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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亚细西城，有一个人名叫方济，其为人也有口皆碑，百世留芳。因为圣善仁慈的天主，曾恩赐他一生拥有丰富的圣宠及天上奇恩，并拯救他于此世的危险。方济一如其它幼童生活于世俗人中，并与其它幼童接受了同样的教育。稍稍学会了写读之后，便献身于营利的商业。但因了天主圣宠的帮助，他虽然时常与其玩伴，恣意享受躭于玩乐，但从未随从了肉欲的诱惑。与他共同生活一起的人们虽然都是满脑子发财思想的商人，方济自身也非常热中于图利，但他从未真正信赖金钱及其厚积的财富。 方济即使尚为少年时，对穷人也十分同情和慷慨，这原是天主灌注于他心灵的善情。这善情与其年龄一同增进，直至其心灵充斥如此的豪爽与大方，使得他随着福音的圣训，立意常有所施舍与所有求之者，尤其为天主圣爱而求之者。一次因忙于生意，竟一反其习惯，使一位因天主的圣爱而求之者，空手而去。但他一想到了自己所做何事，便追上该求乞者，而给予了他一份大方的馈赠。同时他又许给天主，只要他有，则将决不拒绝任何因主圣爱而求之者。他曾忠实恪守其上述许诺，死而后已；而天主则以加倍的神恩及圣爱补报了他。他成功地穿上基督之后，惯于说自己在世俗中时，每次听了有人提起天主圣爱，便不禁为之心动。 其圣善的生活其温柔与耐性，其出乎常人的豪爽，其超出自身能力的慷慨，及其待人处世的可人处，都使他成为出类拔萃的青年人，这种优点，在预告他将来必成为天主丰厚祝福的光荣对象。果然同城的一位他的市民，一天好像受了天主的默示，他一遇见了方济，便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方济足下；并说方济堪当接受尊敬，因为他的丰功伟业，将使全教会景仰他。 2 不过，当时，方济关于天主对自己的计划，尚一无概念。他完全为父亲的生意所占有，而他的心灵，为了人性的腐化，以完全集中于尘世的业务，并从不知举心向天，或对天主的事感到兴趣。逆境是使人心注意到精神事物的有效方法，故上主的德能乃临于其身（则一，3），至高者的右手，对方济亦已改变（咏七六，11），为使其心灵准备领受天主圣神，天主遂以长久的病苦磨难了他。病愈后正如以往的习惯，穿着相称其地位的漂亮服装，从事遨游时，偶然遇上了一位出身贵族，然而衣着破旧的骑士。方济不觉为之心动，遂立即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送给了他。这使他一下子满全了两桩义务，即周济穷困与救助该贵族骑士于窘境。 当天夜里，方济熟睡时，美善的天主在神视中使他看到一座满是武器的王宫，这些武器都带有基督十字架的标志。天主让方济了解，他为无上君王的爱而对该骑士所行的善事，必获得无可比拟的报赏。故此方济问到这一切是属于谁人的东西时，一个来自天上的声音说：“这一切都是方济及其骑士的。由于方济当时缺乏解释天主隐秘启示之经验，故未能由其见到的外表而深入了解，其见不到的内含真理，所以清晨醒来时，他以为自己所有不凡的神视，是指自己要成功一件大事。他还不知道天主对他的计划，他准备到阿布利亚的一位高级贵族骑士那里报名，希望因了服务该骑士，而获致特殊的荣誉，一如他以为其神示所指示者。不久之后，他便动身，但到了第一个镇上后，在他睡觉时听到天主首次以他的名字召叫他说：“方济，谁能为你做更多的事？主人或仆人？富人或乞丐？”他答说：“主人与富人能为我多所作为；”天主说：“那么你为何离弃了主人而献身与仆人？为何拣选乞丐而放弃无穷富有的天主？”方济答说：“主，你要我做什么？”天主说：“回你的镇上去！你所见到的神视，是指你将依天主圣旨，而非依人的意思而完成的某种精神事业。”第二天早晨，方济毫不迟疑地回去亚细西了。他喜不自胜，全不忧虑其未来。他已是一个服从的楷模，并耐心地等候天主的圣旨。 3 他经常忙中偷闲，举行祈祷，恳求慈善天主指示他应做的事。他恒心祈祷，直至自己为激烈的渴望天主之情所消耗殆尽。为了获致天上的永福，他准备放弃其愿望的整个世界。他知道他发现了隐藏于地下的珠宝，他如同福音上的聪明商人，除了如何出售其所有的一切，而购置其所找到的珠宝以外，不再有其它思想，他虽然尚未明了应如何行事，他已领悟出，任何神业都不能不以放弃世俗，为第一步骤，同时必需领悟到，战胜自己是开始事奉基督的标志。 4 一天，方济在亚细西附近，平原地带骑马时，遇到了一位癞病人，这次的相遇完全出乎预料之外，使他感到恶心，同时他也忆起人若真有意作基督的勇兵而度成德生活，必须战胜自我，于是立即下马，并趋前吻了那可怜的癞病人，由于该癞病人向他伸手，希望有所获得，方济乃给了他一些钱并吻了他的手。然后又上了马，并环视四面一无障眼之物的平原，但未能见到该癞病人的影子。方济虽不甚惊异，但其心则洋溢着喜乐，乃大声赞扬天主并立意将来多多为善。此后方济开始常去幽僻区处，以痛哭自己的罪，并以无可言喻的呻吟，倾吐其全副心胸于天主前；在长久不休的祈祷后，他发觉自己为天主所垂允。一日他正在其惯于祈祷的区处祈祷时，因了其非凡的热诚，而全神向往天主，此时被悬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显现给他。因其心灵因见到耶稣而为之溶化，基督苦难的记意，为此活泼地深印于其心中，使得他每次记起基督苦难来，便如他后来临死时所明认者，叹息流涕，不能自已。同时他也马上了解，福音上的这些话是向自己说的：“谁若愿意跟随我，该弃绝自己，背着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我”（玛十六,24） 5 自该时起，方济具备了神贫精神及高深的谦虚之情和浓厚的同情心。昔日他由远处也不愿见到癞病人，并且经常逃避与癞病人见面，但而今却为了完全轻视自己的原故，谦虚而善良地热诚服务他们，因为先知依撒意亚曾告诉我们说：被钉的基督曾为了视作癞病人及可轻侮者。方济多次去癞病人的住处探视他们，慷慨地给他们分发红包，并且以深厚的同情心，吻他们的手和口唇。 如果有乞丐来有求于他，他不以将自己所有的给他们为已足，他还想将整个自我给予他们。有时将自己衣服脱给他们，或者假使他身边没有其它对象，就把自己的衣服撕成片段来分给他们。他对需要帮忙的司铎，常尊敬而热诚地接济他们，尤其他们的需要与装饰祭台有关时，因为他既了解恭敬天主者的需要，他便有分于敬礼天主的善工。在这时期，他曾参加了朝拜伯铎圣墓的朝圣团，他一见到麇集于大殿前的大批乞丐，一面为其所感到的热诚，另一面又为热爱神贫之情所动，便将自己的衣服给了最穷的一位乞丐。此时，他穿着乞丐的破衣，在乞丐群中洋溢着精神的喜乐而度过了一整天。 就这样他将世俗所重视的一切，踏诸脚下并逐步达到完全遵守福音的境地。他十分留意外在克苦，故其整个生活能为深刻于其心中的基督的十字架所统驭。 上述种种，都实现在生活在世俗中和尚为非神职人员时的方济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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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时期只有基督自己是方济的导师，慈善的他这次又以其甘饴的圣宠来左右他。一天方济离家外出有意在外面做默想，他路径将要坍塌的破旧的圣达米盎堂时，自觉必须进堂祈祷。他遂跪在被钉基督的画像前祈祷，当时他的心神感到兴趣盎然，他以满含泪珠的双目仰视着苦像。忽然之间，他听到有声音来自苦像三次向他说：“方济你去修理我的圣堂，你看它要倒塌了。”当时只有方济在堂内，因而他为了这声音害怕起来。但这声音给他带来的命令，却深深进入了他的心坎，并使他神游于天。他醒来后，便准备服从并执行所接受的命令，他原有意将自身全部投注于修理圣达米盎堂的工作，即使该声音是指整个教会而言，而这教会乃是“基督以其圣血为代价，而为自己所赢取的”（宗二十，28），一如圣神后来使他了解者；这是他自己向弟兄们讲过的。 方济画了个十字，便立即着手实现其计划。他取了若干可以销售的布匹，并直接到了福里鸟城，卖掉了它们，连他的坐骑也在内。于是便回了亚细西，并到了天主要他修理的圣堂里。在堂里见到了该堂的负责司铎，也恭敬地向他请了安，并献上了为修理圣堂及救济穷人的金钱，又请求他许可自己暂住几日。该司铎答应他住在圣堂内，但为了害怕他的父母，拒绝接受其金钱。方济由于轻视财富，便将其视如粪土的金钱，扔在窗台上，而不再理会它。 2 他父亲一听说方济居住在司铎那里，便大为不悦并急急赶去圣堂，方济听到寻找他的人们的恐吓声，并知道他们业已来近，便藏身于一个洞穴中。他由于是一位新的事奉基督者，所以有意逃避其父亲的盛怒。他藏昵在洞穴中好几天，不断流泪，祈求善良的天主拯救自己于迫害者的手中，使自己得以满全他启示的心愿。最后他洋溢着喜乐，并开始责怪自己的懦弱和缺乏主见与毅力。于是他将自己的惧怕置诸一边，由他藏身的洞穴中出来，走上往亚细西（Assisi）去的大道。城里的人们一见他面容枯槁，与往日大不相同，便以为他夫去了理智，遂向他抛掷石块与泥土，大声谩骂并侮辱他，就如狂人一样，但方济对这些就如聋子，任何侮辱不能挫折或改变他。他父亲一听到街上的喧嚎，便立即奔向方济，并非有意拯救他，而是决心要粉碎他。他将同情心付诸东流，将方济拖回家去，先以言语，继以殴打企图改变他；结果是将他锁起来。但这一切只有使方济更为热中并坚决，以实现其计划，因为他明白了福音的意义：“为义而被迫害的人是有福的，因为天国是他们的”（玛五，10）。 3 不久，他父亲有事必须出门，从未赞成其夫的作为的他的母亲解开了方济的锁链，让他自由行动；因为她看出没有可能改变方济无可更动的决心。方济感谢天主后，又回到他从前的住处。父亲归来后，因不见了方济，便恶言恶语地辱骂了他的妻子，然后发着狂暴的怒火去找方济，如果不能抓回他，至少要将他逐出本乡。但天主赏赐了方济勇气；方济自动迎上他父亲并声明自己不怕虐待或监禁，而且又说自己乐意为基督接受任何痛苦。他父亲一了解到自己没有希望叫他回去，便集中心力赏试收回其金钱。及至他最后发见其金钱还在窗台上，其贪心得到了厌足，而其怒火已稍为平息下来。 4 现在，他收回了金钱之后，又计划将方济带到主教府，为使他放弃一切权利，并归还其全部所有，方济由于其对神贫的真挚的爱好，非常赞成。他自动出现于主教前，他未出一言，也不等人说话，便毫不犹豫地，马上将自己脱下的衣服，归还了父亲，这时才为人发现，在其细软的衣服下面贴身穿着苦衣，并且由于热情竟连裤子也脱去了，并赤裸地站在众人面前；同时又对其父亲说：“直至今天我曾称你为父，此后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我们的天父’了，他就是我全部财富，我全心依靠他。”主教由于是好人一个，一听到这话，便为方济的热诚所感动，遂立起身来，将方济拥入怀中，并以自己穿的外衣遮盖了他，又命其仆人为方济取些衣服来。他们拿来某农夫的一件破旧衣服。方济乐意并感激地接受了该衣服，并亲手以粉笔在衣服上画了一个十字，使之一变而为相称于被钉十字架的乞丐的衣服。 这样至高君王的仆人放弃了属于他的一切，俾得随从其所热爱的、被悬于木架的、赤裸的基督。而他本人又佩带上了十字架的武器，这武器是得救的秘诀，它能使他免遭世俗的陷害。 5 现在轻看世俗的方济完全斩断了尘世愿望的羁绊，便离开城市，而寻觅一个他可以独自一人全不必顾虑世事的僻静地方，好能在静默及孤独中，聆听天主隐密的启示。那时他正高兴地在树林中并以法语唱着赞扬天主的歌曲时，忽然遇上了一批强盗，他们威胁着问他是谁，他以先知的口吻毫不胆怯地说：“我是天主的使者”。他们便痛打了他一顿，并推他到满是冰雪的坑里面说：“天主的粗野使者，你就躺在这里吧！”然后他们离去了，方济遂跳出了雪坑，充满着喜乐，使整个树林里，荡漾着他颂扬造物主的歌声。 6 最后，他到了附近的一座会院，在那里求乞，他接受了一点施舍，但只如一个为人不认识的人，人们不曾对他有所礼遇。继而转往古比奥城，他在该处受到一位老朋友的欢迎，这位友人，给了他一件外衣，方济以其为基督穷人的身份接受了该外衣。此后，他为了爱好真的谦虚，献身服务癞病人，与他们同食共处，并侍候他们。他替他们洗脚，包扎他们的伤口，替他们抽吸脓污，然后将他们擦洗干净，他非常热爱他们，并吻他们的伤口，很快对他们扮演着福音上所记载撒玛利亚人的角色。天主为酬报他，恩赐他治病的能力，他不独奇迹般地医治人的身体，也兼治人的心灵，这里只提出一个使他声名远震的个案，作为例子。在思保来刀附近有一位患有一种怪病的人，这病已经腐蚀掉了他的口唇及腮颊，医师们已无能为力，他曾为表示对方济的热诚，有意一吻方济走过的脚印，但方济不许他这样做，方济自己反而吻了他的伤口，病痛立即消逝于无形，而该病人顿时恢复了健康。真不知道我们更该惊奇什么，方济对该病人出奇的谦冲呢，抑或其行圣迹的奇异神能呢！ 7 方济即牢固地坚定于基督的谦虚上，便记起自己由苦像所接受的修理圣达米盎圣堂的命令。他原系服从之子，故为执行天主的命令，乃返回亚细西城，至少为求得需要的材料。他为了贫穷及被钉基督的爱，克服了他求乞的尴尬，并向他作少爷时所认识的人们求乞，而且他生来体弱，又加上他经常守斋，仍负起搬运石头的工作。赖天主的助佑及本城的善心人士的合作，他终于完成修理圣达米盎圣堂的工程。但为避免懒散，又开始修理一座圣伯铎堂，虽然这堂距离亚细西（Assisi）城甚远。方济因了他纯洁无疵的信德，对宗徒之长具有绝大的热诚。 8 此处工程告竣后，方济来到了一个名叫博俊古拉的地方，这里有一座无人照料的天使圣母堂。方济对世界的元后，抱有绝大的热诚，一见其圣堂，有如废墟，便开始常住该地，以便加以修理。他听说由于天使们经常出现于圣堂内，故名天使圣母堂，他为了尊敬天使和热爱圣母，而决心常住于此。他对这地方喜爱有加，胜过世界其它处所，是在此处，他以很谦虚的方式开始了其修会生活，是在此处，他取得了非常的发展；也是在此处，他得到很幸福的善终。他临终时，特别向弟兄们推荐了这地方，因为这是圣母最喜爱的地方。 一位小兄弟在入会前对博俊古拉有过一个神视。他看见一大群瞎子跪在圣堂的周遭，仰视上天。他们哭喊着伸着手哭求天主可怜，恩赐他们得见天日。当时一道明亮的皓光由天而降，并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他们的视力，遂得以恢复，而其所渴望的健康也为之获致。 这是方济在天主默示下创立小兄弟会的所在。天主的上智引领他，在开始创立修会并宣讲福音之前先修理三座圣堂。这不独说明他应循序渐进；应由物质工作而进展到精神业务，应由小事而进展至大事，而且这也预告他将依循良好的秩序，建树其丰功伟业。就如他修理了三座圣堂，同样他将以三种不同方式革新基督的教会。因为教会要在方济指导下，依照他的会规和训诲，靠了由行将得救的人们所组成的三支部队，而赢取胜利。我们可以见到上述预言业已变成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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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济生活在圣母堂附近时，曾祈求孕育了充满圣宠与真理的圣言的圣母，并流着眼泪恒心地请求她作他的庇护者。结果因了仁慈之母的代祷，方济获得至高福音的精神。一天，在某宗徒庆日的弥撒中，听到了我们的主遣发宗徒宣讲天国并怎样依照福音度日的福音。方济一听到在口袋里不应有金、银、铜、钱，不应有旅行袋、鞋子及棍杖，便牢记于心。并因了其对神贫的喜爱，而大声喊说：“这正是我的要求，这正是我全心期望的。”遂即脱去了鞋子，扔掉了棍杖。他对金钱或任何财富孕育了一种憎恶心理，他只穿一件长衣，同时又将皮带换成绳子。他全副愿望在于将其所听到的付诸实施，并使其生活一律以福音替宗徒所订的规律为准则。 2 由于天主的策动，方济现在开始追求福音成德；也请他人一同度补赎的生活。他的言语充满圣神的德能，永不空洞无物或荒谬可笑，他的言语直入人心，使得听者大为惊异。每逢讲道，首先他必向听众祝望和平说：“望天主赐和平与你们！”一如他的肯定者，这是由天主默示学来的致候方式。他为先知之神所鼓舞。宣扬和平与得救。因了他有利于得救的劝告，许多与基督为敌并毫无得救希望的人们统统结合于真和平的盟约中。 3 人们一知道了方济讲话的神力及其生活的诚朴，便为其榜样所感动，而开始度补赎的生活，他们放弃一切所有，为能度他的生活，并且着用他的服装。他们中第一位是伯纳德，他是天主召叫的一位贵人，以时间及圣德而言，他不愧是方济的长子。 他一发见了方济的圣德，便立志完全依照方济的榜样，弃绝一切，他请求方济实现此事的方针。方济一知道了自己即将拥有第一个追随者，便洋溢着圣神的安慰说：“对这事我们要请求天主的指示，”翌日清早，他们一同到了圣尼各老堂内，先祈祷了一会，然后为光荣天主圣三，三次打开福音经书，请求天主以三种证据批准伯纳德的计划。第一次打开的福音有这些话：“若你愿意是成全的，你要回去，变卖你一切所有并赠与穷人”（玛十九，21）。第二次看到的是：“旅行时不要带任何用品”（路九，3）。第三次他们看到的是：“谁愿意跟随我，要弃绝自己，背着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我”（玛十六，24）。方济说：“这便是我们的生活及会规，凡有意参加我们的生活者，必须做这些事；所以你如有意是成全的，请回去，并做你所听到的。” 4 不久以后，又有其它五位，感到同一圣神的号召。于是方济的追随者增多至六人。第三位参加这生活者，是艾及第兄弟，他是充满天主并在各方面不愧其留下的芳名的人。他虽然是极其平凡和未曾受过教育者，确以其豪爽的美德而卓越过人，一如圣方济所预言者。他曾被高举至崇高的静观境地。他好几年的工夫，从未停止举心向主，他经常神游于天，使得其生活，在此世时，已堪称为天主的生活，一如我亲眼看到者。 5 正在此时，西斯德兄弟，他原是亚细西一位神父，他也是好人一个。他曾有过一个神视，我们不得不予以提及。起初，他见到方济及其弟兄们的行为时，只以凡人的眼光来批评，因而他感到不甚满意，但天主为救他于冒昧和武断之过，乃以其圣宠眷顾了他，他曾在梦中，见到整个亚细西地区，为一条巨大的长虫所盘据，该长虫颇有毁灭全部地带的危险，同时他又看见由圣方济口中升起一个耀眼的金十字架，其顶直达上天，其两臂左右伸出，几乎环包了整个世界。该长虫一见这十字架竟完全遭到挫败。西斯德兄弟这才明白了其神视是天主的一种启示。及至后来第三次看到这神视后，便向方济及其弟兄说明了一切。不久后，他便离弃了世俗，而以如此的恒心追随了基督的芳踪，使得其在修会内的生活，足以证实他在世俗中时，所见的神视，决非虚构。 6 圣方济听到上述神视后，颇不欲为世俗的狂傲所误。他将天主的恩赐只承认是出自他的仁慈，并为热中于将人类公敌，及其奸诈摈诸四夷，而发扬基督苦架的光荣。一天，他在僻静的处所，独自由衷痛哭其虚度的年岁时，天主圣神倾注喜乐于其心灵。使他确实知道自己得到了罪过的赦免，他因而神游于天，并完全为一种奇妙的神光所吸收，使得其心神的深处，整个为光明所照彻。同时他对自身及其弟兄们的未来，亦了如指掌。于是他再度回到其弟兄那里时，向他们说：“我可爱的诸位，不要害怕，要喜乐于天主！不必为了你们的人少而担心，亦不必为了我们的缺乏经验而恐惧！天主曾明明告知我，他要使我们成为一大团体，又使我们的修会因了他的祝福，而扩展至天涯地角。” 7 此时，又一位好人来加入方济的行例，使得方济儿子的人数增至七位。于是，方济犹如一位好父亲，召集其所有儿女到自己跟前来，并向他们讲论天主的国和轻看世俗，做补赎，放弃私意的重要性。最后，他说自己决心遣发他们到全国各地。虽然方济的精神只是一个神贫及谦虚，毫无自大及生育子女的能力，但已吸引了七位追随者，而他所渴望者，是促请世界的人做补赎并在基督内度新生活，所以他向其同伴们说：“你们去将和平及补赎的音讯传报所有人，使他们的罪恶获致赦免！你们要忍耐苦辱，醒悟祈祷，不断工作！要记住为了这一切，永远的王国已为你们准备停当了！”弟兄们谦冲地匍匐在地，并以真的喜乐之神，欢迎了这命令，方济便对他们每人说：要把你们的顾虑置之于主！他要支持你们（咏五四，23），这是他向每位接到其命令的弟兄经常惯于说的话。 方济熟知，一切在乎自己给弟兄立的榜样，故他最憔虑的是实行其所宣讲的种种。所以他在以十字形式遣发其六位弟兄向不同方向去了后，他自己带着一位同伴朝着第四个方向出发。但不久以后，他很希望再度会晤他们；由于他无法召集他们，便祈求团聚了四散的以色列民的天主（咏十四，62）。所以不久以后，因了天主恩爱的眷顾，在无法召集他们的情形下，他们出乎预料并惊喜地会晤一堂，现在又有四人来加入他们的行列；而这使他们人数增至十二位。 8 方济见到弟兄们数字逐渐增进时，便替自身及其同伴们写了一个简明短小的生活规程，其不可动摇的基础则是追随福音，除此之外，又加写了其它为度公共生活所必需的有限条文，他很希望自己所写的能获得教宗的核准。于是，他将自己的希望置诸天主的指导下，便决意自己和其同伴们晋见宗座。天主喜欢他这意愿，并以下列神视，增强了为了自己的缺乏经验而胆怯的弟兄们。方济仿佛正在一条大路上前进，路旁长着一棵高大的树，他走近该树幷正为该大树的高不可及而惊异时，忽然他自身因天主的全能而腾空上升，以致他可以抓着树梢并使之毫无困难地弯至地面。充满天主之神的方济，马上明白了这种神视在预言教宗将俯就他的意愿。于是，便为之洋溢着喜乐之情。他也告诉了其它弟兄们，并与他们兴奋地上了路。 9 他们到了教宗的宫殿后，方济便被带到教宗面前。当时，基督的代表正在拉特郎（Lateran）宫内。他听说方济要见他时，他正在一个名叫“镜厅”的大厦内踱来踱去，并沈浸在深思之中。由于教宗对方济其人毫无所知，便悻悻然将他逐出；方济也极谦虚地离开了教宗的宫殿。次日夜里天主使教宗见到一个神视，他看到一棵棕榈树在他两足间长出并终于成为漂亮的大树，他正在为此神视而诧异时，天主的神光使他明白该棕榈树乃是他昨日逐出的乞丐。翌日，他下令，在城内寻找方济；人们在圣安当的旅客招待所寻到他后，教宗便命人立即带他到自己而前；方济一出现在教宗前，就将其计划告诉了他，并谦冲而诚恳地求他核准其会规，教宗依诺森（Innocent）三世原是一位著名的饱学之士，一见圣方济心地的纯洁，其意志的坚决及其火热的愿望，自觉偏于核准其会规，但由于该会规在某些枢机主教言之，未免太过新奇而且为软弱的人性太过困难，教宗对实行方济的请求，感到犹豫不决。当时一位名叫若望圣保禄的枢机，他是有名的圣撒比拉（SantaSabine）的主教，他素来很喜爱圣德，并献身于基督的穷人。他蒙受了圣神的默示，便向教宗及其同僚们说：“我们应当小心，如果我们为了方济的请求过度新奇，并难以实现而否决这位乞丐的请求，我们可能犯违背福音的罪，因为这人所求的，只是核准他们依照福音度日的生活方式；谁若说发愿依照福音度日，是太过新奇或不合理或太难实现，便是辱骂基督的罪人，因为基督是福音的创始者。”圣伯铎的继位者一听这话，便转向方济说：“我儿，请祈求基督，透过你来对我们表明其圣意，我们一旦确实知道是他的圣意，我们便要一无惧怕地应允你的请求。” 10 方济立即全心专务祈祷。天主为奖励他祈祷的热诚，让他知道他应当说什么；同时也启示了教宗所应当有的想法，方济将天主默示他的一位富有君王的故事讲给教宗听，这位富有的君王，曾情甘娶了一位美丽绝伦，然而非常贫穷的女人，这女人又替君王生了若干儿子。由于这些儿子很相似君王，所以他们有权利在他桌子上吃饭；永生君王的儿子和继承人，决无饿死的危险。他们既因圣神的德能，一如基督自身生于一位贫穷的母亲，其它追随他们的人也应当由神贫精神生于我们的修会中。如果上天的君王，对其追随者许下永生的王国，善待义人与恶人，对一切人毫无轩轾的他，决不致让其追随者缺乏物质的日用品。教宗听了这故事及其讲解，为之惊喜万分，并毫无疑惑地明白了是基督在藉方济的口讲话。何况不久前、他曾见到由天而来的一个神视，现在因了天主的默示，他认定由方济来实现完成。诚如教宗自身所描绘者，他曾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见到拉特郎大殿即将倾倒，后来由一位贫穷的乞丐，以其背脊撑住了它。他说：“这一定是行将以其工作与训诲来支撑基督教会的那人。”这神视的结果是教宗对方济洋溢着敬爱之情，并一无条件地照准了他的请求。他经常对方济格外敬重，他除恩准了他的请求外，又许下行将赐予弟兄们更大的神权。他核准了他们的会规并赐给了他们宣讲悔改的使命，并与方济非神职的同伴行了剪发礼；俾使他们能宣讲天主圣言，而不受到任何干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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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仰仗天主的圣宠及教宗的赞助，方济在自觉具有充分的信心，朝向思保来刀山谷前进，因为他立心在该处宣讲基督的福音并度福音生活。当他与同伴们一起行路时，他们便讨论如何恪守他们诚心接受的会规，并如何以圣德和依照天主的赞许而活于天主前。他们也讨论如何改进自己替别人树立善表，由于他们继续对这冗长的谈话颇感兴趣，故不觉为时已晚，他们因了长途跋涉，不唯感到疲乏，而且也枯肠辘辘。故不得不暂行歇脚于路旁的僻静所在。此处似乎决无希望获得任何食物，但天主出乎他们的意料照顾了他们；一个带有面包的人忽然出现于他们面前，并将食物奉送了他们，然后便不见了，使他们对此人的来自何方和所去何处一无所知，弟兄们虽然一贫如洗，但他们确实知道，只要与方济相偕，天主一定助佑的，这想法较诸他们食用的面包更加强了他们的精力，他们洋溢着神力神勇，下定决心无论应当忍受如何的贫乏与痛苦绝对不愿违背其所接受的神贫。 2 最后，他们到达了思保来刀山谷，由于他们仍然充满了上述圣善的心情，故再度热中于讨论问题。这讨论的问题是：应当生活于民众间抑或应当寻求幽僻的独居生活？方济，基督的真正仆人，他不愿依恃自己及其同伴的意见，他认为应以祈祷来请求天主启示其圣旨。后来，因了来自天上的默示，他明白了天主派遣他，是为替基督赢取为恶魔所试图攫取的人灵。所以他们的选择是：不独为自己个人生活，而是也为近人的福利生活，这是为人舍命的“他”所树立的芳表。 3 现在方济与其同伴生活于临近亚细西的一间荒废的小茅屋内。在那里他们一依至高的神贫度着劳苦而穷困的生活，他们的生力与其说来自肉体的营养，勿宁说来自痛悔的眼泪。他们的时间消耗于不断的祈祷及热诚的默想；由于他们讲解苦架的父亲的劝告和榜样，基督的苦架乃是他们白日黑夜所读的书本。 兄弟们向他请教如何祈祷时，他说：“你们祈祷时，要念天主经并念；噢基督，我们在普世所有圣堂内朝拜你并感谢你，因为你藉你的十字圣架救赎了世界。” 他也教训了弟兄们与所有受造物一起颂扬天主。同时他特别敬重司铎们，并以真诚的信德坚持至公教会所明认并训诲的一切真理。这些真理，乃是他们应坚决相信并以全副忠诚应予明认的。弟兄们完全听从他的训诲，不拘何时与何地见到，即使由远处见到了圣堂或十字架，他们也谦虚地跪倒于地并诵念方济教给他们的上述经文。 4 他们还生活于上述小茅屋中时，在一个星期六早上，方济到了亚细西城，因为他们惯于在翌日早晨宣讲于主教座堂。他的习惯是：在隶属诵经团的花园内的一座小屋内将整个黑夜消磨于祈祷，弟兄们虽然知道他们的父亲方济不和他们在一起，但大约半夜时，正值有的弟兄们在睡觉，有的在祈祷，忽见有一辆光明异常的火车，进入了小茅屋内，并在屋内来回绕了三次，他们看见，在车上有一个火球，明如太阳，照彻整个黑暗的茅屋，使得醒着的弟兄们为了此事而惊慌失措，睡着的则为之惊醒。他们又感到该光明深入其内心，犹如照亮整个小茅屋一样。同时，他们因了这光的照耀，对彼此的良心一目了然。他们不但彼此看到其良心的秘密，而且也明白了他们的父亲，虽然身体不与他们同在，但其心神藉上述神视而与他们不相分离。他们又的确知道，天主在藉这火车，将放射着天上神光并燃烧着热烈爱火的方济，介绍给他们，目的在使他们忠实师法方济，犹如厄里亚第二，因为天主愿意使有意登上成德高峰的人们，以方济为其响导及车辆。（列下二，12）。一定天主似乎因了方济的请求而开启了这些人们的眼睛，叫他们得见天主大能犹如古时曾开启了厄里叟先知仆人的眼睛，使他们看到满山都是火马火车围绕着厄里叟（列下六，17）。 方济回到其同伴那里时，便开始探察他们良心的隐微，并以他们所见的奇妙，神视鼓励他们，而且他还预言了若干有关修会未来进展的事实。由于他经常发表一些超越人们理解力的隐密事情，故此弟兄们深知天主之神居住在方济内，使得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追随其生活。 5 此后，圣方济在天主的策动下，将由十二位小兄弟所组成的小小羊群，迁移至博俊古拉圣母堂。这是因了天主之母的功德创建小兄弟会的所在。这也是该会靠了圣母的转求应当壮大及成熟的地区，方济，福音的前躯开始在城镇及邻近村子内，宣扬天主之国，其宣讲并非以人的智慧所教的语言，而是以圣神所教的言词（格前二，13）。在凡见到他的人们来看，他好似一位来自其它世界的人，其目光老盯在其心神所经常居住的上天，并设法将世人的心神高举于天。因了他的努力，在基督葡萄园内，到处长出天上生命的枝条，并开放芬芳怡人的鲜花，结出众多甘美的果实。 6 大批的人为方济宣讲所感动而接受补赎的新规程，并依照圣方济所定的方式度日，这修会名为补赎弟兄会，由于补赎原系有志升天者的公共路子。所以这修会包括男女两性，神职人员与非神职人员，结婚者与独身者，度这种生活在天主心目中如何有功，可由某些度这生活所显示的许多奇迹证明之。不结婚的女性，因了天主的默启，而发愿终身童贞；在这类女性中圣加辣尤为天主所喜爱。她是方济花园中的首朵鲜花，她光辉如明星，又如春季的一朵芬芳雪白和纯洁的鲜花。她是方济在基督内的女儿，以及贫穷加辣会的创立人。现在她受享光荣于天，而地上的教会又尊之以相应的敬礼。 7 人们并非激于一时的热心，他们很多人希望师法基督的成德，并跟随方济足迹，轻看世间一瞬即逝的迷人的种种。他们的数字日日增高，以致不久便遍布于普世。神贫是他们用心应付各种开销的法宝，神贫使他们准备承担任何工作，同时又提供他们精力以克尽一切任务，何况神贫又让他们毫无困难地自由旅行，他们不拥有任何属于此世界的物事，他们已一无所爱，故也不怕丧失任何东西。他们全无顾虑，全没有任何人可以扰乱他们或使他们忧心和分心的种种。 他们心境泰然，他们生活是一天管一天，他们对明天夜宿何处完全不想，他们为了基督的福音生活，在他们不为人知，受人轻视、乃至经常受侮辱的地方，而且他们更愿意留在他们蒙受迫害的地方，而不愿回到其圣德为人所公认，并可以为了别人对他们的尊敬而自豪的地区。他们的贫穷，在他们而言，好似一无所缺的财富与丰盈。一如先知所说：“他们以其少有为多有”（德二九，30）。 一位回教人，很同情若干位抵达教外国家的弟兄，因而给与了他们金钱，以便购置食粮及必需品，但他们拒绝不接受。该回教人不禁为之吃惊，因为他明明知道他们一无所有，其后，他发现他们是为天主的圣爱，甘愿成为乞丐，并拒不接受金钱的，他感到自己如此热爱他们，发致他许下，要自动尽其可能，提供他们所有必需品。神贫是何其无价的宝藏啊！其卓绝的魅力，能使粗野的回教人，变得此温和而厚道！然则，如果一位基督信徒而不惜将这福音珠宝，踏诸脚下，其罪孽之深重将何其不可言喻！。 8 当时有克路奇修会的一位修士名叫莫利科。病于距离不远的一座修医院，他患的是旷日持久的慢性病，而病况又如此险恶，使得医师们束手无策。但他在绝望中呼求了圣方济，并派人求圣人为他祈祷。方济马上答应为他祈求，然后将一些面包屑在圣母祭台前的油灯内浸了一下，并做成一个丸子，继而派了一位弟兄带着该丸子到病人那里说：“请将这剂药送给我们的弟兄莫利科！因了基督的大能，这药将使他完全恢复健康。待他强健到可以再度作战时，基督将带领他到我们中间来，以善度其生命的余年。”果然，病人一服了这个天主圣神的默示而准备的药丸，马上痊愈了，并立即起了床。天主曾给予他灵魂肉体如此的精力，使得他不久后参加了方济会，并能恪守只穿一件长衣的会规。同时他又好几年的工夫贴身穿有苦衣，他在修会里从未食用煮熟的食物，只以野草、蔬菜、果子为已足。多年来他未曾用过面包也未曾饮过洒，可是仍旧强壮，并享有完美的健康。 9 基督的仆人们由于日进于功德，人们对他们的重视和声望亦遍及全国，使得人们由世界各地来拜访圣方济。其中有一位善于谱曲而又为皇帝赐封为“诗王”者。他立意接近以轻视世俗而名震四方的方济，他在塞维利诺会院中，会晤了正在该会院宣讲的方济。此时天主的圣宠降到诗王身上，他看见基督十字架的使徒方济，为两把耀眼的火剑所形成的十字架所贯穿，一把由头部直贯到脚跟，另一把则由左手通过胸膛横贯在右手。此时他尚未见到方济；但他认定透过这奇迹而指示给他的那位，不可能是别人，他已为此神视所震撼，并马上开始拟定来日如何改善生活的计划。圣人的言语使他痛心忏悔，好似出自方济的口的一把精神的利剑直贯其心。就在当时，他告别了世俗，并立即遵守方济会规而加入了他的修会。方济见他放弃了世俗及其烦恼，而选择了基督的和平，逐给他起名叫巴济斐各。后来巴济斐各兄弟成了一位圣人。在他动身至法国——他是法国首位省会长——之前，曾经见到一个神视，他见到方济额上出现了一个五光十色的大十字架，这十字架使方济整个面容发出美丽的光辉，对十字圣架，这特殊的征号，方济时常怀有绝大的尊敬，并常劝人尊敬之。他惯于将这征号（T）字写在书信的末尾，似乎他的唯一愿望是将这十字圣号标榜在每位涕泣的耶稣基督真正弟子的额上，一如厄则克耳先知书上所说（则九，4）。 10 由于弟兄们的数字，随着年月而增进，故方济惯于在博俊古拉如牧人一样招集他们于总会议中；并在会议中按照天主的意旨，替每人以服从圣愿指定在神贫领域中应满全的使命。在这类会议中，对弟兄们生活毫无准备，有时参加会议的人数达五千之多。但天主则以其眷顾来照料他们，使得他们不独有足够的食粮，而且个个享有良好的健康，同时又洋溢着精神的满足。 至于各省的省会议，极度关心其属员的方济，虽未能亲自主持，却通过其不懈的祈祷，及其有力的降福，经常以心神参加该类会议。一次他曾凭天主的大能，在这样的一个会议中，显现出来。那是在阿乃斯会议上，著名的宣道员，即我们所恭敬的圣安道，曾向弟兄讲解比拉多在十字架的牌上所写的：“纳匝肋人耶稣犹太人的君王”几句话。此时有位圣德卓著名叫莫纳德的弟兄，因了忽然来的默示，觉着自己应当朝向议会厅的大门观看，他见到了圣方济立在半空，双手伸出，作十字架形，正在降福众弟兄。当时在场所有弟兄内心感到美妙的神慰，他们因圣神而确认他们的父亲真正在他们中间。这事实，除有明显的证据外，方济自己也明明说过他自己曾经在场。全能的天主即曾以使米兰主教圣盎博参加圣玛尔定的葬礼，以表示其对玛尔定主教的敬重，似乎天主也许可圣方济在其宣道员圣安道讲时，亲临现场，以证明方济的言论尤其以主基督十字架奥迹的宣传员及使者。 11 修会已正式成立后，方济认为业已如教宗依诺森三世所批准听会规，应再为继任的教宗奥诺略所核准，以便使会规因了这次核准永久有效。此时天主曾恩赐了他下列神视。他见到自己将若干细小面包屑，由地上捡起来；因为他必须用这些面包屑养活在他周围的大批弟兄们，由于该面包屑太过细小，他害怕这些碎屑会在分施给弟兄们时，由其手指中滑溜出来。正在不知如何处理时，由天上来的一个声音给他说：“方济，你要把些碎屑做成一块，然后给予愿意食用它的人们。”方济照样做了。凡不肯以相应尊敬之心接受或接受了而又加以轻视它的弟兄们，很快就患上癞病。次日晨，方济将上述神视告诉了同伴们；他不高兴的，是他不懂这神视的真意。但第三天，正在他醒寤祈祷时，他听到有声音对他说：“方济，那天夜里你见到的碎屑是福音的圣言，那面包块是会规，而所谓癞病则是邪恶。 因此，方济决心将自己有意再度获得教宗批准的会规，加以简短化，因为会规由于增加了许多福音章节一如神视所指出者，变得太长了。于是他便随从圣神的指引同二位同伴到了山里，在那里只以面包和清水度日，并一依圣神在祈祷中的默示，将会规加以口授，而使人笔录之。下山后将会规授予副会长，但不几日后副会长说：“因不慎而遗失了。”于是圣人再度入山并再度写了一如前者的会规，就如由天主口中所听到的一样，此后，由教宗奥诺略获得了再次的批准，此时正是教宗在位第八年。 方济经常热切劝告弟兄们要忠于会规，说他口授的一字一句，都如天主所启示；他所定的一切，没有一点来自他自己。天主在不久后亲自证实了这点。因为方济领受了我主耶稣基督的圣伤。这是基督，至高司祭的印信，以这印信基督批准了会规及其著作者，就如我们在描绘方济美德后，行将说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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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济见到大批非神职人员，为其表样所动而热心拥抱基督的苦架生活他便如一位英勇的军官，决心潜修美德至于英雄的程度，以获致胜利的光荣。他常记起保禄宗徒的话：“凡属于基督的人，便将肉体及其物欲与冲动，钉于十字架上”（迦五，24）。故此他如此严格地克苦其低级贪欲，以致他仅仅吃用足够的饮食以维持其生命。为了以十字架的甲胄武装自己，惯于说：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而不至于顺从肉欲的偏向，谈何容易。他如健康情形良好，很少食用煮熟的食物。他如食用这样的食物，便加入灰土或加添凉水，以毁掉滋味。他连清水都不肯喝足，更不必谈喝酒了，即使他患有如烧的干渴。他有计划地做着比上述一切更大的克己，在这方面，日日进步，他虽在各方面已臻成德之境，但仍旧经常从新开始，好似初学一样，并以克苦肉体来抑制其本情的意愿。 不过，在为传教而旅行时，亦即宣讲福音时，他常食用收容他的人们给他提供的任何饭菜。但一回了家便严守斋戒的规定，他严以待己，宽以待人，他这样在一切事上服从了基督的福音。他用饭或守斋，一样为人们造福，平常他虚弱的身体就躺在光地上睡觉，并以一块木头或石头作枕头。他只以一件破旧的会衣为已足，并在寒冷及赤贫中事奉天主。 2 一次，有人问他，怎能以如此贫穷的衣服保护自己于冬日刺骨的严寒，他发着火热的精神答说：“如果我们的心对天乡怀有火一般的热望，我们将容易忍受外在的寒冷。”他厌恨值钱的衣服，而乐于服用粗贱的布料。又说，我们的主基督曾为了若翰的粗贱衣服而颂扬了他。如果人们给他会衣太过柔软，他惯于在里面缝上几段绳子，因为一如他常说者，我们必须在富人的宫殿内而不是在穷人的茅屋内寻找穿细软衣服的人。他由经验得悉，恶魔最怕见到穿粗贱劣料的人，可是柔软奢侈的衣服使它们对人发动更凶的袭击。 有一夜，由于头痛和眼疾的缘故，他一反其习惯使用了一次羽毛枕头，但一个魔鬼入据了该当枕头内，使方济一夜未能平安，亦无法祈祷。方济便叫了他的同伴，要他将该枕拿出去，该当弟兄拿着枕头出去时，忽然四肢瘫痪了。方济因圣神而知道了发生的事，即召唤了该弟兄并使该弟兄灵魂肉体的精力完全恢复。 3 方济以严历的“自律”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尤其为保持身灵的圣洁，更为谨慎。在其修会生活里几年他多次在严冬季节跳入满是冰雪的坑里，以便保持其贞洁的白衣，不致为欲火所污染，并将其肉欲即其仇敌完全征服。他常说一位会士应当宁愿忍受刺入的严寒，不愿让最轻微的邪念和污染进入其心坎。 4 一夜他在撒地诺隐居处的屋里祈祷时，魔鬼三次叫他说：“方济，方济，方济”，方济问他要什么时，魔鬼说：“世上任何罪人，只要他诚心忏悔天主都肯赦免，但如一个人因了做太多的补赎而自杀，则这人永不得赦免。”圣人因了天主的启示立即看出恶魔有意冷却他的热诚。这有随后发生的事做证，因为方济马上受到很厉害的肉欲的诱惑，这诱惑来自：“其气息可以点燃煤炭的”（约四一，12）恶魔。方济一感到恶魔的袭击，立时为爱好洁德而脱去了会衣，并开始用绳子抽打自己并喊说：“驴兄，你应得的处分，就是这样地受到抽打。”会衣是会士身份的信号，及善生的表示，爱淫乐的人没有穿会衣的权利。如果你想走另一条路，由你去吧！此时他因了非常的热诚而打开了房门，走到园子里，并赤着身滚在深厚的雪地里。继而用双手搜集了些雪，并做了七个雪堆，然后站在它们面前向自己的肉体说：“看，这大的一个是你的妻子，这四个是你的子女，其余两个是你需要用来照顾他们的仆役，一男一女。现在你要赶快给他们寻找衣服，他们快要冻死了。不过，如果你认为做这些太困难了，就继续事奉天主吧！”于是被打败的诱惑者，就离去了。而圣人大获全胜，回到屋里。寒气刺透了他的骨髓，肉欲的火炎也完全熄灭，以致他再没有受到像这样的诱惑。当时一位弟兄正在祈祷，在月光照耀下，看见了上述的一切。方济一知道这位弟兄如何看见了上述一切，便将自己所受的诱惑，告诉了他，并命他生活于此世时，可将所见的，告诉任何人。 5 除训导弟兄们克制肉欲及其冲动外，方济又不断要他们十分用心谨守五官，因为五官是死亡进入灵魂的孔道，他警告他们力戒注视妇女，并避免与她们交友及晤谈。因为这类晤谈多次引入堕落。他肯定在这事上的不智，能使弱者遭到粉碎，而强者变为弱者。又说因他们多有来往，而又不受陷害，较诸走在火灰之上而脚不致受到燃烧，（箴言六，27）同样难能。他如此谨慎于目不邪视，使得他凭其视力几乎不认识任何女性。这是他对其同伴曾经声明了的。他认定：女性的影像侵入心灵是危险的，因为欲火容易点燃起来，而心神的纯洁也容易受到污染。他常说：“与女性任何交谈都无意义，除了在听告解或作简短训话的机会里。唯有这类与女性的接触能有裨于神修，并不超出我们会士举止的界限。他问说：“一位会士除告解及神修指导外。与女性能有什么可做的事，一个人如果对自己具有太多安全感，他对敌人的机警必大为减少，同时恶魔如能抓住人的一根头发，它必不肯失掉抓住一根粗绳的机会。” 6 方济教诲他的弟兄，要特别躲避空闲，因为空闲是邪恶愿望的恶根。同时又以榜样教训他们，如何应以不断的自律或经常操作有益的工作来抑制其反叛或怠情的肉体。他惯于称其肉体为驴兄，就像它除了做粗重的劳力工作和接受鞭子的抽打外，不适宜于其它。同时其赖以维持生活的食粮，只应是最不值钱的饲料。如果他见到了游手好闲，并只等待以别人劳作来养活自己的弟兄，他就叫他们作“苍蝇兄弟”，因为这类人只食用别人赚取的美物，而自身则一无供献；因为他不配受到人家的尊敬与重视。对于这类弟兄，一次圣人说：“我愿意我的弟兄工作，并经常忙碌；如果他们偷懒好闲，他们的心或口舌便要为非法的事情所占有。”他很希望其弟兄恪守福音所定的静默，意即他们就避免无意思闲话，免得在审判之日向天主交帐。（玛十，36）。他惯于以最严厉的话语纠正任何从容口舌的弟兄，并声明：明智缄默有利于维持心神的纯洁，是一种重要的美德。圣经告诉我们：“死亡或生命全在乎唇舌”（箴言十八，21），其所以如此者，并非为了舌头当尝出食物的滋味，而尤其为了它讲话有能力。 7 方济能竭尽所能，鼓励弟兄们度严厉的补赎生活，但他却反对过火，将温柔的同情心除出，和一无明智的克己。一夜，一位弟兄因了长期的斋戒而为饥饿所折磨到无法睡眠。方济好似一位善牧，知道他非常需要吃点东西，便召唤了他，并将面包放在他面前，并且温和地请他吃用，同时他自己先吃了些，免得他感到不好意思，该弟兄克胜了愧意，并开始食用。但尤其使之喜不自胜的，是他看到圣人为解决自己物质所有的高贵作风，以及给予他的好榜样。第二天早晨，方济召集了全体弟兄，并对他们讲说了所发生的事，并利用这机会向他们说：“你们要取法这事所含的爱德，而不应因为我们吃了食物，而从容自己。”他也教训他们做事要明智，不是我们败坏的本性所暗示的明智，而是基督所实践的明智，而基督则是一切成德的楷模。 8 脆弱的人在现世不可完全效法被钉的天主羔羊，而不致为罪恶所污染。所以方济乃以其善表训诲其弟兄，凡有意修得成德者，必须日日以忏悔的泪水洗净自己。他本人虽在肉体灵魂双方非常洁净，然而从未停止以眼泪争化自己心灵的视力；至于经常流泪如何有害于其肉眼的视力一点，则他完全不在意。一次医师警告他，说他如果不愿意丧失其肉眼的视力，就必须停止流泪，他答说：“医师兄弟，我们享有可以见到世界的肉眼视力，与苍蝇所享有的毫无区别，我们不应当，只为了保存肉眼的视力，而情愿丧失神目的视力，天主赏赐我们肉眼的视力，是为了我们灵魂的好处，他赏赐我们神目的视力，却决非为了我们肉体的好处，”他宁愿意丧失其肉眼的视力，而不愿约束其心灵的热火，也不愿抑制流泪的习惯，因为眼泪使其神目的视力敏锐化，并使他看见天主。 9 一次，医师深愿使用灼烙的手术，来治方济的眼疾，弟兄们也主张必须如此。方济知道这手术对自己虽然非常痛苦却有好处，故此谦虚地同意了。他就请一位外科医师，这医师便将烙铁置诸火中，并准备施行手术。方济害怕得发抖，但他开始鼓励其肉体，并对火犹如对朋友一样讲话说：“我的火兄弟，你的光辉乃一切受造物所羡慕。至高者恩赐你强而有力，美丽并有益。现在你要对我温柔善良！我求造生你的伟大天主，节制你的热力，你要烧得温柔点，使得我可以受得了。”他做完祈祷后，便朝着烧红的烙铁画了个十字，并毫无惧怕地等待着，于是烧红的烙铁接触到温软的肉皮，并由他手部指向眉毛。我们由他言语可以知道他吃了多少苦，他问弟兄们说：“你们要感谢至高者，因为我可以老实说，我并未感到丝毫火烧的痛苦。”然后又向医师说：“如果烧得不够，请再来一次吧！”医师一看到其孱弱肉体所表现的非常的心神的力量，便认定这是一个奇迹，他问弟兄们说：“我的弟兄们，我实话给你们说，我亲眼看到了一个奇迹。”方济对天主的圣爱到了如此纯洁的境地，使得其肉体与灵魂完全调和一致，而其灵魂又与天主完全一致。天主为赏报他，使所有应当事奉其造物主的万物，也听命于其忠仆的意志和命令。 10 又一次，方济在圣乌尔班隐修院患病甚重时，他感到自己需要一点使他有力的东西，他便要了一杯葡萄酒。人们告诉他说：那地方一滴葡萄酒也没有，他便请他们给他倒一杯水。水端上来后，他画了一个十字降福了水，马上水就变成了上好的酒。于是该穷会院无力提供的物事，他的圣德却供应给他了。他一尝了酒，马上感到身体好的多了。所以明显的事实，是水不独奇妙地变成了酒，饮酒的人也奇妙地获致了健康。水变酒及其健康的恢复二者说明：在方济身上完成了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的事实。（哥三，9）。 11 不独受造物服从他细小的意愿，连天主自己也以其眷顾曲就他的心愿。一次，由于他同时受到数种不同病患的袭击，故因而希望听点音乐以振奋其心神，但为了害怕恶表没有人为他演奏，可是，一位天使正来迎合他的意愿。一夜，正当他躺着思念天主时，忽然听到演奏七弦琴无比美妙的声音。他虽看不见谁在演奏，但由音乐时起时落可以认定演奏者在来回徘徊着。全神向往着的方济，听到这可奇的音乐感到如此的快乐，致使他自觉离开了世界。同时最接近他的弟兄们也察觉到发生了异事，他们由许多迹象确实知道天主多次以非常的神乐增强其心神，致使圣人不可能完全隐瞒。 12 又一次方济与同伴为了宣讲天主圣言由伦巴底走向得维斯的马尔革，正接近马杜阿时，为黑漆的夜色所困。由于这条路接近河流和沼泽地带，故在黑暗中走在这条路上，不无危险。其同伴遂向他说：“父亲，请求天主，保护我们于一切危险。”圣人很有信心地答说：“慈爱的天主如果愿意，他能给我们光明，并为我们驱除黑暗。”这话一出口，马上有一道具有上天辉耀的皓光包围的他们，以致他们不独可以清楚看到他们应走的道路，而且也可以见到周围好远处的地区，即使当时其它地方无非黑暗重重。他们仗着这道光不独找到了路而且其心神也倍加振奋起来。虽然他们如抵达其过夜的区处还须走很长的路，但他们终于唱着颂扬天主的圣歌安然结束了其旅途。试想，方济的良心何其纯洁，其圣德何其高妙！一如他的意愿，无情的火丧失了其燃烧的能力，清水变为美酒，天使为他演奏，天上的光为他指路，一切受造物无不在替圣人提供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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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济拥有丰富的谦虚，他是诸德的护守者与冠冕。他本是基督成德生活的明镜及光芒四射的楷模，但是他自己心目中只是一个罪人。其神业的进展，就以这为基础。而这基础，乃是他独如一位精明的建筑师由基督所学得的（格前三，10）他常说：“天主圣子由崇高的圣父怀中降来人世，为分担我们的不幸而成为我们的主及师傅，正为了以言以行训导我们谦虚。故此方济作为一个基督真正弟子，对自己经常怀有鄙视的心理并设法在他人心目中自己显得不值一文。因为他常记得至高导师的话“在人前崇高者，在天主前则是可憎的”（路十六，15）。他常强调：“人在天主前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再多。”因此他认定人如因了别人的尊敬而高视阔步，便是糊涂虫。所以方济经常为了别人的颂扬而烦恼，人如侮辱他，他反倒喜出望外。他喜欢人们的责斥，因为这能刺激他长进，他害怕人们的颂扬，因为这能引他坠落。人如赞美其圣德崇高，他惯于命一位弟兄责骂他。及至该弟兄不得不服从他而称他为粗人为自私者，不值钱的窝囊废，他不独高兴地听而且还微笑着说：“我儿天主降福你，你所说的真实无伪,这才是伯铎纳内的儿子应当听到的话。” 2 为了在人前显得可鄙，他连在给大家宣道时也不犹豫地明告自己的错失。一次，由于患病而稍稍离弃自己严格斋戒的习惯，并为增强体力而取用了一点肉食。及至仅仅痊愈后，他自觉必须为轻贱自身而贬抑自己。他声明说：“人人都以为我总不取用肉食，是不对的，因为实际上他们不知道时，我却取用了肉食。”基于真谦虚的精神，立即动身向亚细西Assisi城的广场走去，并在该处召集了民众。随后与他带来的弟兄们以游行的方式进入最大的一座圣堂，在该圣堂内脱去了会衣，并在脖子上套了一根绳子，然后叫了位弟兄，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他到处罚犯人的一块大石头上，他上了那块大石头上，虽然当时天气奇冷，而他还很虚弱，而且正发着烧，他仍做了一次有力的宣讲，他对民众说：他们不应将他视作一位神修者，而应看作罪人及应受鄙视的贪吃者。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了这非常的情节而吃惊。他们都知道方济所度的生活多么严厉，因而大为感动。他们公然认为，他的谦虚与其应予以效法母宁说惊讶。虽然方济的上述的行为，似乎只是依撒意亚先知书上所说的一个征兆（依二十二，3），而并非一个榜样；但不能不说是一个谦虚的教训，同时这也证明，一位真的追随基督者，必须轻视所有人世间的颂扬，并就征服其自大狂和放弃所有虚伪的自负。 3 方济多次这样做是为使人认为他是只应受到丢弃的，一无价值的废物，以便保持其内心的圣德，所以他对隐藏天主恩赐他的神恩非常谨慎，犹如严密保守的秘密，以免暴露于人们的颂扬下，而使自己遭受坠落的危险。如果民众称他为圣人，他便说：“我还能有儿有女，别赞美我好似我已安全无险。直到你看到一个人结果如何之前，总别颂扬他。”这是他向别人说的话，然后他对自己说：“方济，假使全能的天主对一位罪犯做了这么多，他一定比你更为知恩报爱。”他惯于对弟兄们说：“大凡罪人能做的事，谁也不应为这等事而自谀。一个罪人可以守斋、祈祷、痛哭流涕并做苦工。他做不到的唯一事工，便是长久忠实于天主；不拘谁将隶属于天主的颂扬，给还天主，他便做了一件可以自豪的事，如果他忠实事奉他并将他所恩赐的一切，都归于他。” 4 方济犹如福音上所谓明智的商人，处心积虑地想利用每个可能地机会和时间，来积德立功。因此他宁愿生活于他人权下，而不愿作上司。宁愿服从而不愿发号施令。他曾辞掉总会长职位，请求给他派一位他能常听他的命的院长，他深信人如果生活于服从下，他收获的果实将丰富异常，而他的每分每秒都不能虚度。他常许下服从与他一同旅行的弟兄，一次他对其同伴说：在美善天主恩赐我的许多神恩中，有一样是：一位入修会只有一小时的初学生，如果他被派为院长的话，我将如此甘愿服从他，犹如服从一位最年老最有经验的会士。一位属员永不应视其上司为人，他应记起为了他的圣爱而为属员的天主。而且上司越为人所轻视，服从他者的谦虚亦越有价值。” 一次有人问他，谁是真的服从者，他但举出死体的比喻，他说：“一具死体，你可以随意放它任何地处所，决不责问你为何移动它，对你放它的地方，决不抱怨，你如置它于不理，它也不抗议。你如放它在一个宝座上，他的眼目将直向下看，而不向上看，你如给他穿上龙袍龙冠，它将显得更为苍白。人而能如此听命，便是真的服从者。他对自己被置何处，全不在意，并不试用任何方式，以求被遣至其他地区，倘若他被举于高的职位，他仍然谦以自牧，他越受人尊敬，越想自己不配。” 5 又一次，他对同伴说：“除非我如此行事，我决不自视为小兄弟；假使我是上司，并在会议中，向弟兄们讲话，同时向他们提出劝告，但我讲话完毕后，他们都说：‘你不当是我们的上司，你没受过教育，你不善于讲话，此外，你目不识丁亦没有经验。’于是我便很不客气地被赶出去，并为众人所不齿，我对你说：‘假使我能毫不心乱或心神安泰地承受这一切，并决心善用一切来圣化我自己，我便不算一位小兄弟。’随后又说：‘上司的职位可能使人坠落，人们的歌颂是危险的悬崖，但一个属员的低贱职分，为灵魂含有许多好处。为什么我们处心积虑急于冒险，而无与趣于积德之功。天主恩赐我们时间，无非为了积德立功。’ 谦德的楷模方济，其所以要求追随者称为小兄弟，而其上司称为服为员正是为了这原故。就这样，他接受遵守了他誓许的福音；亲使弟兄们深信，他们进入基督学校的目的，是为学习谦德，因为谦德的师父基督以成全的谦德的训导其弟子们，说：“谁若愿意在你们中为大，必须作你们的仆役；谁若有意在你们中为首，必须作你们的奴仆。”（玛二十六，26~27） 奥斯底主教，方济会最有力的保护者与拥护者，亦即方济预言其为教宗的厄我略九世，曾求圣方济准许其弟兄，被选为教会内各种较高的职员，圣人答说：“主教大人，我的弟兄所以称为小兄弟，就为了使他们永不希望作上司；您如果愿意他们在教会内结出果实，请让他们严格持守他们的圣召，而永不让他们在教会内接受任何高位。” 6 由于方济自身及其弟兄喜爱谦虚胜过一切人世间的尊荣，故此喜爱谦虚人的天主，认定他配得起享受最高的尊荣，这点曾由天主在一个来自上天主神视中，启示给一位圣德非凡的弟兄，这位弟兄曾与方济一同旅行，他们到了一座无人照料的圣堂里，并在里面热心地祈祷。就在此时，该位弟兄神游于天了；他看到天上有许多宝座，其中的一个发着很大的光，并装有宝石，较诸其它宝座尤其美妙。他对这宝座感到惊奇并纳闷说：“这宝座将鹿死谁手呢？”此时，他听到一个声音对他说：“这原是属于一位随落的天使，现在却保留给谦虚的方济。”这弟兄醒过来后，便一如寻常随着方济出了堂，他们在路上边走边谈时，这弟兄便记起了其神视，并明智地请问圣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方济答说：“我以为我应当是一个最大的罪人。”他的同伴责备全按良心不能这样说话，并不应有这样的自信时，方济继续说：“假使天主对天下最大的罪犯显示了这样的慈爱，我深信他一定比我更能知恩报本了，”他的同伴一见圣人如此谦冲，便深信其神视的真实无伪。同时他也由福音证实，真正谦虚的人必被举于最高的荣誉，这荣誉是骄傲人不得有的。 7 另一次，当他在一座无人照料的圣堂里祈祷时，他发现有些圣髑被违弃在那里，他见到圣髑很久受不到应当得到尊敬时，颇为难过，遂告诉其弟兄们将圣髑移送至会院里。由于他必须马上离去，而弟兄们竟忘记了执行圣人所说的事，因此便忽略了立时服从的功劳。但有一天他们为举行弥撒而准备祭台时，一揭开祭台，就看见闪闪发光并发着奇香的圣髑。他们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所看见的这些圣髑，并非由人手而是由全能的天主所迁移来的。不久圣方济回来，并问他们是否业经执行了迁移圣髑的事。弟兄们就谦虚地明认自己忽略了服从他的命令，方济给他们加放补赎后，就宽恕了他们。同时说：“可赞美的上主天主，亲自做了你们应做的事。”我们永不得忘记，天主的眷顾如何照料我们有死者的遗体，和他对方济所有无可比拟的圣德，所表现的尊重。人们的软弱如不能执行方济的命令，天主自身便曲予执行。 8 一天，圣方济到了依莫拉城，便拜访了主教，并谦虚地请求他许可他召集民众，以向他们宣讲。主教粗率地答说：“兄弟，有我向我的羊群讲道已经够用。”方济谦虚地鞠了一躬，然后离去了。但不到一小时后，方济又回来了。主教表示不悦，并问他这次有什么请求。于是方济没有一丝骄傲而恭敬地说：“主教大人，几时父亲将儿子由这道门赶出去，儿子应该由那道门再进来，”主教被方济的谦德完全征服了。他微笑着拥抱他说：“自今以后，你和你的弟兄常常可以在我教区内讲道。谦虚的圣德应获致这收获。” 9 又有一次，圣方济到了阿肋错城，这时全城正为了党派的不和，而有使全城归于毁灭的危险。在接近该城的一个小村内有人收留了他作客。圣人由该村可以看到狂欢的魔鬼们，正在鼓动民众互相撕杀。圣人很想赶跑这些恶作剧的魔鬼，遂打发具有鸽子纯朴的西斯德兄弟并要他犹如一位传令的使者，走近该城说：“你到城门口，并以全能天主的名，命令魔鬼马上离开。”由于西斯德兄弟是一位听命的人，所以立即依照方济的话做了。他接近城门时唱着颂扬天主的圣歌，随后大声喊说：“因全能天主的名，及其忠仆方济的命令，一切魔鬼都须离开！”很快地城里便恢复了和平，人们开始制订有关他们相互权利的和平法。 围困该当城的魔鬼的傲慢，一旦被逐，同时靠了一乞丐的智慧亦即方济的谦虚，便恢复了和平，而使该城幸免于难。方济因了豪爽的服从，而恶魔获取了完全的权力，以致能控制恶魔凶猛的企图，并结束他们狂暴的阴谋。 10 骄傲的恶魔一看到真谦虚者所行的高妙谦德时，便逃之夭夭，不过有时美善的天主许他们难为我们，就如保禄宗徒论自己所说者（见格后，十二7）以及圣方济经验而得悉者。圣十字架的名义主人，良枢机，曾邀请方济能罗马拜访他。由于该枢机是方济的亲密友人，故方济为了敬尊枢机而接受了他的邀请。方济在枢机那里的第一夜，方济祈祷完毕，并尝试略事休息时，恶魔便包围并猛烈地袭击了他，它们凶狠狠地打了他很久，然后一哄而散，让方济半死半活地留在那里。它们离去后，方济叫来他的同伴，并将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继而说：“恶魔所能者，只是眷顾人的天主许可它们做的，我认为他们所以袭击我，是因为我住在这类宫殿中不太好看。生活在贫苦会院中的弟兄们，听说我和枢机住在一起，或许心想我在参与世俗事务，或者我在享受尊荣和快乐的时光。任何有意作别人的楷模者，应当躲避住在宫殿内，并以在普通会院内与一般普通弟兄们度谦卑的生活已足；这样一来，始可争担其他弟兄们的神贫，并鼓励鼓励缺东少西的弟兄们。”翌日晨，他们看了枢机，向他辞了行，然后就动身离去。 11 圣方济最厌恶骄傲，因为它是万恶之因。也厌恶不服，因为不服从是骄傲的子孙。另一方面他常热烈欢迎谦虚痛悔者。一次，人们给他送来一位理应受罚的抗命弟兄。方济一见他确实有改悔的信号，便为了其谦虚的的忏悔而感到喜悦，以致敬决意宽恕他。但同时，为了不致因了太容易赦免他的罪过，而使他人效尤，所以令人将他的会帽脱下，并投入火中，这样一来，可以使人知道，抗命者应受的处罚，此时会帽在火中已有一会儿，方济又命人将它取出并还给悔罪者。果然，会帽被人取出来了，但该会帽没有一丝火烧的痕迹，天主用这圣迹证明了方济的圣德，也对犯罪者的谦诚悔改大加赞赏。所以方济的谦虚，是值得取法的，连在世界上他也受到尊敬，而天主则曲意实现其细微的心愿，因了他，阿肋错的居民改变了心意，他以其命令击退了狂傲的恶魔，并使火节制了其热力。谦德举扬拥有之者，谦德尊重他人，因而人们都认定它应为人人所崇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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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慷慨的施予者：天主赏赐圣方济的超性神恩中，其对神贫的绝对的爱，构成一个特别的殊宠。方济见到神贫曾经是天主圣子永恒的伴侣，而今则为全世界所唾弃，所以他与神贫以永不朽不灭的爱订了婚。他为了神贫而放弃了其父母并放充了所有一切。没有一个贪婪者如此贪爱金钱，就如方济爱神贫者，没有人如此谨慎看守其宝藏，犹如方济看守其福音珠宝者。在弟兄们间，如果他看到了有违反神贫的事，他惯于表示特殊的不悦。由其修会生活的第一刹那，直到其去世之日，他唯一的财富是一身会衣，一条腰带，一条裤子，他以拥有这几件东西而满足。 他一记起基督及圣母所忍受的神贫，便痛哭流涕，他称神贫为诸德之后，因为神贫在基督，万王之王及其母后的生活中非常明显。一次弟兄们私下问他什么美德使人最为基督所喜爱，他以泄露秘密的方式告诉他们说：“我的弟兄们相信我吧！神贫是得救的特殊途径，它是谦德的泉源，一切成德的根本，其果实虽说是不可见的，却是多种的。这是福音所说：隐藏于地下的宝藏，为了它可卖的一切都可卖掉，不能卖掉的，便应遗弃掉。” 2 他说，凡立意潜修神贫者，必须在某种程度内放弃一切世俗明智及世俗学识，；摆脱了这类所有物后，始能深入探讨天主的伟大工程（见咏七十三，15~16），并赤裸地将自己投入被钉者的怀抱内。凡依附自己的见解者，在其内心深处，尚未完全放弃世俗。 方济向弟兄们讲到神贫时，多次引证福音的话说：“狐狸有穴，飞鸟有巢，人子却没有枕头之处。”（玛八，20）。他曾下令，他们修的房子应当矮小，就如穷人的房子。他们住房子不应好似自己的房子，而应好似外人及旅行客住他人的房子，他说：寄人屋檐下并平安旅行及希望回家乃是旅游者当然的事。多次，他曾命令其弟兄离弃一栋房子，甚至要他们将房子拆毁，因为他认为该房子违碍神贫，或者因为他听说弟兄们说房子是他们的或者房子太富丽了。他惯于说：“神贫是全修会的基础，他们整个生活建筑在神贫上，假使神贫基础坚实，修会便自然坚强，如不幸神贫受到动摇，整个修会将无从立足。” 3 方济曾由天主启示得悉；任何入会者，应先由满全下列福音命令开端：“你如有意于成德，要回家去，变卖所有一切并施舍与穷人。”（玛十九，21）。为了服从福音，并为避免可能的恶表，（如果弟兄保留其所有权的话）方济人未收容任何人入会，除非他弃绝一切，不为自己保留任何事物。一次在安哥纳的马尔革有人请求入会，方济对他说：“倘若你愿意加入基督的行列，请将你所有的一切，给与世间的穷人。”此人听到这话，便即离去，但他却为世俗人情形所影响，竟将其所有，转交与其亲戚而未曾施与穷人。他回来将这件事告知圣人，方济便严厉责斥他说：“去吧！苍蝇兄弟，你将所有的给与了亲戚，却欺骗了穷人，你不配做基督的穷人，你以依顺爱世俗的心，作你修会生活的开端，而替你神修的建筑物打下了不实的基础。”那可怜的人，立时回了家并要回了他的所有。他即不愿施与穷人，故很快放弃了度修会生活的观念。 4 又一次，由于博俊古拉天使圣母堂会院如此贫困，使得无法付来访的弟兄们的需要，圣人的副会长便来向圣人述说他的贫困，并请求方济准许将入会者带来的财物保留一部分，以便在必要时动用之。方济在天主指导下答说：我可爱的弟兄，愿天主阻止我们，不要为任何人而违反会规。我宁愿你剥光圣母祭台，不愿见你犯一个微小的相反神贫圣愿及有碍遵守福音的罪。圣母一定更愿意见到其祭台一无装卸而福音却被人完全遵守无误，而不愿见其祭台装饰得十分体面，而其圣子的劝谕却为人所违犯。 5 圣人与同伴一次在阿布利亚接近巴利地方旅行时，见到路上一个巨大的似乎装有许多金钱的钱袋，他的同伴吁请他，并设法说服他捡取该钱袋，以便将金钱散发给穷人，但为方济所拒绝。他还说这全是恶魔的奸计，同时他指出其同伴要他做的，无非是偷取他人的财物来分赠穷人，这决非有功，而是有罪之事。于是他们便继续其行程，希望尽速完成其旅途。但该弟兄不甘罢休，他为一种虚伪的慷慨好施精神所迷，一再以圣人对救助穷人漠不关心的话来干扰圣人。方济为了揭穿恶魔的诡计，而不是为了执行其同伴的要求，很忍耐地同意再回到钱袋的所在地，回去时也带了一位路上遇到的青年人，在那里圣人先作了一会儿的祈祷，然后要其同伴捡取该钱袋。该同伴开始惊惶失措并战抖起来。他好似感到这工作有些邪恶的势力。不过，为了圣人的命，他先胜了抵抗力，并伸手去捡该钱袋。立刻一条大蛇由钱袋中跳出并马上消逝于无形，使得该位弟兄清楚看出那里有魔鬼在作崇。这样一来，魔鬼的奸诈完全为方济所揭穿，于是他对同伴说：“我的弟兄，为事奉天主的人，金钱就是魔鬼，就是毒蛇。” 6 此后，圣方济在去世西艾纳的路上曾有一个很不平凡的经验，在延伸于冈比利亚和圣国利诺二个地区的中间的一个又长又大的平原上，方济遇上了三位身高、年龄、及面貌完全相同的贫家女士，她们用新的词句向他致候说：“欢迎神贫夫人，由于方济热爱神贫，一听这话，便喜不自胜。在方济言之，再不会有比这三位贫穷女士用以致候人们的话语，更使人喜欢的。三位女士忽然消逝于无形，而陪伴圣人的同伴们对她三位非凡的相似性、其出奇的致候词，以及其突然的消逝于无形稍事反省后，不得不认定这整个插曲为圣人含有某种奥秘的意义。 三位贫穷女士，她们彼此这样相似，致候方济的语句又这样不平凡，以及她们忽然的消逝，似乎表示福音成德的卓越美丽。她们忽然的消逝说明：方济在神贫洁净服从三者上，恪守了福音成德，即使他选择了神贫作为自己夸耀的特殊项目，并称之为母亲、净配及夫人。他立志在神贫上驾乎他人之上，因为是神贫使他知道：应当如何自为最末后的一员。几时他若见到有人穿得比他更穷，他立时自责并激励自己取法于他，他热忠于神贫，常为了他人在神贫上可能胜过他而耽心。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位乞丐，他一见该乞丐的衣服如何穷苦，他便为之大动其心，并痛苦地向同伴说：“这人的神贫，使我们羞愧难当。我们虽然选择了神贫作我们的财富，但神贫却在此人身上更为光芒万丈。” 7 为了爱慕神贫，方济更喜欢食用由沿门求乞而得来的施舍，而不甚喜爱人们自动给予的赠与。因此，如有贵人为尊敬他而请他坐席，他经常先由邻近的家户求取一点面包，这样因神贫而变为富有者时，才肯入席。一次，奥斯提主教其大好友人请他作客时，他曾如此行事。主教埋怨他的作法，等于不给他面子，方济说：“主教大人，由于我这样行事，曾大大尊敬了主基督，所以也算尊敬了您。天主喜爱神贫尤其含有为基督而求乞的神贫。这是主基督所采取的高贵神贫，他成为穷人是为叫我们致富。 他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真的有意成为真的神贫者，他便要使我们成为天主的嗣子及君王，故此我不愿为了骗人的财富而放弃为天国的嗣子及君王的荣誉，何况此世的财富，只是租给您的，而且这租约又是短期的。 8 方济为鼓励弟兄们求乞，经常说：“去吧，因为近来天主将弟兄赐给世人是为了世人的好处。为的是被拣选的人可以这样对待弟兄们，以致他们在审判之日可以听到法官给他们说：‘凡你们为我弟兄中最小的一个所做的，就是对我做的。’（玛二十五，40）他说：“所以能以最小的弟兄的名义求乞是再好不过的，因为主基督为描绘被拣选者受赏的事，曾在福音上清楚使用了‘小兄弟’一语。”方济一有机会，就在每年主要庆节上出去求乞，他说，圣咏所说：“人食用天使的粮食”（咏七十七，25），这句话就验在天主的穷人身上，因为天使的食粮就是因天主圣爱所请求，因天主的授意而施予，并以神贫精神沿门搜集的食物。 9 有一年的复活节日，方济正在一个距离可以求乞的家户，甚远的陷居处。他记起主基督曾装成行路人显现于往厄玛坞去两位弟兄，他便犹如位旅行者或乞丐向弟兄求乞，他谦虚接受了弟兄们的施舍后，便向他们说：应当怎样同旅行者及外方人生活于此世，并如何应如旷野内的希伯来人以神贫精神庆祝主的逾越节。而这逾越节便是由此世过度到天父那里。方济之求乞，动机并非贪婪而是出于真的自由精神，因此穷人之父；天主特别照料他。 10 一次方济在诺扯拉地方患病很重，亚细西人派遣了一些卫队，以便将圣人抬回亚细西这些卫队同圣人一起行路时，路过一个名叫撒利阿诺的小村子，在那里他们为了吃饭而稍作停留。因为天气已晚而他们已饿了。他们在好几家里赏试找可买的食物，但什么也不没有找到，大家空手而回。当时圣人对他们说：“你们一无所得，是因为你们不依靠天主而信赖你们的苍蝇。（方济惯于以“苍蝇”二字称呼金钱）”现在请再次到你们去过的那些家户里，并谦虚地请求人们给予你们施舍，代价是天主的圣爱；你们别以为这是可耻，或者有辱你们身份的事；自亚当犯罪后，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天主给义人与不义的人的施舍，而天主则是豪爽慈善的伟大施主。 兵士们克胜了自己的尴尬心理，并去请求施舍，结果他们因天主的圣爱，所获得的比他们买到的多多了。小村子里的人们虽然自身也是穷人，但为天主的圣宠深深感动，慷慨献出了他们的服务并他们的所有。金钱买不到的必需品，方济富有的神贫却提供了一切。 11 方济在接近里艾迪地区的一座陷居之所内卧病不起时，一位医师曾经尽力照料了他，圣人为了一无所有，对报答医师也一无所能，但天主酬报了该医师热心的努力，使得他在此生也不无报酬。这位医师刚尽其所有财力起建了一座新的房子，这房子的墙自上至下，裂开了一道缝，使得整个房子有坍塌的危险，人力似乎没有挽救的可能。不过，医师却将其希望完全寄托在圣方济身上。并请求弟兄们给他一点圣人触动过的物品，他一请求后，终于获得了圣人的一撮头发。他将该头发，夜晚时放在该裂缝中，翌日晨一起床，他发现该裂缝如此严密地结合起来，以致完全没有了裂缝的痕迹；而夹在当中的头发也不可能被取出来。他已为圣人病弱的肉体尽了心，故得免于房子坍塌的危险。 12 又有一次，方济计划到一座隐居之所，专务祈祷，由于他身体虚弱，故骑一匹属于一位劳动者的驴子。那时正值盛夏，驴的主人也随着圣人入山。由于山路长远而崎岖，致使驴之主人疲惫不堪，口干舌燥使得他在圣人后面叫喊说：“除非立即有水可喝，我便要渴死了。”方济立即下来，跪在地上，双手向天，举行祈祷，直至自觉为天主所俯听。祈祷毕后，就对其驴主人说：“请到那巨石下，你将在那里得见有水滚滚流出来，仁善的基督就在此刻使石头为你而流水出来。”因了天主这么容易俯就其忠仆方济，一个口干舌燥者，能由巨石中得饮清泉，以解其燥渴，这都为了一个人有力的祈祷。该处以往未曾有过水，此后即使有人作了仔细的收寻，也没有找到水的痕迹。 13 在下一章内我们将谈及基督如何因了方济的代祷而增多了船上的食粮，此处只须声明圣人曾于若干日子内，以少量的食物救了全体船员于饿死的危险，就如他曾照梅瑟的方式令巨石滴出水来，同样曾效法厄里叟增多了他们的食工粮。 所以基督的穷人一无可怕。方济的神贫如此富有，致使奇迹般地，帮忙了支援他的人们，使他们在金钱或其它方法无能为力的时候，有吃有喝。那末这样的神贫一定不缺少天主在普通事件上经常提供人们的日用品。如果因了一个乞丐的祈祷，坚硬的巨石替渴者滴出水来，整个万物，对为了创造万有者而放弃全世界的人，岂能拒绝其服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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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情有如保禄宗徒所说：有裨于一切，这同情充满了方济的心胸，并深入其五内，使得其整个生活似乎完全为它所统驭，是这出自爱的同情，使他以祈祷结合天主，并使他因了分担基督的苦难，而变为基督。亦是这出自爱的同情导引他奉献自己与近人，并使他有了万物的和谐而让人返回到原初的无罪。 这出自爱的同情使他以有情的眼光重视一切，犹其重视耶稣基督以宝血所救赎的灵魂；他如看到一个灵魂为罪恶所污染，便感到由衷的痛苦，似乎犹如一位在基督内的母亲经常在受着产痛，这也是他何以如此尊重宣讲天主圣言者的主要理由。因为他们以其促使罪人回头的辛苦与热火及其牧灵的焦虑，为我们的长兄基督生育子女，因为基督曾为罪人被钉于苦架上。方济深信这类爱人的工作，较诸任何祭献更为天父所悦纳，尤其如果其宣讲出自上等爱德，都藉着身教，而不只是藉着言教，尤其是凭着热切的祈祷而不只凭了长篇大套的讲话。 2 圣方济惯于说：“如果宣讲者寻找自己的光荣，而不注意听众的神益或者以坏的榜样，摧毁其善劝所建树的一切，我们应为他惋惜。这种人完全缺乏真的修会精神，方济坚持一位普通没有口才的弟兄，只以善表行动勉励他人行善，其宣讲要更为有效。他对“不妊者生了子女”（撒上二，5）！一句的解释，是不妊的女人是我所有一无才学的弟兄，他们在教会内，并没有生育子女的任务，但他们在审判之日要生育许多子女，因为法官将把他们以暗中的祈祷，所归化的许多人，算作他们的光荣；反之，“多产者反而生育停顿”，因凡自以为靠了自己的本领而生育许多子女的空虚及绕舌的宣讲者，他们将发现其对人们的得救并没有做任何建树。 3 由于方济燃烧着热裂的爱的神火，并以衷心同情渴望人灵的得救，所以他常说：他几时听说人们由于其弟兄在各处赢得的圣善美名而皈依真理时，他便好似闻到芬芳怡人的香味，好似为止痛的香膏所傅。每次得到这种喜讯时，便喜不自胜，并对负责为基督归化罪人的弟兄们施以各种丰富的祝福。反之，凡以其恶表加害修会的弟兄，方济则以可怕的诅咒来处置他们，他对这类弟兄常说下列的话：“愿天主及天朝诸神圣以及我本人，诅咒那些以其恶表摧毁天主藉此修会的圣善弟兄们所建设，并不断建设的种种的人们！” 方济如看到修会中软弱的成员，受到恶表的伤害时，他便自觉活不下去，除非慈善的天主予以扶持的话。一次他因见到一些恶表而心神不安时，便忧心地为其神子们祈祷慈善的天主，此时他听到下列的答话：“可怜的人，你忧苦什么？由于我立你为修会的牧人，你想我已不在是修会的主要守护者？我所以选了你作其牧人的真正理由，是因为你一无可夸耀者，好使人们将我在你身上所做的一切，都归于我的恩宠，而不归于任何人的努力。既然是我召叫了弟兄们，我就要守护他们做他们的牧者。如果有人倒于路旁，我将选取别人来代替他们。如果这类人尚未出生，我将使他们出生。这修会不拘遭到任何的震撼，它将因了我的恩佑，屹立不动。” 4 在方济心目中，抵毁尤其违反修会的精神，亦是神恩的仇敌。他痛恨抵毁犹如毒蛇，和致命的瘟疫，他说这恶习在天主眼中是可憎的，因为这恶习以它用口舌所杀害的人灵的血来畏养自己。一次，他一听说其弟兄损害其它弟兄的令名，就向其副总会长说：“快！赶快，小心调查一下，如果该弟兄无罪的话，便应严厉惩戒控告者，以儆效尤。”方济屡屡判决抵毁他人令名者，以递其会衣的处罚。又说：“直到他尽全力恢复他人的令保，他不应当举目望天。”他常说：“抵毁他人者小偷更为邪恶，因为基督的法令即以爱德为成为成德的圆满，当然命令我们，渴望近人灵魂的好处，较诸愿望他们肉体的好处要多。” 5 方济对肉体受到创伤或病痛的人们非常同情，并有爱心；他如看到任何人因贫穷而缺少必需品，便视同基督所身受。他本性便仁厚与温良，但基督的爱，则使其爱更为加强和密集。他一见到穷人，其心灵便为之融化；如不能提供物质的支持，他便以情感来弥补之。一位弟兄曾粗声历气地拒绝一个在不适宜的机会里求乞的穷人，方济一听说此事，为了爱护穷人，就命该弟兄脱去会衣，并跪倒在乞丐前，明认己罪并请求宽恕和祈祷。该弟兄谦虚地照做了一切之后，方济温柔地对他说：“我可爱的弟兄，你见到一位乞丐，等于见到了我主及其穷困的母亲玛利亚的活像，你见到了病人，你要记起主曾为我们忍受了病弱。”方济在其所遇到的穷人身上见到基督之像，并准备将其所有的一切给予他。即使是他本人急切需要的，而且他相信穷人有得到施援的权利，就像东西原属于他们一样。一次他由西艾纳城回家时，遇上了一位乞丐，当时他因为生病而穿着一件短小的外套。他一见那人的贫乏，就对其同伴说：“我们应当将外衣还给乞丐，因为外衣原属于他，我们原是暂且借用，直到遇见一位更需要它的人。”但其同伴深知圣人急切需要该外衣，他不愿见圣人忽略自己而照顾别人。但圣人却抗议说：“伟大的施与者、天主 将不免把我视作小偷，如果我不肯把外衣给予一个更需要它的人。”他接受恩人的施予时，经常求恩人许可他若遇到比自己更穷的人，便将东西转交他，他不惜给予一切所有，如外衣、会衣、书本或台布，只要环境需要他这样行事，以便听从圣爱的命令。同时，如果在路上遇到一位背有沉重负荷的乞丐，他多次将其负荷加放在自己孱弱的肩上。 6 方济深知世界的万物皆来自同一根源，故他对万物洋溢着巨大的热情，因此他以弟兄、姊妹来称呼所有的一切，即使是一无重要性的物事，因为他知道他们同自己共有同一根源。不过他对那些自然反映基督的温柔以及圣经利用它们作基督象征的受造物，保留一份最亲切的同情与爱心。为纪念为救罪人而甘愿受死有天主羔羊，他曾赎回了被人牵去待宰的羔羊。 一次，在古比奥教区圣维来恭隐修院时，一只羔羊夜间出生了，这羔羊立即为一只邪恶的对无罪羔羊毫无恻隐之心的猪所咬死。圣人听到此事后，深为感动，因为这使他记起天主无玷羔羊来，并为该羔羊之死而悲伤说：“羔羊兄弟无罪的受造物，你在人们心目中代表基督，故此杀害你的野兽应受诅咒！但愿任何人或兽不屑于吃它的肉。” 就在此时，该邪恶的猪患了重病，在三天吃苦之后，终于以死亡补赎了自己的罪。其尸体被扔在隐修院的一条壕沟里，并在那里躺了好久之后，硬如木板，使得饿得要死的野兽也拒绝吃用他。 倘若兽类的残酷无情亦得到这样可怕的结局，人如残酷无情将来在审判时当受的惩罚又当如何？信友们由这事件可以看出方济洋溢的爱心的能力何其伟期大，连无灵之物，也以其固有方式来激发它使之有所作为。 7 圣方济在西艾纳城附近行路时，遇到一大群羊在田间吃草。他照例以爱心向它们致候，而它们则立即停止吃草，仰起头来一直看着他。它们这样明显地表示其对圣人的敬意，使得牧人及弟兄们为了见到只剪过一次毛的羊甚至尚未去势的羊也高兴地围着他跳跃而惊异万分。 另一次在博俊古拉时，有人送了他一只绵羊，圣人由于热爱无罪和纯朴而欢喜地接受了它，因为棉羊使人记起该两个美德。圣人劝告该棉羊要歌颂天主，并力戒开罪弟兄们；这绵羊谨慎地随从圣人的劝诫，真好像它领悟到圣人对它的感情。如果它进了圣堂并听到弟兄们唱经，它便自动曲膝并在圣母祭台前叫一声好似在向圣母羔羊之母致候，弥撒中举仰圣体时它必双膝跪倒并深深俯首。它以其虔敬与热诚责备不甚虔诚者，同时又为信友树立恭敬圣体的榜样。 又一次，方济在罗马时，为了恭敬天主羔羊，而畏养了一只羔羊，他离开罗马时，就将羔羊交给赛代索的亚各伯夫人看管。这羔羊陪伴其主母到圣堂去，直待主母出堂时，它决不离开她一步，一切遵照圣人在神业上给它的训练。倘若主母清晨迟于起床，羔羊便以其角触动她，并以叫声惊醒她，催促她赶快进堂，亚各伯夫人对这羔羊感到惊异并很喜爱它因为它曾经是圣方济的弟子，而现在则是她自己神修生活的导师。 8 一次，圣方济在格来焦时有人送给他一只活的野兔，圣人就将它放在地上，让它自由走向它愿意去的方向，但圣人一叫它，野兔便跑进圣人手臂中，圣人便恩爱地抱着它，并如同一位母亲抚爱它，同时温柔地警告它别让人们再次捉住它。然后就许它自由行动。但每次将它放在地上让它走向它愿意去的处所时，好似神秘地知道圣人对它的爱，野兔便立即跑到圣人怀中，最后圣人命弟兄们将它带到树林中一个安全处所。 同样，在法西买乃湖里的一个小岛上有人将一只小兔送给圣人，这兔害怕一切人，却安心留在圣人的怀抱中，就如自己的家。圣方济在往格来焦的路上，渡过别地路高湖时，一位渔人送给了他一只水鸟，圣人喜欢地接受了它，继而伸开双臂放它飞去，但它不愿意飞走。圣人举目问天，立着祈祷好久，及至圣人由神游于天的境界中，返回正常情况时，再度鼓励该水鸟离去并显扬天主，然后又降福了它，它以摆动自己的身体来表示自己喜乐后，始行飞去。 在同一湖中有人送给了圣人一条鱼，圣人依照自己的习惯称呼那鱼为兄弟，并将它放于船边水中，这鱼犹如为方济的爱所吸引，在方济面前戏水，直到方济给予它离去的许可和降福，它才离去。 9 一次圣方济偕同一位弟兄行走在沼泽地带时遇见了一大群在芦苇中歌唱的鸟。圣人一看见了群鸟但对其同伴说：“我们的鸟儿姊妹们在颂扬其造物主。我们也要到它们中赞扬天主，唱日课。”于是他们走进鸟们中间，鸟们仍然留在那里不动，由于它们声音太大，致使弟兄们唱日课经时互相听不到，最后方济转向它们说：“我的姊妹们，请暂停歌唱！直到我们颂扬了天主，因为它有受到颂扬的权利。”鸟们立即静下来，鸦雀无声，直至方济与其同伴们唱完了他们的日课，并给它们再度歌唱的许可。于是它们又照常开始歌唱。 在博俊古拉方济住的小屋旁边的一棵无花果树上，憩息着一个秋蝉，并经常以唧唧而鸣的歌声使方济颂扬天主，因为他在微小的受造物身上，也能惊奇造物主。一天，方济一呼唤了它，它便跳在他手中，好似受到了天主的教训。方济对它说：“我的秋蝉妹妹，唱吧！要赞扬你的造物主，天主。”秋蝉马上开始唧唧而鸣，直到方济叫它回到它憩息的地方为止。秋蝉在那里整整住了一星期，每天来来去去，一依圣人的命令而鸣叫，最后，方济对其同伴说：“我们应许可我们的秋蝉妹妹离去。它的歌唱，已使我们享受了足够的喜乐，并以整个一星期的工夫提醒我们赞扬天主。”他一准许秋蝉离去，它便不见了，此后人再没有见到它，它好像连在细小事情上，也不敢越犯圣人的命令。 10 圣方济小住于西艾纳时，一位贵人赠送了他一只刚被活捉住的野鸡。这野鸡一见到方济并听他的声音，便恩爱地与方济同在一起，并拒绝和他分离。人们多次将它送到会院外面的葡萄园里，许它离去，但它常跑回圣人身边，就像它毕生与方济生活过；最后人们把它送给了一位经常拜访圣人的人，但那野鸡立即停止吃喝，就像它不高兴离开方济似的。及至人们把它捉回，它一见到方济便开始食用其饲料，并表示其乐融融。 方济到了阿维纳山为敬礼圣弥厄尔大天使而守严斋时，一群飞鸟围在他的小屋飞来飞去，唱个不停，以表示们对圣人的欢迎。它们似乎敦请方济与它们同在，方济一见它们，便问其同伴说：“我看，天主的圣意要我们住在这里，因为我们的妹妹飞鸟这样喜欢见到我们。”圣人住在那里时，正在那筑巢的鹰，成了他的朋友，每天夜里以其叫声抄醒圣人，使他按时起来诵念日课。圣人对其非常满意，因为鹰的关心照顾，使他不可能有发懒的时间。不过，当他需要较多休息时，鹰便不太早唤醒他，而是在破晓时以其如铃的歌声唤醒他，一切好似天主训练了的。 群鸟的争鸣，老鹰的歌声似乎都构成由天主而来的征兆，这说明：方济即专心颂扬与崇拜天主，将来必以静观的翅子而被高举于天并见到炽爱者。 11 一次圣方济在格来焦的一个隐居处所时，该地居民，为一系列的灾祸所袭击：一群残忍的野狼，不独袭击家畜，而且威胁人们的生命；同时每年有冰雹摧毁该地所有葡萄园及田里的庄稼。圣人在向他们讲道时说：“我为了全能天主的光荣与崇敬，我许给你们这些灾祸将成为过去，而且天主将要大大降福你们；假使你们相信我，并知道可怜你们自己，妥办告解做出相称补赎的善果。不过，倘若你们辜恩负义，又回到你们的老毛病，你们的灾祸与苦痛及天主的义怒将两倍于此。” 该城的居民听了圣人的劝告，便做了补赎；从那时起，上述灾祸终于停止，危害消逝了，野狼和冰雹再没有为害地方了。果然，雹子摧毁邻近的区域后和将要接近格来焦时，不是截然停止，便是转变方向。雹子及野狼遵守了方济立的盟约。人们几时依照他们所同意条件，恪守天主的命，雹子和野狼便没有烦扰他们的企图，人们便度着安乐的日子。 故此我们十分尊敬圣方济的爱心与同情，因为这同情与爱心发挥如此可奇的魅力，致使畜牧也隶属他权下，又森林中的野兽训服如家畜，同时又使为了人的坠落而背叛了人的无灵之物，再度听命于人，这美德使万物隶属于人，同时又裨益无穷，因为“宏观世界有今世与来生的恩许。”（弟前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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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的口舌不可能描绘圣方济对其净配基督的热切爱德，他如同一块烧红的炭。好似完全为天主圣爱之火所吸收。他听到有人提起天主圣爱。便立时兴奋起来，并如此深受感动和发热，就像其最深的一条心弦为天主圣爱的话所拔动，他常说，以天主的圣爱四字求取施舍构成一种贵人始能有的豪爽，凡认为天主圣爱不如金钱贵重者是糊涂虫。天主圣爱所有不可估计的价值，是争取天国的唯一事物，他常说：“天主圣爱应当大大受到我们的爱，因为天主圣爱大大爱了我们。” 方济寻找各种机会，来爱天主于一切事上。他为天主之手的工程而喜悦。他观赏到地上的景物，其心灵便高举到给予生命的泉源和万有的真原，在所有美丽的事物上，他见到美丽自身，他到处与其所爱者相偕不离，因为其所爱者的相似点深印在整个受造物上。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是他藉以登上并拥抱、其渴望的天主的梯子，因了他出奇的信德他在一切事上当尝到美善自身，因为他是各个及全体受造物的泉源，就如溪流出源于水泉一样。他似乎觉察到天主给予其受造物的各种不同能力和官能的合奏，并以先知达味一样劝它们都赞美天主。 2 怀念被钉者的记意，犹如一束没药，经常隐藏在他心的深处，而他的期望是让爱火将自己完全变成第二个他。他为了其对基督的特殊圣爱，年年守开端于主显节的四十天严斋，因为那正是基督在旷野严斋的时期，此时期内，他喜欢居住幽僻的地方，将自己锁在小屋内，并尽量取用最少的食物与饮料，因为他的时间全部为了祈祷颂扬天主，他爱基督如此热烈，而基督对他的还爱又如此密切，致使基督不断在他眼前，就如他自己私下对其同伴所承认者，他对我主的圣体圣事全心燃烧着圣爱，他一想到这样俯就人的圣爱及这么爱人的俯就，便惊讶的魂不附体。他多次恭领圣体并如此热心，致使他人也不得不热心起来。无玷羔羊的临在惯于使他神魂超拔。 3 方济对我主耶稣之母怀有无可言谕的爱，理由；一如他说；因为是她使尊威之主变成我们的长兄，并透过她，我们获得了天主的慈爱。基督以外，他的依靠全在于她，并以她为自己及其弟兄之主保，每年为光荣她，方济属守由圣伯多禄庆日至圣母升天的四旬斋期。方济对于天使们也有无可动摇的爱，因为他们自身既拥有可奇的圣爱，又设法使被选者也为这圣爱所灼热。每年他为敬礼他们由圣母升天节起守斋并祈祷四十天，为了其救人灵魂的热火。他特别敬爱圣弥厄尔，因为他的专职是将灵魂带到天主前。 他一记起诸位圣人来，因为他们都好似天主圣殿中灼热的火炭。方济便为天主的爱火所燃烧。致使他对圣使徒们存有最大的热情，尤其对圣伯多禄、保禄二位，因为他们二位对基督的圣爱，特别热烈，为了尊敬并爱慕他们，方济每年惯于持守第一四旬严斋。基督的小穷人只有两枚小钱来表达自己的爱，即其灵魂与肉体。但为了他对基督的爱，不断在花用它们，他乎常在以严厉的斋戒祭献自己的肉体，并以热烈的渴望宰杀自己的灵魂，这样他好像司祭在院子里奉献全燔祭，并在其心的祭台上奉献芬芳的香草。 4 圣方济热烈的圣爱使之与天主结合，如此密切致使其爱心扩大至包括有分于本性及超性恩宠的万物及人类，甚亲切的爱既然使成之为万物的弟兄，则其基督之爱，使之与荣为造物主肖像并为其造物主的血所救赎的人，结合更为亲密，还有什么可奇之处呢？他如不爱惜为基督所救赎的灵魂，便不得自认为爱慕基督者，他常说：“任何事物不得比拯救人灵魂更优先。”因为天主的独生子被悬于木架，全是为了救人灵魂，也为了人的灵魂他行了长时间的祈祷并忙于宣讲福音和树立芳表。人如斥责他苦工过度，他答复是：为别人树立榜样。其自愿隶属于心神的罪的肉体，本不需要受到罪罚，而是为了树立善表，他才严厉刻苦自己。他只为了别人的好处，才选择了难走的坎坷的路。（咏一六，4）我若能说人间的语言和能说天使的语言，但我如没有爱，（格前一三，1）并不能给人好榜样，我为人们少有裨益，为我自己一无好处。 5 圣方济由于爱火炎炎。热切希望获得其爱火不可能熄灭而其英勇也不可能摧毁的殉道者的光荣胜利。他既为这完美的圣爱所燃烧，而爱又是理性怕惧不能人并存的，所以他所憧憬的目标，藉着殉道的剑将自身作为生活的祭品，献于天主，以便以这方式来补偿基督为我们受死的大爱，并激励他人也爱天主在其度修会生活的第六年上，他立志要到叙利亚去，向回教人宣讲补赎及基督信抑。他上了一只船但却被逆风吹至达尔玛地。在该地停留了若干时日，但终不能找到一只可以继续其旅程的船。他在感到自己夙愿难偿时，便请求准备到安哥去的一批海员们，为爱天主而带他同行，他们拒绝了他，因为他没有付船费的钱，但方济一心依靠天主，便与其同伴，藏身在船仓里。此时来了一位似乎由天主策动的人，他替他们带来所需要的食粮。这人谒见了一位虔诚的海员，并对他说：“请这些食粮，保留与藏在仓中的弟兄们，时候一到便分赠与他们。” 其后，由于狂风的吹袭该船多日无法靠崖，因而他们的食粮迅速地消耗殆尽，此时，唯一存有的食物便是方济所有的食物。这食物早已无多，但天主增多了它，致使食粮足以使每个人都有饭可吃，直至船开到了安哥拉；虽然因了狂风继续吹袭，使他们在海上耽搁了许多日子。几时海员们知道了他知道了他们得救完全靠了方济的功劳，便感谢了天主，因为他曾表示了自己对其友人及忠仆是如何可爱、可奇。他们海员最清楚海洋里的危险，故也承认天主为他们显的奇迹。 6 登陆之后，方济在乡村里，做了传教的旅行，各处撒播得救的种子，收获了丰富的果实。不过殉道的胜利仍对他发挥着绝强的吸引力，以致为基督受死的思想，在他来说，较比藉美德的行为所能挣取的功勋，要大得多。因此他便朝向莫洛哥城进发，目的在于宣讲基督福音与回王及其属员，以便如此取得胜利的棕榀枝。他这种热望使体弱无力的他走得如此敏捷，使得他经常超前他的同伴，好似为圣神所酣醉，企盼早日到达目的地。但他旅行到西班牙时，便在天主的策划之下患了重病，因为天主为他保有别的计划。殉道的计划既被阻止，方济明白了，其生命对其创建的修会，尚为需要，即使他深信死亡是颇为有利的，于是便回去照顾委托于自己的羊群。 7 但其热烈的爱德仍在催迫他，使他第三次动身，去倾流热血，来宣扬圣三的信理与外教人。在他修会生活的第十三年上，他动身回到叙利亚，在该地克胜地各式危险，以便得见埃及的回王。那时在基督信徒和回教徒间，激烈的战争正发生，两军对立在战场上，致使人们不可安然无恙地从这方面到那方面。回王下令，凡给他献上基督信徒的头者，但将获得一块比赞丁金子的赏报，但基督英勇的骑士方济，毫不畏惧，而且很希望不久将能实现其意愿。死亡的思想不独不致威胁他，反而吸引他。所以他决心要实现这旅行。他做了祈祷，并得到了天主的神力支助后，唱着圣咏上的话说：“纵使我应走过阴森的幽谷，我不怕凶险，因祢与我同在。”（咏二二，4） 8 他带着一位名叫路米纳的聪明而又有圣德的同伴，一起出发，他们一上路，便遇到了两只羔羊。圣人一见到它们，便喜出往外，并对其同伴说：“你要全心依恃天主！因为福音的话将应验在我们身上；你们要记得，我遣发你们犹如绵羊到狼群中去”（玛十，16）。他们前进至较远的地方时，便遇上了回王的兵士，他们将他们揪住，犹如野狼捉住了绵羊并凶狠地撕裂他们，野变地虐待并侮辱他们，继而将他们重打之后，押他们在牢狱中。他们受尽了虐待，在天主的安排之下，被解到回王前，而这正是方济所愿望的事，回王问他们，谁遣发他们，目的何在，凭什么并怎样来到此处。方济毫不胆怯地答复说：“自己是天主派遣的，而不是由人派遣的，目的是为向他及其属员指陈得救的途径并宣扬福音理。方济如此坚定勇敢并热切地宣扬了三位一体的天主和耶稣基督，人类救主的真理，使得下列福音的话，明明应验在他身上：“我要给你们口才和明智，是你们一切仇敌所不能抵抗及辩驳的。”（路二一，15） 回王因了方济的热诚和英勇而乐意聆听他，并请他留住在自己的身旁。但方济由于天主的默启答说：“如果你和你的民众愿意皈依基督，我为了基督的圣爱，十分高兴与住在你身旁。但如你害怕为了爱基督而离弃穆罕默德法律，就请燃起一堆火，我将同你们的回教司祭一同进入火内。这将使你看出那一种信仰更为确实圣善。”圣这点回王答复说：“我认为我的司祭中，无人情愿为了保卫其信仰而冒被火烧的危险，或忍受任何其它苦刑。”（回王当时正看到他的一位声誉颇高及备受景仰的司祭，一听到方济的提议，便溜出去了）。此时方济接着说：“如果你许给我；我若丝毫无恙地由火内走出，则你和你的民众愿意接受基督的信仰，或将一人进入火内。不过假如我被烈火所烧，你应将这结果归诸我的罪恶，否则，亦即如果天主以其德能救我于烈火，那你必需承认基督是天主的大能和上智（见格前一，24）并须承认基督是人类的真天主，及救主。”回王答说：“他不敢接受这样的建议，因为害怕其民众造反。回王立即献给圣人一些有价值的礼物，但圣人对尘世的一切无兴趣并视之为粪土，一心只为人嗣后得救而憔虑。回王一见他如此卑视世间财富，不胜惊奇，并对圣人表示莫大的尊敬。他拒不肯或者不敢，作基督信徒，但却请求圣人为救其灵魂而接受这些礼品，以便分赠穷苦信友或用来资助教会。但方济不愿为金钱而烦恼，他一看出回王没有真的宗教信仰精神的表示，便绝对拒绝其请求。 9 现在方济明白了；自己没有希望使回教人回头，自己没有取得殉道光荣的可能，就在天主默示下，回到了信友的阵地。所以热爱基督的方济，虽然全心期望为基督基督舍命，但由于天主仁慈的安排及圣人的功德，未能如愿以偿。他所以未死，是为将来取得更光荣的特恩，同时又赢得其深切期待的殉道光荣。天主圣爱之火如此灼热在其心中，故将来必须明明在其肉体上。他的肉体虽然未曾被杀于虐王剑下，却将荣为被杀的羔羊的肖像，这样他取了双重荣福，（他既未曾丧失其生命于窘难中，却拥有殉道的棕榈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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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方济深知，几时自己以肉体为家，便不得享有天主的临在，同时其对于基督的圣爱使他对尘世间的各种毫无愿望，所以他常设法维持自己的心灵于天主前，不断举行祈祷，为能经常享有其心爱者的慰藉。祈祷在其静观的生活中，构成来自心爱者的主要慰藉，因了祈祷他一变而为天使的市民，因为他在热切寻访其只因肉体之隔而与之分离的心爱者时，进入天上居所。祈祷也是其在各种事上的安全靠山，他从未仗恃自己的努力，全靠天主慈爱的眷顾，并以恒久的祈祷将其所有忧虑置诸天主手中。他深信，祈祷应是会士所能渴望的最大神恩；他说：“没有祈祷谁也不能进步于事奉天主的事，”因而他曾使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来诱导弟兄们集中心力于祈祷。他或立或坐或居家之内或出门在外，或工作或休息，常常热忠于祈祷，好像他不但为祈祷而耗尽其心灵，而且也耗尽了其所有力量及时间。 2 圣方济对圣神的呼唤十分留意地予以响应。他一体会到天主的呼唤，便竭尽其所能，以享受天主赐予的神慰，直到天主许可的时间已过。他在行路时，如果觉察到天主的来临，他必停止前进，而让其同伴先行，以便愉快地由天主新的神恩内痛饮一番。他绝不愿意对天主的神恩给予一个无力的响应与欢迎（见格后六，1）。他往往因了静观而出神乃至自我迷失，对周围的事完全不知不觉，同时内心里体验到超出人们理解的奥妙之事。 一次他在为民众包围下路过鲍尔沟时，冲动的大群民众抢着出来欢迎他。他当时由于病苦缠身，故以驴代步。人们佐拉右扯，前推后撞地争先与他接触；但他好像一个死人，一无所知。他们过了林子好久，并离虎群众多时，并已来到癞病院后，圣人犹如由梦中醒来似的，焦虑地问说，何时才到鲍尔沟。他的心神紧盯着上天的光荣，使得他完全不理会时间和地点的变动或左右周围人们的来去。其同伴由自己的经验知道他多次有过这类事发生。 3 圣方济由祈祷得知，他越远离世俗无谓的纷扰，越能密切地获致他所渴望的天主圣神的来临。因此他惯于寻找僻静孤独的荒野，或者无人照管的圣堂，以便彻夜举行祈祷。在这类地方必须忍受恶魔可怕的攻击，它们多次与圣人肉搏，以阻止他举行祈祷，但圣方济拥有超性的武器，故其受到的攻击越凶猛，其修德也越勤奋，祈祷也越热诚。此时他全心依恃地向基督说：“请隐藏我于祢的翼下，救我于谋害我的暴民。”（咏一六，8）并对恶魔说：“邪恶奸诈的恶神，你可尽所能来难为我，但除了天主许可你的外，你一无所能；而我则很高兴忍受天主定了我该忍受的一切。”骄傲的恶魔，无法抵抗圣人这样的英勇，便大败而退。 4 方济一旦独自享有平安时，便要使树林充满其叹息，使大地布满其泪水，便要捶击胸膛，并于秘密中与其主亲密交谈。他时而在法官前为自己辩护，时而与其心爱者谈心。偶而窥伺他的弟兄们时而听到他高声为罪人求怜悯或痛哭基督的苦难，就像他亲眼看见他受苦一样。偶而有人看到，他夜间祈祷时，高举双手，形成一个十字架，身体离地腾空，为耀眼的彩云所包围。其身为之围绕的光辉乃是其灵魂洋溢着奇迹式光明的信号。这点也证实，在这样的机会中，天主深深隐藏的智慧如何展示与他，即使他对这点从未有所泄露，除非基督之爱或近人的神益所要求。他惯于说：“多次人们为了一无价值的酬报，而丧失了无价的宝藏，致使赏赐神恩的天主不再轻易赐给这类神恩。 他如因独自祈祷，而又为祈祷所完全改造，则其与弟兄再度会聚是他惯于特别小心，不使自己做出有异于他人的表现，因为他怕内心所有进展，如果使人看到，其功德便不免因了人的敬重而丧失其酬劳。倘若他接受主的眷顾时，正同他人在一起，他必尝试加以隐瞒，务使其净配对他的亲近，不为人所觉察。如果他正与弟兄们共同祈祷，他必完全避免深的呼吸与叹气及其它外在的表现；可能因为他喜欢保守秘密，或者因为他已深入到自己的内心，并迷失在天主内。他多次对弟兄们说：‘如果一位会士，在祈祷时，受到天主的宠眷，他应当说：“主，虽然我是罪人，祢却由上天遣发了这神恩给一个不配的人，我现在将这神恩托付祢来保存，因为我知道，我只是偷取祢宝物的贼。”这样一来，这人中止祈祷后，必能自视为只配受到轻视的卑微的罪人，就像未曾蒙受新的神恩一样。’ 5 一次在博俊古拉，圣方济正举行祈祷，亚细西的主教，依照他的习惯，来拜访圣人。他一进入会院，便一直到了方济正在祈祷的小屋。他微嫌唐突地敲了门，便作势欲进，当他探头屋内，并看见圣人在祈祷时，便自觉一阵颤栗，同时感到浑身麻林并丧失了讲话的机能，此时他被迫折回到进来的路上好远。及至他亚然回到其它弟兄们中时，天主已恢复了他讲话的机能，他便立即明认了自己的过失。 在另一机会里，卑路加教区的圣犹斯定隐修院院长一遇见了圣人，便立即下马，以表示其尊重之意，并为与圣人谈论其神修生活。他们在愉快地交谈了一阵后，院长便向方济告辞，并谦虚地请求圣人为他祈祷。圣人答说：“我很乐意为你祈祷。”及至院长离去远（方济转身向其同伴说：“弟兄，请稍候片刻；我要实践我的许言”方济正在祈祷时，该院长忽然自觉心内从未体验过的喜乐及热诚之神，致使他游于天并迷失于天主内。如此不及便醒了过来；他才明白了这是方济祈祷的功效。自此之后，他较前更喜爱方济会，同时，他常将这事告诉他人，并视之为一个奇迹。 6 圣方济惯于以极大的虔敬与热诚诵念日课经，虽然他患有眼病、病胃、脾病及肝病，他诵念时，从不依墙靠壁，他诵念日课经常是直立的，不戴帽子，并谨守着眼目，而且不马虎一字一句，如果在行路，他必站住，即使下雨，也不放弃这习惯。他常说：“倘若来日行将变为蛆虫食物的肉体，在取用食物时尚须泰然从事，则我们的灵魂在取用生命之粮时，其不更该享有平安、安静？ 他认为在尝试祈祷时，如果分心走意，满脑子空虚的幻想，便构成一个严重的缺失。每逢发生这样的事，他便马上告明其罪，并立即做补赎。他这样行事已变成了他的习惯。因而他很少有这样的分心。 某年严斋期内，他为了避免浪费时间，并爱惜光阴，曾制做了一件木器。由于一次诵念午前经时，这小木器竟然闯入了他心神内，并使他稍为分了心。为了这事他洋溢热情，并将小木器投入火中说：“由于它扰乱了天主的祭献，故我将它祭献天主。他将这样留神并热诚地诵念圣咏，好似他能亲眼看到天主在其眼前，每次念到天主的圣名，便舌甜口唇，就像尝到美味似的。 他热中于以特殊的敬礼尊重天主的圣名，无论天主的圣名是在其心中，或见到该圣名写在纸上、或听到有人呼唤他。一次，他告诉弟兄们要将散在周围的所有字纸，捡起来，并小心放在一旁，因为万一上面写有天主圣名，则天主圣名将被践踏于足下。几时他呼唤耶稣二字或听见有人在呼号他，他便为喜乐所洋溢，同时他整个人好像完全变了，就像他忽然尝到什么奇异的美味或听到什么上佳的音乐 7 圣方济在共去世前三年，决意举行最隆重的典礼，以庆祝耶稣圣婴的诞辰。他由教宗求得了许可，并准备了一个马槽以及牛和驴。所有弟兄都被请了来，并来了大批民众。树林里荡漾着他们的歌声，黑夜因了烛光的众多而成为光海，同时赞美天主的美丽歌声，又增加了该圣夜的隆重，圣人站在马槽前，其心为圣爱所充斥，他泪流如注，却洋溢着喜乐。人们唱了大弥撒，而方济执事则唱了福音，后向民众宣讲了贫穷君主的圣诞，并表示其温柔的圣爱，称新生的君王为（伯冷的婴儿）。 格来焦城的一位名叫若望的骑士是一位热心而诚实的人，他曾为了爱基督而放弃了他世俗的职业，因而他曾是方济最大的友人。他说：“自己曾经看到一位美丽婴儿，睡在马槽内，方济一接抱他，该婴儿就像醒了似的，这位证人的圣德与人格完整，此后所有奇迹，以及这种神视所指证的种种，在证明真有其事。方济在世人前树立的榜样，颇有利于增强信心薄弱者的信德，上述马槽内的干草，曾经为人们所珍藏，此后曾经治愈了患病的家畜，并驱除了各种瘟疫，就这样天主有意光荣其忠仆方济，并以明显的奇迹证明其祈祷的有效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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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方济从未攻读过圣经，但其从未减弱的祈祷及不断实践美德的生活，如此净化了其神目，致使其敏锐的理智经常沐浴在永光的辉耀中，并能贯彻圣经的深意。由于其理性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故能深入神学家凭其学识未能窥其堂奥的事理。他一旦在圣经上读到了若干章句，并明了它的意义，他便永记不忘；任何章句，若被他留意到，并有所心得，则他将继续不断地反复咀嚼。 人们问他是否允许有学问的人入会的继续攻读圣经，他答说：“如果他们不忽视祈祷神工，而实行取法基督，——据说基督的祈祷多于攻读——，则我不介意他们攻读圣经。他们攻读的目的，不应只为了有话可说，而应实践他们所学得的，并鼓励别人亦照做。我要我的弟兄都作福音的真弟子，并如此进步于明了真理；使得他们单纯也同时增进，致使他们鸽子的诚实不应和长虫的明智分离，因为我主亲自将它们结合于一个句子中。 2 方济在西艾纳时曾受到一位神学博士对若干疑难的咨询，而圣人则将天主奥秘上智的秘密分析得如此清楚，使得该神学士大为惊奇，并喊说；“方济的神学藉着其心净及静观的翅翔于上，犹如老鹰之高飞冲天，而我们的学识则如虫豸之爬行于地。” 方济虽非具有以验的老师，却不缺乏知识致使他能解决疑问题，并将其复杂错综的晦暗处予以明析。其所以为天主照耀并能理解圣经，本意中事；他既时时处处肖似基督，便自然实行圣经所涵有的一切真理，并因了圣神丰厚的倾注，其心神内自然充斥着真理的创始者。 3 圣方济曾拥有先知之神，使得他能预言未来，并洞灼人心的隐微。他曾见到自己未能参与的过去的事，犹如亲眼看到的一样；并曾多次显现于远在它方的人。公教部队围困达米塔时，以信德为武装的圣人也在场。他听说公教部队准备出击，便很为之忧心，{从此处开始}并对其同伴说：“假如今天真有所行动，天主的启示告诉了我，将不利于我军。不过倘若我给他们说这事实，他们将骂我糊涂虫；我若缄默不语，我的良心将不得平安，你说我将怎么办？”其同伴答说：“弟兄，请不必耽心受批评。别人称你为糊涂虫这并非第一次，你应服从你的良心，并应敬畏天主胜过敬畏人。”他一听这话，便一跃而起，并将其警告转报给公教部队，说他们不应上阵交兵，因为他们将受挫败。虽然他的预言真实无伪，但人们一笑置之，并固执地不肯回兵。他们上阵了，并与敌军作了战；但公教整个部队败退下来，结果不是胜利而是惨败。这惨败使公教部队大约死伤并被俘六千人。由此可知，一位乞丐的智慧是不应为人忽视的，诚如圣经所说：“善人的良心有时预告实情，胜过七个坐在高处观望的哨兵”（德三七，18）。 4 圣方济由外国回来后，一次曾在薛拉诺地方宣讲，一位骑士请他来家用饭。于是圣人就到他家里，全家都在那里欢迎方济及其同伴。不过圣人在入席前，先如例赞美了天主，并举目向天站着祈祷，祈祷毕后，他将慷慨的主人叫在一旁说：“弟兄，你请我来同你吃饭，我已来了，但现在我立刻要告诉你，你要在另一世界而不是在此一世界用饭；故此你要以真诚的痛悔告明你的一切罪过，不得隐瞒一条。天主有意赏报你今天欢迎并款待其穷人的功勋。该骑士接受了方济劝告并向其同伴告明了他切罪过，并安排了他的后事，和做了一切以准备善终。然后他们入席，正开始用饭时，主人忽然如圣人所预言者，断气而死了。所以还是为了酬答他待人客气而接受的赏报。真如福音所说法，由于他将方济当作客人而欢迎了他，故此他接受了先知的酬报（见玛一0，41）。上述骑士由于圣人的预言，而准备了自己即将来临的死亡，并靠了真悔改，而避免了永死并被接收于永远的居所内。 ５ 圣人在里艾迪卧病时，一位名叫葛登的生活放任和世俗化的神职人员，患了重病，人们将他抬到圣人床前，这病人眼里含着泪，求圣人给他划一十字，同时在场的其它人们，也一起请求圣人。圣人答说：“我怎能向你划十字呢？你已好多年放纵你的情欲，完全不想天主的审判。但为了你友人们的请求，我仍愿因天主的圣名向你划个十字。可是你要牢记，倘若你再回到你业已吐出的邪恶，你必将吃更多的苦头，因为不知恩的罪常使人较前更坏。”圣人一划了十字，病人立时痊愈，并由床上起来颂扬了天主说：“我已得救了”在场的人听见骨头龟裂的声音犹如干的芦苇为人折断一样。但不及之后，他竟忘记了天主，再度将自己的肉体交于不洁中。一夜，他在其同事家用饭后，一上了床，屋顶便倒塌下来；别人都逃了活命，唯有他被围困于中，而丧失了生命。这样一来，这人的情况因了天主公义的报酬，较前更为不幸。他本应感谢天主宽恕了他，反而忘恩负义，背弃的天主，旧罪重犯，其后果双倍。 6 一位贵族妇人，是一位很虔诚的信友，一次，她来拜访圣方济，为将自己的困难告知圣人并为求他援助。她的丈夫对她十分刻薄，并且还试图阻止她事奉基督。所以她恳求圣人，代她祈祷，俾使慈善的天主软化其丈夫的心。圣人一听到她的事故，便对她说：“请平安去吧！最近的将来你的丈夫一定要变为你的欣慰。”又说：“请代替天主及我告诉他，现在是仁慈的时候，但公义的日子接着要来。”圣人降福了该贵族妇人，她回去将上述音讯转告了她的丈夫。那时圣神降临于他，他变成了新人，亲柔和地答说：“让我们一同事奉天主，并救我们的灵魂吧！”他在其妻子授意下，数年之久度了贞洁的生活，结果二人于同一日得了善终。 圣方济的超性神恩的确特殊，这些神恩能使他恢复活力与业经干枯了的肢体，并能感动固执于恶的心胸，痛心忏悔。同时其心神的光明又使他预见未来，并透视良心的秘密。真如厄里叟第二，接了厄里亚双倍的先知之恩。 7 一次，方济在西艾纳时，曾预见其友人将如何善终。一位曾经请求方济为他解释圣经的神学家，听到上述方济友人如何由方济得知其善终的事，就问圣人是否其友人所讲属实，方济不独肯定自己曾预言其友人的善终，而且由于该神学家很希望得悉又一些人的未来，方济便预言了他未来的结局。并为使他进一步深信不疑，方济曾提出该神学家从未向人讲过的，其良心的一种疑虑，并且以自己的善功治愈了该疑虑。方济预言属实的证明，是上述神学家，终于照方济预言的方式去世了。 8 圣方济由海外归来时，亚细西的良纳德兄弟作了他的旅行伴侣。方济由于疲倦过度，便不得不骑驴代步。但其同伴则步行，该位弟兄因为也走累了，便顺从自己的人性软弱而开始心里抱怨说：“我家从前要比他家更为富有；现在我却步行着给他牵驴，而他却骑驴。”这思想一出现在他心内，圣人忽然跳下驴来，并大声说：“弟兄，我骑驴，而你步行，不对，你的家世和身份要比我高。”良纳德兄弟亚口无言，并感到非常尴尬，他知道圣人看穿了他的心事，遂跪在圣人足前，含着泪明告自己罪并请求宽恕。 9 又一位弟兄他是一位好的会士，而且对圣方济非常热诚，他以为凡堪为圣人的友人者，也必为天主的友人，谁若受了圣人的冷落，必为天主所厌弃。这思想萦回在他心中，并困扰着他。他实在希望成为圣人的密友，但从未敢揭示其秘密与任何人。一天，圣方济请他来见自己，并以各种亲密表现对他说：“我儿别让这思想困扰你！在我所有的亲密友人中，你是我最可爱的一位，我很乐意向你表示我所能有的恩爱。”这位弟兄对这点感到非常惊奇，更加敬爱圣人。他越敬爱圣人，天主圣神的恩宠，也越丰富地沛降在他身上。 圣方济在阿维纳山小屋内时，他的一位同伴希望拥有一片上有圣人亲笔书写的圣经文句的字纸，因为这位弟兄的心灵，当时正为激烈的诱惑所袭击，他认定只要拥有这样的一片字纸，他的诱惑必然消逝或至少得到消轻。他一面为这热望所困扰，一面又害羞将自己的愿望披露与圣人，但圣人因了圣神的默示得悉其同伴害怕讲话，便请他替自己取纸笔来，然后亲手写了若干颂扬天主的词句，并加写了祝福该弟兄的话，说：“你拿去这片纸，并毕生保留它。”该位弟兄取得了自己极切需要的这片纸后，其诱惑顿时烟消云散。这片字纸此后曾显了奇迹，以证明圣方济的奇异神能。 10 还有一位弟兄，表面看来，他是一位圣人度着非常模范的生活，即使在许多事上固执己见。他将全部时间用来祈祷，他严守缄默，经常不以言语，只以手势来办告解。一次圣人方济到了这会院为看望该弟兄并为对该弟兄与其它弟兄有所谈论。弟兄们对他除赞扬外，无话可说，但圣人则说：“我的弟兄们，请勿如此颂扬他。这是恶魔的奸计，你们不久将要看到这是恶魔的诱惑与阴谋！”但弟兄们并不认真接受圣人的话语，他们深信，这许多圣德的明显证据绝不可能变成掩蔽奸诈的面具。又几天后，上述弟兄离弃了修会，而圣人透视人心秘密的神力遂大白于天下。 多次方济同样确切地预言了若干似乎坚定者的堕落以及其它似乎坚定于恶者的翻然悔改。圣人好似曾经接近过永光的泉源，因了永光所有灿烂的辉耀而得见许多远在未来的事情，犹如发生在目前一样。 11 一天方济在自己小屋内为其弟兄们举行祈祷时，其副总会长正在主持会议。当时有一位弟兄在某种借口下，坚决不欲服从副会长，而圣方济则于其神内得悉了此事。于是便叫了一位弟兄并对他说：“弟兄，我看见魔鬼在该弟兄的背后紧紧抓住他的颈，他既为一个如此凶恶的魔鬼所控制，难怪他拒绝服从而放从自己的偏向。但我一为他求了天主，魔鬼便含羞而退。现在你去告诉该弟兄令他马上服从”，该弟兄一听这话，立即痛心忏悔，并谦虚地匍匐在副会长足前。 12 另一次，有二位弟兄由远方来到格来焦为看望方济并获取他们多年所希望的他的降福。但他们抵达后未能找到圣人，因为他已离开会院，而进入其小屋内。二位弟兄非常失望并准备离去；但他们上路时，圣人出乎意料地由小屋内出来，并召唤他们二位。以人来说，他不可能听说他们来到，更不可能晓得他们要走，但他正如二人所愿望的，因基督之名，以十字圣号降福了他们。 13 二位来自拉物诺地方的弟兄来拜访圣方济。二人中一位年长者给另一位立了坏表样。他们见到了圣人后，圣人问年幼者说：“他的同伴在路上如何自处。”这位年幼者答说：“相当好。”但方济说：“弟兄，慎勿在服从的借口下撒谎！我知道他的行为如何！你只须等瞧吧。”该弟兄为了方济在神内，知道远处发生的事，而大吃一惊。不几天后，该行为不正的年长弟兄，出了会，并离开了。因为他不曾请求方济的宽免并拒不接受纠正。这一桩事件指明两点：天主审判的正义及先知之神无微不入的神能。 14 因了天主的神能，圣方济曾显现与远在他方的人，由前面数章的内容，可以证明毫无疑问的事实。此外，只须再次提到他如何乘着火车显明与其弟兄们、以及以十字的形式如何显现于阿乃斯会议的事实已足。不必怀疑，这是出自天主特殊的安排。这类奇迹式的显现，目的在告诉人们，方济的心灵如何接近永生上智之光。诚如智慧篇所说：“智慧比所有活动更形活跃；它世世代代进入圣善的心灵，使之成为天主的友人和先知。”（智七，24，27）至高无上的师表，天主，惯于启示其奥秘与诚朴者，及为人轻视的贫穷者。我们首先可以在最伟大的先知达味和在宗徒之长伯铎身上，现在可以有基督的穷乞丐方济身上看到这点。他们都是些诚朴者，不无术者，但在圣神指导下名扬天下，达味原系一位牧童，却被天主选为会众的领袖，并领导天主由埃及拯救出的天主的羊群，伯铎原为一渔夫，但却被选为以大批信众来填满鱼网亦即教会的人；方济虽系商人，却被派为购置福音生活珍珠者，他为了基督而出售一切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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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济，基督的良臣与忠仆，其最关主者莫过于完全忠实于他，尤其全神贯注于履行他靠了圣神的默示而得悉为天主所最中悦的美德和善行。 在一个机会里，他陷落在一个严重的难疑中，稍后，他由祈祷之地归来，并将其疑难置诸其最亲切的弟兄们前，以求解决。他说；“弟兄们，你们对这点，做何想法？你们以为那一种较为圣善？我应将来全部时间用来祈祷呢？抑或应当出外宣讲？我是一个贫穷而无用的会士，我没有受过教育，并不善于讲话，我接受的神恩是祈祷而非宣讲。此外祈祷可以赚取功绩及许多特宠；宣讲则似乎专为将人由上天蒙受的神恩，分赠他人。祈祷有助于净化心灵的愿望，并使人结合与唯一、真实和无上的美善，同时使人又不断增进于美德。至于宣讲，则许尘土进入人灵，使人容易分心，使人的修会生活纪律趋于松懈。在祈祷中，我们与天主谈话，我们度着天使的生活，而天使则成了我们的伴侣。但我们宣讲时，我们必须降低自己到人们的水平，并生活于人们中犹如他们中的一个，想、看、听、说人们的事。不过另一方面，在天主眼中有一个论证，较诸一切其他论证更为有力，即天主唯一圣子，他是上智自身，他曾为救人灵而由圣父怀中降来人世界。他志在以其芳表，教训世人并将救恩的音讯带给人们，而人则是他以其宝血为代价而救赎，并在其宝血中洗净，且又以其圣体所养育的。他不曾为自己保留丝毫，反而豪爽地为救赎我们而消耗了一切。我们有义务常依循他树立在我们面前的榜样行事。所以似乎更合乎天主的圣意者，是我应放弃静观生活的安宁，而外出工作。”他曾多日来与弟兄们讨论问题，但未能决定那种行为更中悦基督，先知之神固然使方济透视最深的秘密，但他未能对这难题获取满意的解决。这也是天主有意的安排，为使方济谦以自牧，同时也为使宣讲的价值，透过天上的启示而更为彰显。 2 圣方济虽然由众师之师基督，得悉了高深的奥秘，但仍不失为一位真的小兄弟，他不耻就教于不如自己者。他常渴望发见如何并怎样更能为完善地依循天主的圣意，事奉天主。他毕生的最大愿望，其哲学的总纲便是向各种人探寻什么是抵达成德极峰的最豪爽的方式，无论对方是有学问的或不学无术的，成德者或非成德者，年幼者或年长者。 于是方济送出两位弟兄，以遣发他们到西斯德兄弟那边去。西斯德兄弟，曾经看见由方济口中发出一个十了架来，他当时正在亚细西城的一座山上消耗其整个时间于祈祷。二人的任务是请求西斯德兄弟，解决方济疑难，并因天主之名作出答覆。方济也以同样的问题咨询了圣女加辣，请她偕同其修女们举行祈祷，并透过其属下最有圣德和最诚仆的修女们，来发现天主的旨意。结果因了圣神的默示，西斯德兄弟及圣女加辣，做出了同样的结论；天主的旨意是：方济应如一位基督的前锋，外出宣讲。 二位弟兄归来后，一经将自己所知的天主旨意报告了方济，方济毫不犹豫地立即动身，他如此急迫地服从天主的命令，并如此迅速地前行，致使天主的手似乎加于其身，并给了他新的神力。 3 当他走近伯瓦亚地方时，到了一个聚有各种飞鸟的地区。圣人一见到它们时，但趋前问候了它们。而经们似乎具有灵性，都转向着他，并等待他。当他来近时，树上的鸟低下它们的头，并以异常的态势看着他。他笔直走近它们并要求它们静听天主的圣言说：“我的弟兄们，你们最大义务是颂扬你们的造物主，是他给了你们羽毛作衣服，是他给了你们用以飞翔的双翅，并指定了清洁的天空作你们的住屋，是他照拂你们，用不着你们的努力。”当他这样向它们讲话时，鸟儿们以可奇的态势来表示它们的愉悦。它们伸长其颈子，拍打其翅子，张着嘴看他，心神兴备的方济行走于它们中间，其会衣磨擦着它们，但它们没有一只鸟有所移动，直到方济向它们划了一个十字圣号，给了它们离去的许可。得了方济的降福后，它们开始各四散飞去。等候于路旁的他的同伴见到了上述一切，当圣人又加入他们的行列时，便由于心地的纯洁和诚朴而对自己先前未曾向飞鸟宣讲天主圣言的疏忽而自责。 4 方济继续巡行附近的村镇以宣扬福音，最后到了阿维亚诺地方。在这里他召集了整个民众并请他们静默，但人们为了在附近建造巢的燕子们的呢喃与喧嚷，而仅能听到圣人的讲话。圣人就在民众前对燕子们说：“我的妹妹们，你们已讲了话不少，现在轮到我讲话了。你们要静下来听天主的圣言，直到我讲毕了。”它们马上鸦雀无声，活像它们有灵性似的，而且它们一直不动，直至圣人的放讲完了，旁边的人们大为诧异并光荣天主。这奇迹曾为人广事宣传，使得人们对圣人非常敬重，同时其信德也大为增强。 5 鲍尔玛城区一位青年读书人，他和若干其他青年，专心致志于攻读，但苦为一只尖叫的燕子所困扰，他便对其同伴说：“这该是一只曾经干扰方济讲道的燕子。”遂转向该燕子并命令它说：“因天主忠仆方济之名，我命令你到我手上来，并不得喧嚷！”该燕子一听方济之名，立即静寂无声，好像曾经受过方济的训练，并飞到青年手中，好似飞在一个安全处所似的。该青年为之大吃一惊，并立即让该燕子飞离，此后从未再度听到燕子的尖叫声了。 6 又一次，方济在海边一个名叫加塔的地方宣讲，大批民众包围着他，并争先恐后接近他。方济由于嫌恶民众的拥护与颂扬，故为了躲避他们，乃逃到一艘停泊在海边的小船上。此时该小船在无人摇撸划浆之下自动离开堤岸，好像是有一位具有理性的能力在指导一切一样；这使围观的民众大为吃惊，待小船划离堤岸相当距离时，小船便停止前进，并一动不动地留在水中，同时圣人便向岸上的民众宣讲起来。宣讲一经完毕后，民众在见到奇迹并获得圣人降福后离去。由于民众已不再困扰圣人了，该艘小船便自动回到原处，人而拒绝圣方济的宣讲者，必定是恶劣透顶的人，因为连不会讲话的万物尚且服从圣人奇迹般的神能，连没有生命的受造物尚且犹如有生物似的支持方济的宣讲。 7 基督是天主的神能和上智。（格前一，24）他是受傅于天主之神者，方济无论所做何事，基督常与圣人同在，恩赐他宣讲的口才，与健全的道理，并以显奇迹的特殊神能光荣榜他，使方济的言语犹如灼热的火通透人心的深处，使听众的心灵洋溢着惊奇。圣人的谈吐虽不具有文才，却在表现出来自天主默示的信号。 一次他应当在教宗和枢机面前宣讲，在奥斯底主教的授意下，他曾做了谨慎的准备，并将该宣讲的全文背得烂熟。但当他立在他们面前，准备发表其讲话时，竟将腹稿忘得一干二净。他于是极谦虚地声明了这项际遇，然后呼求了圣神的助佑。此时，他的口舌顿时开释，并如此口若悬河地发表了他的谈话，致使其优秀高尚的听众无不痛心忏悔。同时可以看出，不是他在讲话，而是天主圣神。 8 由于方济首先实践自己有意宣讲的种种，故能大胆地宣扬真理，不怕受到人们的驳斥。他一发见了邪恶，便予以控诉，毫不加以文饰，罪恶的生活只有受到方济坦白直率的贬责，而决不可能获得支持，他以同样的坦诚，向贵人和平民讲话，而且他同们愉快地对大批人或向少数人讲话；故此，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急于看见并聆听这位由天主赐予世界的、新的宣讲者。于是方济就以使徒的热忱巡行并宣讲于各地，同时主基督也助佑他，以奇迹来为他的宣讲作证（谷一六，20）。方济是真理的宣扬者，他以天主之名的神能，驱魔治病。尤其重要者，是他有效的谈吐，能使心硬如铁的人为之软化，亦即使罪人悔改，使人们神形双方皆恢复其健康。我们可以由若干他显的灵迹，看到这点，兹描述如下： 9 一次圣人在杜斯卡受到一位热诚骑士的招待，由于他的独生子，生来有跛足病，他便诚恳地请求圣人治愈孩子。方济逐举起手来降福那孩子，孩子便马上痊愈了，孩子的四肢在众目昭彰之下，恢复了健康，当时就在屋里行走乃至跳跃，并赞扬天主。（宗三，8）。 因了纳尔尼主教的请求，方济曾对一个不能运用其四肢的瘫子，从头到足划了一个十字架圣号，而使他完全恢复了健康。 里艾迪教区有一个臃肿到四年来不见自己的脚的孩子。他含泪的母亲将他带到方济前，方济一给他覆手，他便立即痊愈了。 奥尔特地方的一个孩子，如此残废致使他的头脸弯曲到双脚，他的某些骨骼也断掉了。圣方济因了其父母的请求，朝着那孩子一划十字圣号，他便马上能挺身直立犹如常人。 10 古比奥城的一位妇人，其又手既干枯又弯曲，什么事也不能做，但圣方济以天主的圣名朝着她一划十字圣号，她便立即痊愈了，她马上回了家亲手为圣人及穷人们预备了一些饭菜，犹如福音上伯铎的岳母一样。 伯瓦亚地方的一个失明的女孩子，她一经圣方济以其唾沫，因圣三之名三次傅抹后，便立即恢复了视力。 纳尔尼城的一位失明了的妇人，圣方济对她划了一个十字，她的视力便立时恢复了。 鲍老亚城的一个小孩，他的一双眼为一片云翳所遮掩致一无所见，虽然试用许多药石，但全不见效，圣人一给他由头到脚划了一个大十字，其视力便完全恢复了，此后他成了我们修会的会士，他说：“他从前一无所见的眼，比自初即健康的眼看得更清楚。 在葛米尼城，有人收留了圣方济在其家中，这人的妻子为恶魔所困扰。圣人为他祈祷了并以服从之命令恶魔离开她。因了天主的神能，恶魔出去得非常快。这点证明固执及骄傲的恶魔无法抗拒服从的神力。 在加斯代的齐塔城，一个恶魔曾以暴力附在一位妇女身上，但因方济以服从之名，命令它出离该妇女，恶魔便气愤不平地离去了，使该妇女得到神修的双重自由。 11 一位弟兄患有如此严重的病痛，使得许多人深信他是附了魔，而非患了什么物理上的不适，每次他头朝下掉在地上，口吐白沫，他的四肢有时抽缩，有时伸直，时而弯曲，时而扭转，并变得僵硬如石；有时他整个人伸展至极端，并由地上升，至其脚与头成为同一水平，然后忽然摔在地上。方济对这位弟兄的痛苦非常同情，逐令人将分吃用的小块面包送给病人；他一尝了这小块面包，病人的健康便大为进步，此后未再受到什么痛苦。 阿来早地方的一位孕妇，数日受产痛，死在临头，除了天主外，一无希望。方济由于生病故骑着马路过该地，及至人们将马送回原主，又路过孕妇所在地时，该地人们知道了这是方济骑过的马，就将该马的僵绳放在将死的孕妇身上。这僵绳一接触到孕妇，她便安然无险地产育了婴儿。 齐塔别维的一位善良而诚朴的人，他拥有方济用过的一条带子，他探视该地区所有患有各色病症的人时，便将这带子浸入其中的水给他们饮用，许多病人就这样恢复了健康。 凡食用由方济接触过的面包的病患者，往往因了天主的神能，立即霍然痊愈。 12 由于有奇迹来支持圣人的宣讲，所以民众聆听圣人的宣讲，犹如天主派遣的天使在讲话。其圣德抵达的崇高程度，其先知之神，其施行奇迹的神能，其宣讲职务的来自天主，无灵之物对他的惟命是从，其感化听众内心的神力，其宣讲来自天主圣神而非出自人力，其宣讲的委任状之来自蒙受天主启示的教宗，含有宣讲规格的会规，虽为圣人所撰写，却为基督在世代表所核准，再加上万君之君在他身上烙印的信号（五伤），都等于在世人前证明方济的职务如何堪受尊崇，其训诲如何堪得为人深信，其圣德如何堪得为人惊奇，总而言之，方济之寓于讲基督福音，真如由天主亲自派遣的代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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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方济经常忙于行善，无时或懈；诚如雅格所见的梯子上的天使（创二八，12）时常忙碌。不是举心向上，祈祷天主，便是下到人世间服务近人。他善于分配自己的时间，以巧妙地赚取功德。他将时间一部分用来对近人行善，另一部分则消耗于祈祷静观，全神贯注于天上事。如果时间及情势许可的话，他原想消耗整个时间于拯救人灵。但拯救人灵魂的事一完，他便避开令人分心的群众，而进入僻静孤独的处所，以寻求心灵的安宁。自由自在地专心致志于天主，以净化由于生活于世俗内而不免染到的污点。 逝世前二年，在密集活动的一段时期后，他为天主的安排导引至一座他可以独处的名叫阿维纳的高山上。在该山中，一如他的习惯，为敬礼总领天使圣弥尔，开始了四旬严斋；不久，他便体验到出乎寻常的静观生活境界，他对天上事物发着如火的愿望，而天主的恩宠又以特殊的富裕沛降在他心灵中，其心神的高飞于天，并非为了好奇地探究天主的威严，过于求荣反而受累（箴言二五，27），而是犹如忠实明智的仆人，热忠于知道天主的旨意，并以全心全灵来承行之。 2 他由于天主的默示得知：如果自己打开福音，基督必将明示自己天主的旨意，明示天主的愿意实现于他身上的是什么事。于是方济先做了热诚的祈祷，然后由祭台上取过福音书。他三次打开了福音，每次遇到的都是基督的苦难，圣方济因此便了解到，自己在离开世界前，必须像基督一样受苦难，就如自己的一生，事事像似了基督；虽然其肉体由于过去生活的克苦，及不断背负了十字架，已孱弱不堪，但他丝毫不怕受苦，反而感到为他殉道的异常急切的愿望。总之，圣人无可比拟的受耶稣的神火，似乎如此旺盛，致使痛苦的泛滥之水，亦不能熄灭它。（见歌八，6～7） 3 圣方济炽热的爱火，使圣人举心向上，并因了同情为爱我们甘愿被钉的基督，而使自己变得相似基督。在接近举扬十字圣架庆日的清晨，正当他在山上全神惯注于祈祷时，方济看见具有六个如火的翅子的炽爱者由天而降，这神迅速地降来，并停留在靠近圣人的空中。此时他见到在翅子中间有一位被钉的人的形象，这人的手和脚伸开来并被钉于十字架上，两个翅子高举在头顶上，另外两个则自两旁伸展在飞动着，而其它个则掩着他的身体。方济因见到这神视而惊慌失色，同时其心灵充斥着优喜参半的双重情操。他既因基督炽爱者的形象，对自己如此恩爱的注视而洋溢着喜乐，又因基督的被钉于十架，其心灵为同情的利剑所刺透。 他因见到了这奥秘的神视，而惊奇出神。他清楚明了基督的苦痛与长生不死的炽爱之神是不能并立的，最后由于天主的默示，他懂得了天主所以展示他这神视，是为叫他看出一位热爱基督者，可以只靠了火热的爱德而完全相似基督，并不必粉身碎骨。神视消逝后，方济的心为一种可奇的爱火所燃烧，而其身则印上了一个更为可奇的形象，就在此时，铁钉的印，出现在他的手足上，犹如在神视中见到的被钉于十字架的那人一样。他的手和足为铁钉由中间穿透，铁钉的头盖出现于手掌及脚面上，而其尖则出现在手足的反面。铁钉的头盖呈黑色及圆形。而钉尖则为长形和略为弯曲，就像为铁锤所敲打过似的。这些铁钉突出于周围的肉上，同时他的右肋旁，就像被长枪所刺透。并有一个青黑色的伤痕，由这伤痕中往外流血，使得他的会衣及裤子为血所染污。 4 圣人深知，如此清楚印在其身上的五伤不可能瞒过其亲切的同伴，便堕入疑惑的深渊中；他害怕将天主的秘密公布于人，他不知道自己应当该将其所见告知他人，或严守秘密。他召叫了几位弟兄，并发笼统的辞句询问他们当行何事。一位名叫路米纳多者，蒙受了天主的光照，知道出现了一种奇迹，因为圣人当时尚在惊惶的神色中。遂说：“弟兄，你要记得，天主几时启示你一种秘密，那决非只为你自己，天主的意思是为别人。如果你应当为别人有好处的事情隐瞒起来，你便许多理由，害怕你将如埋藏所受塔冷通的仆人受到判决，”虽然方济经常说：“我的秘密，是为我自己的，”但他听到了这话以后，他便胆怯地将其所见做了一个描绘，又说：“那位显现给他的人曾说了若干他在世时，决不得告知他人的秘密。” 我们只能结论说，在十字架上显现给圣人的炽爱者所揭示他的讯息，是不可能通知任何人的秘密。 5 基督的真的圣爱，现在已将爱他的方济改变为他的肖像，他有意独自度过的日子一旦过去，而圣弥厄尔庆日一到，圣方济便带着被钉基督的伤印下了山，这印并非来自技术的佳作，亦非雕在木料或石头上，而是由永生天主的手，复制在圣人身体的四肢上。由于隐藏君王的秘密是件美事（多一二，7），故深知自己有分于君王秘密的方济，用尽所有方法来隐瞒其五伤，不过，为自身光荣而揭示其奇事的天主，虽曾在方济身下暗暗印上了他的五伤，却公然藉圣伤做了若干奇迹，为使隐而不见的奇能因奇迹而为大众所周知。 6 里艾迪省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瘟疫，这瘟疫袭击牲畜和羊群，使得它们很快地死去，人们都束手无策。一位热心有夜间的一个神视内，听说自己应立即赶赴圣方济当时停留的隐修院，并取得圣人用正业洗手洗脚的水，然后将水洒在牲畜身上。他早晨起订后，来到了隐修院，并暗暗由圣人的同伴求得了该水。他遂将水洒在家畜及羊群身上，此时将要气绝的牲畜，只要它们的身体得到一滴水，它们便立时恢复了体力，并马上站起来，跑到饲料处，就像它们从未有过什么不对一样，该水由于曾经接触到圣方济的五伤，故有驱除恶疫和拯救家畜于致命瘟疫的神能。 7 圣方济在阿维拉山小住以前，多次在山上厚积乌云，屡降冰雹，摧毁农作物，及至方济获得上述神视后，冰雹便绝迹了，使该地居民为之惊讶不置。天空不寻常的晴朗，说明该神视之性质，和方济五伤的大能。 一次严冬时，由于方济体弱多病，道路崎岖难行。圣人便骑了一匹属于一位穷人的驴子。当时正在下雪而天又黑了，他们无法找到蔽塞之处，故只有寄身于突出的悬崖下面。方济听到他的恩人辗转反侧地嘟哝着，说自己穿的衣服不多，天气又冷得刺骨，无法入睡，圣人自己却为圣爱之火灼热，便伸手触摸了他，该穷人一经圣人的手所触动，这手热得就如用来净化依撒意亚先知口唇的火炭一样，寒意完全消失，只感到温暖，犹如迎面来了一股出自火炉的热气。他马觉得肉体灵魂都好得多了。睡到翌日早晨，一如他日后常说的，那一夜要比在自己床上好得多了。 由此可知，方济五伤是由大能的天主所印，因为是天主藉爱之神净化、照耀，并灼热他。这五伤治了牲畜的疾病，赏赐天朗气晴，并以能使人取暖，这点尤其由方济死后的许多奇迹可以倍加证明，关于圣人身后的奇迹我们将于适当的地方加以描绘。 8 方济虽将其在田地中找到的宝藏加以谨慎的隐瞒（见玛一三，44），但未能将其手足的圣伤隐瞒住一切人，即使常遮掩着他的手，并在脚上穿鞋。若干弟兄曾在圣人在生时看到他手足上的圣伤，并为使人完全相信，而毫无疑惑，他们曾经发过誓，虽然他们都是些好会士，值得人们相信的。某几位枢机，由于他们是圣人的密友，也曾看过上述圣伤，并曾以他们为光荣圣人而写的圣诗和对经颂扬了该圣伤。这样他们以其言语及写作作证了这事。 教宗亚历山大在他公然发表的一篇宣言中，曾经在我本人及若干弟兄前肯定自己在圣人生时，亲眼看过圣伤。五十余位弟兄偕同圣女加辣及其修女，以及无数非神职人员，则在圣人死后见到了他的圣伤，许多人口亲了圣伤，并为证实其真实无伪，一如我们即将描述者，他们遂以自己的手触动了该伤。 不过圣方济对隐瞒其肋旁的圣伤，却真地成功了，使得他活着时，有人至多惊鸿一瞥地看到过。一位惯于伺候他的弟兄，曾经以温和的方式设法在他脱去会衣时，一窥他的圣伤，他曾将自己的三个指头，置诸该圣伤中，因而他不唯见到，而且触到该圣伤如何宽大。方济时的副总会长，也曾利用相似的托辞，设法看到该圣伤，方济的又一非常朴实的同伴，曾将自己的手置诸圣人的会帽下，以便摩擦其胸膛，因为他那时有病，因而出乎预料地触及其肋旁的圣伤，并因而使圣人感到无比的疼痛，结果，自当时起，圣人经常服用长及腋窝的小裤，以便遮掩其圣伤。替他清洗裤子和整理会衣的弟兄们，以现其裤子及会衣染有血迹。这一切证明五伤的实有系毫无可疑的事实，何况这些圣伤，在圣人死后又曾为他们所瞻仰和崇敬呢！ 9 啊！英勇的基督骑士！你用以武装自己的是你领袖无懈可击的武器，你既以这样的武器，作为你的标志，焉能不克服所有的仇敌呢？你要高举万王之王的旗帜，一见到你，天上的军旅，士气大振。你又盖有至高司祭的印章，故你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应当为人人是可信可靠和无瑕可击的。你身上带有主耶稣的圣伤，因而任何人不得反对你。反之，几为基督之弟子者，必须虔诚敬爱你。天主赞成你的证据确实无疑，你的五伤并非只有二三人为之作证，（这原已尽够）而是为整个民众所证实，（这岂只是‘够’而已？）这些证据使到无信者无话可说。另一面，信友们则信心因而益加坚实，望德更为殷切，爱主之火倍形灼热。 10 你看到的第一神视现在已满全了，那时的神视曾揭示你将是一位基督部队的首长，你带的武器刻有十字架的征号。在开始修会生活时，你一见到被钉的基督，你的心便为同情的利剑所刺透。没有疑惑，你曾由十字架听到基督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来自他至高圣所的宝座，因为对这点我们拥有你亲口说的话。此后西斯德弟兄见到两把剑以十字形穿透了你。圣安道论（钉在十字架上的罪状）一题，宣讲时，莫纳德看见你升于空中两手伸开，作十字形。现在我们无疑地了解到，这一切并非想象中的幻想，而是上天的启示。 最后你生命将近结束时，你曾看到一位高超的炽爱者。在他身上你见到被钉者谦虚的形象，这形象烧热了你的心，并在你肉体上刻上印，使得你带有永生天主的印，就像第二位自东方上来的天使，一如圣若望在默示录上所提到的（默七，2）。这点使我们更加坚信上述的神视，因为我们握有可靠的证据。 人们奇迹般在你身上看到七个基督十字架的神视，而这些神视犹如你生命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征兆。前六个征兆，是你进行的六个步骤；这些步骤引你走至最后第七个，你现在到达的步骤，并在这步骤上，终于完成了一切。在你修会的生活的开始，基督的十字被钉放置在你面前，而你曾接受了它，并常以无可指摘和给人立善表的生活背起了它。这十字明明证实你到达了福音成全的最高峰，人如诚实无欺，必不可能唾弃你亲身树立的基督圣德的榜样。任何真的信友不能反对你的榜样，略具谦德的人，必不能小看这榜样，因它来自天主，并值得受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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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在方济的灵魂肉体与基督一同悬于十字架上了，他既为炽爱者的爱主之火所燃烧，故此其最大渴望是尽可能拯救更多的人。为了脚上突出的钉伤，他已不能行路，故人们将半死的他，抬着巡行村镇，以鼓励人们背负基督的苦架，至于对弟兄们，则他惯于说：“我的弟兄，我们必须开始事奉我们的主天主，到现在我们做了很少。”他全心愿意回到他谦虚而卑微的开始，再度服事癞病人，一如从前，并证服自己业已为病苦劳碌所摧毁的肉体，使之再度服事自己犹如昔者。为了有基督作其领袖，故他计划获致伟大胜利，即使其肉体已接近崩溃，他仍希望再次战胜仇敌恶魔，因为他的神仍然热诚与英勇。爱不能不刺激人作出更大的努力，爱不能替心灰意懒留有余地。在方济，心灵与其肉体非常和谐，其肉体如此迅速地服从其心灵，以致其心灵有意抵达圣德最高峰时，其肉体不独不成为障碍物，反而尝试超过其愿望的种种。 2 如所周知，功积必须有忍德为之加冕。故此方济开始忍受各种病痛，以期增进他的宝藏。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感受到若干痛苦的。经年累月的病痛使他终于没有了肉，只剩下皮包骨头而已。虽然他忍受的痛苦使他濒临弥留，但他仍然称之为姐妹，而不认它为痛苦。 一次，他的苦痛较诸平日更为难忍，一位非常老实的弟兄给他说：“弟兄你应祈求主，对你稍微温柔一点，他好似对你太粗暴了！”圣人一听这话，便大吼一声说：“若非我知道你是老实人，我将永远不容你再接近我，因为你胆敢在天主待我的方式上，寻找他的缺失。”于是便将自己摔倒在地上，使得全身骨骼受震撼，即使他已为长期的病痛所摧毁殆尽，并吻着地说：“我主天主，为了我受的一切病痛我感谢你，我求你如果你愿意请再加百倍！使我最为幸福的事，莫过于你以苦痛难为我，并决不姑息我。承行祢的旨意是我的安慰，这为我已绰绰有余。”因此弟兄们无不以他为（约伯第二），其肉体愈是孱弱，其心灵也愈强而有力。在很早他已预知死期，死期临近时，他向弟兄们说自己很快应卷起帐幕，一如基督启示与我的（伯后一，14） 3 方济在印五伤后的二年中，亦即他开始度修会和活的二十年，忍受了各种病痛的净化和打击，这此痛苦将他炼成一块可以用来修建天上耶路撒冷的石头，和可以被高举在成德极峰上的料子，犹如铁锤敲击的金属品。此时他要人们抬他到博俊古拉天使圣母堂，以便在该堂吐出其最后一口气，因为起初他曾在该堂领受了圣神的恩宠。一到了那里，他很希望依照永生真理的榜样，表示自己与世俗一无共同点，并在他最后一次重病一这病是为结束其所有病痛的一他赤裸裸地躺在地上，为能竭尽其心灵全副热诚，赤身与赤身的敌人做最后的战斗，因为这是仇敌发泄其怒气的时候。他一躺在那里，便将其贫穷的会衣脱掉，并一如其习惯举目问天，而专心致至于静观天主的光荣，他以左手掩着他的右肋旁，免得使人们见到他的圣伤，并对弟兄们说：“我已做了我该做的一切，愿基督教给你们所应该做的！ 4 其同伴们忧心重重，并开始哭泣。其中一位圣人称之为院长，他激于天主的默示，便以一袭会衣一根腰带及裤子送给基督的乞丐，因为他知道这正是圣人所要的。并说：“我借给你这些衣物，因为你是乞丐。而你应该为了服从而收下它们。”圣人为之大悦，其心灵洋溢着幸福，因为这证明他至终严守了与神贫夫人的信约。然后手向天颂扬了基督，因为他解脱了自己于一切羁绊，并赏自己自由在地去会晤他。果然，他做了这一切，都为了热爱神贫；除非以借用的名义，甚至不愿使用一身会衣。贫穷而赤裸的基督，痛苦地被悬于十字架，而方济则渴望在一切事上相似基督。这便是他所以在修会生活伊始，赤身站立在主教前，并有意赤身离开这世界的理由。他以服从及圣爱，请求在场的弟兄们，许他赤身躺在地上，直至他逝世后，不慌不忙步行一个英里的时间。 真的，方济是人类中最肖似基督者！其唯一愿望是相似基督，并完全效法他，因而他被认为甚当饰有肖似基督的标志者。他生时则效法了基督的生活，他死时则效法了他的圣死，并且愿意在死后仍然相似他。 5 圣人接近末刻时，便将该院所有弟兄叫到身旁，他先一本慈父情肠温柔地向他们讲了话，安慰他们，并劝他们热爱天主。他特别提到神贫及忍耐以及对罗马教会的忠实，尤其强调福音为生活最高规律。弟兄们围聚在圣人周遭，而圣人则向他们伸出手来作十字形，因为他爱十字圣号，并以此圣号及被钉者的神能与名义降福了一切在场与不在场的弟兄们，说：“我的孩子们我向你们说再见，你们要敬畏上天，你们要常留于主内！将来你们要受窘难及诱惑，凡坚持于其开始的生活者是有福的，我现在走向天主！我将你们托于他的一切慈善。” 他讲完这些劝言后，便命他们取来福音，并请他们诵读圣若望经书，“逾越节庆日云云。”（若望一三，1）然后尽其所能，唱了下列圣咏，（我高声向上主呼求，我高声向上主求助），并将这圣咏诵念至最后一句：义人呼后拥欢迎我，因为你大量恩待了我（咏一四一，1～8）。 6 最后天主所有奥秘在方济身上全部满全了，他的圣灵便脱离其肉体而被天主光荣的深渊所吸收，而方济于是便安息于主了。他的一位弟子和同伴见到他的圣灵魂犹如一颗闪亮的星乘着白色的云在大水之上升了天；他发着圣德的神光，洋溢着天主丰富的上智与圣宠，而这些圣德，上智和圣宠，曾替他赚取到进入基督永远休息于中的光明及平安的宫殿中的权利。 拉物诺地方的省会长奥思定兄弟，是一位圣善而正直的人，当时他正在要死，好些时他已不能讲话，但此时他旁边的人们忽然听到他喊说：“父亲等我一等，我要来同你一起！”弟兄们大吃一惊，问他对谁讲话，他答说：“你们看不见圣父方济吗？他正在升天。”就在此时，他的灵魂离开了肉体，跟随他父亲去了。 亚细西的主教当时正在加尔加诺山圣弥厄尔的圣堂朝圣，圣方济曾在自己已逝世的那一夜，显现与他说：“看，我现在离世升天去。”主教翌日晨起床后，给其同伴述说了所遇到的一切。回去亚细西Assisi后，他仔细研究了一切，并得到下列结论：圣方济就在他显现于主教的神视中离开了世界。 在圣人去世时，虽然天色已晚，一大群百灵鸟聚集在屋顶，即使正常地说，它们喜欢白日的晴朗而讨厌夜的阴暗。它们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并唱着非常高兴。这证明，曾多次请它们颂扬天主的圣人的光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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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至高者的友人与忠仆小兄弟的会祖与领袖方济，在圣德上做了不断的进步，并终于抵达了圣德的绝境，他是补赎的楷模，真理的宣报者，圣德的明镜，福音成德的表率，但其专业却是神贫。他因了神贫而豪富，因了谦卑而位高。因了克苦而充满生命，而诚朴则使之拥有超性的智慧；以致他在履行一切美德上超群出众。他在生时，天主曾使其德名远播，但死后，更为荣耀万分。他一离此世，其圣灵魂便进入永光的居所，而酣醉于永不枯竭的生命之众的甘美中。同时，在其肉体上留有永远福乐的明显信号。曾经与其物欲一同被钉于苦架的他的肉体，业已经变成了一个新的受造物；并因了一种特别的殊宠，不独带有被钉基督的肖像，而且因了这新的奇迹，也成为未来复活的预示。 2 在他的圣手与圣脚上可以看到铁钉，这此些像天主奇迹般地以其肌肉形成的，它们如此成为其肌肉的部份，以致如果由这头稍加按压，则在那头立即突出一真像是浑然一体的。他的肋旁圣伤，可以看出决非人为的结果，正如产生救赎奥迹，与人类赖以重生的我们救主肋旁的圣伤。铁钉色黑如铁，但肋旁的伤则呈红色，而肋肉则微犹如圆圈，好似一朵美丽的玫瑰。所有其它皮肤，原本微呈暗色，尤其因了患病，更显褐色，而现在则变为耀眼的白洁，使我们想到那是属于天上圣人的肉体。 3 他全身所有肢体，柔软而伸缩自如，它们好像再度恢复了幼儿的娇嫩，明白显示幼儿的纯洁无邪。铁钉在雪白的皮肤中呈黑色，其肋旁圣伤则如一朵盛开的玫瑰，无怪乎凡看见的人，无不因了这奇迹般的美丽为之惊喜若狂。圣人的儿子们，固然为之丧失了如此可爱的父亲而痛不欲生，但他们在他身上一吻到无上君王的印号，便为喜乐所充满，这非凡的奇迹，将他们的忧苦变为喜乐，并将其好奇变为惊讶。这奇迹乃人目所未见的不平常事件，使得凡幸而见到之者，莫不信德倍增，爱心益热；凡听到之者，莫不惊奇叫绝而希望目睹之者。 4 城里的人，一得到圣人的死讯，并晓得一些有关五伤的事，便成群集队赶来会院，在家都希望亲眼看见圣人的五伤，以便消除所有疑团，并将其悲哀化为喜乐。亚细西城的人有很多曾得见到并吻到圣人的五伤。 有一位曾得见到圣方济的骑士名叫耶诺，他是一位受过教育和明智的人，而且也是一位颇为知名人物，但却是一位如同多默宗徒一样的无信者，他对方济的五伤疑问从生。他曾在弟兄及市民众目睽睽之下，以其手指大胆地动了下方济手足和肋旁的圣伤。他一动了基督的伤印，疑云便由他及其他人心目中消失了。结果是；这位骑士以及其他许多人们，后来曾经为圣人的五伤作了证，并且放手在福音经书上发了誓。 5 被召到床前的方济的弟子及儿子们，整夜与民众唱歌赞美天主；他们好像一群守夜的天使，而决非在举办丧事者。翌日晨，聚拢来的群众手持着树枝，唱着圣歌及圣诗，点着许多腊烛，将圣尸抬至亚细西城。及至他们路过圣达米弥盎堂，亦即现在受享荣福于天的加辣及其修女居住于中的圣堂时，他们便做了短暂的停留，以供修女们亲吻圣尸及其来自天上的珍珠；五伤，最后他们皆大欢喜地到了城里，然后恭而敬之地将其珍贵的宝物即圣尸，安葬在圣基迪奥堂内。此圣人为幼童时，上学亦即圣人初次宣讲的处所，故此地亦是他首次安歇的处所。 6 我们的圣父方济离此世于星期六日晚，亦即于一二二六年的 关于上述种种的传言，尤其事实本身终于到达了教宗额我略九世的耳中，使得教宗得悉了天主藉其忠仆方济作的奇迹。 7 教宗对方济的圣德早已充分相信，不独因为他听到了圣人死后所显的灵迹。尤其为了他亲身的经验，即圣人在生时，他亲眼所见及亲手所触摸的种种。他对方济之业已升天和享受荣福，丝毫没有疑惑，但其关心者，是他既是基督的代表，就应一次基督圣意而行，并准备在此世上给予圣人应当接受的敬礼。他曾将圣人所行各式奇迹形诸笔墨，并由证人予发证实，以便使天下人无不相信方济已受享光荣于天。然后，又使枢机们——他们似乎最不拥获这案件详加调查，及至枢机们在谨慎调查后，全体予以赞成；教宗始在当时教廷内所有枢机及首长的忠告及同意下，决定将方济列入圣品，一二二八年七月十六日教宗亲自蒞临亚细西城，举行了列方济入圣品的大典，对大典的隆重礼议，此处恕予从略，以免使读者心烦。 8 一二三0年召开总会议于亚细西，参加这会议的弟兄们甚多，遂于五月二十五日举行了迁葬圣人遗骸于新近落成的大殿中的典礼。方济的遗骸由于拥有无上君王的印号，故在游于城内时，基督曾以其神能做了若干奇迹，为使圣人给人生命的影响力打动信友的心追随基督。他在生时由于他中悦天主并为天主所钟爱，故天主乃赐以静观的神恩，使之如厄诺客一般，被提于天。（创五，24）并使之如厄里亚一样，为圣爱的火车所载去。（列下二，11）。所以方济既在地堂所有花卉中享有了永远的春季；莫非其遗骸不应因其产生了的可奇实效而流芳百世吗？ 9 圣方济在生时，因了他显的奇迹而德名远播，但自其逝世之日直至今日，又因了天主为了显扬他而做的出奇的灵迹而受到全世界的光荣。瞎子、聋子、亚吧、瘫子以及患有水肿者、附魔者、癞病人、遭遇海难者及俘虏者，都因其功德而获得了救助，每种病患，每种需要及每种危难皆曾得到圣人的救药。尤其因圣人的代祷而复活起来的死者，在众信者前宣扬了至高者的神能。愿尊敬和光荣永世归于光荣其圣人的天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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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济在整修三座圣堂完工后，他便留住在圣母堂附近。在这里，靠了生育我人救世赎价的天主母，堪得因了由上天倾注于其中的福音真理之神而得悉了走向成全的途径。一天，弥撒中诵读的福音是有关我们的主如何遣发其门徒外出宣讲，并给他们如何立下了福音生活方式，说他们不应有金银钱币在其袋中，行路时不应有行囊，两件内衣，鞋子和棍杖。（玛十，9）方济一听到这些话，基督的神降临于他，并赐以如此的神力，使得他不独在心神里接受这种生活方式，而且亦实践于日常生活中。他立即丢掉了鞋子与棍杖，并舍弃了钱袋和金钱。他只留下一件长衣并将皮带换作绳子，他心中唯一的憔虑是如何将其所听到的付诸实施，并如何完全按照指导宗徒生活的上述规律行事。 2 现在方济如厄里亚第二开始以护卫真理为职志，他整个人为基督之神的烈火所燃烧。他促请他人同他一起追求成全的圣德，力劝人们度补赎的生活。他的言语充满了圣神的德能，从不空洞或惹人发笑，而是直刺人心，使得听众为之惊异不置，而硬如铁石的罪人亦为其直透肺腑的言语所感动。其崇高圣洁的理念又为其诚朴及直言不伟的训示，以及其本人的生活而为大众所熟悉。同时若干人立志追随其芳踪而度其补赎生活。他们将一切所有弃之不顾，而来跟随他，并与他共度同一生活，穿同样一衣服。方济由于谦虚，乃决定名之为小兄弟。 3 因了天主的召叫小兄弟的数字增高至六位。方济犹如他们的父亲及牧人，经常寻找僻静处所来痛哭自己妄费了的有罪的青年期。并在该处为他自己及其儿子即其弟兄们的罪过恳求天主的仁慈及恩宠，因为他因基督而成为弟兄们的父亲，继而他整个人浸润在非常的喜乐中，因为天主使他毫无疑惑地知道他的罪过完全得到赦免，他神游于天并完全沉浸在一种好似给人生命的神光，使得他可以清楚看到自身及其弟兄们的未来，一如他此后为了鼓励其小小羊群而信心十足地向他们所讲的。他曾向他们预言，修会将来因了天主的眷顾，所有成长和扩展。 不久之后，又有加入他们行列的新来者，使得他们人数增至十二位。圣方济立意将其毫无经验的追随者引荐给宗座。他亦谦虚并简短地将天主昭示他的生活方式写出来。并希望圣座以其全副宗座权力加以核准。 4 正值方济偕其同伴为了执行其晋见教宗依诺森三世的计划而旅行时，号称为天主的大能及上智的基督，曾慈善地俯就了他们于旅途中。他曾藉着神视通知了他在世的代表（教宗），以和平态度听这位乞丐讲话，并很乐意地允许他的请求。教宗在神视中，看到即将坍塌的拉特朗大殿，为一位面目憔悴及身材短小的穷人用肩膀加以支持，致使大殿免于坍塌，及至方济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位博学多闻的教宗，又为方济的心地纯洁和轻看世俗的精神所震撼，又为其酷爱神贫及决心修得成全，乃至热中救人的热火所深为感动，遂喊说：“没有疑惑这便是以其身教言教来支撑教会的那人。”自此时起教宗完全成了方济的密友，很乐意答允其请求。除核准其会规外又赏给圣人及其同伴们宣讲的使命，并恩准了他们许多请求，又慷慨承允将来要给他们更多恩赐。 5 现在有天主的圣宠及教宗权力的支持，方济自觉十分的有信心，于是便朝向思保来刀山谷迈进。他在心里孕育着福音的真正成全并以隆重的圣愿准备奉行它。现在他所憔急于心者是如何将它付诸实施，并如何通过宣讲教授他人。他同其同伴们曾讨论了下列问题：是出外训诲民众呢？抑或生活于荒僻之地呢？他并且以恒久的祈祷，请求天主昭示其圣意何在，继而为一个启示所照耀因而明白了他所受到天主的差遣，是为替基督争取恶魔尝试网罗的人灵，于是他结论说：自己应当为别人生活而不应只为自己而生活。他随即生活于接近亚细西的一间简陋的荒废的小屋内，为在该处能与其弟兄们共度一个神贫和严格的修会生活。同时一有机会便向民众宣讲天主圣意，他成了一位福音的传报者，他巡行各城、镇、乡、村，宣讲天主之国。他的宣讲并非出自人的智慧的语言，而是来自圣神的圣言。（格前二，13）天主亦以其启示指导其言论，并以继之而来的奇迹为他的言论作证。 6 一次，方济为了消磨整夜于祈祷，曾一如其习惯，离开了弟兄们而独处一地，约莫半夜时分，正值弟兄们，有的睡觉有的祈祷时，一辆耀眼的火车由门进入屋内转了三圈。尚未入睡的弟兄们因了这奇迹般的光亮而大为吃惊，而入睡的弟兄也为这光亮所惊醒。这耀眼的光似乎照彻了他们的心神，就如这光照亮了他们的周围，同样他们的良心亦为这光所有非凡的透入能力而赤裸裸地彰显于他人心目中。由于他们能看穿彼此的心神遂领悟到自己在这神视内所见到的光球乃是他们的父亲方济。天主昭示他们，方济乃具备厄里亚的精神和能力者（路一，17）方济又是精神的领袖，是其百姓的火车及驾驶者（列四二，12）。圣人回到弟兄处时，曾利用这来自天上的神视激励他们，同时也探讨他们良心深处的问题，并预言未来，他显的奇迹给他带来如此的名气，使得人无不知，他具有厄里亚的双倍神能。同时，人如追随他的生活及训示，便毫无疑问绝对安全。 7 这时，一位克路齐修会人员，名叫莫利科者，卧病于接近亚细西的医院中，他的病长期而严重，人们都想他危在旦夕，于是他便将自身透过第三者委托于圣方济，并恳请圣人为他祈求天主。圣人由于同情便答允了，并为他祈祷了，然后，取了一点面包屑，将它和以圣母祭台前的油灯的油，而做成了一个丸子，然后打发一位弟兄送给病人说：“请将这药丸送与我们的弟兄莫利科。基督将以这药丸不独完全恢复其健康，而且也将使他在其剩下的岁月里成为我们部队中的善战者。”该病人一吃了这由圣方济制成的药丸，便立时站起身来，并完全康复了。天主恩赐了他这大的肉体和精神力量，使得他不久便入了方济会。他多年贴身穿着一件毛发做的衫子，并永不用煮熟的食物和酒类。 8 此时，又有一位亚细西神父，名西斯德，他是一位生活圣善和诚朴如鸽子的人，他得到了一个神视。他看到整个乡村为一条硕大无朋的长虫所包围，并且似乎其它地区也有危险遭到毁灭，情形实在可怕和令人难堪，继而看到圣方济口中出来了一个光辉夺目的十字，这十字高达于天，其横木长及地角。只要一见到这光耀的十字，便能使该条长虫，逃之夭夭。西斯德神父是一位虔敬为怀的人，在他三次看到这神视后，他已了解圣方济是天主选派的执掌十字的大旗者，他将粉碎长虫的恶势力，他将透过其辉煌的圣善生活及言教，光照信友的心神，他曾将其所见告诉了圣人及其弟兄，不久后便与世长辞。他曾一依方济的榜样，恒心追随了基督的芳踪，使得他的修会生活证实其在神视内所见种种真实无误。 9 另一位弟兄叫巴济斐谷，当他还是位世俗人时，在圣塞维利诺地方，遇到了圣方济，因为圣人正在该隐修院讲道。就在该修院，天主的德能降临到他身上，他看见圣人为两把火所穿透，一把由头至足，另一把透过其胸由手至手。他当时尚未见过圣方济，但他知道奇迹般展示与他的那位不可能是别人，他惊讶不已，而圣人的言语犹如利刃，穿过其心，使之痛心忏悔并感到惊惧，就像一把由圣人口中出来的神剑刺透了他。他遂告别了世俗的声望，加入了圣人的生活并遵循他的会规。 此后，他在成德上大有进步，并成为法国的首任省会长。在他起身到法国作省会长之前，先得享有另一神视，他看见圣方济额上出现了一个具有各种色彩的十字，这十字以其美妙的光芒照耀他整个面容。方济经常对这十字圣号怀有极大的尊重与感情，并经常以言语称道这圣号，他在做事之前常做一个十字，如果爱德要他写信，他便以十字来签字，他的唯一愿望，似乎就在于将这十字圣号，划在痛哭流涕及真心皈依耶稣基督者的额上，就如我们在厄则克耳先知书上所读到者。（则九，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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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方济是一位忠实追随被钉耶稣基督者，所以自其修会生活伊始，便将自己的肉体及其物欲钉在十字架上了；他例行严格的自我约束，与绝对的自我控制，来管制五官的冲动，并仅肯取用足够的食物，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他健康时，很少取用煮熟的食物，偶而取用时，也必掺以灰土，以便使自己尝不到食物的甘美，依其常规为摧毁食物的滋味，只以加清水为已足。如果谈到饮料的话，他尤其严格，他拒不欲让自己堕落的本性享有葡萄酒，以便使其心灵专心致志于智慧及神光。有一点有助于我们更清楚地了解上述一切，如果我们记起他即使干渴到要死的时候，也不肯让自己饮用足够的清水。平常他所躺的床只是一块赤裸的光地，而其枕头则是一块石头或一块木头，至于他的服装则是简单与朴实自身，除一块粗糙，褴褛的破衣而外一无其它用以遮护其身体的东西。他由经验得知，贫穷和粗糙的衣服，使恶魔望风而逃；而柔软或高贵的服饰，则鼓励它们更狂暴地攻击人们。 2 圣方济除了以严格的自我约束留心防范自身外，尤其谨慎并努力于保卫无可估价的贞洁的宝藏，而这宝藏却是我们盛在易于破碎的瓦器中者，为卫护其内心及外在的纯洁无疵，他曾竭尽所能耐，做到了一切，以期维持其纯洁犹如一件圣洁高贵的物品。他初度修会生活的几年，激于其心神的英勇与热情，曾多次在严冬腊月时跳入满是冰雪的坑中。他所以如此行事，是为对自身这敌人取得圆满的控制权，并为保护贞洁的白衣不受物欲的焦灼。这样坚持与勤奋的结果是：其肉欲完全臣属于他而其在运用肉体五官时，其圣洁显得如此辉煌，使得他真象位与眼目立了约的人（约三一，1）他不只满意于力戒观看周围可能诱人陷于肉欲的人物，而且也设法戒绝约略看到可以满足其无益的好奇心的事物。 3 圣方济心神的洁净已达到了成全的境地，而圣德的最高峰已在掌握中，但由于他热切憧憬的是天上神光毫无玷污的辉耀，他从未停止以大量眼泪来敏锐化其精神视线，即使大量眼泪的结果是损失其肉眼的视力。因为他不断的哭泣，他患上了严重的眼疾；医生曾警告他；若他有意不致失明，应制止其哭泣；但他拒不服从。他肯定说，自己宁愿丧失其视力，而不欲制止其热诚，并停止哭泣，因为哭泣有净化其神目，使能见到天主的能力。 方济因了绝对忠实于天主故经常心安神乐，他的心感受到上天的喜乐，这喜乐表露在脸上，即使他仍不断哭泣。由于其良心纯洁无疵，故体验到大量的幸福，使得他不断迷失在天主内，并因而在他所做一切事上感到无时或已的喜乐。 4 圣方济的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高深的谦德内，因为谦德是诸德的卫士及荣耀的冠冕，虽然他在一切美德上放射着超乎他人的辉耀，但似乎在谦德上他已抵达最高峰，因为他自信是人中最微小者。依其意见，他是最大的罪人；他自信是一个最脆弱及最不堪的受造物，虽然在实际上，他是圣德的表率，天主所拣选的，辉耀着许多圣宠神恩及美德并为圣善生活所祝圣的人，他却做了一切可能做的事，以便使自己在自己和他人心目中显得一文不值。他情愿公然承认其隐而不彰的错失，并将天主的恩宠深深隐藏在心里；他拒不肯使自己陷入为人称颂的危机中，因为他害怕这能有堕落的危险，他急于实行完美的谦虚，因而不独听命于其上司，而且也服从属员，他在旅途中惯于让自己服从其伴侣，无论其为多么平凡的修士。方济从未使用其为上司的权力，由于谦冲，他更愿服从其属员，正如会长是仆人一样。 5 由于谦虚的伴侣是崇高的神贫，故此方济：基督的追随者，遂以永久的爱，将神贫取为自己的净配，为了神贫他离弃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及一切所有。没有人贪财，就如他热爱神贫一样，没有人这样谨慎于看守其宝藏，就如他卫护这福音的珍珠一样，从他度修会生活的第一秒钟直至其死，其整个财富，不外一件长衣，一条绳索，和一双内裤。缺东少西似是他唯一可引以自豪者，而贫乏则是他喜乐的唯一泉源。 倘若他见到一位似乎比他穿戴得更穷的人，他便马上责斥自己，并立志取法那人。他在神贫上深深感到妒火中烧。他高贵的心神好像深怕在实行神贫上，为他人所胜过。他曾选取神贫做他永远嗣业的保证，并把它看为高于一切世物者，他将骗人的此世财富，视作无物，因为那只是暂且租给人用的；他反而热爱神贫高出任何财富。他急于在实行神贫上胜过所有人，神贫也引导他自视为人中最末者。 6 圣方济因了酷爱神贫而有分于一种财富；争取这财富的锁链便是真正的精神的单纯。在整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可以说是（他的）的东西，但在天主：世界的造物主内，似乎世界一切又都是他的。他对万物的态度是单纯而直接的，其单纯犹如鸽子的视线。由于他以纯洁和精神的视线来看万物，故他将所有一切受造物，都归于造生万物的天主。他在任何事物上看到天主，并爱慕及颂扬天主。他因了天主的美善和慷慨，他在一切受造物内占有天主，并在天主内人拥有万物。他深知一切事物出自同一源始，这思想使他称呼一切所有弟兄姊妹，因为它们无论如何微弱，都与他共有一个源始。不过，他将自己最温柔的同情却保留给自然反映基督温柔并为圣经用为基督的象征者，这是狂暴的畜牲所以感到他的吸引力而无生物也服从其意愿的所以然。如此圣洁，如此善良，好似回到了人类原始的无罪。 7 温柔同情是方济充满的精神，由于这精神出自慈善的原始本身（天主），故其对遭受痛苦者的关怀，似乎具有慈母的温柔。方济的温良出自其本性，基督圣爱只更予以密集化自己，他整个心灵为穷人及病人所溶化，他无法提供他们物质的补助时，便动用其感情，由衷的同情心，使他将所有见到的任何人的缺乏和穷困，归诸基督。在他所遇到的任何人身上，他见到基督的肖像，并全力主张将人们给他的事物转给他们，即使他自身急切需要该事物。真的，他深切感到自己有义务给予他人，就像事物原属于他人一样。他想为应当如此行事时，他不爱惜任何东西，外衣、会衣、书籍或台布，一切都施予穷人，他不要求别的，只要求自己本身及其所有耗尽，以满全其同情他人的义务。 8 救人的热火诚犹如一把烧红的利剑，因其火热的圣爱深深刺入方济的内心，他为同情的爱心所伤及，其焦急之情真如着了火似的，而这种忧心与焦急穿透其整个存在，他如见到一个为耶稣基督宝血所赎的人灵受到罪恶的玷污，他必痛不欲生，并对它如此同情和涕哭，就像在基督内的母亲不断承受阵痛一样。这是其所以如此有力于祈祷，如此积极于讲道的理由。这也是他在树立善表上无所不用其极的原由，他决不自以为是爱基督者，除非自己同情基督所救赎的人灵。其无罪的肉体曾经自动附属于其心神，原本不需要为罪恶而受处罚，但为了树立善表，而经常克苦自己，并给自己加重负荷。他走了难走的路，是为了他人的好处（咏一六，4）。基督为救人而舍生至死，而方济则愿望追随其足迹至终。 9 我们如果记起方济如何愿望以殉道的利剑将自己祭献与天主一点，我们便可对方济热爱天主的成全（上等）受德及其对基督净配圣爱所有如火如茶的力量有所估价。他曾三次为了这目的，起身到教外人的地方，但两次为天主所阻于中途，第三次则靠了天主的助佑，他曾成功地晋见了巴比伦回王，但先受了凌辱，殴打及牢狱之灾，和其它虐待。在回王前曾以如此动人的神能宣讲了耶稣基督，使到回王惊奇得迷失了自己，又因了天主圣意回王变得温文有礼，并接见了圣人，回王一见圣人的热诚及其英勇，连同其轻视现世生命的精神，并因了他所讲天主圣言的能力，而完全心服了他。他以上宾之礼待承了他，并献给了他有价值的礼品，请求他留在自己那时一段时间。不过，方济由于自卑自贱和轻看世俗，故拒绝了回王的礼物，就像礼物是粪土一样。他一看出自己无从达成其此来的目的，即使他已做了一切可能的事，便在他接到天主的谕旨后回到信友们的地区了。总之，这位热爱基督者，全心愿望为基督舍命，然而未得成功，这样一来，他的生命得以保留，为能在以后，受到唯一特恩的荣耀，而不致丧失其所憧憬的殉道者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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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方济生活于人世间时，如与天主分离，则自觉好似一个流亡者；同时其对基督的圣爱又使他对地上的一切一无所感；因此他尝试以无间的祈祷保持自己的心灵于天主前，以期由自己心爱者那里经常取得某些安慰。他无论行走或安坐，也无论居家或外出，不拘是工作或休息，他常全心注意于祈祷，致使他不独将其全心全灵而且也将全部努力和时间投入其中。多次其异常的热诚使之出神至完全迷失了自己。此时他体验到超人的理智的事，并完全忘记了他周围的事情。 2 为准备自己享受更大的平和及更多神乐，他便寻找僻静无人的处所或无人照料的圣堂，以便在该处作通霄的祈祷。在这类地方多次须忍受恶魔的袭击，恶魔为了阻止他祈祷，不惜与他肉搏，但圣人藉其热诚祈祷的能力，使它败退，卒至享有宁静与平安。此时，森林中回旋着他叹息唏嘘的声音，大地为他的泪水所湿透，他也为痛心而捶胸。在该处，在看不见的秘密中，他时而在判官前为自己辩护，时而在父亲前替自己说情，时而享受其与新郎共处密谈的欢乐。有时人们看见他夜间祈祷时，双手举起，作十字形，离地升空并为耀眼的光圈所围绕。其身体的腾空及神光的围绕，是其神灵享有奇迹般的神光及高举于天的信号。 3 他因了与天主密切契合，得悉了天主上智的许多秘密，虽然除非人们得救或天主的启示有所要求，他从未泄露过，但仍然有清楚的证据，说明这点。他从未在任何人的教授下读过圣经学，但其不衰的祈祷及不断的潜修圣德，净化了他的精神视线，使得其理智沐浴于永光照耀中，并能以其纯洁的视线透彻圣经的深奥。先知之神，在各种不同方式下，连同丰富的神宠，休止于他内，圣人因了奇迹般的神能，多次显给还在它处的人们并得悉远处所发生的事。他往往阅读人的内心，并预言未来，我们有许多事例，证明这点，我现在只有意涉及一二则。 4 在阿乃斯地方召开省会议时，圣安道，一位声誉卓著的宣道员，而现在又是业已荣列圣品的圣人，曾以比拉多写在十字架上的几句话：“纳匝肋人耶稣犹太人的君王。”为题，发表了很美丽的祷词。那时生活在远处的圣方济在议事厅门口显现出来；他站在半空中双手伸开，犹如十字形，并降福了众弟兄。他赐给他们众人，如此的精神快乐，使得他们内心的见证已足使他们深信圣方济奇迹式的显现是来自上天的德能。圣人自身亦并非不知道这事，因为他的心灵明明为永远上智之光所透射，就如圣经所说：“智慧比一切活动更为生动，她如此清洁，致能渗透、深入一切；她进入圣善的灵魂，使他们成为天主的友人和先知。”（智七，24~27）。 5 一天，弟兄们照例在博俊古拉圣母堂会集一起时，一位弟兄，在此一或彼一藉口下，拒绝服从。此时圣方济正在其屋内祈祷，并为弟兄们代祷于天主前；他因圣神而得悉了所发生的事。他遂叫了一位弟兄并向他说：“弟兄，我见到恶魔附于该抗命弟兄的背后，并紧紧握着他的颈项。他既为这样的恶神所控制，难怪他拒绝接受服从圣愿的指挥，而让恶魔随心所欲。你要去告诉那位弟兄，他应马上服从。打发他来传话的人，是因了他的祈祷，恶魔才含羞而退。”该位弟兄一听这些话，其良心为之大感不安，并为真理之光所照耀，遂匍匐圣人的副总会长前，承认己罪并求了宽恕，又接受了加放于他的补赎，而且很乐意地满全了该补赎，以致自当日起，他经常谦冲地服从了命令。 6 正值圣方济曾住于阿维纳山的小屋内时，他的一位同伴，很希望拥有圣人亲笔抄写的圣经词句的字纸。因为这位弟兄正为恶魔凶猛的诱惑所袭击，而他认为一片圣人的字纸便能使其诱惑早日结束，或至少变得容易忍受。他为这热诚所煎熬，但由于他谦虚性成，又不敢说话，致使他没有向圣方济讲话的勇气。但圣方济则因圣神而得悉了一切。他命该弟兄拿纸张笔墨来，并依照该弟兄的意愿亲手写了几句赞美天主的辞句，又加上了自己的祝福。他遂把字纸交给了该弟兄，果然其诱惑忽然消逝于无形了。这片字纸为人所珍藏，并医好了许多病患，使得全世界无不知悉，写这字纸的人在天主眼中多么高贵绝伦，因为天主竟给予这字纸如此有效的神能。 7 又一次，一位十分热诚的贵族夫人，向圣方济请求援助，因为她丈夫虐待她，而且尝试阻止她事奉基督，她请求圣人为其丈夫祈祷，希望天主的圣宠软化他的心。圣方济听了她的祈求后，便同她讲了话，并鼓励了她的善愿，他也许给她将很快享有她所期望的安慰。他要她以自己及天主的名向其丈夫说：“现在是仁慈的时刻，以后却是公义的时刻。”该位夫人很相信并倚靠圣人的话，并在接受了圣人的祝福后，马上毫不迟疑地回了家。在家里见到了丈夫，并将圣人的话转告他后，便毫不犹豫地期待其意愿的实现，其丈夫一听那些话后，圣宠之神降临于他，他的心大为感动，不独准许其夫人自由事奉天主，而且还甘愿与她一起事奉基督，他由于其夫人的暗示，好多年度了贞节的生活，卒至二人死于同一天，她卒于早晨，是早祭，而他则死于晚上，是晚祭。 8 圣人病卧于里艾迪城时，一位名叫葛登的在俗司铎患有重病，人们以担架把他抬到圣人处，他遂与在场的人们，流着泪请求圣人以十字圣号降福他，但圣人答说：“过去你的生活放任、邪恶、全不想天主的审判；我固然要替你划十字圣号，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替你代求的人们。可是现在我告诉你，假如你的病好了，你又回到原先的老生活，你要遭受更大的不幸。”于是圣人从他的头到他的脚给他划了一个十字，在场的人们都听见了他的骨头发出一种好似干木头被折断的声音，病人马上站起身来，完全痊愈了。他感谢天主说；“我得救了。”可惜，不久，他又忘记了天主，又将自己的肉体，交付于不洁之罪。一天晚上，他在一位歌咏团团员家中晚餐，并消磨了整夜，就在那夜，忽然屋顶倒下来，其他人们都逃得了生命，唯有他惨死了。由此可见，天主对待不知恩的人如何公义和严厉，也可见到方济所洋溢的先知之神如何准确和真实无伪。 9 圣方济由海外返回后，一次到薛拉诺地方宣讲时，一位骑士诚恳地请吃晚餐，圣人虽满心不愿意，但几乎为该骑士对他的热诚所迫，他们在入席前，圣人照例，先感谢并祈祷了天主，正如他是一位真的神修者，就在祈祷时，圣人由圣神得知其主人最近必将逝世，故其心高举于天而其双目也仰视上天良久。祈祷毕后，他便将主人拉到一旁，并告知他即将去世，劝他去办告解，并鼓励他尽可能做些善工，该骑士接受了圣人的劝告，就在圣人一位同伴跟前告明了所有罪恶，又将一切安排就序，后将自己委托于天主仁慈，并做了所能做的一切，为准备善终。正当人们开始用饭时，表面上显得很强壮和健康的骑士，忽然便一如圣人所预言的，过世了。他固然猝死了，但因了圣方济的先知之神，他却先作了补赎。于是他逃脱了永死，并进入了上天的居所，就如我主所许于福音中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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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给他傅油的天主圣神，连同天主的德能和上智基督，（格前一，24）时时与圣方济同在，因了他的圣宠与德能，圣人得悉了隐藏的秘密，而五行及元素都服从他的命令。弟兄请求他给予同意，而圣人则谦虚地答允了，因为他知道这将构成操练美德的良机，同时也可能治好他的疾苦。不过，他一见到烧红的铁器，本能地感到退缩，于是，他向燃烧着的火讲话，并称它为兄弟，同时也因造物主天主的圣名及其全能，命令它节止它的热力，和烧得温柔一点，为使他能以忍受得住，那丝丝作响的铁器，深入至柔软肌肉中，并由其耳朵烧至其眉毛。方济由于充满天主，而神志非常愉快，他问弟兄们说：“大家要颂扬天主，我真可以说，火的热力并未伤害了我，我也未曾感到痛苦。” 2 一次圣人卧病于圣乌巴诺隐修院，自觉需要一点什么来增进其体力，他要一杯葡萄酒，但人们给他说没有，于是要人们给他下杯清水，水来了之后，他在水上划了一个十字，并降福了它。清水立即亦成了上好的洒，圣人的圣德曾提供一个僻静而贫穷的会院无提供的东西，他尝了该葡萄洒，他的病就很有起色。全无疑惑，慷慨好施的天主，恩赐他享有了他期望的东西，并非其味觉要求该酒而是该酒将恢复其健康。 3 又一次，方济为了专务祈祷，而朝向一座隐修院前进时，由于自己体弱多病，而骑着一匹属于一位贫苦工人的毛驴。那时正值夏季，毛驴的主人随着方济上山。由于山路坎坷且长远因而该主人便感到筋疲立竭，加以口渴如烧，遂苦苦哀叫说：“假使我找不到水喝，我将马上死去。”方济于是下了牲口，并长跪地上，两手伸向上天，做了祈祷，一直到他知道自己蒙受了天主的垂允。祈祷毕后，他向该工人说：“你去那块巨石那里，你将得到正在流着的水。仁慈的基督使坚实的石头淌出水来，正为了使你饮用。”该工人跪到圣人指定的地区，就找到了因圣人的祈祷而由巨石中流出的清水，这是天主由坚实巨石提供他的饮水。 4 圣方济在加塔海边宣讲时，大批民众急切地包围了他。他急于摆脱对他表示热诚的民众，便上到一艘靠崖不远的小船上。这小船，并没有橹将手的帮助，自动离开陆地，就像为一位有理性航手所驾驶一样，及至小船离开崖边有相当距离时，便自动停下，并留在同一地点，即使方济向屹立于崖上的群众宣讲时有波澜的冲击。宣讲毕后，他降福了眼见此奇迹的民众，并命令他们散开。此时小船在天主命令的推动下，再次自动移向陆地。完全听命于造物主，并毫无犹豫地服从他的旨意。 5 一次圣方济小住于格来焦地区的一座隐修院时，该地居民正处于不幸中，因为他们正遭到一连串灾祸的打击。每年他们的小麦和葡萄林为冰雹所摧毁。还有一群野狼经常袭击人们及家畜。圣方济很同情他们的不幸，在一次宣讲中，圣人曾许诺他们，假使他们都去办告解并真心悔改其罪，则这些不幸，将告结束。同时他又说，他自己将为此事作保。结果，凡他们听从圣人劝告的时候，危险就都过去了，他们也未曾受到任何祸害。恶狼及冰雹再没有加害他们了。事实上，掠过临近地区的冰雹，一到了他们的地区，不是消逝于无形，便是转变其路线。 6 一次，当方济为了讲道而巡行思保来刀山谷，并于接近拉瓦亚地区时，一大群各式各样的鸟儿聚在一起。他一见到它们时，天主圣神便降临于他。他就走到它们跟前，先愉快地问候了它们，并请求它们安静下来，以注意听取天主的圣言。然后向它们详尽地讲述了天主赏给其受造物的恩惠，以及受造物应当颂扬他的理由。鸟们奇妙地表示了它们的高兴。它们伸长其颈子，拍打其翅子，张开其钩形的嘴并定睛细看方济。它们好似在尝试感到其言语的奇妙神能。方济既是一位亲切之情；而在鸟们这一面，它们也对圣方济感到吸引力，同时它们聆听他的教训，并服从他的命令，他来近它们时，它们很驯服地聚在他周围，他要它们听他时，它们不加勉强地同他在一起。 7 圣方济试图去海外寻觅殉道的赏报，曾为海洋的恶劣气候所阻止，使得他无从达成其目的。在海里万物的主宰，曾以其仁善加以援助，使他及其他许多人得免于难，方济当时有意由达尔玛地返回意国；于是便毫无准备地上了船。他上船后，天主便派遣了一人来送粮食交给了他说：这是为几位一无所有的弟兄们的，时候一到就请转交他们。由于暴风肆虐，船无法前进，而他们的给养又销耗已尽，只剩下方济由天上接受的食粮的一小部分，，因了圣人的功绩和祈祷，这小部分食粮又增多至可以应付他们众人的需要，因为暴风连吹了好几天，直到船抵达了安哥纳港；这港乃是他们的目的地。 8 又一次，圣方济及其同伴曾为了宣讲而有所许旅行，他们正由伦巴底往得维斯的马尔革前进时，天色已暗。因为有河水和沼泽，夜间这段路不无危险。其同伴便请求他祈求天主拯救他们于这急难。圣方济满怀信心地答说；“天主有能力驱除黑暗，并赐给我们光明，如果他的仁善乐意的话。”这话刚一出口，因了天主的神能，就有灿烂的光明包围了他们，他们不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途径，而且他们还可以看到在河彼岸的村镇，即使其它地方到处黑暗重重。 9 在黑暗中有一道耀眼的光明走在圣方济前面，这是非常应该的；这点足已证明；凡追随生命之光者，永不能陷于死亡的黑暗中。虽然他们还须走很远的路程，这生命之光将奇迹般地指引他们的步履，并赐予他们神力，使能稳妥抵达他们应居留的地方，以咏唱颂扬天主的圣歌。 圣方济是多么奇伟多么杰出的人呵！他一命而烈火失掉其燃烧之力，清水改变兹味，巨石产出丰盛的水源，无灵的受造物服务他，野性的动物变为驯服的，粗暴的野狼听命于他。连天主、万物的主宰自身，也仁善地俯就他的意愿，他曾慷慨地，提供他以食粮，并以光明指引他的步履。方济已是一位圣德无伦的伟人，故一切受造物都附属于他，而万有的造主，也俯就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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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方济是基督忠实而热诚的仆人。逝世前二年，他在阿维纳山上为光荣圣弥厄尔总领天使，守了四旬严斋，并在那里度了绝对独修生活。在那时，他体验了一个出奇的静观天主的境界，他为渴慕天主的愿望所燃烧，他深知自己沐浴在天主丰厚的神恩中，其炽爱天使的热烈愿望将他提升到天主内，而其温柔的同情心使他犹如基督，甘愿为了过度的爱而高悬于十字架上。在接近举扬十字架节的一个早晨，圣方济正在山上祈祷时，看见具有六个翅子的炽爱者，由高天降下。这神视迅速下来，并在接近他的半天空里停下来。此时他看到一位炽爱者被钉在十字架上，即使他长有翅子。他的手足都伸出来并被钉于十字架上，而其翅子则很奇异地分布在其周围，两个高举在其头上，两个飞着，其余两个则紧紧与其身体连接一起并加以遮掩。 2 方济一见便惊奇到有口说不出话来，同时他的心又为相搀的喜、忧二情所侵袭。他见到基督恩爱地看着他，便洋溢着喜乐。因为他竟以如此奇迹般的神视显现于他；但一见他竟如此残酷地被钉于十字架，其灵魂便为同情的痛苦所穿透。此时，显现于他的基督以神光照耀了他，使之领悟到；受难的痛苦虽与炽爱天使不死的状态不相配合，却为他具有深刻的意义。这神视出现在一位热爱基督者的面前，是为叫他了解自己不应以血淋淋地殉道行为，而应以心神的热火完全肖似被钉的基督。他们在亲密及奥秘的交谈后，神视消逝无形，而其心则为炽爱者的热望所燃烧，其肉体则刻有被钉基督的印号。真如爱的神火，先烧透其整个人，为使基督的肖像可以印在他身上。 3 就在当时，铁钉的印号开始显现于其手脚上。钉子头出现在其手掌内和其双脚的背面，钉子尖则出现在手脚的反面。其手掌及其脚面上的钉子头是圆形而黑色的，但其尖则是长而微弯的，它们突出在周围的肉上。钉尖弯曲的部分在他脚掌内如此巨大而突出，致使圣人无法站稳在地上，同时人可以毫不困难地放其手指于该环内，真如亲眼见过的人们向我说的。他的右肋旁有一个经常流血的灰色疮疤，活像为长枪所刺透的一样。他的会衣及裤子惯于为血所污染，使得浣洗衣服的弟兄们立即知道基督的忠仆在其肋旁上印有被钉者的肖像，正如在其手脚上带有的一样。 4 方济是充满天主的人，了解其肉体上这样明显地印有的五伤，不可能隐瞒其亲密的同伴。同时他又害怕，将天主的秘密公诸大众，他因而堕入了怀疑的苦境中。他不知道自己应当将其所见的揭示与人呢！抑或对它严守秘密呢。最后由于良心的刺激，将其神视详细向其最守亲密的同伴，做了一个叙述，即使十分不乐意的样子。他也给他们说：基督曾于显现时揭示了他若干秘密，但他在此生永不公诸任何人，真的基督圣爱，现在将热爱他的人改变他的肖像；他原想在山上独自生活的四十天一过，圣弥厄尔庆日一来临，圣方济便下了山。他带在身上的是被钉基督的像，这像决非任何美术家用木料或石头制成的，而是由生活天主的手刻在其肉体上的。 5 方济因了谦虚和真的圣德，曾竭尽全力并十分谨慎地隐藏他的圣伤。但天主却乐意利用他的圣伤公然显了若干奇迹，为彰显自己的光荣。他这样行事，目的在于使圣方济于浓厚的黑暗中，犹如一颗耀眼的星，大放光芒，并使五伤的神能藉着这些奇迹为人们所周知。在方济居住在阿维纳山之前，多次在这山头上形成乌黑的云层，并转变为摧毁田禾的可怕冰雹。自从方济在那里享有了神视以后，其幸运的结果是冰雹停止了，致使当地民众为之惊喜异常。出乎寻常晴朗的天空，就像在宣布该不寻常的神视以及圣人在接受的五伤的奇异神能。 6 一次，在里艾迪（Rieti）省盛行着一种危害羊群及家畜的严重瘟疫；这瘟疫已至无可救药的田地。当时，一位热心在夜间神视中，听到有声音说：“应当立即到方济正在那时小住的弟兄们的会院中去，以便取得圣人曾经用来濯洗过手或脚的水，并将这水洒在患病的家畜身上；这样一来可以结束该瘟疫的流行。该热心人士将上述种种付诸实行，而天主果然赐与该水以显奇迹的神能。因为这水曾经接触过圣人的五伤。凡曾接受了这水的牲畜，即使只是一滴，其致命运的重病完全痊愈，并恢复正常的精力，而自动跑到饲养它们的地方去，就像从未曾有过什么不对一样。 7 圣方济在印五伤以后，他的手享有出奇的神能，病人只要稍一触摸圣人的手，便能完全恢复其健康，瘫痪和枯干了的肢体也能再度获得生命，甚至患有致命伤害的将死者，也恢复了其生命。让我在此提前叙述并描述许多奇迹中的两个：在肋利达有一位名叫若望的人，他对圣方济非常热诚，一夜，他受了如此可怕的伤害，使得人们不相信他能活到天明。此时方济在一神视中显现与他，并以其带有圣伤的手触摸了他的伤痕。就在当时当地立即恢复了其健康。该地的人们都在宣扬圣方济是执掌十字圣旗的伟人，并称扬他应为人人所敬礼。谁能看到这受到残酷的重伤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又看到他享有完美的健康而不大感惊喜？谁记起这事而不感到谢忱？的确，人如以信德精神，记起这表示神能和仁善的奇迹，那有人不自觉其热诚的增进呢？ 8 在阿布里亚省鲍代兹城有一位名叫罗甄的神职人员，他对圣方济的五伤怀有轻蔑的思想。猝然之间其左手受到了创伤，即使他戴有手套，就像是受到由强弓射出的箭的伤，但其手套却完全完好如初。三天的功夫，他受到极大的痛苦，使得他由衷悔恨了他的错误的思想，并以圣方济光荣的五伤，请求圣人的救助。果然他的手完全治好了，除痛苦全消外，手上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这事件说明；圣方济的五伤来自基督的德能，并有分于基督神力，因为它既以使人受到创伤和惩罚，也能医治人的疾苦，粉碎骄傲不逊者，治好痛心悔改者。 9 圣方济享有这分特殊的荣誉乃是应份而正确的事。他的一切努力和工作，无论其为人所周知者，或为他暗中进行者，都是指向基督的十字架的。其对人极端的温柔。其对己的严格，其深远的谦虚，其爽快的服从，其绝对的神贫，其完美的贞洁，其最凄苦的忏悔，其流泪的神恩，其由衷的同情，其如火如茶的热诚，其殉道的热望，其无限的爱德，以及其它所有使他肖似基督的杰出美德，无非都是使他日加肖似基督，和使他接受五伤的准备。其生活的整个历程，无不印有基督苦架的信号。 在他看见威仪赫赫的炽爱者及被钉基督的谦卑自下时，他为来自天主圣爱，和具有改变人心神能的圣火所改变而成为完全肖似基督所见到者（基督）。对这点，我们拥有亲眼见到，触摸并亲吻其圣伤的人们的证明。他们以誓言肯定这是真有的事实，肯定这是他们亲眼看到的事实，所以他们的证言是尤其准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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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在方济连灵魂带肉体都与基督一同悬于十字架上了；他炽爱者的圣爱使他被高举至天主那里，而他又为救人的热诚所耗损殆尽，故他分担了基督渴望救人的烦恼。他为了足上钉伤的突出，已无法行路，故他虽已半死，仍愿为人抬着巡行城镇乡村。犹如圣若望在其默示录中所讲的第二位来自太阳出升之处的天使（默七，2）以爱天主的神火，炽燃天主仆人们的心胸，并使人们的足，踏上和平的途径，以在他们的额上盖上永生天主的印。他全心希望回返到其原初的谦卑的开始，再度照顾病人，并使其业已因工作而衰弱的肉体再次如前事奉自己。 2 圣方济由于有基督作其领袖，故立意获致巨大的胜利，即使其四肢接近崩溃的边缘，仍然希望再度战胜恶魔；因为他在心神方面非常热烈和英勇。一如我们所知，功勋是靠吃苦而臻于圆满的。故此基督的穷人方济，便开始忍受各种疾苦，以便增进其光荣的宝藏。其疾苦如此激烈使得他浑身没有一部分不感到致命的痛苦的。他全身已没有了肉，似乎只是皮包骨头而已。他整个人被致命的痛苦所包围，但他称呼这些可怕的疾苦为姊妹而非疾苦。他愉快地忍受它们，并为之颂扬和感谢天主。这种在痛苦中的谦虚和愉快的忍耐，使照料他的弟兄们记起圣保禄来，他在其软弱中自豪自乐，而这种忍耐使他犹如约伯第二。 3 好久以前，圣方济就预知其死期。死期一到，他对弟兄们说：“他要一如基督所预告者，很快卷起他的帐棚，他印五伤后二年，也即其度修会生活的第二十年，他请人抬他到博俊古拉圣母堂。此处是他首次领受圣神及圣德恩宠的地方，此地也应是他付出死亡的代价，以便赢得永远赏赐报的地方。他一到达该处，便急欲依循基督永生真理的芳表，表示自己与此世一无共同点，在他最后也即使其痛苦全告结束的严重的病况中，他赤裸着身子躺在光地上，以便赤裸地同赤裸的仇敌作最后的搏斗，因为这是仇敌发泄其怒气的最后时刻。当他躺在地上灰土中，犹如一位勇士脱光衣服，准备进入斗技场时，他以左手遮起右肋旁来，以免为人看到其圣伤，并将其亮洁的眼光指向上天。他迷失于静观上天的荣光中，并颂扬其使他剥去一切世物自由地奔赴他台前的天主。 4 由于其最后一刻业已来临，方济便将当地所有弟兄召集到身边。然后以为父的心情向他们做了一次温柔的谈话；并为了他的死亡，而安慰了他们；并劝免他们热爱天主。他留给他们的遗产是神贫与和平，二者乃是他们有权继承的嗣业，同时又殷切恳请他们仰望永生的目标，严防由世俗的诸多危险。又以其所能有的口才，请求他们追随被钉基督的芳踪。他原是贫穷人的父亲，当他躺在那里时弟兄们围坐其周遭，他的眼睛由于流泪太多而并非由于年迈早已迷糊不清,及至临终时,成了半个瞎子，他向弟兄们，伸开双手作十字形——这是他最后爱的信号——因被基督的德能与圣名降福了所有在场与不在场的弟兄。 ５ 继而请求他们朗诵圣若望福音的一段：“逾越节前”（若一三，１）现在使他与其所爱分离的，只是肉体这道墙，他乐意由福音的词句听到其爱人的声音。天主的一切奥迹，终于在他身上全告完成。而他则在祈祷及圣咏的歌声中平安逝世。他的灵魂脱离了肉体的牢狱，并全被吸收在永远的光荣中。 正在此时，一位德名卓著的修士，亦是圣人的弟子，看见圣人的灵魂，犹如一棵光耀的明星，乘着白云，越过大水之上，而直达上天。他的灵魂因了其良心的清洁及其杰出的功绩而光芒四射，加以他所接受的丰富恩宠及其所实行的使之肖似基督的诸多美德，这一切使之高飞戾天，没有任何事物能延缓其得见永光。 ６ 拉物诺地方的省会长，一位接近天主的人，奥斯定兄弟。当时正在临终的末刻，他已经好久不能讲话了，但此时其身旁的人们，忽然听到他大声喊说：“父亲，等等我！我就来与你同行。”弟兄们为之深感诧异，并问他同谁讲话，他说自己看到圣方济正在上升天朝，说完这话，便安然逝世。 当时亚细西的主教正在加尔干山，一座圣弥厄尔堂朝圣。圣方济在自己临终时，曾显现于他。圣人满面喜气地向主教说，自己喜乐洋洋，因为自己就要离开此世，上升天国了，翌晨起床后，他将所见所闻告诉了朝圣的同伴，回亚细西后，谨慎调查了事实真相，并发现圣方济正在显现给自己于神视内时，离开了世界。 ７ 无穷美善的天主，利用圣人死后的奇迹异事来昭示人们，曾生活于此世的圣方济如何伟大。因了圣人的转祷和功绩，天主曾使瞎子复明，聋子复听，亚吧说话，并使瘸子行路，使瘫子恢复其感觉及活动能力，又使痿缩和乾枯的肢体以及患有疝气者痊愈，天主又曾救被掳者于缧绁之苦，使遭遇海难者抵达安全港口，使难产的妇女平安分娩，并替附魔者驱出恶魔。天主也治好了患有溢血症者，并洁净了癞病人，治好了受有致命创伤者，其中最大的奇迹使死者复生。 ８ 天主的丰富洪恩，因了圣方济的代祷而沛降于全球各地。执笔的我由经验得知这点，我还是幼儿时，患了重病。由于我的母亲向圣方济许了愿，我由死亡的虎口中被救出来，而完全恢复了健康。我记得这事很清楚，我特地记述于此，因为我假如不这样行事，害怕可能被判为忘恩负义者。 圣父，请接受我微弱无力的谢忱，即使全不相称你的恩惠。请接受我的奉献并宽恕我的缺失，请为热中和忠实于你的人们祈祷，以救他们于现世的危难，而引领他们获得永福。 ９ 现在除讲几句结束上述一切的话外，已它无可为。凡读过上述种种者，应当思考最后一点；方济可奇的回头，其宣讲的有效。其杰出和美德，其先知之神，及其对圣经的深入，以及无灵之物对他的服从，其五伤及其由此生而过度至来世的可奇事迹，这七点构成七种证据，这些证据，在世人面前宣布他是基督的使者，并在其肉体上带有永生的使命，他是堪受恭敬者，也证明他的训言是真实无伪者，而其圣德则是使人惊奇叫绝者。 凡离弃世俗的埃及者可以全副信赖之情追随方济，基督的十字犹如梅瑟的棍杖，将替他们分开红海的水，他们将能通过旷野而抵达预许之地，他们将仗着十字架奇迹般的神能，渡过我们有死的人性的约旦河，而进入福地！ 愿我们的救主及领袖耶稣，看了圣方济的代祷，领我们进入该福地！一切颂扬、崇敬及光荣应永世归于他，他偕父及圣神，是完整的三位一体的天主。啊门。 |