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泽的影响
泰泽团体是一个包容大基督教,包括天主教、东正教的修士共同生活团体。 创始人罗哲弟兄出身路德会,秉持着基督徒必须合一的信念,在1940年开始在法国战火蹂躏过的废弃小村—泰泽,开始类似修道院的团体生活,由独自一人到今天发展至一百多位弟兄的加入,持守着祈祷、简朴、工作、独身的共融生活,看似具有历史中的修道院精神及生活方式,却极为入世。 因为没有一个修道院会几乎全年无休的「办营会」,让成千的各地青年在那里既像开party欢庆,又有严肃的祈祷、默想、诗歌吟唱。
今年八月法国反常的酷热,第一周我参加的那个礼拜,竟热死了三千人,第二周还达万人,就在这样的高温下全欧各地,包括各洲际青年近七十五国,操六十种语言的六千五百人,齐挤在修和堂地板,既没空调,也没座椅,吟唱泰泽知名的简单经文、诗歌,并静默祷告交替进行,一天三次如此共同的礼拜。 其他时间则是早上按年龄分组研经,以研经及专题,带动下午各样的小组讨论或个人的静默退修。 论型式、内容与基督教的各类营会相似,最大的不同在一天早、中、晚的三次共融礼拜。既没司会,也没讲道、报告,更没医治释放,也没有复杂的天主教式礼仪。 每一次以一段经文颂读,且轮流以四至六种语言朗读,是优美的合声吟唱与静默之外的默想焦点。每早晨的礼拜皆有圣餐,周五晚则有围绕十字架的祈祷,及晚间一小时祷告后,愿来接受罗哲弟兄祝福者,排队领受他简单的按头祝福,而跪着来到他跟前的队伍,每天近数百人。八十八岁的罗哲,走路已需靠一名弟兄搀扶,但他的面容却十分安详,总是微笑像个孩子。
如此简单,近乎单调的「节目」,看不见任何神奇医治,或铿锵有力的培灵讲道,何以世界各地、特别是同样有着悠久历史之修会、教堂的欧洲青年,周复一周的远道而来,历时数十年不衰?而每年在欧洲或其他洲的大城之泰泽年会,竟可高达上万人。 许多自俄罗斯、波兰等较贫穷的前共产国家青年,甚至愿坐老巴士巅簸数日而来。 更难以置信的,每周这数千人的生活,饮食虽简单的可以,却全靠与会青年义工的帮助,修士们只投入在圣经及议题的带领中。 如此多种语言、背景及不同年龄的每周聚会,没有任何固定的同工在运作,可以周复一周,全年进行且年复一年,这在任何阶段的教会史,或宗教地域上绝对是稀有罕见的。 更可贵的,泰泽的聚会确实改变许多人在回到各地的教区、教会后,开始有打破宗派藩篱的互访。许多人因此一生第一次走进自己社区中的基督教、天主教堂里。并在不同种族间,打开年轻人的沟通与互信的桥梁,这也是笔者的经历,在这里天主教或基督教宗派背景是个不必要的标签,所有注视的焦点只有十架的基督与衪的福音。
泰泽的信仰奥秘
泰泽的传奇起始于一个人决心信任神到底。 创始人罗哲在经历一次大战,整个欧洲文明信心的丧失与怀疑主义兴盛的时候,决心相信和好是可能的。当西方基督徒互相屠杀,当仇恨带来对立、死亡与冷漠,人们怀疑神的存在与作为,他则对自己说:「一定有路,就是从自己开始,我要试着去了解别人,而不是设法让别人来了解我。」泰泽的修士强调倾听,而不要定罪。他们每年去到各地,特别是最贫穷艰苦的地方,住在那里,就是为了要倾听与分享,而不是要当什么属灵师傅。
「和好」这条路对泰泽的修士来说,显然不是去营造一个运动,甚至聚会。 今天之所以有如此型态,完全不在他们的计划中。 只是当对神及对人的信任,能以一种真实全人委身的方式,「生活」出来的时候,这个初期几个基督徒弟兄,一起过修会般亲手劳动,不倚靠奉献,并按机会能力服事有需要的人(二次大战时先是收容犹太难民,后是帮助德国战俘,战后则转向贫民及前来追寻生命答案的个人及团体),神便从世界各地把人带到他们中间,叫人可以因为与他们同住,共同安静祷告、默想、等候神而领悟世上苦难,破裂关系的答案,是信任神,信任衪的话,然后由自己开始成为打破冷陌,隔阂之和平、合一的种子,先在信徒中,继而在世上任何受苦的角落。
泰泽一周的生活是辛苦而充满挑战的,然而罗哲的信念却令我玩味再三:「信任是最基本、简单的事实之一,当我们怀着信心去爱,就能为人带来祝福,并与过去及现在之众圣徒保持共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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