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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纳定枢机主教自述列表
·枢机主教的亲笔信
·放松自己
·第一部分 诬告
·第二部分 癌 症
·第三部分 司铎第一,病人第二
·第四部分 与死亡为友
·结束语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三部分 司铎第一,病人第二
第三部分 司铎第一,病人第二
浏览次数:2859 更新时间:2007-5-12
 
 

做一名服务员

    善牧的牧灵事业的模式是简单但又是意义非凡的。说它是简单的,就因为它缠身在人们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及突发事件中,它可以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为了任何理由而发生。说它是意义非凡的,就因为它同时使得传教七与群众能接触到超性思想,并且带领二者一起进入到与上主更深一层的接触中。耶稣基督作为一个牧羊人,一个牧者,就是从真实的生活环境中开始祂的传教生涯的。祂是一位巡回传教者。祂没有办公室,没有规定的工作时间,没有秘书,没有电脑,没有电传!祂越过宽阔大路,也走过羊肠小道,为的是去寻找以色列的亡羊。人们也为了各种不同的原因而聚集在祂的周围;他们希望从祂处得到疾病的诊治,希望祂能回答他们的疑问,希望祂能平息他们的争论,希望天主的圣言能养活他们,或仅仅单纯地希望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但是,重要的是耶稣通过治疗、关心他们以及与他们同在,使人们能够体验到天主以各种不同的方法救赎人们。成为一个牧者的意义也就在于此。牧灵工作的中心就是通过有权威性的传教工作,让人们与永活的天主相接触。

    耶稣的传教工作并没有什么秩序制度须遵行,但我们若没有秩序、没有焦点的话,不能想象工作将多么艰巨。祂不断地把自己的传教工作无限地向那些有需要的人伸展出去,但是祂永远不会迷失方向。同时,祂的工作可以打扰祂的睡觉,但是永远不会打断祂的祈祷。多年来,我常常奇怪祂怎么能在众多的打扰中、在堆滿障碍物的狭路上,即世界上一切混乱的局面硬挤进祂的生活和传教事业中时,祂仍能如此明白无误地继续祂的传教工作。

    耶稣张开双臂拥抱一个小孩,和祂被钉在十字架上时以更宽广地张开着的双臂拥抱整个世界,是出于同一双臂!默想到这儿,我不禁浑身颤抖。

    基督来到世上就是为了把天父的治愈与救恩之爱带给我们人类大家庭。祂来到我们中间,使我们充满了持久不朽的爱。因此,在人生旅途中,被祂接触过的人们永远不受打扰,永远不感挫败,永远没有障碍物。因为有了祂,人们才有机会继承祂的传教事业,这就是为什么天父要派遣祂来到世上的原因!为他人服务是祂生命和传教使命的最核心所在。

    就在耶稣于圣枝主曰荣进耶路撒冷之前,雅各伯和若望的母亲要求祂为她的两个儿子在天国中觅取一个特殊的荣誉。耶稣回答说:“谁若愿意在你们中间作大的,就应该做你们的仆人;谁若愿意在你们中做首领,就应做大家的奴仆。正如人子,不是来受人伺候,而是来伺候人;并交出自己的生命作为许多人的赎价”(2027—28)。确实,耶稣在受难前一夜举行最后晚餐时,对祂的门徒们说:“你们中最大的,该做成像最小的一样;做首领的,该做到像臣仆一样……我在你们之中,却像伺候你们的人一样”(2226—27)

    在若望福音所记载的最后晚餐中,耶稣同样给了祂的门徒们一个惊人的服侍人的榜样,那就是亲自给门徒们洗脚,并命令他们也这样做(参阅若131—16)。祂还给门徒们一个新的命令:“你们要彼此相爱,如同我爱了你们,你们也照样彼此相爱。你们若彼此相爱,众人将因此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l334—35)。像耶稣爱我们一样去彼此相爱,这倒底是什么意思?耶稣在最后的演讲中阐明了这一点。祂说:“人为自己的朋友舍生,再没有比这更大的爱了’,(15l3),就像次日受难时祂为我们所做的那样。

    善牧这个模式来为天主的子民服务,在我的司祭和主教的传教生涯中,一直占据中心位置。为此,我选择了“做一名服务员”作为我做主教的座右铭,用它来盛饰我的盾徽。我是根据梵二文献《主教在教会内牧灵职务法令》中的“在尽父亲及牧人的职务时,主教应在自己的属下人中如一位服侍他人之人,并如善牧认识自己的羊,羊亦认识他;如一位真正的父亲爱护关怀一切的人”(16),作为我座右铭的基调。

    这种服务经常是相当简单的。作为总主教去巡访我的教区时,我总努力使人们感到与我在一起就像在家里一样。很遗憾的是,我不能在所有的堂区都逗留很长时间。但当我参加堂区的招待会时,我总是凝视对方的眼睛,让每个人都感到自己很重要,在那一刻,他()是唯一存在的一位。这样做看来很有成效。我收到许多私人信件的开头都是:“好多年之前,我在自己堂口见过您……”

    不管怎样,当你用眼神去接触他人,让他们确信你真正关心他们一一即使周围簇拥着上百个人,但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只有他()是唯一的在与你接触交谈的人一一那么,你已经建立了一种新的友谊关系。他们感到你与他们有一层真正的特别亲密的关系,即使是一刹那也好。他们感到你是真正地关心他们。更重要的是,你在某种程度上把天主的爱、仁慈和同情让他们一起分享了。换言之,这种接触同样有它宗教方面的意义:它帮助加深了个人与天主之间的亲密合一的关系。

    我对癌症病人新实施的传教工作也同样是简单而富有意义的。我是一位神职人员,但又是一位癌症病人,在这新的环境下,我的传教事业也逐步在我每天的生活中成熟起来;它使我更加接近许多癌症病人,也使我更加接近天主的生命。同时,这一新的传教事业也与我的生活是完全一致的,它丰富了我的司铎生涯。你也许会问这是什么意思,就让我向你细细叙述玎巴。

 

听从天主的召叫:

司铎生涯

    在读高中最后一年时,我获得了南卡罗利纳大学的奖学金。获得此奖学金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因为,对于财力贫乏的妈妈、妹妹和我来说,要想得到进一步的高等教育,获得奖学金是唯一的途径。想到能成为家里第一位受到大学教育的人,我不禁忧喜交集。

    我决定去读医学系。对我来说,能成为一位医生就能成为一位高尚的奋斗者,可以使我有能力帮助别人,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将过一个有保障的生活了。

    但是,天主对我的计划却不同。

    大一结束的那年暑假,我与自己堂口的两位年青神父成了好朋友。他们对我极感兴趣,最后,他们问我是否想过成为一名神父。我告诉他们我想当一名医生时,他们用了一种不同的方法来与我探讨此问题。他们向我指出,想成为一名医生说明想帮助别人,去与他人接触:进而,他们向我解释如成为一名神父,同样可以帮助他人。

    我很尊重这两位年青神父,因此,我细细回味了他们的话。差不多没多加思考,我就决定进修道院去。当然,母亲担心我的决定太匆忙。她还提醒我,放弃奖学金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万一修道院不合适我的话,我连退路也没有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决定去修道!天主在召叫我,我一定要聆听。

    我先后就读于肯塔基州的圣玛利学院,  巴尔蒂莫的圣玛利修道院,华盛顿市的美国天主教大学的神学院;并于1952年被祝圣为神父,服务于南卡罗利纳州的哥伦比亚查尔斯顿教区的圣若瑟堂。我在查尔斯顿教区呆了14年,在4位主教的属下承担了许多职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欣喜地发现并承认那两位年青神父告诉我的司铎生涯是真实的:通过我的工作,我可以帮助他人.

    1966年,教宗保禄六世祝圣我为亚特兰大的助理主教。我成了全美最年轻的一位主教。二年后,我被选为全国天主教主教团以及美国天主教联合会的总书记,并搬到了华盛顿市。在此期间,我的责任和任务继续在扩大。我发觉这次搬家使我越来越趋向于行政工作。这是教会的一项重要工作,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工作把我与普通的日常生活和关心最大多数的人们之间的距离拉大了。

    1972年,教宗保禄六世任命我为辛辛那提的总主教。我在俄亥俄市教区服务了差不多10年。在此期间,我被选为全国天主教主教团以及美国天主教联合会的主席,任期三年(1974—1977)

    1982年,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任命我担任芝加哥的总主教。六个月后,我被提升为枢机主教。

    在芝加哥的l4年是我一生中最有成效和最受到上主降福的时期。就是在这儿,我第一次清晰地呼吁要过言行一致的道德生活。就是在这儿,我与约1800名神父一起共同工作。他们帮助我牧养整个教区约230万天主教徒.我们教区包括占地141l平方英里《译者注:1平方英里:25900平方公里,的湖泊和大大小小的市镇:有48所高中,281所小学,6所学院或大学,l9所医院和3所教区修道院。

    作为一名司祭,我被召叫来成为天主旨意实施的工具,把祂的亲密的爱分享给众人,并把祂与每个人相连起来。通过我的司铎职务,我越来越明了这一点。司铎最基本的素质,或说司铎最基本的定义是不会改变的。因为我始终一贯地保持司铎本质,许多人都对我说,我与40年前的我是同一个人,没有变。我刚做神父时可能更天真一些一一世界也不像现在这样变化无穷。梵二之前,教会内每一件事都很规范化,从一个方面说,我们神父更与自己该担当的角色相吻合,至少我们更加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

    但即使教会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改变了许多,大部分熟知我的人都说我没有实质性的变化。我总是极其关心人们,我总是努力与每一个人修和,我总是尽力成为天主爱的治疗工具。

    但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更加明白成为一名司铎究竟意味着什么。人们把司铎看成是天主主动拯救世界的爱的最具有权威性的见证人。他们并不要求我们成为政治家或事业家;他们并不对堂口或教区生活中层示出来的可怜的争论不休感兴趣。相反,他们仅仅希望我们能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中去。我知道有计划的组织是重要的。教会作为由人组成的团体,就需要有一个实在的行政机构。但是,多重结构会加重他们自己的生活,并使神父应与教友们一起干的真实的工作变得暗淡无光。

    我从来没有像去年那样感到自己是一位司铎。当我刚进行第一轮的化疗和激光治疗时,我就对我的神师说,在我的传教事业上,我又有了一个新的侧重点:花些时间与那些病人和遇到烦恼的人在一起。一个人不管他()的工作是否有意义,他()总想从自己的神师神父处得到一些不同的东西。居住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即使没有一个确定的宗教信仰,都有一个深深的心愿,希望能进入到一种超然的境界中去;而神职人员能够通过自己与他人相处时所体现出的简朴的美善来促进人们与超性境界接触。人们自然而然深受感动并铭心不忘的就是一些关爱和周到的小举动。多年后,当人们谈到他们所接触到的神职人员时,告诉你的就是这些小故事。

 

做癌症病人的

“非官方”指导司铎

    在罗耀拉医疗中心,我开始访问同一层楼里的病人,在我的传教事业上又开出了一朵非凡的、给予生命的花朵。

    19956l9日,星期一,我可以出院了。我把在罗耀拉医疗中心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深藏在心中而出院。那天,在许许多多方面都让我极其感动,特别是由于我从芝加哥市民,甚至世界各地的人们处,获得了无限的爱和支持。像平常一样,宣传媒介候在医院大门外等着我出院。我想自己站起来并走出去,但是医院里有一项规定,凡是开过刀的病人必须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那天曝光的所有照片都是我坐在轮椅上的,即使我曾站起来并自己跨过了门槛。我必须说那天我很虚弱,不像一星期之前那么有力,但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

    直到7l0曰,我才开始对胰腺癌进行化疗;医生给了我三个星期的时间来恢复体力。7lo曰起进行化疗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因为13年前的同一天,我被任命为芝加哥的总主教;无疑,那是充满信心和希望的一天,我信任全教区的人们。因此,现在我怀着同样的、充满信心和希望的精神进行我的癌症治疗。只要有时间,我又开始做那我永远感兴趣的事,即在住宅周围散步。起初,我只能走12个路口;最后我又恢复到自己的老习惯,从主教府一直走到芝加哥河,随后再折回一一大约走2.5英里(译者注:1英里=16093公里)。但我并不是一口气走这么多,而是非常慢,很小心地走走停停。

    我始终为即将进行的治疗作着准备。信件、传真、电话,络绎不绝,给我支持和鼓励。癌症病人和另一些深受着重病煎熬的病人都让我知道,他们在为我祈祷,并也要求在我的祈祷中想到他们。

    不久,我就能打电话和写信给人们了。我从朋友和一些认得的人处得到了一串名单,得知他们特别需要获得我的忠告和灵修指导,我就给他们打电话和写信。这之后没多久,传媒又获悉了我正进行着的传教事业,并大力加以宣传。那样,我的癌病传教事业就真正发展起来了!我谦下地承认我不声张地成为了癌症病人的“非官方”指导司铎。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有意义了,因为它说明了人们愿意接近我;而我自己却从这些与我分享相同的命运、顽强地在与癌症搏斗的病人的勇气和深刻的信仰中,越来越觉得受到了极深的激励。

 

特殊团体

    在我整个司铎生涯中,我对待自己所充当的角色是相当严肃的。我总是满怀同情心和理解力去接触他人,总是承担着信仰的见证。但是,我是整个人类团体中的一部分,我是一位兄弟。因为我是天主的忠仆,我常常极其自愿地加入到许多不同的、带有各自特色的团体中去,也能很自由地向更大的人类大家庭强调团结。

    由于我所进行的癌症传教事业,我开始意识到我现在所属的这另一种团体的特殊性和唯一性:这个团体是由那些深受着癌及其他重病折磨的人所组成。在这个团体中的成员看待事情与众不同。生活具有一种新的意义,但突然之间,它变得太容易就把核心与外壳区分开来了。

    在任何团体内,重要的是我们能分享各自的经历,能与他人接触,并能理解他人。许多次,我都十分钦佩那些受到病魔纠缠的、生活在痛苦中的人们,他们让我分享了他们对生活的见识。看到这些真正的人以及了解到他们的睿智,我很受感动。以前,像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一样,我也经常为了向这些正受着痛苦折磨的人说一点什么安慰话而绞尽脑汁。但自从我被诊断患有癌症以后,这些想说的话变得容易得多了.为此,我也产生了一种能力,知道什么时候应仔细聆听,而什么时候只是简单地向他们伸出我的双手。

    我把了解到的自己的健康情况都及时向他人揭示出来。我的家庭就是整个芝加哥地区一一还包括全美国和全世界。家庭成员当然有权利知道我的情况。

    人们多次告诉我,说我是一个有勇气的人。我公开并诚实地让众人一起议论我的病情的决定,向世人送去了一个信息:当我们生病的时候,我们不需要把自己紧闭在家,或把自己与他人隔离开来。相反,正是在我们生病时,我们最需要他人。

 

    一些宣传媒介以及很多个人都称我是圣人:不过听到这种称呼,我并不感到舒服。我努力使自己的生活公开化和诚实化,我已把自己的生命完全、更深地交托给上主、教会和人类团体了。过去的三年激励我坚固自己的信德并完全依赖天主,这种感觉的深度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我这儿的要点是我把信德与行动糅合起来,把一直指导着我的生活原则活出来了。尤其,我希望人们知道我是作为他们的兄弟、他们的朋友而与他们同行。

    我决定让公众了解我的癌症病情的做法,还与大家分享了一个简单的信息:信德是真正重要的。由于自己牢固地依赖上主,由于开放我自己让进祂的旨意,我才有能力来接受我的癌症一一以及现在正在向我逼近的死神。其实,你们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他并不想向你们显出他是一个勇敢和充满勇气的人,他只希望你们看到一位信赖天主的人,一位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上都渗透了自己信仰的人。不把悲伤和病痛与上主相连在一起思考的话,它们对我只有一点点意义,那时,我的心只对那些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感到被人遗弃和感到孤独的人充满同情。但是,作为一个有信德的人,我就能够真正地向人们谈到病痛和悲苦,把它们提高到救恩的本质上来讲述。这并不是说我没有像耶稣基督那样祈祷:“请免了我这杯罢,但不要照我所愿意的,而要照祢所愿意的”(1436),而是由于拥抱这悲痛,由于仔细探究它,并超越它,我已经看到了即使在最糟的情景下,天主也临在!

 

实践我的讲道

    就在我动手术之前,很多人前来问我在想些什么.我说:“我已做了43年神父,29年主教,我总是对人们说要把自己交托在上主的手中。我给了许多人忠告,这些人曾经历过我现在正面对的情况。因此,现在是我来实践自己讲道的时候了。”

    在那段时间里,我向上主祈祷,求祂赏给我恩宠以便让我能对所进行的手术以及手术后的治疗充满信心,不要有太多的苦痛或过分的焦虑。天主给我特别的礼物就是让我有能力来接受各个不同的环境,特别是那次的诬告和紧接着的癌症。祂赏给我的特殊的礼物就是平安。

    随之,我给他人的特别礼物就是让他们一起分享天主的平安,帮助他们度过生病和烦恼的时刻。

通过讲述我内心的平安,我希望人们能认识到我们可以为许多事祈祷,并且信德胜过空话。即使在最糟的时候,天主也真正帮助我们活得充实。我们所能做的,确确实实,取决于我们在祈祷中与天主之间所建立的深厚关系。

 

小插曲:祈祷的重要性

    多年之前,我已经了解到我要划出一个能保证质量的祈祷时刻,那只能早上起得早些。(我必须附加说一句,我并没有早起的愿望一一通常我总是躺在床上直到非起身不可。)早上的几个小时看来是我和天主对越的最能保证质量的时光:那时候,电话铃和门铃还没有开始响起,信件还没有送到。因此,我允诺天主和我自己,把一天的第一小时用来祈祷。即使我不知道,我能信守这个诺言直到何时,但我很高兴告诉你,我已经这样做了20年。这并不是说我知道怎样完美地祈祷,也不是说我没有经历过其他人所面对的各种艰苦奋斗。恰恰相反。但是前不久,我又作了另一个决定。我说:“上主,我喜欢每天早上花些时间来祈祷,把我的白曰梦和要解决的问题告诉祢,我不

知道以后是否会停止这样做,我一定要尽力保持:但重要的是,我不会把这一时刻让给任何人。因此,即使我不能再在这一时刻与祢合一,像我应该做的那样,我也决不会让其他任何人占用此时刻。”

    一小时一小时向前推进,我发觉这第一小时并没有随了其他小时的到来而消失。在一天最早的那一个小时中,无疑,我与上主合而为一,但它使得我在一天余下的时光中都能与上主接触。经常,当我面对各种问题,不论是肯定的或否定的问题时,我都会想到与上主的关系,并寻求祂的帮助。所有的这一切说明了两个要点,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第一,即使你不能很好地用这一时刻来与天主对越,你也不应该把它让给其他任何人,你要不折不扣地把它留给天主,以便你与天主的对越能坚定而又缓慢地进展下去;第二,如果你已经划出了这一特别的时刻用来祈祷,那么,让你在整个一生中都逐步成为与天主合而为一的人吧,这是非常重要的。

    早上祈祷时,我做些什么呢?我念曰课。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祈祷文。这是教会的祈祷文,它使我感到与全体人类,特别与全世界的神职人员在一起祈祷:是神职人员都会念曰课。因此,它不单单给我一种感觉,更给我一种信念,即我是普世大家庭中的一份子。第二,在各个不同的祈祷时间里,我喜欢采用的祷文主要是圣咏。我发觉圣咏非常特别,因为它们用了一种很直截了当的方法,把人类生活中的快乐和悲痛,德行和罪行联系起来。它们传达了一个信息:经过困难曲折,最终,善必战胜一切。你一定注意到在圣咏中所提到的人都为了与天主合一而不断奋斗;它确实鼓励了你,让你知道即使在几千年之前,也发生相同的事。

    我也念玫瑰经,因为玫瑰经把你带入主耶稣和祂被祝福的母亲的生平以及传教事业的几件生动的大事中。念玫瑰经对我们帮助极大。有些人认为它重复又重复,是的,它可能给你如此感觉,但是它使你专注于耶稣的传教事业,这是喜乐、痛苦和荣耀的事业。

    随后,我花一部分时间来默想反省。我尽可能地用祈祷的形式来默想圣经以及其他好的灵修书籍,从而充实自己。就像前面我已经说过的,在我动了手术后的最初恢复阶段,我实在没有力量或愿望来祈祷。因此,我劝告朋友们说:“你身体好的时候快快祈祷,因为当你生重病时,或许你就不能祈祷了。”但这并不会破坏我对上主的信念。我发觉这一点对我的癌症朋友非常有价值。他们有时候认为当他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专注于祈祷时,他们对天主的信念会动摇。但我重复一个词:接触。不祈祷的话,你不能接触,即你不能保持与上主的合而为一。这绝对是一个核心问题。

 

司铎第一,病人居次

    1995619日出院时,我被介绍给激光治疗医生安妮。麦考尔和肿瘤专家爱伦.盖纳医生,从那时起直到现在,她们一直是我的朋友。

    她们向我解释说,从7lO曰起我将开始胰腺癌的治疗。每天我都去接受激光治疗,疗程为6周,周末不必前去。与此同时,我每二个星期去打一次针,为了促进激光治疗的效果。医生们也向我解释了可能会产生的副作用,比如人感到相当疲劳以及消化道发生些问题,不过我不会碰到一些明显可见的副作用,比如脱发等。我给她们开玩笑说,我也没有多少头发可以掉了。她们笑了,并要我不必有任何担心。

    每次,我的治疗过程只不过10分钟就好了,但是我到医院去至少要花去5个小时。我喜欢利用这个机会去看看其他病人,问问他们的情况,与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一起祈祷。

    一天,有一位医生好心地对我说:枢机主教,若您愿意,您可以从后门直接进来治疗,那么您进进出出都可以不受打扰了.”我停顿了一会儿,回答他说:“首先我是个司铎,其次我才是个病人。”

    有一个故事发生在我访问医院期间。近几个月来,我一直把它作为素材用在我的讲道辞和演讲中.它值得在此让你一起分享。

    在我做激光治疗时,我遇到一位名叫劳蒂的妇女。她进行的治疗法正好与我相同。劳蒂病得很重,我不能确定她还能活多久。八月初,我们同时完成各自的激光治疗。那一个月,我和她保持着接触,并且明显地看出她是每况愈下。最后,在劳动节的前几天,她女儿克莉丝打电话给我说:“枢机主教,我母亲衰弱得很快,我想她不会活很久了.”我立刻说,我马上去看劳蒂,她与她的丈夫都与女儿住在一起。

    我到达时,克莉丝对我说:我的母亲很不稳定,焦虑不安,  已失去一半知觉。我进到房里与劳蒂讲话。我不知道她是否真能认出我,但我与她说话,并给她傅了圣油礼。当我走出房间时,克莉丝对我说:“枢机主教,我认为问题之一是我父亲不断地对她说:‘劳蒂,你不能走,我需要你,你不能死。”’然后,克莉丝问道:“您能找我父亲谈谈吗?”

我与劳蒂的丈夫谈了话,并对他说现在是让他的爱妻离开的时候了。那天晚上,克莉丝告诉我,在我离开后几分钟,她就见到父亲走进了卧室,并听到他说:“劳蒂,现在你去吧,一切都会好的。”听到这话,她母亲立刻变得平静下来。两天之后,劳蒂平安地死了。

 

进一步的挑战

    从我开始治疗后,并发症也涌现出来了;后来这些并发症给我带来了不少的烦恼。当我与韦洛神父一起散步时,我对他说:“肯,我感到自己的腿很有趣。”“您感到什么了?”他问。我说:是呀,你知道当你发高烧时,你会觉得手臂和腿仿佛不是属于你的,是吗?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我想这一定是由激光和化疗引起的。”

    我问罗耀拉医疗中心的医生,我的腿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是否是激光和化疗所产生的副作用.他们说:“不会吧,您的双腿不应有任何不适。”但事实上,我双腿的情况越来越糟。

    199511月我第一次跌倒了:这是由于我双腿无力引起的跌倒中的第一次。那时,我正在曼德莱思镇,这次跌倒导致我折断了一节脊椎。然后,在第二年的一月底,我在主教府的楼梯上再次跌倒。在接下的六到八个月中,我折断了4节脊椎、4根肋骨,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疼痛。医生们很快就发现,我又增加了脊椎狭窄,以及骨折疏松和脊椎弯曲等症状。我缩短了4英寸!其结果是我不得不把祭披和白袍剪短些。

    若不考虑后背和腿带给我的持续不断的疼痛,1995年的夏天,我在癌症治疗方面恢复得还算很快,我的精神面貌好极了!

    在这些日子里,我最心爱的回忆之一就是主持了实用神学”讲座的大型闭幕式。这是为我们芝加哥教区和临近的乔利埃特教区开办的每次为期4周的系列讲座。这个讲座已经办了l4年,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的青年聚在一起聆听演讲者的发言,并且互相探讨他们信仰生活中的许多主题。4周结束时,大家团聚在主教府的大草地上一起聚餐、听音乐、开玩笑。尽管我总是期待着与他们一起分享这令人兴奋的时刻,我并不认为这次我有可能与他们在一起。

    但是我做到了!每个人都怀着无比的爱和激励之情前来向我问好:我情不自禁地一直微笑着。一位男子汉大声叫道:“我祝愿您像看上去这样健康!”换了平时,我可能会老实说,事实并非如此。但是那一天,我真的感到情况越来越好。

当八月中不再进行激光和化疗时,我又有了一个月的“自由”。到九月中,我又进入另一疗程,称为“保养疗法”,它包括每星期在家打一针称为5FU的化疗剂(译者注:5FU52氧嘧啶,一种抗胰腺癌的药)。打针后的副作用是相当怕人的;计划中要打两年这种针。

 

《希望的标志》:

我的一封关于保健的牧函

    面对我自己的癌病,  以及与癌症病人一起度过的这段时间,我就更深入地献身于保健事务上去了,希望每个有需要者能获得有质量的、有保障的益处。当我于19956l9曰从罗耀拉医疗中心出院时,我高度赞扬了医生们。我想我讲了病人对他们的健康保护者该说的一切话.我告诉他们,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每个职员对待自己的病人都是同样的尊敬和同情。我期待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和对待,但不久我就意识到每个病人都得到了同样好的照顾:并不因为人们的肤色、种族、性别以及社会经济地位的不同而受到不同的待遇。我告诉医生和医院的职员,他们应该为自己对病人的优质服务而感到自豪。

    1995l0月,我写了一封关于保健的牧函,题目是《希望的标志》。那时,已是手术后的4个月了;我的头脑中一直考虑着保健问题。我决定用一种充满着个人色彩的信件的形式来发出此文件,我相信在这儿向大家公开此牧函是有价值的。

    “在我做主教的整个任期内,特别在最近两年中,我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在天主教保健事业土。去年,  当保健改革成为政府政策中有争议的一部分时,我对那次争论作出了一点儿贡献一一例如,指出天主教保健机构不盈利的重要性。我对过去和现在献身于天主教保健事业的人们表示最衷心的感谢,感谢他们在为大众服务上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在这领域里工作的会士、修女以及协助他们工作的许多男男女女的平信徒都在奉献自己,为人民服务.

    几个月之前,我已经决定写一封牧函反思一下天主教保健事宜.我打算把自己所关心的一些问题汇总起来,并给芝加哥教区的保健事业指明一个方向。但是在我还没有正式着手这个计划之前,我却被诊断患有胰腺癌。之后,我在伊利诺州的罗耀拉大学的医疗中心进行手术,经过了一个短期的恢复阶段之后,我差不多又进行了6今星期的激光治疗和化学治疗.

    现在,当我重新拾起此计划时,我不单作为一个主教对它怀着应有的兴趣,准备交托自己去重视天主教保健事业,而且还作为一位癌症病人在从事此项事业,这位病人已从耶稣基督这位治愈者的榜样中获得了大量丰富的同情与关怀。

    今年六月,我住进罗耀拉大学医疗中心时,我的生活被完全弄得乱七八糟。我一直感到自己身体很棒,却突如其来地被一个不期待的消息击倒:在我这个健康的身体里,实际上躲藏着一群危险的、来势凶猛的癌细胞。在整个诊断、手术、及术后激光和化疗期间所发生的一切,带领我进入了一个新的信仰生活的旅程中去。

    我用一种非常个人的方法体会到了重病症所带给人生的一片混沌。我已经放松了许多自以为安全和有满足感的事,为的是找到一种治愈法;我深信只有天主才能带给我们这种治疗。

    最初,我感到自己仿佛将被洪水冲垮。在我一生中,我第一次真实地面对死亡。一刹那,我个人所有的梦想和计划都付诸东流.我不得不用一种全新的观点来重新评估我个人生活和司铎职务。我开始时感到失去了方向,感到孤独,仿佛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但是,我没有被癌症的消息击得一蹶不振,相反,我开始准备动手术以及进行术后治疗.我与家庭成员及朋友们讨论了我的情况;我不断祈祷,求上主给我勇气和恩宠来正视放在我面前的任何危机。我决定为教会,特别为芝加哥总教区奉献自己可能遇到的任何痛苦。感谢天主,我整个心灵平安地涌现出一股宁静的感觉;这种平安的心情是我以前从来也没有体验过的。我用一种全新的方法确信天主与我同在一一在我从以前的生活道路进入到一种全新的、与病魔作伴的路程中时,天主与我同在。

    不管怎样,在我逐渐恢复健康的过程中,我发现黑夜是如此之长,各种各样的怕惧感涌上心头。有时候,我发觉自己流泪了,而在以前,这是极偶然发生的事。我开始意识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往往把精力消磨在多少琐碎与毫无意义的事上啊!在此暗淡的时光,我除了充满信心和完全信赖上主外,我还被一种新的认识恒久地支撑着一一那就是,想到在我自己的教区,甚至在整个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为我祈祷。我沐浴在爱与支持的恩宠之中;这一切都让我倍感温馨地体验到教会的生活就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团体

    同时,我还感到与那些正受着病痛折磨的人之间,有一种特别稳定的团结感。我与那些在同一层楼等待着作激光和化疗的癌症病人一起交谈,一起祈祷.我还与成百个寻求我忠告的人接触,他们要求我为他们的亲人和朋友祈祷,这些人正受着重病一一大部分是癌症一一的痛苦煎熬.

    过去四个月内,我的经历帮助我在考虑天主教保健事业上起了重要的作用。我有理由相信,对于我自己病痛的反思,以及我对天主教保健的地位和它的未来的反思都能帮助他人,和引起他人的兴趣;特别对那些自己正在与病魔作斗争的病人,或对那些在这个社会、经济和政治急遽变化着的环境下勤奋地在为大众保健事业服务献身的人们会有更大的帮助。

 

癌病朋友们的信件

    自从我开始与病人接触,和与病人的家属、朋友们一起祈祷后,我就把病人的名字都编纂在一起.起初,我所列出的名单的队伍还不是很庞大,我能在每天弥撒中,点出他们的名字为他们祈祷。但当此队伍越来越扩大以后,我不可能再一个一个读出名字来为他们祈祷了。名单上列出的人到现在为止已超过700个了呢!我在向天主祈祷时,就把这张名单握在手中,为这上面所有的癌症病人或患其他重病者一起祈祷。我收到的许许多多信都极其打动我心,信上所说的关于我为病人所做的传教事业比我所能想象的更为丰富,我愿意在此与你一起分享这些信件。

亲爱的贝尔纳丁枢机王教:

    您好!P1艾琳.孔帕拉,已经8岁了。我是玛窦学校的小学生,马上就要上三年级了。

    请为我的姑妈祈祷,她患了癌症;也请为我舅舅祈祷,他也得了癌症。谢谢您.

                                                 艾琳

1996731

亲爱的贝尔纳丁枢机主教:

    我的祖母玛利昂。斯潘塞有幸在去年与您坐在一起午餐,她告诉了我们她与您的交谈,并如阳光照射似地喜形于色了好几个星期.她一生带给我们的最清晰的两个要点是:对天主的爱和对家人的爱。

    上周六,正好我们全家在举行一年一次的野餐时,祖母得了中风。她现在被送到帕洛斯丘陵的帕洛斯医院。若您在排得满满的日程安排中恰有机会到帕洛斯附近去的话,我相信她会感到极其荣幸能再次见到您。

                                                 谢谢。

                                              乔.斯潘塞敬上

                                 , , ;      199686

亲爱的贝尔纳丁枢机主教:

    九个月前我曾写信给您,请您为我7岁的患癌症的儿子祈祷。我想再次感谢您的祈祷,并告诉您,直到现在他活得很好.他是一个快乐和活动能力很强的男孩。

    自从他的恶性淋巴结摘除至今,  已一年多过去了。直到目前为止,还未见癌症复发的迹象。我们不断祈祷愿这时刻永远不要再来.

    同时,我们全家每天都为您祈祷,我们确信天主会聆听我们的。

您真诚的,

泰利.埃利斯

199686

尊敬的枢机主教:

    您一定被请求为各种不同的意向祈祷,或许,您被淹没在这些要求之中。现在,我的信也是为提要求的.

 

    我妻子安今年44岁。1995128曰她在罗耀拉医疗中心进行了结肠癌的手术;  随后,又进行了6个月化疗,愈后的指导很好。她是6个孩子的妈妈,最大的孩子已16岁,  而最小的孩子还只有4岁。安还是一个好护士,照看我们13岁的儿子马丁.10年之前,马丁遭受到一次严重的头部创伤,使他丧失了自理能力。从各个方面说,安都是一位可爱的、成熟的妻子和母亲。感谢天主,在我结婚后的17年中,能与这样一位爱人共同生活.我请求您为她和马丁代祷。

    过去的几年中,我与其他人一起密切地关注着您所受到的考验,个人的和牧职的考验。我钦佩和尊敬您,您对待这些考验所显示出的坚定信仰使我有勇气来请求您为我们向天主代祷。

我是一个农夫,特别注意季节的变化。每个季节是必要的,但也拥有它们自己的特权。伯尔纳丁枢机,  我知道您的收获季节近了.愿天主赏给您出自于信德的勇气,就像圣女德肋撒所说的:“我们生命的每一时刻都是为了最终到达永生.”

 

谢谢您花时间看我的信。

                                  尊敬您的,

杰姆斯.赫米斯

199691 3

亲爱的主教:

    今年六月,我得知自己患了前列腺癌.于是,我就没完没了地从一个医生的研究文件“长途跋涉”到另一个医生的研究方案之中;  并努力摸出一个头绪,决定自己倒底该做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月,随着我妻子和我在一个又一个治疗计划中打滚,我的怕惧感和焦虑感也同步上升。

    您告诉人们您的癌病已到了晚期这个悲伤消息的次日,831曰,我和妻子一起到圣巴尔巴拉教堂去参加您为病人举行的傅油圣事.

    在听了您诉说自己得知患了胰腺癌之后几个月内的感受时,  我觉得与您仿佛有一种特别的亲情关系。  当您娓娓动听地讲着现在在您心里涌动着的平安心情时,我真是极受感动.我对妻子说:“我真希望伯尔纳丁枢机主教能降福我。”

    不管怎样,我挤到了中间的过道里,并被人引到了一条最短的队伍。没多久,我就轮到了一位神父把手按在我的头上,给我傅了圣油。但当我仍随着队伍朝前走时,  我站到了您的旁边,  而您正好结束对另一位请求者的降福。您看着我,仿佛在对我说:“你从哪儿来?”

    我说:原谅我,神父.我最近刚刚诊断出患了前列腺癌。今天我来这儿就是希望得到您的傅油。”

    您停顿了一会儿,微笑着对我说:我会的。我与我曾受到的天主教教育有了不同的观点。我不说我会回到教会里来,但我想让您知道,当您用圣油接触我的大拇指,然后又把手压在我头上,满怀深情地说:“我会为你祈祷”时,一股强大的内心平安的感情笼罩住了我。

    我依然为摆在自己面前的未知数惊恐万分。明天,我和妻子将离开这儿前往斯科茨代尔的梅奥诊所去。在那儿我将参与到一项尚在争议的试验中去,即在前列腺里安置放射性的“种子”的试验。  当我跨出这一步时,您依然是我获得最大鼓励的根源;不单单是由于您面对自己疾病所表现出的不可置信的尊严,也由于您通过自己的一生恒久不懈地向我们众人显示的同情心、谦下和恩惠.

正如您所说的,您即将面临生命中最大的挑战,我要为您祈祷。愿上王在您的生命旅程中与您同行。

 

                                       杰克.麦圭尔

1996918

亲爱的贝尔纳丁枢机主教:

    原谅我冒昧地给您写信,但我想让您知道,您是多么特殊地触及了我们的生活!

    今年五月初,我57岁的丈夫被告知对他的诊断是错误的.他背部的疼痛并不是由于开了36年大卡车,每星期要驾驶60—80小时所引起的,而是由于胰腺和胆道癌的缘故。实说吧,雷克思被此消息震慑了,他从未这样害怕过.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参加祈祷会的活动,但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心神不安.我拿起一张利果里亚报,上面的一篇文章正好是谈论您的癌病.第二天早上,我对弟弟派特提到了这篇文章,他立刻打了一系列电话;先打给辛辛那提总教区,最后,打给了为您开刀的外科医生的秘书.那天晚上,  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您的医生给我弟弟回了电话。他建议我们打电话给辛辛那提医科大学的乔瑟夫.菲希尔医生。在几经周折终于搞清楚我们这些打扰者是谁以后,我们竟得到了一个不可能想象会得到的预约。菲希尔医生重新安排了他的日程,安插了给雷克思动手术。

    我们想让您知道的是:在医院里整个时间内,不管是在化疗时,还是在急诊室里,我们不断对雷克思说的是,“雷克思,请记住,你认得乔”这句话。我从所读的文章里知道,您所有的朋友都称您“乔”,而我们也已经把您看成是好朋友,即使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雷克思手术后的情况并不妙,他越来越虚弱。他瘦了很多,并常感到胆战心惊.我们也知道他的日子不会长了,  医生也这样告诉我们。而我这位结婚36年的丈夫却说,  日子并不是由医生能决定的。

请为我们祈祷,并谢谢您成为我们的.我每天在祈祷中想到您,并特别请求圣佩里格林和圣弥额尔为您代祷.

 

                                  您忠诚的

雷克思和爱弥丽.威克斯

                                                                              1996926

(译者注:圣佩里格林是主教、殉道者、癌症病人的主保圣人

纪念日:5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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