她学学你的柔和。” “李小姐其实已经尽力了,”雷蒙德太太说,她对李小姐倒是很体谅的,“如果她根本不想学,怎么教都没用。” “哦,不,我能有什么力量改变她呢?”李小姐轻声说,“一个人的改变只有倚靠上帝的力量,让他去改变人心,让这颗心愿意忍耐和谦卑,靠自己努力是不行的。上帝不但有能力,而且有恩典,一定会将改变的大能赐给那些诚心寻求他的人。” “我觉得只要格蕾丝愿意,她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性格乖巧的好姑娘,根本用不着把自己弄成个苦哈哈的宗教徒。”雷蒙德先生有点儿冷淡地说,“什么我们不能弥补自身的过犯啦,这样的说法除了毁掉人的自尊、自信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格蕾丝不是没试过,我都看在眼里,”李小姐说,“可遗憾的是,没过几天她就故态复萌了,还是老样子。” “那是因为她没有坚持下去,还没有养成习惯。”雷蒙德先生这样解释。 “可是,”李小姐说,“这种坚持不正说明我们需要一种高于自身的力量吗?” “让父母高兴,自己也快乐,难道这些还不足以成为坚持下去的动力吗?”雷蒙德先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可到现在,这些动力的效果并不显著,我们为什么不再去寻求一个更强的动力呢?”李小姐问道。 “那么你想给她什么样的动力呢?” “讨上帝喜悦的动力。” “我当然希望我的孩子都愿讨上帝的喜悦,”雷蒙德先生说,“但若把这个强加于她们可不行。” “我也不想这样,”李小姐听了这话,隐隐有一丝难过,“我已经很小心地避免了。实际上,恐怕我太小心了,以至于落到另一个极端去了,该说话的时候,我却没有说。” “哦,其实李小姐这方面做得相当好了,”雷蒙德太太诚恳地说,“虽然她也许言传不足,但却是身教有余呢!” “亲爱的李小姐,请你千万别误会,我刚才的话并不是指责你。”雷蒙德先生赶忙说,“坦白跟你讲,现在咱们彼此熟悉了,但在以前,我把你归到我比较讨厌的那一类人里去了,就是自以为十分敬虔,却整日告诉别人这个世界不过是忧愁凄惨的荒凉地,人活在当中注定是无奈,一切的欢乐都是罪过,万万不能粘什么的。这真是个误会,请你原谅我。” “没什么的,”李小姐笑了,“但请容我问一句,如果当时您对我有这样的印象,为什么您还给我这份工作,让我有机会影响您的孩子呢?” “最主要的原因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也怕她们走到另一个极端里去,若给她们找一位没有信仰的老师,这方面的影响就一点儿也没有了。你刚才讲到‘敬虔’,迄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敬虔’之人全都凄凄惨惨、灰灰沉沉的,无一例外。所以我犯了个错误,把你也划归他们一类了。实在得向你道歉,请原谅我以往的偏见。你跟他们不同。也许日后我真的会相信,敬虔的生活与发自内心的喜乐,二者并不矛盾。” “更确切地说,”李小姐有点儿动情,“真正的敬虔一定会从内心发出喜乐,真的是这样!哦,我们已经谈得离题太远了,可以接着说说刚才的话题吗?我有一个提议,已经考虑很久了,从刚才的话来看,也许您会赞成呢。” “我得先知道是什么提议,我猜是和孩子们有关的,对吗?” “对,”李小姐答道,尽量用最简要的语言讲明自己的想法,就是,每逢星期日可以在家里跟孩子们一起学习《圣经》,给她们一些信仰上的指导,“因为我明白一些您对信仰的观点,所以没有您的同意,我们就没有上《圣经》课。” “你怎么不早点儿提出这个建议呢?我不可能反对的,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啊!”雷蒙德先生看起来很高兴,李小姐松了口气,一直担心他们会反对呢,现在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道过晚安后,她也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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