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伟大的复兴和一个伟大的领袖 一七二二年在德国北部,有一群基督徒遭受逼迫,以致无处容身。他们原先叫波希米亚的弟兄们,自一四一五年改教运动之先驱胡斯殉道起,这群十架子民,三百年来到处被人驱逐,有一半以上渐渐迁至莫拉维亚居住,所以他们又被称为莫拉维亚弟兄们。这时又一个新的逼迫兴起,他们盼望能够到新生铎夫的封地伯赛儿斯铎夫避难,他就立刻热忱的接待他们。他对他们的领袖说:“让你的朋友中愿意的都来,我将给他们一块地建造房屋。基督会将一切需要的赐给他们。”新生铎夫说他当时之所以接待他们,是因为他以前在芥菜种团与主所立的约,要帮助一切世上的人。这个避难所,就是有名的“主的避难所”。到了一七三二年,陆续增至六百人。 从这时候开始,他就陷入极大的困难中。各种不同阶层、不同背景和不同宗派的基督徒都涌入他的封地来。也在那里开始各种不同的敬拜方式,常常彼此争辩,而新生铎夫成为各方攻击的中心。清教徒责备他对天主教徒太妥协,又有人觉得他坚守真理而批评异端的话语过于锋利。这种情形越发展越激烈,到一个地步,在人看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唯一能够支持新生铎夫不倒下来的,就是他当初所得的启示——圣经把基督合一的亮光照亮在他里面。他一直为圣徒的合一祷告,盼望就在这一群背景如此复杂的基督徒中间,能产生一个伟大的神迹,使神得着空前的荣耀。但是他的困难却不断地增加,内有纷争,外有压力。当时那些有权势的人责备他藏了一窝异端,为此,新生铎夫对于要移民到他封地来的人,加以严厉的鉴别,只有那些能够证明他们确实是为了福音缘故的人,才允许留下。 当时这种情形越过越艰难,却更显出新生铎夫在莫拉维亚教会中间的事奉和见证,实在是太伟大了。他的态度和行动都是出于他对主的热爱和向主的单纯、真诚。在最艰难的时候,他自己也屡次被打倒而心灰意冷,想放弃一切的努力。但是神把一个伟大的信心放在他里面,叫他一直相信神要在祂儿女中间行作大事。为此,他一直不断地和每一位神的儿女交通,并且坚持每一件事都必须要合乎神的旨意,好让良心得着完全的自由。他的绝对终使神的儿女都归回在基督里合一。仇敌也逐渐利用政府开始逼迫移民,没收他们的财产,并且新来的人一被发现,就立刻被下在监中;甚至连那些帮助移民逃到封地来的人,都要受到严厉的处罚。在一七二七年,政府宣布新生铎夫是“野兽”,禁止他在德雷斯顿传道。但是新生铎夫一直在基督的爱和忍耐里,接受一切可怕的打击和痛苦。当时的光景,好象鬼魔要藉着一切的狂风暴雨,彻底摧毁主的见证。他的心极其伤痛。但在这无数的艰难和搅扰之中,他并不用自己的能力来对付这一切的问题,却一直忍耐等候主的旨意显明。 下面这首诗歌,是他听到当局禁止他讲道的时候写的,殉道者的灵充满了诗人的胸臆。他非常清楚他“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空中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他的兵器乃是“虽至于死,也不爱惜魂生命”,仇敌倾其权势来攻击他,却不能摇撼他退却一步,他站在坚固的信心上,堵住了吼叫狮子的口。 殉道信歌(Martyr Faith) (一)荣耀归神,见证如云, 信心伟人气壮; 微笑贫穷,无视煎熬, 寒波凯歌高唱。 (二)愿今持守无畏信心, 这是先贤所站, 抵挡罪势,以致流血, 他们甘心浇奠。 (三)烈窑七倍,灼热逼人, 我神依旧同行; 祂造方舟,祂平风浪, 在在爱是祂名。 (四)主的膀臂,永久能力, 扶持永不枯竭; 最恶权势,我们再胜, 跻身得胜行列。 现在我们要看他另一首短诗,字字凝重有力,透露他在这一段艰难岁月里得胜的秘诀,乃是在于“信心”的穿透力: 信心穿透铁石心肠, 甚可响应宝座; 只要拥有信心利器, 就可支取一切。 他的信心甚至响应宝座,成为神祝福教会的轨道。自马丁路德以来,祭坛的火好象渐渐微弱了,直到他再次自天上引下火焰,这火焰也点燃了英伦复兴和美洲“大觉醒”的火种。 在上述大风波之后,神的祝福开始如雨霖沛降在弟兄们中间,叫他们的所在地成为神的祭坛,他们就发起守望祷告。从十六岁到六十岁的弟兄们都轮值,昼夜不断的在神面前祈求。新生铎夫的灵也被主的灵大大的感动,写下了另一首诗,为着激励所有儆醒守望的弟兄姊妹们: 那日子、那时辰(The Hour is Come) (一)长夜漫漫,“那时辰”忽然潜至, 将晨星第一道光芒, 射入你们心房。 (二)黑夜已深,谁来等候“那日子”? 并向那荣耀之日的主, 今就效忠臣服。 (三)白昼将近,(新郎来迎), 五个童女在外哀哭切齿, 另五个,却欢赴羔羊婚宴! (四)荣耀破晓,守望不再, (公义日头已现) 每人要负自己的责任啊!(散文诗体译) 经过神长期奇妙荣耀的工作,和新生铎夫孜孜不倦地浇灌耕耘,终于使这块地方成为当代教会复兴的中心与发源。而那许多从各种背景来的弟兄们,心都熔化在一起,到了 何等喜乐,恩典时刻, 凭信我见救主荣面; 不见一人,只见耶稣, 并在我心刻下永约。 那天神呼召了这一班蒙福的子民,来到锡安山,将荣耀国度的异象显给他们看——“不见一人,只见耶稣”。主将祂自己给了他们。又将更美之约,用永生之灵写在他们的心版上。五年后,这个见证的炸力开始显在福音上,正如前文所描述的,这羔羊异象也是下面合一见证的根基。 新生铎夫为人天真柔细,常被羔羊舍命的大爱所充满。当他负起莫拉维亚弟兄们的责任之后,这个爱是他的教训和诗歌的动力,并且超过了一切的教训和辩论,把所有人的心,都熔化成为一体,并以“圣洁的装饰为衣,甘心牺牲自己。”这一个爱将神的子民更新得像清晨光耀的甘露。 下面这首诗歌神的羔羊(Lamb of God)说明他实在是认识羔羊无限价值、敬拜羔羊独一尊荣的人: 感谢颂赞,惟祢是配。 哦主!悦纳我们爱慕。 因为所有新造福气, 涌自祢的微行、受难。 我心响应我舌快笔, 欢颂羔羊!心口一律。 一个站在基督合一启示上的伟大使徒 新生铎夫所得属灵启示中,最伟大的一点,就是他对基督合一亮光的看见,莫拉维亚复兴最突出的点,也就是神儿女的合一。他一直坚持,基督乃是神儿女的中心,并且是神儿女交通惟一的根基。因着这个启示带进丰盛生命和能力,打破了多少弟兄姊妹之间的间隔和分歧。他自己也非常宝爱莫拉维亚的弟兄姊妹们。他说:“我可以确定的说,弟兄们的聚会,实在是一个属天的教会。”在他们中间没有个人的成见,只有主;没有任何事物争执,只有主;没有对弟兄姊妹批评的灵,只有主。有一次在新生铎夫的祷告中,主把祂真实的教会启示给他。那是在诸天境界中的教会;是在神那里荣耀的教会;也是控制教会真实意义的异象。他看见了这个教会和神的羔羊是完全合而为一的。在这教会里面每一个人都被羔羊的血所洗净。一天虽然他们活在不同的背景下,但他们在神真实教会里,是完全合而为一的。他们是被神炼净而完全归向基督的人。不但他们的灵魂属于基督,就是他们的肉身和骨节、骨髓都是属于基督的。所以他写了一首美丽的诗歌,来歌颂这个真实的教会。因着那一次的启示,新生铎夫深深感觉,要为世界上许多没有看见教会真实意义的神儿女祷告。他说:“我们众人不分种族,不论在世界何处,都要在救主的同在和祂的荣耀中消失,并且在祂这伟大的慈爱和启示中合一。为了这个启示,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祷告。” 下面有一首诗是说到合一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他对基督的认识深刻、清澈,好象一个除去了帕子的人,述说他在锡安山上所看见那“天上的样式”: 圣徒众心,爱里相系(Christian Hearts,in Love United)(见第696首) (一)圣徒众心,爱里相系,同在主里享安息; 救主大爱激发爱心,如此相爱永相亲。 同作肢体,倚靠元首,众光反映主日头; 同为兄弟,行主旨意,主里相系原为一。 (二)主的群羊,同来祂前,更新誓约与奉献; 忠心服事,全心爱戴,因祢君王已奏凯。 倘若有日彼此联结,不再坚韧变松懈; 同心谦卑伏祂脚前,求祂施恩重相联。 (三)求助我们“彼此相爱”,遵此命令不稍怠; 惟愿彰显主爱浩大,主里相爱无虚假。 今让这爱照耀无间,好让世人得明见; 我们相爱,主里合一,好比根同枝虽异。 (四)但愿我们完全合一,如祢与父原为一; 但愿我们爱里相交,永不离去这福道。 但愿我们光照明耀,使主荣光得反照; 但愿世人确知无疑:我们乃真属于祢。 在 一七三七年他访问伦敦,与约翰卫斯理交通,给他们很大的影响。一七三八年,他在柏林遭遇到所有牧师的反对,没有一处教会向他打开。主很奇妙的在那里安排一位威廉弟兄,把他的家打开,让各种阶层的人,和各种属灵程度的人,到他家聚会。新生铎夫当时没有太多的准备,但他写着说:“每一次当我在讲台上开始讲道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如同火炭一般的反应,来自圣徒中间。聚会当中,即使是很刚强的军人,也会和群众一同流泪。愿神保守所赐给他们的感觉,直到永远。” 一七三九年至一七四一年,他到西印度群岛传福音。一七四一年底至一七四三年则亲赴美洲建立移民团,作为向印地安人传福音的据点。其实,莫拉维亚的弟兄们早在一七三五年就被打发到美洲来。但这群弟兄们最值得纪念的事,倒不是向印地安人传福音,而是给予同船另一位传教士属灵的冲击,他就是卫斯理。波涛汹涌中,这群弟兄们却喜乐地唱诗赞美神。这使卫斯理认识了两件事:基督徒当有里头的确据;也使他体会到诗歌对圣徒走天路的重要。他得到了一本诗集,就大量翻译这些德文诗。在一七三八年编成他的第一本诗集,其中很多是新生铎夫写的。下面这首诗的英译,便出自卫斯理的手笔,原有二十四节,我们仅选其中四节,这首诗几乎在每本诗集都可以找到。 据说这首诗创作的背景是这样的:当新生铎夫在西印度群岛传完福音,坐船离开时,那些海岛渐渐离开他的视野,他不禁想到主的救赎何等伟大,能供应世上所有罪人的需要。主宝血并十架的救赎,为我们赢得公义的白衣,是这首诗的主题。全诗气势磅礴;纵横万古,广纳世人,衬托出那件“白衣”的宝贵! 我主耶稣是我的义(Jesus,Thy Blood and Righteousness) (一)我主耶稣是我的义,我的美丽,我的锦衣; 在宝座前服此盛装,我能抬头欢乐歌唱。 (二)藉祢宝血,我已脱去我罪与过,我耻与惧; 审判大日我敢站立,谁能控告主所称义? (三)这件白衣永远不变,在那新造无穷时间; 岁月不能改其美艳,基督白衣永远新鲜。 (四)直到宝座见祢荣耀,我们仍要以祢自骄; 我的美丽,我的锦衣,我主耶稣是我的义。 一七四三年十二月他到达俄国西境瑞加,在那里解决弟兄们的困境,竟然被捕下监。那一年圣诞节他写信给妻子说:“我们这一群为主被囚的人,在这可怖的监狱中,却肯定主已经为我们预备前面更美的盼望。”他又写信给女皇,女皇的答复是——马上离开俄国。翌年 一七六○年初期,他患了重病。临终前,将近有一百位弟兄姊妹聚集在他房间里。他转向大卫·尼施曼说:“弟兄,当我们的见证刚开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主竟然会让它发展到像如今这样的兴旺,在世界各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影响力。神的儿女,不分宗派、种族,在基督的大爱里面合—。当初我只恳求主:使我在祂里面结一点点果子,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在莫拉维亚弟兄姊妹建立的教会中,已经有这么多的客旅,现在都围绕着羔羊。为了这个,我们只有低头敬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