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中国住了三十五年,那是我非常愉快及光荣的时候,使我和许多青年女子有很密切的交谊,後来同青年男子也是一样,他们是终身奉献给主耶稣基督,紧系在基督耶稣的爱里,这许多年来,永不能够破坏;因为拯救是每一个国家共同的目标,最大的快乐,就是人类的思想所能明白的。 |
蔡苏娟小姐的名字,使我想到本仁约翰先生所着不朽的寓言中讲述的天路历程,尤其是蔡小姐的历史,写出一位中国的信徒在这天路的历程里,不平凡的经历。这自传里所记的事实的确比传奇小说更传奇。多麽奇妙!一位尊孔孟之言的鸿儒大官的千金,在少女时代便能遇到主,并且顺服他!她的心灵早就深刻着神的话语,「我是道路、真理、生命。」蔡小姐不只接受了这个真理,她又毕生矢志见证这位她所认识的世上的救主,和认为这位救主是她祖国唯一的希望。如是,蔡小姐成了「光辉之路」上的天路客。 |
东方的女子过去大都有姓无名。当我们读了主耶稣基督生平的故事以後,可以知道她属世家里的兄弟的名字,但奇怪的,却是没有她的姊妹的名字(马太福音十三章五十五至五十六节)。这种情形,在中国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尤其是在中国乡下的地方。 |
农历二月十二日那是中国百姓男女老幼习於庆祝的花朝节,各处的树上大小枝头,缠满了红色布条,同庆万花生辰,真是触目所见,红紫缤纷,迎风招展,愉快轻盈。 |
北京——「北方之都」,建立在华北多风沙的大平原上。古时的帝王常在这里建都,当时这高大壮丽的城墙裹住着是清朝的慈禧太后,她在金碧辉煌的王宫里,统治着这庞大的国土。 |
在一个思想简单的人看来,以为我家富有,必定很快乐,谁知外表平静的生活,骨子里却充满了悲痛。经验使我们知道生活的虚空和金钱的万恶。我的父亲自小刻苦,又经过科举的考试,後来成就事业,都是他个人努力的结果,我们所用的钱,也都是他由心血的储蓄和正当的投资中得来的,从未由贿赂中得到不正当的钱。 |
我的内心满了烦闷,没有安息,也找不到平安。虽然我得到双亲的宠爱,但是那不能满足我的心,我的父亲看见我不快乐,所以他常在礼拜天带我去戏院看京戏,可是我不喜欢看戏。我时常打麻将,不论我常常怎样的赢,我也不愉快,而这一切对我没有甚麽迷惑。我喝我们中国的酒,酒虽曾给许多人解愁,但它却不能驱除我的愁闷。我们兄弟姐妹在家里组织了一个音乐队,每逢暑天的傍晚,我们常常在花园里乘凉的时候,奏起中国的乐器,可是音乐对我好像是:「呜的锣,响的钹。」我自沉溺於佛教,一直的吃斋,然而这不过使我更加消极。我发现与传道书里的那位传道人同感:「凡事都是虚空和烦恼。」一切世上的财富和荣华,反使我内心产生无限的烦恼和忧闷,这些仅仅增加我的痛苦,而不能驱除我的痛苦。 |
一九一一年满清政府破推翻,就建立了中华民国,西方的教育、现代的发明和基督教,都源源的介绍到中国。排斥外国人暴乱的事,是已经过去了。男人的辫子已被强迫剪去,缠脚和吸鸦片烟则为国法所禁。美国的美孚煤油公司;将煤油介绍给我们做点灯用,人力车采用日本式,远比轿子快得多。现在南京的街道有几条最少有二十尺宽,百姓可坐着车马往来较长的路程到江边。英美烟公司派了他们的售货员,到各乡各村各城去推销他们的香烟。 |
我是中国那一班最早高中毕业的女学生之一,那时候女子从学校毕业的很少,所以有许多人请我去工作。母校的校长叫我担任本校的副校长,另有个传道人请我当女青年会的总干事,苏州的县长,聘我考察本省各县的教育,好推进妇女教育。但我另有一个志愿,觉得比那些更重要的,就是要回到南京,带领我全家的人到那会使我脱离黑暗和迷信的救主——他施恩的宝座前,使他们能得到我所得到的平安与喜乐。许多朋友听了极力的反对,说我应该为全国服务,不要拘于一个城或一个地方。可是我心灵却很清楚的感觉着要回南京,所以婉谢了一切的邀请。当我回到南京,最先去采访李曼女士,「你愿我在福音的工作上,协助你麽?」我问。她很惊奇的望着我,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她非常高兴的接纳我的意思,并且同意我在家里住,在她那里工作。 |
每年暑假,我们常请七间女于学校的学生,同我一块儿渡暑假。我一部份的工作,是在国立女子师范学校当教员,在那里我有两百多个学生,我常在下课休息的时候,对他们传讲基督的福音。内中有七十二个学生接受了耶稣,他们常常来我的家,也去参加教会的圣经班。一天有姊妹两个——春山和梅山,哭着来告诉我说:「啊!七小姐!你看见报纸有篇侮辱你的文字麽?」 |
我在磨石街的家,自己用一层楼,有卧室、书房,面对着高墙的花园,在院子里的一角落,里面斜着上去有座玻璃台,我可以坐在里面,低着头能看见在花园的树杪,和那边大花园襄的花草树木,又可以看见四邻的灰瓦屋顶,远远处可以望见城墙。虽然在冬天,我的花园也有许多花卉。开黄花的腊梅树,尤其在雪天里开得更鲜丽,气味芬芳,沁人肺腑,我们叫它「十二月梅」,就是腊梅。在我们的花园里,有许多这样的树。到了和暖的春天,飞鸟也喜欢我们的花园,知更鸟,它那黑色的羽毛,黄色的嘴,是我的园中经常有的歌鸟。初夏间,我有时被一种活泼嘹亮的歌声唤醒,我四周眺望,看见鲜黄色的一闪掠过窗前,就知道金莺要来同我渡它的假期。到了农人收割的时候,晚间我不时听到印度的布谷鸟从空中飞过,声声叫唤,它在通知农夫:「麦子已经成熟了,快种稻吧!」这座台和它的全景,成了我祷告的地方,这里也是我过着快乐时候的所在。 |
有些分明是很平凡的事,倒成了转变命运的枢扭,那可能是仅有的机会,决定一个人定数的选择,并且一句笑话可以激起一个人,使他能成就他的终身事业。一个基督徒,每每回顾他的当初,找不出什么意外,因为那没有不幸的意外败坏他的命运。但神照着他的美意,为他的生命打算,不论环境,他计划他应该做的,他会给他预备工作。 |
传道人在大城市里,建筑大的礼拜堂、学校、医院,和组织其他的大团体,像我们在南京一样。不仅如此,事实上他们做得更多,中外传道人一同到乡村偏僻的地方,所做的开荒工作是非常不容易,那里没有现代化的交通,生活方式还是过着未开化时代的生活。 |
在东方的沿海岸——我所爱的祖国,和西方的沿海——那美丽的美利坚大陆,中间是个广阔的太平洋。我是非常盼望由「太平洋」的水划分东西两岸的大陆,照神的旨意,在我们之间,能保持和平,共同生存。我们两大民族大致相同,但唯一是彼此远隔重洋,并且两个民族都知道,中美两国的和平,就是维持世界和平唯一的途径。我国四万万五千万同胞,现在陷入政治混乱之中,如我们这样年纪的人,必需出来求适应这急转的新时代;神许可这种遭遇的来临,使我们可以承认我们的错处,从那里出来,让所有的人都跟随她的和平,那就是十字架的和平。 |
没有人能够在波涛上游泳太久,因为它一定很快的冲到顶,把游泳的人带着一同沉下去。在不久以前我曾经过了这深水。记得我仍在美国的时候,母亲已把我们在磨石街的房子卖了,因为那幢房子太大,维持修理费也太不容易。她搬到渔夫码头一憧较小的房子,这个房子非常幽暗,因我的家境已经低落了!.她拍了一张电报,我在日本时收到,她请李曼女士同我们一块往,因为在多年前,母亲已把我给她做谊女。我们回到南京,当车子把我们送到我的新家时,使我非常惊讶这新屋仅仅是一进大门靠右首的几间房子,我一向是住深宅大院里惯了的,在这里使我感觉好像我们正面对着大街而住。 |
我们在渔夫码头往了几年,看见母亲、二哥二嫂、表姐、侄子、永健个一个的先後逝世,以及我们家庭的东分西散,自从我自己的身体不好,李曼女士决定把我们迁到迁到从前所建的那幢在颜料坊我的礼拜堂後面的房子。在那时我们没有钱完成那房子的工程,左邻右舍叫这房子:「上面穿着一件豹皮的衣裳,下面光着脚。」因为这房子的楼上四围和窗户都完工了,只是楼下需要弥补着各样格子的门。 |
在我的长期病痛中,李曼女士是否因为照顾我而曾停顿了她对注音符号圣经的工作呢?啊,不是!若是你那样想,你是不认识我的谊母——李曼女士。困难对于她,不过是证明她的工作是非常的重要,她安安静静的面对着它们,然而工作都是这样安静的决定。虽然她经常为我祷告,她的爱心,和铁般的意志,帮忙我从死荫的幽谷出来,而她却仍继续她自己排装翻译的工作和相同的奉献。或者有许多人想她是位坚强、勤奋而又健康的人,但她自从脊骨受伤之後,常使她的身体痛疼和孱弱,所以她很少外出。她闲暇的时候,除了留心我的需要之外,她常常坐在一把睡椅上,放一部打字机在她的旁边,又放一个小桌子在她的膝头上,工作直到深夜。在这样情形之下,同时她处理许多的来往信札和做校对的工作,一直没有间断。她并且训练许多教员和学生担任帮忙校对,她又须登记那些愿意做这工作的人。她教仆役们读注音符号的圣经,为用着担任表演注音符号的目的,司瑞球海伦小姐花了两年的时间帮她发行和推进。 |
一九二七年到一九三七年,南京是中国的首都,在这时期中,南京的人口突然增加,由二十万增到一百万人,内外的街道都加宽阔了,公共汽车也有了,许多政府的大厦,如雨後春笋般建筑起来,这城里拥挤着从本国各地或世界各处来的陌生人,政府正在努力统一全国,改革法律和教育制度,把军队现代化。 |
上海的租界,是在新城和老城的中间,有英美区、法国区、日本区、俄国区,後来有犹太区。外国人仅是极少数,现在因为战争逃来了许多难民,人口比平时增加了三倍。虽然上海的外国租界,在这般爱国学生的眼里好像是一根刺,他们痛恨中国自己缺少了自主权,但却是有钱人的避难所,因为他们觉得在国际管理之下有保障。当中日战争前一段时期,就是一九三七至一九四一年,上海的租界成为大的难民营。 |
在疾病或衰弱的时候,黑云或者紧集在我们家的上头,但是一个芬芳的基督徒特质之影响,从黑云里照出金色的光辉,并带着长久的祝福;给那些存留在世而专心信靠她的人。这让我嫂嫂——冠华的经历来见证吧! |
校对注音符号需要目力不停止的注视。,推展需要毅力,继续的工作也是这样。自从李曼女士不能出去,她尽量利用每个机会,使来看她的人感到兴趣,常常增加探望者的人数,表明人重视她的工作。无论她是怎样的疲倦,她的通例,从不造次或轻忽对每个来采访的人。在各方面,她是中国化了,她准确的音调和惯用的方言,是胜过中国人。她穿着中国衣服,遵行中国的习惯。当客人在吃饭的时候来,她就延迟吃饭,或者请他们坐下一同吃她简单的中国菜饭。有时候当老颜——我们的厨子,将碟子盖着的菜放在桌子当中,又在每人面前摆一碗饭,李曼女士完全专心讨论注音符号的事,没有注意到将盖着菜的碟子掀开,直到客人吃了一半白饭(无菜的饭),老颜虽然心里着急,又不敢失礼去向她的女主人建议,把菜上的盖子拿开。 |
李曼女士打发我的老仆人小金和小苑去为我找能够医治好我的病的药。过了一年半,病状还是这样,大多数的时间我在昏迷中,因为在我骨里的热度不能降低。医生们当时的诊断说是这病状很复杂,也是疠病、赤痢及恶性疟疾。疟疾不能早发现的原因,是因病菌在骨里和在脑细胞里,而不是在血液里。痢疾和疟疾有许多种,我染有其中的几种,只有一种新的特效药可以退热,那就是:爱尔灵,我们怎样能得到这药呢,这又是一个神迹。 |
当一九四七年到一九四八年之间,有两位不信神的青年医生马太尔夫妇,住在黄沙家花园,我家的附近,他给我打针和治疗,他的医术很高明,人也非常和气,但我十分的亏欠他们。我感谢的说,在两年之後,圣诞节的晚上,马太太已公开的承认了主耶稣,她的丈夫後来受了她的影响也信了主。他们同许多朋友劝我们离开上海,因为她说我决不能在这疟疾的气候里得到痊愈。 |
「暗室之后」出版以后,蒙神赐恩,不胫而走,各国译文,已十馀种;中文译本,现已五版;英文原本,则由慕迪出版社出版。此书所以风行全球,据大布道家葛培理氏推荐此书时说,乃是因为『上帝的灵藉着此书说话。』而据本书著者亲口对余面称,则谓『此书乃是圣灵亲自的作品』。故其感力之深:自是不同凡响。余在七年以前,曾读此书;今夏访问蔡姊妹之后,特再重读;温故知新,感悟益深;爰撰此文,以饷国人。 哥敦大学神学院 |
感谢神,「暗室之后」实在是神藉着她所选的器皿,把他的慈爱和大能,在著者的生活上活活地流露出来,要使许许多多的读者,不仅仅是蒙恩得救了,就是得造就、得复兴了。赞美神!愿一切荣耀颂赞都归给全能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