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解放神学?
简单地说,解放神学是试图通过穷人的困境来解释圣经的运动。基督教的核心理念是“原罪”。人人都生而有罪,天主子耶稣是无罪的。天主把祂派到人间,无罪却受尽苦难,最终死在十字架上,就是为了启示、拯救那些信仰基督的人。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耶稣及其受难,人类将毫无希望。有了耶稣,人类中的一部分有了被拯救的机会。在最终的末日审判中,和其他人不同,基督的信徒将走上通往“天主之城”的路。
解放神学改写了这个故事。在解放神学错误地理解,耶稣是作为人民的领袖、领导人民反抗强权,才因此受难的。耶稣实际上是一位革命领袖。耶稣的复活,正表明他的目的不是进入“天主之城”,而是在“人间之城”、在现实中实现解放。信仰基督的人,应该效法和追随的,正是耶稣在现实中引领革命、解放人民的精神。
根据解放神学,耶稣自己就是穷人,他很关注穷人和受压迫者,任何合法的教会都应优先考虑那些在历史上被边缘化,或者被剥夺了权利的人们。所有教会的教义都应该从穷人的视角来看。保卫穷人的权利被视为福音的中心。
然而,解放神学有几个地方搞错了。
首先,它把福音信息与社会行动摆在了同样的位置。喂饱饥饿的人固然重要,但它也不能取代基督福音(见宗徒大事录3:6)。人类的第一需要是精神上的,不是社会。此外,福音是针对所有人的,包括富人(路加福音2:10)。拜访圣婴的既有牧羊人也有贤士,两者都受欢迎。给任何一个团体特殊的地位,都是歧视。
解放神学错在哪?教宗本笃十六世告诉你!!
本笃十六世更是对解放神学直接展开批判。
以秘鲁天主教神父古斯塔沃·古铁雷斯为代表的拉美神学家们借鉴马克思主义社会分析理论,以之作为《圣经》解释的原则,强调耶稣是将人们从罪中解放出来的“解放者”,神学的基本职责不仅在于反思与批判世界,而更在于改造世界。
本笃十六世给当时执教于秘鲁利马大学的古铁雷斯发了一封便函,向解放神学提出了十个质疑。
本笃十六世指出,解放神学将自身界定为对基督教的一种新诠释,自认为是一种解放的实践行动,这给教会信仰带来了严重危险。
实践(orthopraxis)并不能取代教义(orthodoxy),善行亦并不能被视为“敬拜天主正当方式”的替代品。
而后,本笃十六世又发表一系列文章指出了古铁雷斯的解放神学中包含的危险与错误。
本笃十六世看到,这里的关键问题在于人类能否自我拯救,自基督而来的“拯救”为自内而来的“解放”所取代,拯救(解放)的行动者不再是天主而是人,拯救不再是一个神学或宗教的术语,而是由人掌控的历史的一个阶段。
本笃十六世在《基督教简介》中如此评述解放神学:“那时影响基督教地位的主要因素是教会与世界之间一种新关系的观念。……那时的时代精神是跨越界限,走向世界、参与其中。”
在本笃十六世看来,若将基督教神学中的“拯救”概念与世俗的“解放”概念相混淆,势必让神学沦为世俗政治的工具。
本笃十六世无疑也认识到这一点。古铁雷斯原本的意图在于解放神学能将神学从纯粹的神学理论中解放出来,从而成为改造现实的实践,但最终的结果却只能如本笃十六世所说的那样“脱离了神学”(a liberation from theology),神学与天主在解放神学中并不在场,而脱离宗教维度与超验维度的解放神学将世俗乌托邦提升至教义的高度,历史成为他们眼中的神。
古铁雷斯本人后来也后悔将政治与宗教混为一谈,并认为世界进步与天国的发展之间的关系亟待澄清。
本笃十六世指出,解放神学将天国终末的盼望视为在地上要实现的某种状态,成为一种政治的弥赛亚主义,这显然与基督教“在世却不属世”的立足点相违背。
这种“在世却不属世”的立场让本笃十六世力图在世俗社会和天主教会中以做“天主的子民”为宗旨。主张回归早期基督徒的生活方式,认为教会只有成为一个与世界对立的团体才能完成她在世界中的职责,作世界的光和盐而不屈从于世界。
本笃十六世看到,无论一个社会的基督教化程度有多高,甚至被冠之以“基督教国家”的名号,基督教的盼望都仍指向那个尚未到来的世界,指向那个“唯一的绝对的天主,神与人之间那个唯一的中保,耶稣基督。”
在基督教神学中,作为历史终点与归属的天国不是某种属世的绝对状态,本笃十六世认为,“与耶稣同在就是天国;天国并非某种事物,并非世俗王国那种地理意义上的领地,而是一个位格:他就是国”,换言之,天国就是“带着面纱的基督论”。基督教信仰中的“盼望”并不会停憩在某种静止的状态,而是在当下为天国的到来做准备。
同样,教宗庇护十二世谴责XXXX,庇护十二世在 1957 年圣诞致辞中说,与那个XXXX合作甚至对话,都是不可能的,原因是没有共同语言就无法进行讨论,而在这种情况下,分歧涉及基本原则。教宗随后谴责了那些散播此XXXX的主教:
“我们必须深感遗憾的是,一些天主教徒,包括教会神职人员和平信徒对这些可耻的混淆视听的策略的支持,我深感悲痛......怎么还会有人看不出,这就是打着'讨论’和'集会'旗号的虚伪煽动的目的呢?从我们的观点来看,没有共同语言的讨论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们的道路出现分岐,也就是说,如果其中一方拒绝并不承认绝对的共同价值,又怎么可能进行对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